揉了揉脑袋,曾梦痕终于没办法做到无视,忿忿一声:“不要敲了,吵死了。”便站起身来,“我去看看他。”
因为村里人对门外那人的恶评,再加上头一次见识到的此人牛皮糖似的恼人毅力,曾梦痕对他的好感度向已经负上加负了。
曾天佑却是担心她被门外那脏兮兮的人吓到,忙起身阻拦,却也捱不住小姑娘的执念,只能由着她去了。若是吓着了她,大不了他马上将那人提走。
曾梦痕一把拍开门,正对上门外还在死命砸门的疑似乞丐的某人,曾梦痕没有曾天佑预料的那样被吓到什么的,反倒是那人先怔了一下。
只是,这一下颇为短暂,无人注意。
“有什么事吗?”曾梦痕皱着眉。
那人却不回答,反而弹了弹满是泥垢的衣衫,不满道:“果真一群俗世凡人,连耳朵都钝到这份儿上了?叫门半天竟也听不见?”
……曾梦痕闻言,果断地关上了门。
“哈!你们俩怎么一个德性啊!”门外的叫道。
……
待到曾梦痕真的平复了心情听面前这怎么说话怎么不讨喜的人的时候,已经是一炷香之后了……
“意思就是说,你想收我为徒?”曾梦痕挑了挑眉。
“正是。”脏兮兮的男人一副“快感激涕零吧这是我难得的垂青”的模样。
“不好意思我没兴趣。”任谁面前站着个自大到这份上的男人,哦,还带着一身脏污臭味牛皮糖似的粘着你惹人厌的都不会有太好的耐□。曾梦痕自然也是一样,利落甩下一句,眼见着又要关门,却被吃一堑长一智的男人一把拦住:“难得见了棵看得过眼的苗子,我可不会让你随随便便得就跑了啊。”
曾梦痕不愿理他,又用力想要挣开男人的阻拦关门,却无奈力道真算不上是一个层次上的。然而另一边,接收到心上人正在不高兴的忠犬怎么可能对此坐视不理,便立即提了此人衣领就要拎走,却不料对方忽然不知从哪儿掏出锭分量不少的金子来。
“认我为师,这个给你,如何?”
“……神经病。”曾梦痕却是不为所动。为了收她这个徒弟下这么大血本,总共就三个可能,要么金子是假的,要么有所图谋,要么对方根本就是个疯子。
曾梦痕更倾向于第三种可能。
“奉劝你财不露白,免得被人抢了都不知道为什么。”懒懒扔下这么一句,曾梦痕示意曾天佑带他远远离开,便关上了门,还兀自念叨了句“莫名其妙”。
忠犬君接收到了自家主人的命令,自然立即照做,只听远远还传来那莫名其妙男人的喊话:“视金钱为粪土?有意思我喜欢,你这徒弟我收定了……”
疯子年年有,唯有今年多。
曾梦痕摇了摇头,心中却还是上了点儿心的。
这人,当真只是“有病”?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临时改文什么的太痛苦了……
把成亲的事给忘记了于是下章强势插入洞房花烛……呜呜我好苦逼啊……
23
23、洞房花烛之夜 。。。
作者表示她不是写小黄书的,于是,寥寥百字,调戏为主点到为止。
*
曾梦痕头一次醒的这么早,而且还一点都不想赖床。正想爬起身呢,她却被曾天佑拦住:“我来就好,你再睡会儿。”不过五更天,天还没亮呢,她昨夜睡得也晚,曾天佑自是不愿让她劳碌的。
“废话真多。”曾梦痕却自顾自地穿起衣服,撇了撇嘴,显然不打算采纳他的意见,“开玩笑吗?这可是我要成亲了啊,我不收拾怎么行?”昨夜兴奋到后半夜才睡着,今天又是大清早也全无睡意,曾梦痕觉得自己攒了几天的精力全都等在这儿呢!
男人似乎觉着有些无奈,替她梳了头发,便踩了凳子去挂灯笼。曾梦痕喜滋滋地在下面看着,又觉着自己也该干点儿什么,就拎着扫把满院子地扬尘,虽然院子早已被男人收拾得极干净了。
曾天佑却也不嫌她闹腾,叮嘱着“别累着了”,又前前后后忙活起来。
曾梦痕只觉自己这辈子的时间加在一起都没现在过得慢,在抱怨了不知多久“天怎么还没亮啊”之后终于见到了东方的鱼肚白,她开心地差点没跳起来。
扭身跑去厨房收拾饭菜,曾梦痕连走路都哼着歌。曾天佑的动作是很迅速的,待到曾梦痕进厨房时,他便也闲出工夫来打下手。
时间过得……说慢便慢说快却也是很快的。再深究下去说不准会扯上相对论,曾梦痕不想多说,只是在与自家今晚就要转正的调戏与被调戏中,时间竟也变快了。
很快天就要落黑了……呃,是不是太快了?咳,跳跃大也不罗嗦不是?有几个人喜欢看着别人做婚前准备做大半天的?
总之,在接近黄昏之时,曾梦痕已经在街坊四邻七大姑八大姨们的包围中进度缓慢地涂胭抹脂很久了,而早就收拾好的曾天佑几次想进去看看,都被门外跑来凑热闹的男人们给拉了回去,边被笑着“猴急”边被扯着喝酒。
好歹到曾梦痕终于从十多个女人的手中解脱了出来,也就到了她最期待的时候了。
小乡村的规矩不多,所谓结婚典礼也是大多数人都耳熟能详的“一拜天地,二拜……”如此顺下去。
猩红的嫁衣加身,火一样暖融融的。曾梦痕笑着看曾天佑在拜过堂之后又要被拖去喝酒,这次他却毫无回旋之地地全部拒绝掉。
他跑到她的身前,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塞在怀中,便坐在床上,任由着村人的调侃,哦,还有闹洞房。
等喧嚣真的过去了,天也已经黑透了。
曾天佑将怀中人小心地置在床上,起身关门,又转身问:“你饿不饿?”她没有吃晚饭。
“饿……”床上的丫头可怜兮兮地点头,顿时引得男人一阵心疼愧疚。嫁他没见有什么好处,新婚之夜却先把她给饿着了。
“我去给你拿些菜来。”他忙说道,开了门就想走,却又被身后的姑娘制止。
“你过来,有吃的。”曾梦痕说。
怎么就有吃的了?曾天佑有些疑惑,待到看到了一桌子的“早生贵子”,他了然了,道:“吃那个饱不了,我去给你拿些正经的吃食。”
“谁说要吃那个了?”曾梦痕却不以为然,向他招手。
娘子的命令不能不听,他忙转身快速到了她的跟前,却不料对方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吃你就行了……”嗓音低沉暗哑,似乎比这夜色还要朦胧,却让他的身子缓缓发起热来。
贴紧男人的身子,感受到肉体温度的升高,曾梦痕满意于自己好不容易琢磨出来的声音的诱惑力,便又是一个用力,使得男人摔到床上。孔武有力的男人在自己手下显出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姿态让曾梦痕的满意更甚,轻轻在他的耳边吹气,曾梦痕思衬着是不是每个女人心里都藏着一个女色魔。
但很快,她就没心思思衬这些有的没的的东西了。
面前的人脸色微微泛着红,与之前中了药时不同,不是潮红,而是小麦色肌肤下难以察觉的粉红,让他看起来……【。 ﹕。电子书】
很好吃。
曾梦痕咽了咽口水。怎么办她好像也有向史前退化的趋势了……
熟练地将手探到薄薄一层布衣之下,曾梦痕进行起例行的调戏乱摸。觉出男人的喘息缓缓变得粗重,还伸手去抓她的胳膊,曾梦痕得意一笑,一个用力,二人便一起滚到了床中央。
男人紧紧揽着她的腰,头枕到她的颈窝里,感受着小手已经从他的背滑到了臀,然后拐了个弯,轻轻戳到了关键部位上……
“唔……”也许碰那里的是很特别的人,他意外地敏感,又很有些不知所措,再加上担心扰了她的兴致,他便只有乖乖躺在那里任调戏。
可是,不要那么轻……
身体越发燥热,酥痒缓缓延绵到敏感的部位,掌控着他感觉的那人却不愿给他舒服,只有细细的折磨。
别这样……
此时的他却是不知道的,身旁的女子不愿让他满足的原因其实不是坏心,而是……
她实在是比他还要害羞啊!
再开放她好歹也是个女孩子,而且还是……第一次,前世今生根正苗红的第一次。
A没看过,平时只看G消遣,这方面的教学她从来不知道,对那方面的事唯一的知识来源是小说,可是,小说算得数吗?
“那个……天佑。”她也知道男人已经被她折磨得不像话了,只好怯怯开口,“你,你知道该怎么办么?”
“唔……”男人勉强找回自己的一点意识,这才反应出来他的掌控者方才说了什么。
她,她……以前没有过?
曾天佑不想承认,得到这个认知之后,他……竟然无法自制地,变得很高兴。
原来她过去没有过男人,他是她的第一个吗?
“我会。”他答道,觉得纵使是自己常无情绪的脸也不由自主地发起烫来。
其实他也并不是很懂,不过下层的地方混的太多,所以多少见过一些罢了。不懂却说“会”,并非逞强,而是看出了她的为难。
她不会不懂不行的,他便一定要替她担起来。
“等等。”可是,对面的姑娘却忽然警觉了起来,皱眉道:“你怎么会的?”
猜到了她的疑惑,他连忙解释道:“并不是,只是过去见过。”
女子似乎是松了口气,吻上去:“那你来。”说完,还明显地松了口气。
她好可爱。
曾天佑低下头,努力回忆着过去见府里奴隶配种乱搞时无意瞥到的片段,摸索着缓缓前进……
……
“你,梦,梦痕……”曾天佑觉得自己气都喘不顺了,抱着女子不知所措。怎么会有这么多血?
曾梦痕也觉得不正常了,方才,疼是疼,但也在承受范围之内,所以并没有很计较,可是现在……
血不停地流,她恍若回到了那时那放血救曾天佑的时候,心中也是止不住地慌张。
而曾天佑也不再啰嗦,利索地将她裹了衣服抱起,就向村中稳婆那里飞快掠去。
*
半个时辰之后,曾天佑……还在挨骂。
“你这混小子,愣头青!女子哪里是能那么……你看看,你看看,出了多少血!”极有责任心地稳婆替曾梦痕处理好了伤口,就集中了注意力向曾天佑开火:“不会也不知事先找我请教请教?平素见也是个疼女人的,这会儿怎么就这样了?我要是她娘家人,非扫帚杆子抽死你小子!”
曾天佑讷讷地答应着,只觉全身忽冷忽热,手心的汗无论如何都擦不干净,心更是一阵一阵地紧缩抽搐。自责一波高过一波,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把她伤成那个样子。
虽一直尽心照顾,可是他的目光根本不敢向曾梦痕的方向哪怕扫上一眼,指甲也已然不知什么时候在手心戳出了血。
在心中一笔又一笔地记着自己的账,他打定主意要找个曾梦痕看不到的地方狠狠责罚自己……疼死也没关系!
而实际上,曾梦痕却也没有他想像的那么介意。血是流的多了,她却也并不觉得很疼。只是,她却乐得见到平时对什么事对反应不大的忠犬自责……呃,她是不是有点变态了?
微微笑了笑,其实,在她的眼里,这幅《自家相公挨骂图》也挺和谐的……
只是,这和谐却很快被打破了……
感觉到身后有东西飞快地飞过来,曾天佑惟恐床上的姑娘再受什么伤害,忙伸手截住,没成想入手的竟是一包药。
“喂她吃了,否则日后定要发热的。”门外传来一句,不容置疑的语气。
曾天佑向门边看去,只见着正是前些日子遇到的那怪人。
还没等他做出反应呢,那骂人似乎还未进行的稳婆却先攻了上去:“是你?谁让你进来的,快滚出去!”这会儿工夫,曾天佑也认出此人了,不就是最近村里人各个嫌弃的那个不识好人心的乞丐?
也难怪这稳婆的反应大。
谁知道,那男人却任何该有的反应都无,仿佛根本就看不到那稳婆似的,只是自顾自地继续道:“信不信由你,等她发了热再吃可就完了哦!”眉目中带着些无所谓的轻佻和张扬的自信。
曾天佑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药,包药的纸上还沾着些泥垢。这男人的话于他而言自然是不可信的,可是,只要是关乎曾梦痕健康的事,他怎么敢轻易忽视。
想了想,他将药握到手里,仔细确认了眼前的男人真的不会武功之后,便飞快地去了村里的医馆,要那里的郎中查查这到底是什么药。
结果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那郎中将药反复地闻了尝了之后,顿时一脸激动,语无伦次。耐着性子听了半天,曾天佑这才听明白,这药岂止可用,更是难得的好药。
得到了确定的答复,又拈了少许拿自己试了试毒,曾天佑回到稳婆的地方,将药煎好了,哄着曾梦痕把药喝下去,心里的却也多了分戒备。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你们太伤我心了……数据不给力= =留言更可怜……
从来都打滚要留言的都忍不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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