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快过来!”这堆积成山的物品,是他在九日前求皇上赐婚的时候,皇上赏赐给她的嫁妆,目前拆开的都是衣料和手饰头饰等,这些饰物都是后宫的嫔妃所用,他相信只要是女子,都会喜欢这些饰物的。
“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夫人好福气啊!”
“这叫好人自有好报!”
“夫人是天底下最有福气的女子!”
“咱们岛主才好福气呢!”
做为一个平民百姓,能得到皇上的赐婚,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干吗呢?”见乡亲们向自己道喜,林牡丹满头雾水。这大理人的恭喜贺喜就像是现代的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她向他靠拢。过年不是要多准备点吃的吗?这怎么都是用品,绫罗绸缎,金银珠宝,名贵药材,项链头钗等。。。。。。这不都是女孩子家的东西吗?
“玉儿快看,这支金钗好看吗?这一屋子的物品可都是玉儿的。大家快拆,快拆,快拆给夫人瞧瞧?”乔岩拿起一支金子打造的孔雀钗子,欲往林牡丹乌黑的秀发插,只可惜她没有绾发。
“什么?你刚说什么?这些都是我一个人的?”林牡丹听说这一大堆都是自己的东西,她的脸上马上就僵住了。他把卖茶花的钱都换成这些东西了?那岛上乡亲们来年怎么过?他们拿什么来维持生活?
“是啊?还有许多没拆开呢?或许还有更好看。”乔岩也曾经给她买过许多金钗头饰,但她一样都没有用过,一句“俗物”就把他的好意全给否决了。她连嫔妃用的饰物,也瞧不眼?这可不是一般人能用上的昂贵饰物啊!
“这些东西价值多少?”说不准是地摊货,不会值钱的。
“少说也有几百万两吧?”这是皇上所赐,价值自然不用少视。皇上的圣旨只是拦住其它男子的工具,他并没有告知她,皇上为他和她赐婚,因为他知道,圣旨对她来说,就是废纸一张。除非她愿意,否则谁也逼不了她,那个人是,他亦是如此。
“咱们夫人真是好福气,几百万两啊!夫人可是大明朝唯一的一位幸运儿呢!”公子好奇怪,为何不让大家提及皇上为公子和夫人赐婚的事?
这少说也有几百万两,林牡丹气痛了五脏六腑。“我还好福气?我是好生气!你这个败家仔就把卖茶花的钱全都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你没脑呀?你不想想你把钱败光了,乡亲们怎么过,你连一千多人的生计都都不管了?你只知道讨好女人,你脸红不脸红啊?你还是不是人啊?你怎么就这么没责任心啊?”
这一举动可让乡亲们吓住了。都说天字出头就是夫,夫人她竟敢对天不敬?不过,夫人对天不敬,竟是为乡亲们的生计,这样的女子值得世人的敬重。公子为何不说是皇上赏赐的呢?
“啊!啊!痛!痛!玉儿痛!”看着她原本挡成腹前的手,叉起了腰,另一小手拧上自己的耳朵。看到这屋子的人惊讶的神色,乔岩涨红了脸。“捍妻!捍妻!捍妻!你就不会我给留一点面子。”
“捍七?我是你捍爸!快去把这些东西给我退了,马上就去!”林牡丹听他叫痛,更是用力地拧。不用点力,他不长记性。
这男人真很败家,她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丢给自己一个宋朝玉佩;为了见上自己的一面,他又把十锭银子当成碎银;他还把一百万两的银票当成三天的伙食;这下他竟把卖茶花的几百万两,换成这些垃圾来讨自己欢心?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迟早有一天,她会被唾沫淹死的,迟早有一天,她有被人当红颜涡
水骂死的。
“啊!啊!玉儿不生气,不生气,我这就去祠堂好好跪着,去父母灵前反思,再也不敢这样败家了!”见她气的满脸通红,乔岩半蹲着身子,自觉地提出反思。
“也好,快去你父母灵前好好反思,好好检讨,看你还敢不敢做出败家的事情。”唉!买回来的东西,那里还能退呢!唉!摊上这样的男人,不知是福还是祸?
PS:好好的要求去祠堂反思,这乔岩到底玩什么花招啊?
第162章 以天为证,以地为媒(一)
“我这就去啊!玉儿别生气,千万别生气啊!”这娇妻发起火来,就变成捍妻了。
常婶,连婶,柳絮,黄杨等人也跟着来到祠堂。
“祠堂到了,玉儿是不是该松手了?”进入祠堂,乔岩就示意常婶去点香。他朝窗跪下来。她低着头,连眸子也不敢抬。“罪魁祸首还不快点跪下。”
这祠堂阴森极了,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乔岩的一句话,让林牡丹两脚发软。她这个罪魁祸首,把人家儿子害成这样,是该赔罪。
“害人精,还不快给我曾祖父曾祖母赔个不是,磕个头。”见她乖乖下跪,乔岩心如擂鼓。他朝着天地一拜,一拜之后,他的眼眶湿润了,喉咙也哽咽了。他牵着她转了个身,对着列祖列宗的灵牌,又要求她一拜。
他先是罪魁祸首,后是害人精,林牡丹撅起了嘴。他愿意为她一掷千金是他的事情,要怪就怪他自己笨,他凭什么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凭什么要她陪他受罚?
“又是谁啊?你犯错为什么要我陪葬?”跪坐在地面的她,带点弧度的弯了两下腰。她很不情愿,但又怕得罪乔府列祖列宗,只好忍气吞声,做做样子。她依旧不敢抬眼,就怕看到不干净的东西。
“你们林府没有曾祖父曾祖母,祖父祖母,父亲母亲啊?要不是你罗林玉让我鬼迷心窍,我又岂会这样败家?”乔岩的手指慢慢地卷入掌心,心里对“夫妻对拜”渴望成疾。他和她已拜过天地,拜过双方高堂的灵位,只要夫妻对拜,就是礼成了。
罗林玉是她的新身份,更是圣旨上指婚给他乔韬峻的妻子。乔岩,本名乔韬峻,单字岩。初次与她见面,是在他逃亡的时候,他怕牵连她,就没有道出户籍的名字。
他费尽脑汁,才想到这个蒙骗她拜堂的法子。他知道她非常的不情愿,但在自己的激将法下,还是乖乖照做了,真怕她在最后关头,甩手而去。
“像你这种只会推卸责任,不懂自我检讨的男人,想要守住家产谈何容易,而且百年之后是会下地狱的。”她从来就没向他提过任何要求。
那玉佩是他自愿给她;那十锭银子是她出诊赚来的;那一百万两也是他硬塞过来的;还有那几百万两的年货,她根本就一样也看不上眼,他凭什么说自己害他败家?
不就是赔罪吗?她给他列祖列宗都赔过去就行了,只要他别把害他败家的罪名扣在自己的头上。
“行了!行了!夫人请起,请起!这三拜就算礼成了,用不着再拜了。”她像是拜上瘾似的,而且那夫妻对拜可有模有样了。
他欣喜若狂地伸手去搀扶她。他和她有皇上赐婚,现在又拜过天地,拜过双方爹娘的灵位,这桩以天为证,以地为媒的婚事总算大功告成了。他和她是一对真正的夫妻了!
常婶等人就像是在看戏,可这出戏让她们摸不着头脑,难道皇上赐婚以后,还得再拜一次堂?又或者是在告知双方的列祖列宗?
“什么三拜?什么礼成?”眼帘里挂着泪水的她,抬眸起来。只见他嘴角在扬,眼眸在笑,那魅惑的神色,让人来不及挣扎就拜倒在他的长裤下。
他不是该和自己跪在同一线上吗?他这下怎么就跪在自己对面了?这三拜就算礼成了?他说的三拜是指什么?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她抬起眸子,打量着祠堂,乔府逝者的灵牌分明就集中在一个方向嘛!谁能告诉她,林世初,林郑氏的灵牌为什么出现在他们乔府的祠堂?
“就,就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就礼成了吗?”这到底是欣喜的泪?还是气愤的泪?这好好的日子,她怎么就哭上了嘛?
看她的神色该是反应过来了吧?他吃了她这么次亏,总算翻本回来,她是冰雪聪明,可和自己相比,似乎还差了一点吧?她最终还是成为自己的手下败将。
林牡丹气的在打颤,她一个新世纪的女孩,受过十六年高等教育的女孩被一个古代的男人骗婚?这要是传出,还不笑掉人家的大牙?
他以为他的手段很高明吗?这拜过天地就是夫妻啦?他异想天开吧?她不认帐又怎么啦?难道他不知道,赖帐和反复无常就是她不多的优点之一吗?
“玉儿,玉儿就允了吗?”如果她眼神是一把利刃,恐怕他早就被她刺成重伤了。他想娶她都想疯了,所以才会想到这样的烂招。
在场看戏的人就觉得奇怪了,公子像是一厢情愿,在自导自演?夫人她似乎不愿意?不领情?
“哼!”林牡丹的脸色难看到极点,她冷哼一声,起身走人。反正不是她自愿的,她是不会认帐的,赖婚的事她最拿手了。
迎上她冷漠的眸子,乔岩不怒反笑,他挑挑眉,嘴角扬的更高了。她想赖帐?恐怕没这么好赖吧!她是逃不掉的,她是逃不出他的五指山的,她是他的!永远永远都是他的!
☆
晚上,柳絮和黄杨还在忙里忙外。
吃了憋的林牡丹,早早的躺在床上。可她翻来覆去就睡不着,想想祠堂那三拜,她气的两脚抽筋。这到底是自己笨?还是那个臭男人聪明?她怎么没想到会被他一招毙命?
想到那个臭男人得瑟的脸,她拉着被子蒙上自己的头部?她双着睡榻,在心里嘶叫:这算什么嘛?她和郑灏枫的事还没有完呢?她还怀着郑灏枫的孩子呢?她怎么可以嫁给他?这到底算什么嘛!
听到她的沉闷声,又听到拳头落床榻的声音,乔岩从书房走入寝室,他示意下人退下。他拿来每日晨起就被收藏在橱柜里的枕头。
他拉下她头上的被子。“这是怎么啦?”
听到他的声音,林牡丹睁开眼睛,见他拉下自己的被子,她顿时火冒三丈。“要你管,滚开。”
“息怒,息怒,玉儿息怒,生气可对胎儿不好。”坐在榻上的他,掀起她的被子,就要潜入她的被窝。
“滚开,你愿意为本姑娘一掷千金,是你的事情,本姑娘没有陪你睡觉的义务。”见他明目张胆的爬上自己的床,她按住被子,不让他进来。唯独她不提及祠堂那三拜的事。
第163章 以天为证,以地为媒(二)
“滚开,你愿意为本姑娘一掷千金,是你的事情,本姑娘没有陪你睡觉的义务。”见他明目张胆的爬上自己的床,她按住被子,不让他进来。唯独她不提及祠堂那三拜的事。
“那就,那就我一掷千金,求你给我陪你睡觉的机会吧?”乔岩忍不住的想去诱逗她。见她羞的满脸通红,想要征服她的就更加强烈了!
“下流!你下流!你龌龊!你无耻!你流氓!你混蛋!你不是人!”恼羞成怒的她,带着哭腔嘣出她脑子里所能想到的骂词。
“好了,不哭了,不哭了!我下流,我龌龊,我无耻,我混蛋,我不是人,我都认了好不好?不哭了哦!”见她是真哭,他赶忙将她搂入怀中。娶个媳妇不容易啊!这不仅要遭受她白眼,还得会哄她高兴啊!
“你滚出去,你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我不想见到你。”见他魔爪来袭,她左右躲闪,最终还是在床难逃。“放手,你放手,你别想碰我,你要是再敢碰我,我就咬舌自尽。”
“好,好,好,不胡说,不胡说,不碰你,不碰你,我保证不碰你。”乔岩的冷汗直冒额头。又不是没碰过,她用的着咬舌自尽吗?
上回碰她一次,害她在床上躺了两日,喝了半个月的药汤,他还被章大夫训的面红耳赤,他那还敢碰她。再忍一个月,等她身子养好,他保证还不碰她,让她主动来碰自己。
“行了!行了!谢谢!谢谢!你可以走了!”见他搂紧自己腰间的手为自己拉紧身后的被子。她压下火气,收起哭腔,不情愿地向他致谢。
谁知道他的保证有层的可信度?谁知道他会不会又兽性大发?她可经不起他的折腾,上回被他什么什么,呸!呸!呸!想什么上回嘛!
“我用我的人格担保,绝不碰你,但想我下床,没门!”只要她安分守己,不前来生事,他保证能做到不碰她。乔岩竖起两个手指,做出对天起誓的模样,见她不买帐,他转过身,背对着她,安他的睡。
他和她既有皇上赐婚,又拜过天地,他就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她凭什么不让他上床?她有孕在身,他不碰她可以,反正一辈子还长着,他也不急于一时。
“你就不是人,那来的人格?你给我滚,你给我滚。”他一转身,侧着的身子留下一条大缝,冷的她直打哆嗦。看到那冷冷的背影,她更是火气不打一处来,她坐起身,对着他的背。踹!踹!我踹!我踹死你!
乔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抓紧她的玉足。“罗玉林,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这要是动了胎气可怎么办啊?”
想想在十月份,她往自己肩上使劲踹,他还心有余悸。这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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