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伤着人,表小姐。”温立和正祺向竹排上的人,躬了躬身子。“给两位道歉了。”
常叔本以为公子在笔画上夸大其词,没料到她比画中人还要美艳。只可惜这位姑娘像一具冰雕,冷的让人无法靠近。
她在公子的笔下是笑靥如花,可她的眼眸真的会笑吗?
这小小的人儿,也有气吞山河的阵势。
常叔望向她,躬了躬身子。“谢过姑娘。”
那位低声下气的公子是谁?他和林姑娘是什么关系?仅仅是林姑娘的表兄吗?他们乘坐的是官船,难道那位公子是朝廷的官员?
乔岩转过身来,当他的眼眸与她的视线交融在一起的时候,他火辣辣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她简单的发髻下是两条小辫子,她那浅粉色的衣裙在金色边儿点缀下,加上她淡淡的脂粉,使得她看起来更加艳丽迷人。
“该我说抱歉才是。”林牡丹微微地扬起嘴角,露出了浅浅的笑意,当她迎上乔岩的双眸,她飞快地转开眸子。完了,他怎么找来了?他该不会想逼自己找郑灏枫退婚吧?
前四天,她在午睡醒来的时候,发现桌上多了一支荷花和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有事求见。她当然知道是乔岩送来的,但是她自身难保,她那里还有心思去问他找自己什么事。后
来,她被郑灏枫缠的忘记这件事了。
六月二十七日的早上,郑灏枫一早就回了将军府,她吓的要死,带着蔷薇在房间一躲就是三天,她也做好被他逼婚的心里准备,反正他要不到蔷薇的人头,她才不管郑灏枫要谁的命。
直到二十九日的傍晚,郑灏枫一直都没有露面,更别说来逼婚了。她见成亲;日子过了,她才敢从房里走出来,昨天下午郑灏枫才露面。
记得在郊外的那个晚上,乔岩强吻了她之后就叫她找郑灏枫退婚,他在会议室的时候还再次交待这件事。她本想跟他说,她不喜欢他,也不会为他找郑灏枫退婚的,可她还没来得说,他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都怪那幅图和《月半弯》的歌词惹的祸,早知道就不写也不画那些字画了。完了,完了,完了!
乔岩见她转开眸子,他也收敛起目光,他与郑灏枫交换着礼貌性的笑容。他二十出头,一表人材,身躯凛凛。
她和那个人原本定下的婚期已经过去了,她不用再提心吊胆了。若是被她知道她躲在房里的这几日,那个人出去干的好事,那个人的好日子就过到尽头了。
郑灏枫的目光也落在他的身上。他相貌堂堂,三十左右,身高不在自己之下。
“这湖面的风景不错,咱们下次来的时候,也带上画架,好让表妹过过瘾。”郑灏枫见她望着湖水发愣,又不回应自己,他以为她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
乔岩低下头,继续在作画。他的眸子中闪过嗤之以鼻的神色。那个人一点男儿气概也没有,难怪玉儿会对自己一见倾心。这样乳臭未干的小男子岂会入的了玉儿的眼。
“再说吧!”乔岩身边的那两个人是谁?是乔岩的父亲?不像,不管是相貌还有身材都不像,他那躬身是什么的意思,是感谢自己在‘榕树屋’救了乔岩?还是有事情要拜托自己?还有,那个女的是谁?她听到身后的声音就不好奇,她为什么不转身过来。她是乔岩的老婆?这个该死的“老”男人,他都有老婆了还来招惹自己,他还想自己退婚和他过,这男人怎么这么恶心啊?
常叔再次把目光落在林姑娘的脸上。她明明和公子相识,却装作陌路人一样,她身边的公子并不认识公子,似乎也不知道她和公子是相识的,难道他是林姑娘的未婚夫?
不难看出那位公子很在乎林姑娘,可在林姑娘对他没有好感。是因为这样,林姑娘才把订情信物交到公子的手上?公子自认为胜数不大,所以说是一厢情愿?
“那咱们明日再来。”郑灏枫搂紧她的细腰,轻抚着她的发梢,他的目光瞥向竹排的男子身上。有些男人就是年纪不小,妻妾成群,也改变不了好色的本性。
湖水蒸发醋酸的味道,笼罩在乔岩心头的每一个角落里。
常叔把这一切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官船上的那位公子是故意做给公子看,他是以示占有?还是提醒旁人莫想打她的主意?
林牡丹的冷眸望向郑灏枫。他并不知道她和乔岩认识,他就是因为乔岩看了她一眼,他就要炫耀给人家看吗?那个死男人怎么还不走呀?
郑灏枫松了把纸伞吗?这太阳挺晒人的。”
林牡丹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湖面。
乔岩见那个人收敛了,他心里的酸楚也淡然了。他扇了扇画纸,让宣纸上的墨痕风干,等宣纸的墨痕全部风干以后,他收起画架和画笔。“叔,咱们走吧!”
她生性贪玩,若是今日没能让她尽兴而归,那她明日还有可能会和那个人再来。如今自己的出现,想必她也知道自己的用意。至于她何时办成事,至于她何时抽空出来见一面,他只能静候佳音了。
PS:乔乔好想说一句:那个人真不要脸,谁对你一见倾心?文中的三位帅哥,亲喜欢哪一位呢?
第七十二章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凤赫扬在暮杜彤的商务室接洽了倪老板,两人达成合作意向,又在暮杜彤用餐之后,凤赫扬才送走倪老板。当他送倪老板到大门外时,刚好与郑灏枫和林牡丹正面相遇了。想到前几日的损失,凤赫扬恨不得将郑灏枫碎尸万段。
公务回来的郑灏枫得知凤赫扬进军青禾县的商界,他恨不能让这号人消失在地球上。他抬眸望向林牡丹,只见她冷漠的眼眸在凤赫扬的脸上扫了一下,就像她的面前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他微扬嘴角,心里涌起的憋屈和嫉妒,也随着她目光的收回,而得到释然。
在这里遇到凤赫扬,林牡丹一点也不意外,因为她早知凤赫扬在暮杜彤包下了一间商务室,她担心的是她和凤赫扬见过几次面的消息泄露出去。
凤赫扬的两房妾待凤方氏和凤金氏见自家相公送走客人,她们也从包厢出来,悄悄地跟在相公的身后。近两个月,她们的相公变的上进了,也不出入青楼了,甚至府上的妻妾也独守空房了。
林牡丹不会和凤赫扬打招呼,凤赫扬自然也不敢给她制造麻烦,她见他们狭路相逢之后,在目光里厮杀对方,她瞥了郑灏枫一眼。“你到底要不要走?”这个臭苍蝇回来后就没完没了的缠着自己,她都十多日没来店铺了,幸好连掌柜他们都是精兵良将,她这个甩手掌柜才会如鱼得水。
“走,怎么不走?”郑灏枫再次用目光警告凤赫扬之后,他笑盈盈地搂起她的细腰,走向暮杜彤的阶梯。
林牡丹见郑灏枫的手落在自己的腰部,她毫不迟疑地将他推开。死苍蝇,臭苍蝇,前几日给你的泄药还没让你学会本分是吧?小心本姑娘剁了你的手。
跟在他们身后的凤赫扬,见丹丹姑娘丝毫不给那个卑鄙小人留面子,他喜上心头。只要丹丹姑娘不嫁给这号卑鄙小人,她嫁给谁都无所谓。
郑灏枫见她动怒,他乖乖地松了手。他好不容易才把她哄到身边,绝不能因凤赫扬的事惹她生气。
凤方氏和凤金氏见自家相公上来,她们像老鼠看到大米似的,直扑上前。“相公,相公。”
凤赫扬见妻妾又纠缠上门,他恨不得马上给她们一纸休书。这个月,他搬来青禾县之后,府里的娘们是日日上门纠缠。他在前几日还撂下话,若是谁还敢随意出入青禾县,他定不轻饶,没想这两娘们把自己的话当成耳朵风了。
他长袖一拂。“都给我滚回去,别在这丢人现眼。”还真他娘的背,不仅冤家路窄,还被丹丹姑娘看见这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娘们,这下自己在她眼里更打折扣了。
“相公。”凤方氏和凤金氏看到相公的臭脸,也没敢再黏上去。但看到郑灏枫和林牡丹,她们的脸色都变了。相公为了这个狐狸精连府里的妻妾都不碰了,那郑大公子还真是窝囊废,连出墙的红杏还要包容。
郑灏枫早就听到凤赫扬躲妻妾像是躲债主似的,现在看到他的妻妾纠缠上门,他忍俊不禁了。凤赫扬共有妻妾近十房,其中五房出自青楼,已成废物的他怎又敢让妻妾近身。
林牡丹见那两位青楼女打扮的女子,像蜜蜂扑花似的黏上了凤赫扬,她想笑,但又不敢笑。那个色鬼的审美观还行,但品味嘛就不敢恭维了。
乔岩用完餐,就带着金钟从包厢里走了出来,他见金钟的头钗侧在一边,他细心的为她整理。“府里的丫头是怎么给你梳妆的?怎么头钗歪成这样?”
听到乔岩的声音,林牡丹下意识的望向他。只见他温情脉脉的为他的妻妾整理着头饰,他那妻妾羞赧的依偎在他身前,那幸福笑颜足让天下女子妒忌。
这位女子该是昨日在延平湖看到的那位吧?“郑灏枫,你看够了没有?那三位姑娘很漂亮是不是?比我长的好看是不是?可你别忘了,你是有妻室的人,别想着到外面招蜂引蝶,也别想着去招惹人家姑娘,我最讨厌吃在碗里看在锅里的男人。”
“我,我没有。”郑灏枫冤死了。他看的不是那三位姑娘,他只是好奇昨日在延平湖遇上的男子,怎么也在这里出现。但听到她醋味满天飞的话,他连思考的能力也中断了。表妹她越来越在乎自己了,他连看姑娘的权力都得受她限制了,看来,是那晚在“青楼”喝酒,喝的好啊!
“咱们走。”乔岩知道她是指桑骂槐。她倒是怪起自己招惹她了,也不知谁招惹谁在先?就许她朝夕有人陪着,就不许自己有个女子在身边?
凤赫扬为这句“吃在碗里看在锅里的男人。”涨红了脸。原来丹丹姑娘最讨厌像自己这样滥的男人,难怪她对自己不理不睬了。
与乔岩擦肩而过的那一刻,林牡丹狠狠地瞪了乔岩一眼。昨日,她可以相信他真有急事找自己,但今日的“不期而遇”只能让她理解成他有心给自己找事。
这该死的男人分明就是想引起郑灏枫的注意。这大明朝的男子脑子都进水了不成?凭几个字就认为人家喜欢他?
如果她之前的举动让他误会,那她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她不喜欢他,他别自作多情了。“有没有你心里有数,你别向我解释,我不喜欢你,也永远都不可能爱上你,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吧!免得你
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郑灏枫见她气的不轻,他赶快解释。“表妹息怒,表妹息怒,表哥真没有,表哥是看见昨日在延平湖遇到的那位男子了。”
PS:没收藏,没脚印,没咖啡,没动力……
第七十三章 药方:砒霜9克
林牡丹对郑灏枫撒谎,说要到医馆去看医生,郑灏枫执意要相陪,林牡丹以郑灏枫整日游理好庆丰堂的生意为由,再加上她要亲自接管做为威胁,郑灏枫才答应回庆丰堂的。
按郑灏枫的话来说,他虽没有常常呆在庆丰堂,但他把庆丰堂的大小事务相处的相当好,这两个月的收入也只增不减。劝不动她,郑灏枫只能让步,在她答应午餐之前来她接她回府之后,他离开了医馆。
昨日,林牡丹和郑灏枫来了一趟牛排馆,“刚好”遇上乔岩和凤赫扬,她指桑骂槐的数落了乔岩一顿,事后她才想起乔岩曾经说过他不会给自己制造麻烦的。
白术等人见姑娘出现都喜笑颜开,她们正准备去一遍林府,把刚接不久的诊,告知姑娘,姑娘从天而降让她们解决了大难题。
林牡丹见十锭银子的旁边是一支荷花,她才知道乔岩是想让自己出诊。想到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的脸在发烫。讨厌他归讨厌他,但她从不和银子过不去。他也够笨的,在纸条上多加几个字不就得了,他还不断给自己施加压力,又在自己面前大秀他们夫妻之间的恩爱。
她和白芍乘坐着马车,找到乔岩留下的地址。这是西城街不太起眼的宅院,大门顶上横挂着“乔府”字样的牌匾。
乔府的门房李叔见有马车行驶过来,他打大门,作出请进的姿势。直入大门之后,又有婢女迎了上来。
“你好,我们是育儿妇产医馆的大夫,我找乔岩。”林牡丹走下车厢,见两位婢女过来,就亮明身份。想必乔岩早就交待过,不然门房也不会一句不问,就让她们进来。
“林姑娘,白姑娘,这边请。”金琥和叶苔快步地迎了上前。公子刚刚才交待过,见到两位姑娘就请进公子的卧室。林姑娘白衣在身,就像是画中人走了书房,她那乌黑的千丝在日照下,映出了发亮的光芒。
“谢谢。”林牡丹跟着两位婢女来到了小花园。他们家的花园还真是特别,不是栽种草药,就是挖池塘养荷花。原来乔岩对荷花情有独钟,难怪他会知道郊外有荷花。荷花池的旁边是两个小亭子,亭子的边上栽着树,品种应该是榕树。
乔府的大厅算不上很奢华,简洁但彰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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