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公公看了眼手中那一小块金子,以他的家地位真的还看不上眼,不过这代表的意义不同,李凰熙可以说是甚得太后欣赏的,看了眼她的背影,这个郡主倒是颇会行事,罢了,他收了这一小块金子,也表明他要与这小郡主打好关系的证据,没坏处,遂将这一小块金子揣到袖口里。
李凰熙端着莲子百合羹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至好隆禧太后与梁晏讨论着什么,遂将托盘放到一边,没有出声打扰,美目不着痕迹地看向梁晏,这会儿才知道他扮演着怎样的份?不是吏部尚书,却做着吏部的事,难怪他能调动得来人手,也难怪王祖业对他颇为忌惮。
梁晏早就发现了李凰熙进来了,飞快了看了她一眼,看到她气色尚佳,并没有受到那些个混帐流言影响,心里的担忧这才放下,只是他还是对着隆禧太后道:“姑母,这天下贪官倒也不少,全诛了那不现实,只是这次要处置那么一批人,自然就要有职位空缺出来,填补的人选还是要慎重一些……”转头看向李凰熙,“表侄女以为当如何?”
隆禧太后这时才发现李凰熙进来了,将奏折一放,笑道:“你这丫头属猫的?走路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
李凰熙这时候才将炖品倒出,嘟嘴道:“这是皇祖母与表叔讨论得太切了,所以才将臣孙忽略了去,听说姑母喝这糖水,这是臣孙亲自做的,姑母尝尝?”
隆禧太后接过,叹息一声,“哀家有失眠之疾,老是喝那苦药舌头都要麻了,所以兰鸢才会炖这糖水代用……”轻舀了几匙,想到梁兰鸢,遂又没了兴致,这又记起方才所议之事,遂道:“凰熙有什么好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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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梦很惭愧,没法多更,偶还是顶着锅盖飘走吧~真的对支持某梦的亲亲们感到很抱歉!
☆、第六十三章 建京风云(8)
梁晏早就发现了李凰熙进来了,飞快了看了她一眼,看到她气色尚佳,并没有受到那些个混帐流言影响,心里的担忧这才放下,只是他还是对着隆禧太后道:“姑母,这天下贪官倒也不少,全诛了那不现实,只是这次要处置那么一批人,自然就要有职位空缺出来,填补的人选还是要慎重一些……”转头看向李凰熙,“表侄女以为当如何?”
隆禧太后这时才发现李凰熙进来了,将奏折一放,笑道:“你这丫头属猫的?走路一点声音也没有。”
李凰熙这时候才将炖品倒出,嘟嘴道:“这是皇祖母与表叔讨论得太切了,所以才将臣孙忽略了去,听说祖母喝这糖水,这是臣孙亲自做的,祖母尝尝?”
隆禧太后接过,叹息一声,“哀家有失眠之疾,老是喝那苦药舌头都要麻了,所以兰鸢才会炖这糖水代用……”轻舀了几匙入口,想起梁兰鸢,表一收,随意道:“凰熙有什么看法?”
隆禧太后问完后方才醒觉自己这是做甚?自己处朝政几十年也没能解决的问题,她一个不过年方十来岁的小姑娘又能有什么高深的见解?拿这问题来问她不外乎是问寿星的年限那般不合适,而且也确是为难她了,遂失笑道:“凰熙丫头莫要放在心上,哀家这是出格了,都怪阿晏,误导了哀家……”遂朝自己的侄子假意一瞪。
梁晏摸了摸鼻子,讨好地看了眼隆禧太后,摊了摊手,表示自己的无辜。
李凰熙初始只是一怔,没想到隆禧太后自己会收回这问题,又看了眼梁晏,遂笑道:“皇祖母这会儿不为难臣孙倒是让臣孙松了口气,皇祖母整顿了十来年也没有收到好效果,臣孙才疏学浅,正要向祖母多多学习,再说吏治要清又谈何容易,臣孙见到那湖州太守再荒唐的事都做得出来,不就是背有靠山兼之山高皇帝远……”
隆禧太后闻言看了她一眼,这丫头是直指梁家权大?看了眼默不作声的梁晏,这个丫头真是敢说,“那个王祖业哀家自然会处置他……”
“皇祖母这是误会臣孙的意思了,臣孙是指这次恩科在即,正好借此机会选拔有用人才为祖母所用,他们乃儒林学子,只要是可塑之材不妨破格录用,正好可以下派到外地州郡,没有沾染京师的风气,不卷入两派斗争,祖母再给他们一个上升的阶梯与希望,制定出可达到的目标,早早明示,升迁有望又不用到处送礼走关系,他们兴许到了地方也能做出几件实事来,造福一方百姓。”李凰熙忙道。
隆禧太后猛地抬头看她,今年的恩科开考在即,对于这群学子她没有寄予多少厚望,毕竟这些人缺少实干精神,但如今李凰熙这样一说,她思索了一会儿倒也觉得可行。
梁晏却是一拍手掌笑了出来,“姑母,侄儿倒是觉得郡主所言有几分道理,那群人是天子门生,又外放为官破格录用,书生意气未染滑之气,倒是纯品。”
隆禧太后放下汤匙,两眼看向李凰熙,只看到灯花下少女的脸庞有些许红润,倒是俏丽得很,这样的建议算不得惊天动地,但于她的年纪却实属难得,遂欣然道:“言之有理,凰熙丫头,哀家倒也没看错你,若汝父有此才干,哀家倒是可以颐养天年,不用如此年纪还劳。”说完,还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口气。
李凰熙闻言真的很想失笑出声,她这位皇祖母不到棺材那一刻都不会舍得放权,她已习惯于强势霸权,又怎么会甘心退下来?皇帝叔父的子是不好,但也不是没有才干之人,偏偏这些年被她压得成了个没有声音的人,在她的面前如小儿一般。
对于这话题她不好去接,只能假意将炖盅收起来递给宫娥,隆禧太后也不在意,说了一会儿话后即犯困,梁晏见状不好久留,早早随宫娥出去,只有李凰熙服侍隆禧太后卸下钗环,脱下手钏,一一放在宫娥端着的盒子里,接过玉梳给隆禧太后梳理一头染过的黑发。
“哀家真的老了,入宫那会儿还像花儿一样绽放,那会儿就像凰熙一样,漂亮青。”隆禧太后转头拉着李凰熙的手,一双微微有些浊的眼珠子盯在她的花容月貌上,似感慨又似嫉妒年轻女孩儿,那目光颇让人心里发毛。
李凰熙却在这一刻知道隆禧太后是嫉妒自己的青,她是初升的太阳,而她已经落西山,这个时候更有小心斟酌用语,她双手圈在隆禧太后的脖颈与她一道看着镜子。
铜镜里面反映出一个老年人与少女的面孔,形成鲜明的对比,看到隆禧太后似有不悦,李凰熙道:“在湖州的时候,臣孙常问父王祖母长什么样子的?皇祖母也知道臣孙离去时虽已记事,可每年见到皇祖母时不是家宴就是祭祖之时,混在人群里连头也不敢抬,哪敢直视皇祖母的容颜,那会儿父王就说你照照镜子,就知道你皇祖母的长相,你有容颜有几分像她,然后臣孙就去照镜子,又跑去问母妃,母妃也如是说,如今看来,臣孙是不是有几分像皇祖母?”
微有不悦的隆禧太后认真地看着镜子里的两张脸,确有几分相似,那微挑眉毛像她,可脸形却又有几分像先皇,手不往后伸摸上那张青俏丽的脸,“血缘真是妙不可言,哀家有四子,长相最像哀家的就是汝父……”
李凰熙听到这位强势的皇祖母话里面并没有那种嫉妒之,方才放下心来,嘴角笑了笑,果然,那张老脸也笑了开来。
直到容公公前来禀告说是铺好了,李凰熙这才扶着隆禧太后去歇息,放下明黄的帐幔,柔软的薄纱遮住了隆禧太后的脸,这才算结束了。
椒房宫里,欧阳皇后表不善地将物体都推落倒地,愤恨地道:“皇上说今夜留宿在德妃那儿?”
前来禀报的宫娥不敢触她的楣头,飞快地点头,“奴婢向熊公公打听来的就是这样,皇上翻了德妃娘娘的牌子。”
今儿个是初一,按礼制应宿在自己的宫中才妥,皇帝却这样让她失了颜面,随即想到孙抚芳怀上了孕,皇帝是怕她唠叨这才去了德妃的寝宫,越是这样她就越不忿,凭什么孙抚芳生了一个又一个,而她却只能守着一个过继来的孩子?
“娘娘息怒,皇上对娘娘有结发之,非其他的狐狸精可比……”为欧阳皇后的娘,苏嬷嬷倒是敢上前劝说几句。
“嬷嬷可知孙抚芳怀上孕了?她这都是第三胎了,你没看到太后今天的表,那个李凰熙固然能让太后高看几眼,可太后真正上心的却是孙抚芳的嫡子,她看到莱儿也没有那么,嬷嬷,你说本宫的肚子为什么就这么不争气?”欧阳皇后黯然地道。
“不是娘娘的错,是皇上他……没法让女人受孕啊……”苏嬷嬷叹气道,“娘娘也别太难过,她生太多还能越过娘娘去……”
“你懂什么?”欧阳皇后怒道,这里面的门道自己清楚,靖王生再多也不能与孙抚芳生的那几个相提并论,若她这胎再得嫡子,那忠王问鼎皇位就会多添一个筹码,那她怎么甘心?
她的眼珠子来回转动,最后却是握紧拳头,朝苏嬷嬷耳语了几句,苏嬷嬷的脸色一骇,然后眼珠子一转,频频点头。
与此同时,靖王府里面也是灯火通明,忠王妃有孕让多少人都难以入眠,忠王连夜召集心腹密谋。
“忠王若再得一子,只怕本王就要被他比下去了。”靖王忧心地道,况且自幼太后待他就不如其他的儿子忠厚,宫里隐隐的流言他也听了不少,只是这些话他不敢去证实,太后没明说他也就装作不懂。
“王爷,依属下看与其防范忠王妃有孕还不如防那个小郡主,太后为了她连梁兰鸢都驱逐出宫,可见是得紧……”
“本王何尝不知?只是可恨那个丫头能得到太后的赏识,本王也莫能奈何啊……”靖王李中基叹气道。
“王爷真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妾虽说是女流之辈,那个孙抚芳想法子让她不能生就好了,至于李凰熙,若种不出甘薯来,那她还有什么?”靖王妃杨氏冷哼道。
靖王的眉头一皱一疏,“王妃言之有理。”最后表一狠,手握成拳,成大事者何必拘泥于小节。
“王爷能想通,自是好的。”杨氏笑道,“至于该如何做,妾倒是有些主意,但这还是要王爷定夺方为妥……”
天空中几声乌鸦叫得甚是凄厉,听在耳里让人的心份外的寒碜,李凰熙却是俏眸一瞪,两眼看向那条揽着她细腰的胳膊,“你这是做甚?就不怕别人看到向皇祖母告状?”她的手一把抓起那胆敢在转角处拉着她一搂一抱的男人的衣领,吐气如兰的婉转道。
梁晏埋首在她的香颈处闻着她上的处子幽香,以此来平息体内不停叫嚣的躁动,“狠心的丫头,我想你,别动,给我抱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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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还要修补,看过的亲们明天一定还要再来看,还没码完,暂时先这样,今晚某梦再补完。
☆、第六十四章 建京风云(9)
李凰熙闻言正要做答,一抬头却看到那举步迈进来的男子,一华贵的衣装衬着那张神清气爽的脸更见洒脱,眼里略有不满,只是这味儿是人都能闻得到,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去填补,遂笑道:“回皇祖母的话,这伤不碍事的,只是略微扭到脚,擦了药酒好多了,估计过两就能行动方便……”
隆禧太后不由得着她掀起裙摆看了看,纤细的脚脖子并没有红肿到不利于行,遂放心地拍拍她的手道:“年轻人就要注意一点……”
“侄儿给姑母请安。”梁晏笑着上前躬就要行礼。
隆禧太后一看到他即笑着摆手道:“你这小子连给哀家请安都是这般插科打诨,这么不诚心哀家可不受,再说都这个时辰了才见着你的人,昨儿夜里干嘛去了?”接过容公公递上漱口的茶水,轻含了一口吐到痰盂里面,再接过宫娥递上的明黄巾帕按了按唇角,微有些浊的眼珠子一转,斜睨了眼这精神爽利的侄子,半开玩笑地道,“别是在哀家的寝宫里做了些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吧?”
正要喝粥的李凰熙子一震,脸上有些发,微微扫视了一眼容公公等人,看到他们的神正常,这才稍稍安心,看来并没有流言在慈宁宫里流传。
梁晏却是上前坐下来道:“奇了,姑母怎么知道?哦,我知道了,是有人向您告状来着?”眼中满是促狭之意。
隆禧太后那话原本只是玩笑话,听到这侄子居然一口就承认了,不微好奇地道:“你小子做了什么好事?”
李凰熙也吓了一跳,赶紧看向他,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若让隆禧太后知道他们昨晚上的事,只怕他们两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此时她的小脸绷得紧紧的,两眼警告地看着他别乱说话。
梁晏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下一刻微笑说出的话让她朝他狠狠一瞪,“姑母,侄儿昨儿夜里不小心吓着表侄女,让她的脚一崴,这不害得她满药酒味,还不是侄儿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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