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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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略- 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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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晏犹自沉浸在那种只能每天看着她的画像缅怀的过往里,李凰熙的唤声就像那时候每天夜里最期待的梦,他上一辈子不是一个勤力的帝王,每天最期待的是夜里,只有在梦里他才能拥她入怀,由他恣意怜爱。

只是天明醒来之后,她也随之消失,就如朝露一般消失得无迹可寻。

直到他的嘴里碰上那满是香气的柔软唇瓣,他的眼睛焦距微微地调适,渐渐地拨开云雾落在她一扑一眨的浓密睫毛上,嘴唇微微开启,柔软的香舌侵入,使劲地吻着他。

他慢慢地回应她,一手撑着她的脑后加深这个吻,激情在胸怀中回荡……

“阿晏,是我不好……”她道歉道,两手捧着他的脸又印上几个吻。

这回他看清了,神识也回到了现实当中,对,这不再是那不可触及不可触摸的上一辈子,这一辈子她是他的。

“傻瓜,你没错。”他手臂一松,伸手轻点她的鼻尖笑道,“只是我刚走神做了一个梦……”

“哦?什么梦?”她好奇地问,“居然连我唤你也没听到?阿晏,你不是故意借机报复吧?”一脸的怀疑状。

拓跋晏却是心情极好,瞪大眼道:“你想到哪儿去了?”遂将前世的事情酌量告诉她,当然他不能跟她直白的说,他也是从前世那个泥泞沼泽中回来的。

李凰熙听得一愣一愣的,她的小脸沉静下来,丈夫所说的那个梦,在她听来却是惊心动魄,有着一股真实的感觉。

尤其是他说梦中她死去了,他给她报仇,然后只能用一生的孤寂来缅怀她,听到这里,她的心狠狠一颤,似乎心底某种东西呼之欲出。

拓跋晏看了她一眼,状似不经意道:“凰熙,我居然还梦到你在爱上我之前就嫁给了别人,你说好笑不好笑?”

李凰熙猛然抬头看他,这回她那怪异的感觉更强烈了些,抛开他的因素,这与她前世是那般的吻合,没嫁他之际,她不是先嫁给萧荇那伪君子吗?

“阿晏,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她的声音发着颤,似乎期待他说的是真的,又似乎在恐惧他的答案。

他何尝不知道她犹在忐忑之中,现在还不是两人能开诚布公谈论这个秘密的时候,笑着将她的双手合在大掌中,深情道:“那不过是我在恐惧失去你愣神中做的梦而已,真也好,不真也罢,现在都与我们没有关系,我……”深呼息一口气,“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凰熙,我不可以没有你。”

世上再动听的情话都不如他此刻所说的,李凰熙想到,心中满是柔情,她倾身靠在他的肩膀上,此刻她只想与他相依,最好能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马车回到了睿王府,李凰熙被抱下马车时,两手仍紧紧地抓着他的大掌。

“怎么?凰熙,冷吗?”

“不是。”

她摇了摇头,抬头看着他,“阿晏,我只想心疼那梦中的你要孤独一人地活着,如果我哪天真比你早走了,你就……”

他倾身吻上她的唇,阻止她说出违心之言,一吻过后,方才抬头,“没有如果。”

对,没有如果,前世犯下的错,他今生如何还会再犯?

看到她此时脆弱的表情,他不禁后悔说出之前那一番话惹她心不安,上一辈子的苦已经远去了,再也不可能出现在他的世界里,他要做的就是确保这一辈子的幸福。

这个他用每天身受红莲业火灼烧而换来的幸福,她是他要守护一辈子的珍宝。

隆冬季节的到来,伴随着年前的忙乱,开阳城的百姓都过得充实,他们在期待一年一度的大节日到来。但对于上层贵族来说却又是另一码事了,嘉元公主母女的名声极臭,居然想要杀死正室让女儿上位,这样的事情身为正室的女人哪个能容忍?

身处牢狱之中的三皇子夫妇也憔悴了许多,他们想尽千方百计来脱身,甚至供出了嘉元公主是主谋,他们是被逼的话来,只是到了这一刻为时晚矣,明祯帝却是一再暗示要他们扛下这罪名。

三皇子却是因此大恨这父皇,在他与姑姑两人之间,他选择的却是姑姑那个毒蛇心肠的女人,因心中不甘,兼之怨气极深,他死活不肯全揽下来,哪怕拿他的孩子来威胁也不没有用。

明祯帝大恼,在他看来,这是这个儿子最大的用处,他却不肯配合。为此发了好大一顿脾气,奇异的是,阮妃却能安抚盛怒中的帝王,这倒是极少见。

近来的阮妃娘娘越发得宠,帝王的目光渐渐锁定在她身上,不见一两个时辰就会让人找,他似乎找到了当年爱恋时的激情,在阮妃不经意的一转身一投足,他竟看到了白妃的影子。

正正也因为阮妃行事隐秘,多疑的明祯帝才没有怀疑她是故意为之,他似乎以为是他突然发现的新大陆,因而很是上心,人到晚年,谁不想再找回年少的激情?

嘉元公主接到宫里传来的消息之时,早已是气得七窍生烟。兄长这段时日不许她再进宫,虽然她人没下到狱中,但是大家都似乎定了她的罪。

最终在过年前夕,似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之时,明祯帝最终还是下旨将她暂拘起来受审。

谋杀皇子妃一案在这个把月的酝酿下已是由小事变大事,大臣们都在观望帝王的态度,明祯帝想推拓跋晏为太子,就不能让人置疑他对于他的重视程度。

第214章 北魏有媳(16)

李凰熙正在由神医诊脉之时就收到了宫里的消息,眼眉一挑地朝阿三挥了挥手,“我已知道了,先下去吧。”

夏荷却是笑着道:“这回奴婢倒要看看那霸道的嘉元公主如何脱身?”话里满是幸灾乐祸的味道。

李凰熙只是嘴角微微上勾,只是拘起来受审,还没判罪呢,鼻孔轻轻一哼,只要她没获罪,一切都还未到尘埃落定的时刻。看到神医收起打脉的手,她整了整衣袖,“如何?”

神医笑道:“公主的恢复情况比老夫预想得要好,原本我与公子说至少需要两到三年的功夫才能完全固本培元调理好身子,现在看来已不需要那么长时间,大约明年开春就大概可以了。”

头一次听到神医给出一个确切的时间来,李凰熙掩不住脸上的惊喜,现在离过年还有几天功夫,明年开春还远吗?这么一想,她脸上的笑容掩也掩不住。

拓跋晏心疼她的身子,又舍不得让她喝避子汤,那与她用的补药药性相冲,多饮更会伤身,所以只能一直忍着,现在掀帘子进来时听到了神医肯定的话,眼里也亮了亮,上前一把握住李凰熙的手。

夫妻俩忍不住相视一笑。

拓跋晏让夏荷送神医出去执神药来煎,等到屋里闲杂人等都出去后,他一把将妻子抱到膝上坐着,就那样傻笑地看着她。

“看什么呢?可是忍不住了?”李凰熙忍笑打趣了一句,玉手更是在他的衣襟下摸了摸,摆明了诱惑他。

拓跋晏的身体一颤,一把按住她调皮的手,“真是狠心的娘子。”

李凰熙的眼睛一瞪,看了看自己被抓出来的青葱玉手,手腕用力一扭,挣开他并没有紧抓的手,玉手在他面前扬了扬,邪邪一笑,“这会儿你倒嫌弃它了?我记得你曾喜欢它喜欢得紧。”

拓跋晏听她说着荤话,不禁失笑,她很少有这一面,毕竟是皇家贵女,受的都是正统的教育,在床笫上她放得开,但是让她说些带荤的话那是难上加难。现在看到她笑意盈盈的脸庞,连他都可以感受到她的好心情,遂道,“都等了那么些日子,还差这几天?凰熙,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目光落在那只白白的玉手上,似考虑良久,倾身在她耳边吹气道:“凰熙,比起它,我更想念你那儿的紧窒……”

李凰熙的脸瞬间如煮熟的虾子般红透了,两手握拳捶打了他几记,他大笑着拥紧她,她也跟着轻笑出声,最后拥着他的腰,头枕在他的肩上,开始亲热起来。

新年如期而至,初到北魏的李凰熙还是依北魏的习俗准备了过年的物品,不管在哪儿,过年都是一年当中最重要的节日,无论贫穷富贵的人家都会细心准备一番。

相比起来,杨朵朵却是如缺水的花儿般憔悴着,别人过年都是高高兴兴的,她今年非但没有受邀出席宫里新年的宴会,更是人人都避她如蛇蝎,只因她的母亲至今仍关在宫里未得自由。

此时她跟在宫侍的身后去看望母亲,待领路的宫侍收了她的银子下去后,她方才推开门走进这封闭的宫室,入眼的都是简单的装潢,未见半分奢华,看了半晌,她心中不由得叹气,母亲生平好奢侈,她在这儿如何能住得惯?

“你来了?”嘉元公主无生气地道,最近一段时日她清减了不少,为了让兄长妥协,她甚至绝食了数天,只是最终未能达愿,一想到阮妃那贱人日渐得宠,她就恨得牙痒痒的。

“娘。”杨朵朵上前扑到了嘉元公主的怀里痛哭出声。

嘉元公主并未拥抱她,而是淡淡地看着她,眉头皱了皱,很快就推开她,“你不知道我最不喜看你哭吗?现在你哭给我看有何用?朵朵,你须记住,当你的眼泪不能感化你要搏同情的人的话,那就分文不值。”

杨朵朵看到她的神情极冷淡,忙把泪水擦去,也是,自己怎么会一时心疼她而哭出来,她这个母亲从来只希罕一个人的心疼,那就是皇舅,其余的人她又怎么会放在心止?低下的头掩去了嘴角的嘲讽。

“娘,你关在这儿不知道外头的情形,五表哥的那个女人现在风光无限,她踩着你终于上位站稳脚跟了,女儿真的不甘心,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好?”杨朵朵咬牙切齿地道,眼角却是微抬注视她娘的表情,“娘,不若我去求她放过我们母女二人吧,女儿不忍心看你您关在这儿,万一皇舅不顾念兄妹亲情了,您怕是凶多吉少。女儿可以不嫁给五表哥,也不能失去您啊……”

“混账!”嘉元公主大骂出声,心情郁闷地起身在这不大的空间里走来走去,她与拓跋晏夫妻斗到现今,已是水火不容,让她认输她如何甘愿?女儿是一定要嫁到睿王府去,不然她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你怎么越来越糊涂了?现在势成骑虎,由不得你说不嫁就不嫁,我若堕了声势,于你可没有半分好处。你皇舅真想要处死我,早就下旨了,哪还会等到现今?”

自己的哥哥她又怎么会不了解,现在她要脱身差的是一个能糊弄世人的借口,一个能让她下台的机会,思及此,她眼里精光一闪,心中似有所决断。

杨朵朵却不知道母亲的心思百转千回,脑海里回荡的是母亲关于这场婚事的坚持,这正中她的下怀,一向偏执的她不肯轻易认输,她只相信天下没有不偷腥的男人,只要能成功伴在五表哥的身边,总有一天他会发现她的好。

嘉元公主朝女儿招了招手,杨朵朵柳眉紧皱地上前附耳。

母女俩说起了悄悄话,只见杨朵朵的瞳孔猛然睁大,头颅一直来回地摇,半晌,她紧张地道:“娘,这样不行的,朵朵身为人女,如何能做得出来?”

“混账东西,你的荣华富贵都系在我的身上,若我玩完了,朵朵,你也不可能讨得好。”嘉元公主冷酷地道。

杨朵朵的神色黯淡了下来,她万万没想到这件事越来越脱离她的想法。

离开皇宫的时候,天上下起了鹅毛大雪,宫宴早已结束了,她坐上了暖轿出宫家去,在经过金壁辉煌的睿王府的时候,她掀起窗帘子看着府邸牌匾上那三个烫金大字,心潮起伏不定。

半晌,她冷冷吩咐,“去敲门,就说我要见睿王妃。”

小蛮不想去,只是看到自家小姐不善的神色,最后还是上前向门房通报一声。

李凰熙正陪小平安练字,宫宴结束后,丈夫就被明祯帝留了下来,她却是早早出宫回府,这样冷的天气她是哪儿都不想去。哪知才教小平安认了两个大字,杨朵朵就上门拜访来。

夏荷给她添茶,“主子,她怎么还有脸到我们府上?奴婢这就去赶她走……”

“等等。”李凰熙唤住夏荷,思忖片刻,“让她进来。”

夏荷想要提反对意见,无奈李凰熙心意已决,她惟有悻悻地下去迎那杨朵朵到这偏厅来。

杨朵朵到这偏厅的时候,看到李凰熙一派悠闲的样子,在她憔悴不堪的时候,她倒好,却是越发养得水灵起来,比起她更添几分美艳,她的眼里有着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

“在你把我家搞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你倒好,还有闲心逸致在这儿教下人的孩子练字?”讥嘲愤恨的话脱口而出。

李凰熙斜睨她因恨意而微微扭曲的面孔,冷笑出声,“你到我府里就是来说这样一番话的?倒是可笑至极,做贼的喊起捉贼来,倒也不害臊,若非你们母女耍阴谋在先,哪有我反击在后?”

世人往往就是这样,在不幸到来之时,不会第一时间反省自身的过失,而是将不幸戴到别人的头上,从而让自己的心好过一点,也让一腔化不开的愤恨怅惘得到发泄的渠道。

杨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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