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乱掉,这比健康、信仰和知识更重要。
圣约翰斯法院也就是纽芬兰最高法院使用了希腊神庙风格,据说是加拿大一位著名的希腊籍建筑师精心设计而成。法院门前的台阶精雕细琢,每一阶都有一句经典法律条文。
与其他建筑不同,法院的窗户不是长方形而是梯形结构的。这使得它从远处看起来显得更加宏伟壮观、稳定匀称,也体现了司法机关庄重、庄严以及程序安定等应有的形象。
秦时鸥早就听说过纽芬兰最高法院的恢弘。可是中国人的惯性思维,不想和这种场所拉得太近。所以没有来过这里。当初参加佳得利渔场拍卖,场所并不是在极富盛名的最高法院,而是省级法院。
法院内部采用了雅典神庙式风格,装饰着华美的红色天鹅绒帷幕,一进去之后就感觉有股凝重、威严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种气息不是虚无的,而是建筑风格、装饰风格和里面的物品摆设综合起来给人带来的感觉,当然,这也和日常不断的公正审判分不开。
秦时鸥和薇妮属于旁听这场审判的观众,他们和陪审员们一起排队进入法院大楼。大楼内有大大小小十几个法庭。
进入大楼后,正常来说陪审员优先进入审判庭。但因为秦时鸥要照顾治疗犬虎子和豹子,可以优先进入,于是他跟着小家伙沾光,走了个头名。
在进入的过程中,所有人都保持秩序,但可以看出记者是最积极的,都是抢先进去,排队的时候甚至偶尔有插队现象。
秦时鸥不明白。问旁边的路易斯道:“为什么记者们这么着急?”
路易斯解释道:“参加庭审的人选是固定的,只要座位坐满那就不能再有人进入了。而除了当事人亲属以外,所有人包括记者,得按到进入法庭的时间顺序。先到的人取得旁听资格,晚到的人就只能说抱歉了。”
在陪审员坐好之后,第一个案子的被告人、检察官、警方证人、被告人家属、被害人家属依次进入。最后进来的则是主审法官,一名穿着法官服的威严中年人。
主审法官一进来。所有人起立,然后这个案子有人宣读。随即就正式开庭了,而虎子和豹子也是这时候放开,跑到了原告人席位上,一左一右陪伴在她旁边。
今天第一个案子,审理的是未成年人xing侵案,原告人是朱蒂。
朱蒂入席之后就表现的很紧张,缩在椅子里目光闪烁的看着周围,满脸的孤独之情,对环境显然缺乏安全感。
拉拉汪在秦时鸥指使下跑了过去,看到两个小家伙,朱蒂脸上露出开心笑容,一把将虎子搂在了怀里。豹子舔舔嘴唇,将哥哥拨拉开,自己钻到了女孩的怀里。
因为这是一起涉及未成年人的案件,又是涉及个人隐私的案件,都是法定可以不公开审理的原因。
但是案件仍然得公开审理,路易斯对秦时鸥解释过原因:两个不公开审理的原因都是为了保护当事人权利,而本案的被害人朱蒂放弃了这种权利,她不敢单独面对父亲。
朱蒂的父亲是一名四十来岁的白人男子,看上去形象不错,头发打理的井然有序,穿着也挺有品位的,应该是个中产阶级,这样的人即使单身也不会很缺女人,但他还对自己女儿下手,只能说心理有问题。
秦时鸥看着朱蒂的父亲撇撇嘴,低声对薇妮说道:“你说我要是现在让虎子和豹子去咬他,怎么样?”
薇妮嫣然一笑,推着他的胳膊怂恿道:“快快快,去咬他咬他咬他!不过到时候你就要取代他站到那个位置了,说不准还要进监狱。可是我保证,我为你守身如玉,和甜瓜一起等你出来。”
秦时鸥气得够呛,这娘们!
从法庭布置来看,陪审团的坐位是在法庭的左边;主持审判的专业法官的座位和证人的座位斜对着陪审团席位;在台下与旁听席平行而坐的是控辩双方。
陪审员是西方法律体系的一个特殊产物,这点能彰显出法律的公平性,加拿大的候选人员是从法庭所在地的具有选民资格的公民中用电脑随机选择来的,一共13人作为陪审员。
审判过程中,陪审员不能说话,只能坐着听,是主审法官和律师开始交流。
期间过程并不精彩,两位律师也不激动,只是心平气和的进行辩论,倒是引经据典、法律条文不断蹦出,可惜秦时鸥听不懂,要是奥尔巴赫也来就好了,起码可以给他解释一下。
虎子和豹子则陪伴在朱蒂身边各种卖乖,因为需要朱蒂来核实一些证词,所以拉拉汪的活也不少。
每次对方律师问一些敏感话题的时候,虎子和豹子就伸出舌头舔朱蒂的手掌,让她感受到温暖。其他时候则一个依偎在她身边一个不断转悠,尾巴时不时扫过,好像安慰小姑娘一样。
这样感觉确实不一样,朱蒂开始是很紧张的,声音细小而且颠三倒四,抱了拉拉汪一会之后,她的思绪就严谨起来,心平气和的将两位律师和法官需要知道的信息说出来。(未完待续。。)
1062。时代的脚步
秦时鸥第一次参加加拿大的庭审,起初还很有兴趣,但后面很快就觉得枯燥了。
与之相比,他反而觉得拍卖会更有意思,这和环境、氛围有关,拍卖会是花钱的地方,大家情绪都比较放松,不断轮换的艺术品也是个看点。
法庭的氛围过于凝重,除了法官、律师、书记员和被告原告之外,就再没人说话了,秦时鸥参与不进去,自然觉得没有兴趣。
不过在社会主义培养的价值观影响下,他还是坚持观看,就想听到最后的宣判。他觉得朱蒂父亲这种心理有问题犯下这种罪恶的人,必须得受到法律制裁。
他没有等太久,双方律师在一番交谈之后,陪审员进行密室讨论,主审法官听取意见,最后就做出了判决:起诉成立,原告剥夺对被告的监护权、剥夺政治权利十五年,有期徒刑十五年!
朱蒂父亲听到宣判之后沉默的点点头,表情看不出后悔或者不甘,好像失去了灵魂一样。
朱蒂也是一样,只是紧紧地抱着虎子和豹子,并没有露出逃出魔掌之后的喜悦。
秦时鸥觉得这种案子伤害的是双方,他不知道朱蒂以后怎么办,她还得负责抚养他们的孩子,而这个本来不该出生的孩子,又该怎么办?
从这件事,他又突然想到了伊沃森,当年伊沃森的父母,也是遭遇了一样的困境,留下了一个傻乎乎又胃口奇大的孩子。
要不是告别镇民风淳朴且镇民们善良,自觉的供养了伊沃森。那恐怕他早就死了。
好一些的是,朱蒂经济不会有问题。她属于单亲妈妈,将会接受政府的社保补贴、可以领取牛奶金。而她的父亲之前答应将存款转移到她的名下,那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有四十多万加元。
案子审判结束,进入休息时间,半个小时后第二个案子开启。
这样虎子和豹子就要和朱蒂分开了,但朱蒂一直死死的抱着两个小家伙,无论说什么也不松手,而且她并不和人说话,只是抱着拉拉汪。
路易斯为难的看着秦时鸥。秦时鸥心里不好受,他摇摇手,说道:“让虎子和豹子再陪她一会吧,不耽误下一场审判就可以。”
朱蒂总算有了点反应,她感激的看了秦时鸥一眼,带着拉拉汪坐在法庭外的草地上,怔怔的看着远处发呆,好像木偶人。
薇妮想了一会,提起自己的小包包走了过去。和朱蒂坐在一起低声聊了起来。
两场庭审都和虎子、豹子有关,第二个案子就是对罗珊小姐妹受虐案进行终审,虎子和豹子依然要做她们的治疗犬,所以还得提前入场。
不知道薇妮和朱蒂说了什么。总之在第二次庭审之前,她放开了虎子和豹子,薇妮抱住了她。秦时鸥过去问,她说道:“你进去陪虎子和豹子听审吧。我在这里陪一下这姑娘,在外面陪你回家。”
秦时鸥点点头。吹了声口哨带着两个拉拉汪走进了法庭。
这一进去他吓了一跳,法庭的布置进行了改变,两座摄像机好像大炮一样一左一右的架设在审判席两旁,一个对准法官,另一个则对着原告、被告席。
这让秦时鸥有些奇怪,据他所知,在加拿大,摄像机一直是不允许进入法庭拍摄审判过程的。
因此,电视台的记者过去在报道法庭审判的案件时,只能在法庭外介绍案件及审判的简况,或采访与案件有关的人员,如律师和当事人。这也是为什么在加拿大电视上,报道法庭案件时都是用素描图案来代替的原因。
路易斯负责陪同虎子豹子,因此秦时鸥有什么问题的时候他会帮忙解答,而看到摄像机后,不等秦时鸥发问,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你好奇摄像机为什么会进入法庭是吗?”
秦时鸥点头道:“是的,现在加拿大也允许对法庭现场直播了吗?”
其实以前不光加拿大,其他国家也不允许电视台对审判现场进行录播,认为这侮辱法庭威严和会侵犯当事人的隐私,也怕电视台录制会影响到原告、被告、当事人的情绪等等。
但是现在国际上有越来越多的国家通过电视来公开法庭审理案件的情况,比如美国审讯辛普森案和南非“刀锋战士”杀妻案等,当然,这种公开是有限度的,仅限于开庭和宣判以及司法专业人员作证阶段,在对犯罪者本人和证人的庭审环节还是保密的。
加拿大有些省级上诉法院,由于不会召集证人出庭,只听取律师的辩护,有时也偶尔会允许摄像机进入法庭,比如安大略省和新斯科舍省的一些法官就曾勉强地允许了几次。
联邦最高法院则从90年代中期起,已经在所有庭审中允许摄像机存在,包括一些非刑事案的听证。
但总体上来说,加拿大的法庭还没有向电视记者开放,法庭审判的电视直播还很少见。
这次开放的就是电视记者,难怪帕丽斯会来,她是《纽芬兰时报》和纽芬兰电视台的交换记者,可以参与后者的实地采访,信息够用。
经过一年历练,她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采访告别岛时候的呆萌小记者了,变成了职场丽人,从这点来看,有个好哥哥就是占便宜,帕丽斯的资源都是哈姆雷帮忙整合的。
帕丽斯在观看案子的介绍,秦时鸥和她打了个招呼,她抬起头看到虎子和豹子,顿时笑了起来。
有刁民想要害朕!虎子和豹子顿时警惕起来,它们看看彼此的领结,然后点点头,绕远路到了前庭,反正不经过帕丽斯的位置。
路易斯回答了秦时鸥之前的问题,说道:“显然人们观念改变,认为既然法院属于公共机构,那所有人都应该有权利知道那里正在发生什么。”
不过和法庭治疗犬来说,这种行径也是处于试行阶段。
“一开始,我们没有想到使用治疗犬,但罗珊姐妹恐惧在私底下和父亲的相见。于是我们提议了使用摄像机进行现场录制,告诉两个女孩,全国观众都在陪着她们,这样她们才拥有一些安全感。”路易斯接着说道,“这就是圣约翰斯第一次出现庭审录像的背景。”(未完待续。。)
1063。神级拉拉汪
重复了上一次开庭的过程,不过主审法官换了人,这位法官更年轻一些,眼神很犀利,秦时鸥和他对视了一眼,觉得这青年法官一定是个厉害人物。
而且,让他震惊的是,这位年轻的法官是黄皮肤、黑头发、黑眼睛,竟然是一位黄种人,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华人。
大家起立然后坐下,庭审开始,虎子和豹子轻车熟路跳上特意给罗珊姐妹准备的排椅,两个小姐妹本来拥抱在一起,虎子和豹子跳上来之后,便一人抱上一条拉拉汪,表情欣喜。
两个姑娘都还小,拉拉汪蹲着和她们坐着个头差不多,于是虎子和豹子便改了姿态,不再是上一场庭审时候向朱蒂卖萌的样子,而是威严的坐着,好像帮助小姐妹遮风挡雨的勇士。
看到这一幕,陪审员里立马有人低声谈论起来,观众席上更是纷纷扰扰:
“天呐,着两条狗是怎么训练出来的?这是从美国借来的专业治疗犬吗?”
“据说是私人养的,拥有世界冠军血统吧?瞧它们的机灵劲,我真以为我看到的是两个大孩子!”
“就应该开放治疗犬制度!说什么干扰法官的判断,难道就因为狗狗安慰了孩子,法官就为难了?”
讨论声虽然小,可是因为讨论的人多,所以搞得现场有些乱。青年法官用严厉的眼神扫视观众席,使劲敲了敲木槌喝道:“安静!安静!安静!如果再有人扰乱法庭秩序,那就驱赶出去!”
被法官一警告,人们便闭上了嘴。但注意力依然集中在虎子和豹子身上,尤其是被家长带进来的孩子。看向拉拉汪的目光褶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