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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以为然,于是令大家议定人选。徐世绩做主考,徐清、徐震、裴律师、罗通,作为四大武举考官,另有工部侍郎主考工举,将作监和徐清做考官,也就是说,徐清参与两堂考。
众人表示无异议,实际上是无奈。徐震徐世绩父子上阵,徐清双肩挑担,裴律师是裴寂的儿子,罗通是已故将领罗士信的儿子(历史上无),李渊此举,是为了再次扩大自己的势力,稳住自己皇帝的位子。
徐清等一并出列谢恩,议事至午,不过都是一些用钱用多少钱的问题,只需户部尚书一个人脑袋涨便可。李渊五品以上的官员去一花园吃饭,剩下的便去旁边的园子。想这种工作餐式的宴会,吃的是白水煮肉,葱姜蒜没有,只有一碟酱,一碟盐放在一边,这叫雅餐,士大夫才吃得到。
但是这些东西都是恩赐,包括桌子地毯,碗筷,吃完了饭,大伙儿可以搬回去。桌子地毯虽然不太值钱,但是这碗筷却值钱得很呢,银制的碗,白玉的筷子。徐清一开始不好意思拿,但后来看见裴寂都拿了,程咬金他丫的还去邻桌拿了,徐清也心一横,就用肉汤将酱碟洗干净,其他的倒在桌子上,然后一把全放怀里了。
下午朝会继续,徐清也走不得脱,不过徐清离得近,先去玄武门把东西放了,才开始上朝午睡的。放在怀里膈应,不好睡不是?下午的朝会不议事,专门面见各地来述职的官。由于有的地方离得远,所以导致那些个官吏进京的日子不同。
另外,就是几个国使臣来朝贡了,朝贡几个稀有的动物,然后被赏赐一大堆物品。
申时,朝退。
徐清刚准备回玄武门看门去,但见三个小将走了过来,都是对徐清拱手自我介绍起来,原来正是和徐清同为考官的裴、徐、罗三人。徐清先对徐震回了一礼,说对昨天的事抱歉,他笑着道无事,昨天骑的马还好不是他自己的。
裴律师无言,罗通却对徐清有些疑问:“徐将军,我们四人之中只有你官位最大,可看你的身板,打不了几个人啊,你哪儿来那么多军功?”
徐清看他稍微有些不服的眼神,想了想回道:“我不勇武,但手下肯用命,我不杀人,但却能救活数万百姓,故而有功啊。”
裴律师眼睛一亮:“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徐将军实乃不凡之辈,我等佩服。”
徐清谦虚道:“裴公子七窍玲通,静水深流,将来之成就必然比徐某要高。”
这时,裴律师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忙说不敢。四人约定,此次四个考官之中,以徐清为首,还微微讨论了一下考试的内容,并说好时间细说。
暂时说好的,乃是刀枪,弓马,武略,阵法四篇,另外,罗通领刀枪考官,徐震刀枪,阵法裴律师,武略是徐世绩,而徐清呢?
徐清啥也不会,考啥他也看不出门道,故而自己提出了一个办法。他问三小将,如果没有刀枪弓马,又只有一个人面对敌人时该如何?被敌捕获了,如何回来?野外受伤如何自救?如果一个将军能够会这些,并交给自己的士兵,那对军队的自我生存能力,该有多大提升?
这几个问题,都是打仗时遇到的,但平日训练之时还真没有注意到。三小将能被选来当主考,肯定不全是凭借他爹的实力,也不是像徐清这样用的逆天,而是很大程度靠的自己的本事。不然,他们官虽然当得大,但李渊绝对不会讲这么个要做真是的职位交给他们。
三小将听了徐清的几问,纷纷佩服起了徐清,这是爱兵如子的仁将啊,仁者无敌,为何无敌?因为手下士卒为报将军往日仁爱,故舍去性命不要,也要帮将军打胜仗啊。徐清此举,不光是提升了士气,也从实际上提升了每个士兵的存活率,这个时代,打仗很大程度上便决定于人数,谁的兵经得住打,谁就能赢。
于是,他们问徐清这叫什么科目好,徐清便回道:“这就是综合素质吧,和前面四篇,共占一百分。”
这不,又得解释这一百分是什么东西。
商量好了,徐清回到玄武门。还未接近,徐清看见城门上有一站岗的士兵,忽然跑走了,如同去报信了一般。徐清眉头皱了皱,难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待徐清走近了,只听见里面在喊,喊的昨天徐清交给诸葛燕的几句口号,随后,还有噗噗噗的脚步声,徐清面色一沉,心道:这些人难不成是在搞面子工程,看见我回来才开始跑几步?
随着一阵机械的声音,闸门升了上去,朱门大开,穿过拱形过道,但见校场上尘土风扬,原一队四百兵卒,在校场之上来回跑动。
并在喊:
“军纪如铁,意志如钢;超越自我,百炼成强!”
“大唐荣耀,吾皇万岁;万里江山,吾来守卫!”
第一百五十六章 魏冼来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魏冼来了
徐清沉着脸进去了,这时,校场之上的喊口号声音更大了。徐清便上了官邸。诸葛燕也在这里,一见徐清上来了,诸葛燕忙跑了过来,启禀道:“徐将军,末将正在组织二队操练。”
虽是有些怀疑,但毕竟没有证据,徐清也不好武断的就开口骂人,于是问道:“不是说的早上要跑么?”
诸葛燕立即回到:“将军,早上除了昨天跑得最多的六队之外,其他五队都是跑了四趟。”
“六队为何不跑?”
诸葛燕低着头道:“唉,请将军恕罪,末将见六队的人站也站不起了,私自下令,让他们休整一天。”
徐清却是一阵担心:“呀,不行,昨天跑了这么久,不能断啊,这一断全毁了。”
“将军,这个末将还是知道的,我让他们不披甲,不拿东西,在这里走了两趟。”
“唔,可以,这现在又开始跑了是做什么?”
“末将,末将见一边喊口号,一边跑步,对士气的提升有很大作用,而且跑出来也气势不凡,故而想让徐将军看看。方才,我让岗哨盯着徐将军回来的路了、”
徐清听了,却是不错,但见那口号喊得震天响,只不过,那些跑步的士兵,却步伐散乱,不想后世的军队,那跑步起来就想只有一个人在跑一般。
不过,徐清自己也忘了,就难以要求自己的兵能有那么整齐了,能打仗就行,能奔袭就可以了。但是,另外一个东西还是要练,那就是在任何时候,任何行动都要打报告。不然,打死不说话,尿也撒在裤裆里。先缓一缓吧
徐清让诸葛燕下令停止了训练,口头表扬了一下,又将今天在百官宴上拿下来的银碗玉筷子交给诸葛燕,让他去外面买猪羊给兵卒们改善伙食。另外,徐清想了想还是提出了,让他们喊一个字,就跑一步,要跑得整齐一些。徐清想的是,这里好歹是玄武门,虽然人没几个,但毕竟是宫门口,兴许李渊老头子就来了呢?
赏银子!赏衣服!加官进爵!
回到官邸,却不见赵拱,送来的饭食也摆在屋子里没搬进去。徐清一皱眉头也,这赵拱是怎么了,难不成我对他好点,他就松了?
正在这时,外面嚷嚷着进来一人,徐清一听,可不就是赵拱嘛,不知他去做什么了。房门一开,赵拱便喊道:“那个谁谁谁,对,你你你还有你,去给我把那袋子米面抬噗,主子,你咋回来了?”
徐清不好气的问道:“怎么,我回来你还有意见不成?你身后这些人是谁?”
赵拱赔笑道:“主子,总共仨男五丫头,我去领回来的。”
徐清问道:“这太监进宫的日子不还有几天合实的吗?”
赵拱笑着道:“那还不是万贵妃操的心,主子放心,这几个娃娃都听话,那几个小姑娘,都是会针线活。”
徐清摇摇头道:“领几个太监来就好,那几个小姑娘干嘛?我这也没地方住”徐清心道,还五丫头,我要你这五丫头干嘛,我身上带着一对五丫头,家里还放着一个五丫头。
“哪能呢,她们几个住临近的宫里,这几个太监和我睡杂役间。”
“唔,好吧,”徐清最终点点头对那几个人道:“行吧,你们在这里踏实点做事,我不会亏待你们。这米面,你们吃得下多少就拿多少,多拿也无事。做的好了,每月有你们的例钱在,准你们去外面长安城玩一玩,攒点嫁妆。”
那八个人恭恭敬敬的答应了,把那些米面搬走了。
“赵拱啊,”徐清吩咐道:“那些多的米面,你带去外面换些钱,不要买菜了,好好存着,给这几个人发例钱。”
赵拱疑惑道:“主子,这是宫里给的,奴役,又不是雇的,还给什么钱,够他们饭吃不就好了。我看,那些钱还是买菜的好。”
徐清闻言点点头:“买菜好啊,你给他们买些肉啊,菜啊都行,但是我们吃的是不用买的。”
“为何”
“皇上下令,诸皇孙都要来时不时和我学杂艺,我这个当老师的嘛,自然也是要收点学费的。”徐清回答道:“我猜啊,等一下再晚一点,就自然有人送菜过来了。”
“主子是说,中山王和陆安郡王?”
“是了,除他两个吃货,还能有谁?”
徐清心里在估算,现在他身边的人是越来越多了,将来还有一个师爷要来,还要时不时贴补自己的银子给下面的兵卒,这手中的银子是越来越不够用了。现在徐清的公银,只有一堆给兵卒日常吃饭的粮食,还有一点点修铠甲刀具,偶尔买菜买作料的钱。三千多人,加起来一千两不到。
上次赏出去的,足有几百两,听诸葛燕说,他只用了一部分,剩下的,还是均匀的分到了平时的每天。那几百两还是在徐世绩手里借的,没时间去还,但眼前又要组织训练了,没得银子寸步难行。
徐清回到房中,提起自己那一只握不稳的毛笔,唰唰写下一封奏折,一纸家书。奏折是问李渊要钱,家书是问家里要钱,虽然字丑点,但徐清自认为写的话还是句句存真情的,也没黑团团。
满意的塞进信封里,嘴巴舔一舔,盖上自己的大印,嘿,那盖章的感觉就是爽,徐清一下没忍住多盖了几个。县伯的。,将军的,守将的,大夫的,四个印啪啪盖上。
叫来赵拱让他去送信,而他却说,外面有一人求见,自称是吏部文卷署令魏冼。徐清看看手中的信,撇撇嘴吧,扔火里烧了,这才让魏冼进来。
不一会儿,一青袍官员探头进来,一看见徐清,那官员便失声痛哭了拜伏道:“弟子魏冼,到长安一年,忘给大人回信,实乃忘恩负义之小人,求大人降罪。”
在魏冼进来的时候,徐清打量了他一眼,只见他已经饿得皮包骨,跪下去那一刻,徐清还以为他是散架了。心道,这魏冼到长安一年,不知是遭遇了什么,竟然如此憔悴了。
徐清上前,扶了扶他道:“魏冼啊,你瘦了坐吧、”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七品主簿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七品主簿
玄武门
魏冼被徐清扶了起来,但见徐清一句你瘦了,说得他感激涕零,当即道:“啊,徐大人呜呜呜,弟子必尽肱骨之力,忠臣之效,继之以死报徐大人”
“你瘦了”一句,便是原谅了魏冼的不写回信的意思。
但徐清这时笑了两声道:“呵呵,无妨,魏冼啊,你先起来说话,说一下你为何不给我写信回报,若是真忘了我这个座师,我定要让你吃几教鞭!”
“先生,唉!”只见魏冼满眼的无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道:“那天,我在长安面见吾皇,将弟子规送上,皇上龙颜大悦,当即封我为吏部署令,另外几人,也分别派做了官”
“如此说来,你们时荣升了,后来怎样,说来听听”说着,徐清请魏冼坐下。
“刚去吏部任职的前几天,其他人对我还算可以,但后来几天,我去听到了一些微词,说弟子不过一信使,马屁拍的好,才有本事和他们平起平坐,实则实则无半点学识与能力。”魏冼叹了一口气,然后才道:“我也不与他们计较,只不过,只不过他们从不给我做什么事情就是了。我在吏部,虽是署令,但手上舞一页文牍,手下无一个役使。靠着朝廷、皇上有些赏赐,我在长安才按下根。”
徐清问道:“那何不趁此时给我写一道书信?”
“弟子正要说此事,那时,先生的弟子规虽被皇上采纳,但国子监和太学都不曾看见使用,但长安的私塾和其他学子,却都争相学习。”魏冼缓缓道:“我趁着手上无事,便去悄悄调查,探询他们的意见,想着一并给先生送去。故而没急着写回信,但就在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