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揣进了口袋里。红云一至,就像万物俱灭一般,一切都陷入了寂静,四个人突然失去了意识,当醒过来后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前的空地上。
“这里…”张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居然身处医院之外,不由得又惊又喜,再一看身边,三个家伙一个都不缺,正挨个挨个醒来。
王诗雅醒后马上问张冢:“你有没有见到和你给我的那个金属片一样的东西?”
张冢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来两个金属片,刚刚来不及细看,现在发现其中一个金属片上刻着个“地”字。
“太好了!”王诗雅轻呼一声,把两块金属片都收进自己包里,突然又觉得有些不妥,拿出来刻着“天”的那一片,交给张冢说:“这块你保管着,现在天地人和四部分我们已经侥幸凑齐了二分之一,定要好好保管,千万不可遗失了。”
张冢没想到这东西居然又回到了自己手中,赶忙接过,小心收好,越发感觉冥冥之中有什么秘密要自己去调查。四个人掏出手机一看时间,居然都第二天周六了。张冢本想再说点什么,王诗雅却说感觉自己闹中有万种声音在说话,头疼欲裂,要回去休息一下,走前嘱咐了一下张冢周日中午十二点在某家高档酒店吃饭,并一定要叫上张科的表妹张见芸。现在就只剩下张冢,倪波和陈静静三人了,这夜里也见不到一辆出租车,张冢突发奇想打了个报警电话,三个人坐在街边的长椅上等着警察来。徐昊天最近换了夜班,却不料就该他倒霉居然半夜有个报警电话打进来,他只好抽着闷烟,带领一帮小警员向那个地点赶去,可一到地方徐昊天就乐了,这不是张冢这小子吗?
第十九章 众人
徐昊天可是又气又乐,怎么每次这臭小子都能给自己带点事出来,他想也不想就叫手下向总部请求人手去了,张冢也能算是和他共患难过一场,他知道这小子报警绝对是大事。果然,又几个警员一进医院没一会儿就捂着嘴出来了,说什么也不肯再进去了,徐昊天觉得有点莫名其妙,进医院一看,只觉得血腥无比,也不由得眉头一皱,只有出来问张冢一个究竟。张冢觉得徐昊天是个信的过的人,又一起经历了那大关刀的追杀,也算是这事中的一份子,于是就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了。说道那大关刀,张冢心里就纳闷,怎么那大关刀一活,就扯出了这么多千奇百怪的事,那大关刀又与这些金属片有什么关系?徐昊天听后啧啧称奇说:“说起来,那大关刀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就没消停过,每天晚上都在证物室里闹出点动静来,好在大家也都知道那东西邪乎,没人去碰,真是可笑,我们一帮警察也真是怕了鬼了,你能不能请你们学校的那个懂道法萧老师过来瞧瞧啊?”
张冢听后点点头说:“正好我们后天要开个小会,要不你也一起来呗?”
徐昊天听后赶忙同意,又说:“要不我把和那大关刀一起作证物的片刀也一并带过来?”
张冢说好,又给徐昊天说了时间地点,这事也就给定了。之后三个人又被警察盘问了三个多小时,好在三人之前已经串过了口径,一致声称在睡觉什么也不知道,不然还有更多麻烦。张冢坐徐昊天的车回家后天已大亮,父母都已起床,张冢只好推托自己是在同学家睡了一个晚上。可父母早就在昨天晚上打电话给了张冢的几个死党,都解释的不清不楚,两口子一致认定这小子肯定又是通宵上网去了。张冢只感觉脑袋困的一片混沌,以前连续两天玩游戏都没这么累过,也难怪他运动了大半个晚上,剩下的小半个晚上又被警察拿去盘问了,任谁也是精疲力竭,倒在床上就睡的不知所以然了。好在是周六,青山中学的周六除了高三以外都不上课的,张冢这一觉睡的大爽,起来后已经是下午两点了,老俩口出去搓麻将了,张冢麻利的打开了电脑。通知了张科要带上张见芸和萧纪雪明天中午在某家饭店吃饭,结果不出一分钟,黄一松和何百学就发来消息问了,是不是要请客吃饭,张冢心想要请客也是王诗雅请客,自己用不着掏钱,于是就顺便叫上了两人。一个下午的时间张冢都是在游戏中度过的,吃过晚饭,又一直奋斗到半夜十二点,奈何前一天晚上折腾的实在太累,又沉沉睡去,直到周末上午十一点半准时起床,给父母打了个招呼说同学聚会,就赶车去那个饭店了。张冢到时才十一点五十,还有十分钟才到原计划的时间,一个人也没有。张冢想不到这帮家伙们居然如此之慢,就只有顶着太阳在饭店门口等着,谁叫他自己没带钱呢。过了一两分钟,从公交车上下来两人,正是黄一松和何百学二人。三个人都是身无分文,只好在烈日炎炎下站在饭店门口扯淡。过了没多久,一辆黑色奥迪停在了饭店门口,一个人拿着一件被白布裹着的长长器物从里面下来了,徐昊天也来了。三个人就像见到了救星一般,徐警官总带钱了吧。于是黄一松和何百学先与徐昊天一起进了饭店点菜,张冢一个人还得守在饭店门口等其他人。十二点刚刚一到,就有两女一男从街道的另一头走过来了,正是张科,箫纪雪和张见芸三人。张见芸自幼犯有奇病,心脏不好,又遍体生寒,所以即使是在这六月天气,依然是穿着棉衣,围着围巾,带着手套,穿着绵靴,亦然一副寒冬装束。随后倪波和陈静静两人也到了,倪波牵着爱犬洋洋,陈静静时不时在那里逗狗玩,两人一犬也算是到席了。张冢给王诗雅打了个电话,确定对方再过十分钟就到之后便招呼五人一犬先进包间。徐昊天看见箫纪雪进来后不由得大喜,心想这把烂刀就算你看不出的端倪我就扔你那去,但是见到其后的张见芸之后眼睛变的贼亮贼亮,险些就发绿光了。张科看着心里一惊,这大叔眼神不对劲,难道是传说中的怪叔叔?徐昊天也知道自己失态了,轻咳了一声,打开那一层白布,里面裹着一把生锈的大关刀和大片刀。箫纪雪忽然眼睛一闪,她如何不认得这两个物件,在青山上时还被它给迷了心智,只是没想到徐昊天说拿就拿,赶忙劝说徐昊天把那两个物件先收起来。徐昊天闻言也只有先拿白布将那两个物件再裹了起来,一桌子人等着箫纪雪怎么解答。
箫纪雪道:“这两个东西上面怨气太重,对你们普通人可能影响不大,但是像我们这种学过一些道法之术的人却有如洪水猛兽一般,轻则迷失心智,重则即可暴毙。”徐昊天听到后浑身一激灵,赶忙把那东西放在了离饭桌远的地方。
张冢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问箫纪雪:“萧老师,你看张见芸这怪病是怎么回事?”
倪波和陈静静也睁着好奇的眼睛看着萧纪雪,张科也猜到了这事多半是今天这次聚餐的重头戏,又关系自己的表妹,也看向了箫纪雪。不知怎么的,徐昊天也把眼神投向了她,虽然极力掩饰,但是还是看的出来他眼中有一丝焦虑。这下闷头吃凉菜的黄一松和何百学楞了,见大家都看着萧纪雪,干脆也别吃了,干巴巴的看着箫纪雪,心想你有什么事就快讲吧,讲完我好接着吃。箫纪雪一时也尴尬了起来,不由得脸色也是一红,说道:“但凭肉眼是看不出什么端倪的,要想看清楚,还要开阴阳眼才行。”
一群人一听说要开阴阳眼,纷纷来了兴趣,箫纪雪说了一句稍等,紧闭双目,过了片刻突然睁开说:“见芸妹妹的三魂七魄缺了一魄,所以才会有这种怪病,若想治好,除非找到那一魄才行。”
张冢,倪波,陈静静心里一惊,居然与王诗雅说的刚好吻合。
张科听到后也是一惊,忙问道:“那有什么办法能找回那一魄?”
箫纪雪遥遥头说:“天地之大,要找回那一魄机率太小了,而且也说不准那一魄是在阳间还是在阴界。”
张冢突然道:“我见过那一魄!就在医院里!”
箫纪雪和张科同时一惊,倒是张见芸不为所动。一旁的倪波和陈静静也点头表示他们也见过。箫纪雪突然激动道:“真的?在哪家医院?”
张冢叹了口气摇摇头说:“没用的,当时那一魄躺在一口棺材里,随后化成一缕青烟散了。”
箫纪雪也是觉得倍感可惜,同时又不失吃惊道:“冥界居然同意单独一魄去轮回投胎了,想必那一魄也是有了某种神智,可具我所知,中国百年以来只有十几个家族能做到分出一魄的本事来,因为分出一魄后灵魂将极其脆弱,所以想要分出一魄又要去轮回投胎却是只有那屈指可数的三家而已。”
顿了片刻她又接着说:“而那三家分别是旧世邓家,外来王家,还有…铁算张家。”众人听到这里都是一声低呼,难道张见芸与箫纪雪口中的这三大家族有关系?箫纪雪整理了一下思路又说:“这三家之所以能这么做无非就是历史上的积累,与冥界有不少的渊源,其中旧世邓家则是从明朝就一直活跃于中原,外来王家是近百年从其他地方迁移过来的邪教,也不知用什么办法打通了冥界,至于铁算张家,就以铁口直断横行了两三百年,这三家人在特殊时期时侥幸存活,才得以形成了现在三足鼎力的局面。”
众人听箫纪雪说了半天,也大致弄懂了其中是什么关系,张冢听的出来箫纪雪似乎对那个外来王家十分厌恶,于是小心的问道:“那个外来王家是怎么回事?”
箫纪学立刻说:“那是从其他地方过来的一支邪教家族,家族就是教派,如果想要入教,就要改姓,在中国潜藏了多年,终于是露出水面了。而很不巧的,就在我们学校里,就有王家的一个直系子孙。”除了张冢,倪波和陈静静外,其余人皆是一惊,纷纷问是谁,想必陈静静也是从倪波口中得来的消息,所以才不以为然。箫纪雪回答众人说:“王诗雅便是。”
众人又是一惊,却又不住的感叹,平时觉得这些事都不过是YY文学作品的产物,可现在居然都在自己身边发生了。
黄一松骂道:“我KAO,想不到我们身边居然还有这种人。”一直没说话的陈静静突然忿忿的站起来说:“王诗雅不是这种人,她救过我的命。”
箫纪雪脸色露出不快,陈静静又指着旁边的倪波和张冢道:“这些事情他们也都知道,不信你们可以问他们。”张冢和倪波只能无奈的点点头,把医院发生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箫纪雪听后脸色有点微怒,只喃喃了一句:“邪术。”
张科知道箫纪雪是被道家思想熏陶太久了,无法接受这些邪门外道,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说:“这事件什么事物都有两面性,要从好的一面想。”
箫纪雪这时其实只是脑中的思想在轻微的动摇,但是从小接受的道家思想使她从理性方面无法接受王诗雅救人的这个事实,于是只能冠以邪术之名,却不知,内心深处的某根原本就不坚固的弦已在渐渐绷紧。因为她本来就不是顽固不化的人。倪波身边的洋洋忽然吠了一声,站起身来,迈着步子向包间外走去。因为天气热开空调的关系,包间的门一直是关着的,而现在却开了一条小缝。洋洋刚刚走到门边,一条小小的黑影忽然从门外蹿了进来,一跃就上了餐桌,待众人定眼一看,居然是一只小猫。小猫遍体通黑,只有四爪和腹部是白色的,洋洋也想跃上餐桌去,却被倪波一把拦下,笑话,让他上了餐桌那还得了?
“黑奶油,下来!”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娇喝,众人再向门外一看,只见王诗雅正推门进来。
那只小猫听见王诗雅一喝,就乖乖的从餐桌上下来了,还好还没上菜,不然指不定打翻多少盘子呢。
王诗雅走进包间,关上门,笑道:“真是对不起大家,今天迟到了。”
然后又向箫纪雪伸出手友好的笑道:“萧老师您好。”
箫纪雪哼了一声,却没有与她握手的意思,王诗雅收回了手,脸上友好的笑容却一直没变。她在张冢边坐下,张冢招呼服务生可以上菜了。那只叫黑奶油的小猫从一进房间就跟在洋洋后头,张冢向王诗雅问道:“这是你的猫?”
王诗雅点点头,黑奶油跑到王诗雅腿上伸了个懒腰,王诗雅抚着它背说:“去,一边玩去。”
黑奶油叫了一声,从王诗雅腿上跳下了地。洋洋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警惕的看着向它走来的黑奶油,一桌子人看到后啧啧称奇,这猫不怕狗反倒狗怕猫了。黑奶油每向前一步,洋洋就要后退一步,不一会儿就退到了墙角,黑奶油忽然“喵呜!”叫了一声,洋洋居然受惊了一般从原地蹿起,跑到倪波身边,两条前腿搭在倪波退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倪波摸着洋洋安慰着说:“你怕什么呢你?”
然后又转过头来问王诗雅:“那只猫怎么回事?”
箫纪雪突然说道:“那猫好重的尸气。”
王诗雅笑着点点头,对黑奶油道:“好了,别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