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这就叫人给您烧个十辆八辆,二奶要不要……爷爷,您放了我吧,不要再缠着我了…我怕啊…。”说完既然呜呜地哭了起来。
魏宁闻到一阵恶臭,原来这个吴耗子吓得居然大小便失禁,拉了一裤裆的屎,魏宁觉得好笑,虽然自己差点被吴耗子害死,但是魏宁却并没有要取吴耗子性命的意思,最多也就想吓吓他,看差不多了,又问道:“我的喜神呢?”
“在我家呢,我放的好好的,我给爷爷看管着,爷爷什么时候要什么时候就拿去。”
吴耗子心里开始疑惑,人都死了,还管自己的喜神干嘛。
吴耗子这才微微抬起头来,发现魏宁的坟墓已经挖开,棺木也打开了,在仔细看了看魏宁,发现魏宁面色虽然苍白,但是却和常人无异,又对魏宁身后瞅了瞅,发现魏宁身后拖着影子,忽然胆子大了起来,知道魏宁没死,跳了起来骂道:“好小子,原来你戏弄老子的,你他**没有死!”
魏宁不答话,只问他喜神在哪。吴耗子刚才在魏宁面前丢了大脸,已经气急败坏,哇哇大叫一声道:“**,老子今天要活剥了你。”说完捡起地上的锄头,就是一锄头挖去。
吴耗子自认膂力了得,加上手上又有凶器,欺负魏宁年轻,虽然知道魏宁有些鬼门道,但是此时没有喜神帮忙,吴耗子胆子大了起来,可是他哪里知道,魏宁这几年每晚蹲马步,加上和王驼子练“炁”,早就练就了一身本事,平常几个大汉是近不了身的,魏宁一个轻巧的闪躲,脚下一勾,双手一推,顺着吴耗子的来势,一个四两拨千斤,吴耗子一个踉跄,身体失重,直挺挺地摔倒在地上,嘴里啃了一嘴的泥。
吴耗子不服,站起来还要打,可是魏宁似乎有魔法一般,不管吴耗子怎么来,魏宁就是这一招,却百试不爽,吴耗子总是要摔个狗啃屎,几次三番后,吴耗子知道自己不是魏宁的对手,其实他哪里知道,魏宁是闲他太脏了,不想和他近身接触,再加上魏宁本性纯良,不想伤害吴耗子,如果真要打,魏宁一个照面一个小擒拿就可以让吴耗子断筋折骨。
“罢了,我打不过你,你要怎么着都成,我吴耗子认输了。”吴耗子道,“我无儿无女,只求你要是有良心的话,每年过节能给我烧几张薄纸,我吴耗子就算是九泉之下也记得你的大恩。”
说完,往土坑里面一躺,闭着眼睛道:“来吧。”
魏宁疑惑道:“你干嘛?”
吴耗子啐道:“你他妈装什么装,你他妈不就是要找老子报仇吗,不错,老子是活埋了你,现在他**活埋老子一次,就算扯平了,咱们今后就两清了!”
魏宁这才明白,原来吴耗子以为自己是来要他的命的,笑道:“你的命又不值钱,我要干嘛,再说,我这还没死呢!”
吴耗子愕然道:“你不是来找我报仇的?”
魏宁道:“你虽然很坏,但是你还没有害死我,如果我杀了你,那不是我犯了杀人罪,我才没有那么傻呢,你把我的喜神还给我,我们就两清了。”
吴耗子看了魏宁良久,忽然从坟里爬出来,在魏宁面前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道:“我吴耗子一辈子,干的都是断子绝孙的活,从来没有人看得起我,老子也没懒得和那些脏话的一般见识,但是,今天,老子算是真的服了你了,以后,我吴耗子这条命就算是欠着你的,你以后要我吴耗子办事,只一句话,老子上刀山,下火海,皱下眉头,老子就是狗养的。”
魏宁也懒得管吴耗子这话是真是假,反正拿回了喜神,他也懒得和这个背尸人纠缠,道:“你把我的喜神还给我就好了。至于刀山火海的,还是免了。”
吴耗子点了点头,恭恭敬敬地道:“跟我来,喜神在我家里,因为还没有找到买家,我一直没有出手。”
魏宁正要跟着吴耗子回家,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拿起吴耗子的锄头,看了看墓碑,走到坟前喃喃道:“丁小姐,虽然身前我们无缘相见,但是你过世了,我们也算是同穴而眠一夜,这晚上多有打扰,不好意思了。”说完将棺材拉入土坑,又和吴耗子两人一起埋好了土,在坟前叩了三个头,才跟着吴耗子回家。
走到吴耗子家里,吴耗子从床底下拖出喜神,道:“就是他了,没有地方放,只好放在床底了。”我知道你们走脚的规矩,所以保管的很好,应该不会出问题。
魏宁走到喜神的身边,仔细检查了七窍,忽然失声道:“不好了,喜神丢了一魄!”
迎喜神 第四十七章 堪舆图
魏宁喃喃道:“怎么可能丢了一魄,怎么可能?”
原来,人三魂爽灵、台光、幽精又称天地命三魂,天地二魂在人离地三尺处,而命魂则在人身体内,人类生命就是从此命魂住胎而产生的。命魂住胎之后,将能量分布于人体中脉的七个脉轮之上。分别是顶轮、眉心轮、喉轮、心轮、脐轮、生殖轮、海底轮。所以人魂容易离体,也就是我们常说“丢魂”,喜神没有魂而光剩下魄了,就变成了僵尸,这在赶尸人走脚的时候,时常有可能发生,魄在命魂未离体之前,魄是很难离体的,现在喜神三魂都在,却偏偏少了一魄,这不是很奇怪吗?
这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有高人用邪术强行将魄驱离身体,代表就是茅山的养鬼术,还有一种可能是,在这附近有不干净的东西,将魄吸引过去了。
魏宁先将喜神的七窍封好,防止喜神的魂魄再丢失,可是对这丢失的一魄却百思不得其解,皱起眉头,想了半天,扫视了四周,忽道:“你是不是一向都十分爱干净。”
吴耗子道:“我一个孤家寡人,饭都吃不饱,那还有空打扫,平时连脸都懒得洗。”
魏宁沉吟道:“这就奇怪了,为什么你家会这么干净呢?连一只蚂蚁都没有。”
吴耗子也想了一想,忽然一拍额头道:“对啊,我家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蟑螂老鼠这类的东西,是挺奇怪的。”
“有古怪。你把你的床一开。”
吴耗子连忙将床移开,果然,在吴耗子的床底,积了一层细细的水汽,这是正值夏季,干燥非常,自己床底怎么可能会积上水汽呢?
吴耗子也觉得奇怪。只是自己平时哪里会关心这些事情。
魏宁用手指在地上揩了一下,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道,“挖开看看”。
“哎。”吴耗子连忙挥起锄头,卖力的挖了起来,刚挖了一米多深,魏宁忽道:“停。”说着跳下坑去,用手小心翼翼地将泥土爬开,果然魏宁用手挖了没有多久,遇到硬物,魏宁将硬物旁边的泥土爬开,是一个农家常用的坛子,用红布蒙着,上面用泥封密封好了,但是却有一根树根伸了进去,魏宁打开坛子,拿出一物。
魏宁和胡耗子同时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里面放着的是个小孩子,应该是没有出生就已经夭折了,但是眼睛已经被人挖去,耳朵还有四肢都已经被利器砍去,就像古代传说中的“人彘”。
更为奇怪的,他的肚子上那根脐带还没有剪去,和树根缠绕在一起。看上去既可怕又可怜。
这是谁在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魏宁不忍目睹了,小心翼翼地将人彘放回坛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下心情。道:“九子孝母,这世间居然真的有人炼这种阴毒的阵法。今天若不是我亲眼看见,怎么可能相信世界上居然有这样丧尽天良的人。”
吴耗子一脸迷惘,望着魏宁,道:“什么。”
魏宁问道:“最近几年,你这里有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事情或者奇怪的人来过?”
吴耗子想了想道:“没有啊。这里一直都是我一个人住,你也知道,我这种人,哪有什么朋友。”说完自我解嘲地笑了笑,道:“不过,好像前年,还是大前年,我记得不清楚了,来了一个瞎眼老头,非要在我这里住几天,我原本不干的,但是那人出手大方,给了我一千块钱,看在钱的份上,我也就在大街上睡了三天,那人在我屋里住了三天就走了,我这里穷,除了这张床,什么都没有。”
魏宁点头道:“这邪阵定然与这个人有莫大的关联。对了你这里有堪舆图没有。”
所谓堪舆图就是这一代的风水地图,但是和我们通常意义上的地图不同,他是依照中国古代风水的理念画的,所以阴阳先生一般只要一看堪舆图,便可给人望风定气,指脉定穴。
吴耗子道:“应该有吧,不过在村长那里,不知道肯不肯借给我们。”
“走,”魏宁连忙拉着吴耗子走了。
吴耗子敲了敲村长的门,里面走出一个中年人,一看见吴耗子连忙把门一关,厌恶地道:“滚滚滚,有多远滚多远。”啪的一声给门关了。
魏宁算是知道吴耗子在这里多么不受人待见了。
吴耗子仿佛已经习惯了,又敲了敲门,道:“飞伢子,麻烦有事,我真的有事要找村长。”
“滚,你不要呆在我门前,免得弄得晦气。”
吴耗子又喊了一阵门,开始屋里面还回几句,后来骂都懒得骂了,吴耗子耸了耸肩道:“你看,我说过的,他们肯定不干的。小魏,我们还是回去,看可以想想别的办法吗?”
说完拖着魏宁就要走,这个时候,屋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你姓魏?”
魏宁知道是和自己说话,忙道:“我叫魏宁。”
“那你认识魏求喜吗?”
魏宁一听有人提到自己爷爷的名字,连忙高声道:“你见过他?他是我爷爷?”
“真的,你是辰州魏家的先生?飞伢子快去开门。”
魏宁也没有想到自己爷爷的朵儿这么响,连这个荒村的村长都认识。
魏宁进屋,只见这屋里坐着几个人,正在看电视,应该是一家人,家里的女人忙着给魏宁倒茶,最后还极不情愿地给吴耗子也倒了一杯。
屋里的老者,看上去六十多岁的样子,应该是村长,道:“很久以前,大概还是文格前吧,你爷爷曾经给我走过一次脚,所以认识,怎么样,现在他过的好吗?”
魏宁神色一黯,老者人老成精,以为魏求喜死了,勾起了人家的伤心事,连忙打了个哈哈,道:“你这个后生伢子,怎么和吴耗子混到了一起,这种人你离得越远越好。”
魏宁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又道:“所以,我想看看你们村的堪舆图,确定其他八个小孩子的位置。”
村长沉吟了半晌,道:“居然有这种事情,你等等,我给你拿去,”不一会儿,村长拿出了堪舆图,魏宁看了看,点头道,“我猜的的果然不错,你看,吴耗子的家在这里,正是阴气最重的地方,还有这,还有这,这,村长,你赶紧召集人手,将这几个地方的小孩子挖出了,要是迟了,恐怕就会大事不妙了。”
村长拿出一包烟,又递给魏宁一根,魏宁连忙摆手拒绝,村长抽了一半,才发话:“这么晚了,要是把大家的叫起来,大家肯定有意见的,你非得给我说说这个‘九子孝母’到底是个什么阵,对我们有什么害。否则我不好跟大家交代。”
魏宁点点头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听我师父提过,这九子孝母,乃是一个非常非常邪的阵,因为他时间长,加上对阴德损是太重,所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有人练过,这应该是第一个。”
迎喜神 第四十八章 九子孝母
魏宁顿了顿,道:“九子孝母,就是让孕妇生出九个小孩,在小孩九个月的时候,用一种药物打掉,但是,一般九月的小孩已经成型,所以是很难打掉的,何况一共需要九个,所以一般母亲在打掉一个两个的时候就会难产而死,这是这个阵法难度之一。就算母亲侥幸生出九个,但是至少也要七八年的时间,一般人哪有时间去等,所以这是这个阵法难度之二。有了九子一母,还需要找到一棵百年九龙槐,这种因为槐树这种树是最阴的,时常会受到天雷,所以一般槐树根本活不了一百年,所以要找到一根存活了百年的老槐树,所以这是又一难。”
这个时候正在旁边听的飞伢子忽然插话道:“对了我们村头就有一颗老槐树,肯定就是它了。”
魏宁点了点头,续道:“何况还要九龙槐树,所谓九龙槐就是这槐树必须有九根根茎,槐树有个特点,他的根茎的最深处,一定是这个地方的阴眼所在,所以,布阵之人就会在槐树的最深处下‘子’——吴耗子家便是一处阴眼,其余的八处阴眼,如果我没有猜错的,应该是这些地方,现在村长你干净召集人手,将这八个小孩取出来,然后毁了这九子孝母树。不然如果这个阵一旦成了,后果不堪设想。”
九子孝母,从选子,选树、埋阴,成型几乎要跨越一个世纪的时间,而一正常人的最多也就活一百岁,有道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到了阵成之日,估计布阵之人也已经半截入土了,要这个阵还有什么意义呢?所以,九子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