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福迷惑的摇摇头:“我压根就从来没见过你俩?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在医院里,还有为什么会有警察看着我?”
张全福说着开始流露出惊吓的表情,看他的样子绝不像是装出来的,我叹口气安慰他:“没什么大事,你昨天出了点意外,要好好休息,也好好想想昨天到底做过些什么,这样吧,你详细的把你昨天记得的一切都给我写出来,你看好不好?”
张全福怯懦的点点头,精神已经显得很萎靡,我没想到就说了这么几句话,他就成了个这个状态,这时候也不敢过多的打扰他,安慰了他几句也没说抢银行的事,和大熊走了出去。
事情到了这里,仿佛陷入了一个困局,张全福到底是真的记不起来了,还是在隐瞒什么?他一个普通平凡的人,怎么会突然会那么专业标准的动作?这一切都是迷。但我相信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第五篇 催眠 第八章 … ~难道是中邪?~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和大熊走了许多地方,调查了张全福的同事和亲朋好友,调查的结果是,所有的人都一致说他是一个老实顾家的男人,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回家,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也没什么爱好,甚至连酒都不喝。一听说我们是警察,都不可思议异口同声说张全福绝对不会干违法的事情,就算他有那个想法都没那个胆。接着看我俩的眼光就像是看冤枉了好人的那种坏人,弄得我俩很是狼狈不堪。
调查的这几天,张全福的身体也在慢慢好转,只是经常会出现头昏、头痛、无力、多梦等症状,现在的他也已经不在救护中心,而是转移到了一所监狱医院,他抢劫银行时有太多的证人和目击者,还有银行的监控录像很清楚的拍下了一切,定罪已经成了事实。我和大熊去看过他两次,他整个人都已经颓废了,却没有懊悔的表情。还是记不起来他抢银行的事情。他不担心自己反而担心自己的家缺了自己挣钱该怎么办。从他的行为上来看,他实在是一个顾家的好男人,也没有理由去抢银行,可如果找不出原因,那张全福就没有翻案的可能,为了这一点我俩也下决心要把这件事调查个明白。
我和大熊仔细分析了一下,觉得张全福已经定罪,并且有那么多的证人,否认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完全没有必要再隐瞒下去,即使如此他还是坚持自己那天的事完全想不起来,可所有的线索都在发生在那天,如果他想不起来也就意味着线索断了。怎么样才能让张全福想起那天的事情,成了我俩最大的一个难题。
如此又过了两天,这天中午我俩坐在面摊上吃拉面,大熊淅沥呼噜的吃了两碗,吃的是满头大汗,还管老板要了碗面汤,吃饱喝足了。点了根烟,深吸了一口朝着还在吃面的我吐了一个烟圈说:“张全福这事也真够稀奇的,说忘他就忘了,还什么都记不起来。跟电视里演的那些言情剧一样,可人家起码也是脑袋遭受什么重击之类的吧?他可倒好脑袋也没被砸,也没头朝地的从楼上摔下来,怎么就失忆了呢?”
我呼噜完碗里最后一口面汤,擦了下嘴说:“没准是小白那一下打狠了。”
大熊翘着腿,不解的说:“不会吧,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小白那一下是砍在他的胸口上,可没砍在脑袋上,要是真砍脑袋上,就小白那劲还不把他砍死喽?”
我也觉得大熊的话有道理,因为那天我也看得很清楚,小白的确是用翅膀砍在了他的胸口,并没有砍在头部,可他怎么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呢?
大熊叼着烟,皱着眉头,喃喃自语:“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鬼上身了他?”
这句话在我脑中一闪而过,经历过这么多古怪的事情,我知道有些东西是真实存在的,虽然我并没有亲眼见过真正的鬼魂,可也不能否定会发生认这种事情的可能性,再说在内蒙的时候我也曾亲眼见过黄鼠狼附身。也许真的像大熊说的那样,鬼魂附身才会出现张全福这样的情况。否则这事怎么想都没有个合理的解释。
虽然这听起来有些荒谬,可毕竟有了一种可能性,想到这我一跃而起,扔给老板十块钱,拽起大熊就走,大熊被我拽起来,叼着烟扭头朝老板喊:“找钱,找钱!!”
接过面摊老板找的四块钱,大熊毫不客气的塞进自己的裤兜里,问我:“老陈,你犯什么神经?刚吃饱还不让歇会啊?”
我拉着他走到一个公用电话旁,给清风挂了个电话。电话通了,里面传来清风懒洋洋的声音:“现在是办公时间,找我请过一个小时后再打过来。”
他刚要挂电话,我立刻说:“你要敢挂电话,你就死定了,你信不信?”
清风听出了我的声音,立刻换了一种声调:“老陈啊,我还以为是那些找我看风水的呢?咋了?找哥们我什么事?”
我对他说:“没事找你干屁?我吃饱撑的啊?你现在有时间吗?”
清风压低了声音对我说:“我现在正帮一个房地产大户看风水呢,这次可是个大活,干完怎们也能挣个三五万的,你找我到底啥事?”
我没说什么事接着问:“找你当然有急事,你什么时候能完事?”
“我来小半天了,再有一个小时差不多了。”清风回答。
“行,那我和大熊等你,你办完了来建国门这边,就在咱们老去吃那家拉面的面摊来找我们。你快点啊,有急事。”
清风:“行,行,行,办完马上就过去,你俩就在那等我吧。”
挂了电话大熊不解的问我:“你找清风干什么?他懂个屁?”
我悠然一笑:“你不是说张全福鬼上身了吗?没准还真像你说的那样,还记得咱们在内蒙的时候那个黄鼠狼附身的事不,有没有这种可能张全福也遇见了这种情况?要真是这样,那原因不就找出来了吗。”
大熊想了想:“你说的有道理啊老陈,没准还真是这么回事,不过就算附身了也该找宝梅吧,清风行不行啊?”
我对他说:“看张全福的样子,就算他真的被附身,现在也已经完全恢复了。再说也不是驱魔,找宝梅没用,就让清风来看看他是不是曾经中过邪就行了。”
大熊深感其言,耐着性子和我一起等清风,中午这会太阳正大,好在我俩借了一辆夏利,钻进车里打开电台四处找节目解闷,大熊的手也不老实来回的换台,这个时间段的节目大多是一些歌曲或者广告,专家访谈卖药之类的,歌也都是老歌没什么新鲜的,转着转着突然大熊扭到一个从来没听过的电台上。
电台里播放着一首极度狂野的歌曲:“这个世界太美妙,这个世界很渺小,为什么停止了歌唱,又为什么还在远方,一直到最后生命没有方向,一直到最后燃烧了谁的天堂,你把青春奉献给理想。为什么一片空旷,握紧武器守着最后的阵地,然后双手合十,目视前方。跳起来吧,舞起来吧,转动你的屁股,扭动你的肩膀,不要浪费上帝赐给你的天赋。不要浪费上帝赐给你的天赋………”
歌词狂野热烈,陪着着重金属的伴奏,节奏感十分的强,让人不由自主的就想跟着跳动。大熊咦的一声说:“这歌不错啊,以前没听过,这是那个电台?”看了一眼发现调频在88。5兆赫。而以前的电台绝对没有这个频道。
正听得过瘾,电台里歌声变小,一个男主持的声音传出来,这里是88。5兆赫的天之国度电台,这是一个新的电台,一个时尚的电台,这里有最狂热的音乐,这里有最嗨的明星,还有最温暖的主持人,我是主持人小叮当,大家千万不要忘记我们的频率哦,好了,下面给大家推荐一首更热烈,能让你听的热血沸腾的歌曲,楼上的女孩…………。
大熊很纳闷:“什么时候多出这么个电台?我怎么没听说过?不过别说这电台的歌听着可真带劲,开车绝对够提神。”
我靠在座子上,眯着眼睛跟他聊:“歌是不错,比那些软绵绵的情歌好听多了…。。对了,你说咱俩是不是找老杨一人申请一个手机啊?这样办事也方便,省得有点什么事还得四处去找公用电话。”
大熊很赞同的说:“你这话说的绝对是真理,没错是该跟老杨提提这件事了,咱哥俩这两年没功劳还有苦劳呢,再说咱们也不是为了私事,有个手机也方便不是,明天我就跟老杨说去……。”
我俩瞎侃了半天,都快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清风开着车赶了过来,把车停好直奔我俩而来,进了车就问:“两位老大,什么事啊?这么急的找我?人家老总请我吃饭我都给推了。”
我打了个哈欠坐直了身子跟他说:“还记得那天咱们一起抓住的那个抢银行的人吗?”
清风奇怪的问:“记得啊,不是抓住人了吗?又出什么事了?”
我耐着性子把这几天我和大熊调查的结果跟他说了一遍,清风听完惊奇的看着我俩:“你俩找我就是这事?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啊,没准他有精神分裂呢。”
大熊插话:“不可能,医生给他做了检查,头部根本就屁问题也没有,这么长时间也没见他有精神分裂的症状,所以很有可能他是鬼上了身了,否则那能什么事都记不起来了?清风大师你神通广大就帮我哥俩去看看,要是没什么事绝对不麻烦你。”
清风听完,忽闪着大眼睛问我俩:“俩位老大,我说不去行吗?”
我和大熊异口同声的大声对他喊:“不行!!”
清风苦着个脸看着我俩:“不行还问个屁?开车吧!!”
第五篇 催眠 第九章 … ~新的办法~
车开的很快,半个小时就到了医院,我和大熊带着清风来到张全福的房间,一进门就见他坐在床边看向窗外呆呆的出神。听见脚步声茫然转过头来。我见他一脸的麻木,眼中尽是无助和凄苦。他见是我们愣了一下,随即激动的站起来,对我和大熊说:“警官,警官,抢银行的事我真的想不起来了啊,如果是我干的我不可能一点也想不起来的。你们要帮帮我啊,帮帮我啊……。”
我见他情绪激动,忙对他说:“别激动,我们就是来帮你的,你放心这件案子我们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现在你要做的就是配合我们。对了,我让你写的案发当天所有发生的事你都写下来了吗?”
张全福急忙走到病床旁边的放杂物的柜子旁,从抽屉里小心的拿出一张信纸递给我说:“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我都记在上面了,拉的什么客人,做了什么都写下来了,可是警官,那天跟平常一样真的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接过他写的那张纸,对他说:“你这案子有些蹊跷,但凡有一点线索都不能放过,不过你放心,我们争取早日调查清楚。”
张全福怯弱还有些感激的一个劲道谢,我先看了一眼他写的案发当天的经过,发现无非就是在那里接了什么客人,多少公里多少钱之类的,其他并没有丝毫的出奇之处,也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清风看了看四周有点不耐烦的对我说:“老陈,咱们开始吧。”
我点点头,指着清风跟张全福介绍:“这是我请来的大师,请他来是为了看你是不是招了什么邪物所以才会记不起自己做过的事情,你一定要配合他。”
张全福感激的点头说:“警官说的对,我一定是招了邪了才会去抢银行,我配合,我配合…”清风让他坐在床上做好,放松身心努力去想那天的事情。接着从自己夹包里取出一张黄符。一取出符清风神情瞬间变得凝重,双手捏了个诀,口中喃喃有词:“律令律令,四纵五横。万鬼潜形,吾去千里者回,万里者归。呵吾者死,恶吾者自受其殃。急急如律令。”
他一念完,那张黄符突然飘了起来,像是一只黄色轻灵的小鸟,有灵性的围着张全福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转了一圈,接着又在屋子里转了一个来回,这段时间很短也就是几分钟的事。然后静悄悄的又落回清风手里。清风仔细看了一下黄符,然后又默念了几句别的,这几句声音太小我一句也没听清。过了会清风抬起头认真对我俩说:“符上没有丝毫痕迹,张全福没中邪,绝对没有。”
张全福听了激动的说:“不可能的,我一定是招了邪了,大师您再帮我看看…。。”说着就要跪下,我急忙扶起他,好生安慰了一番,直到他情绪平静下来,我才和大熊青风走出病房,来到走廊我心有不甘又问了一遍清风,可看他又如此坚定的说绝对没中邪,我忍不住暗叹一声,看来这个推断完全是错误的,满怀期望换来的却是失望,失望的是线索又断了,难道想查出张全福为什么突然变了个人就这么难吗?
清风很仔细的把符放回到包里,见我郁郁不乐,拍着肩膀安慰我:“老陈,别灰心,总会有办法的,这种事情急也急不来,不过张全福的情况的确很特殊,我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失忆,而且不是鬼魂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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