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走到近前,握拳照他胸口就是两拳,这两拳一下去金泰证顿时惨叫两声,然后呻吟着对我说:“我没有说谎,看看你面前的活动室里没有一个工作人员,这难道还不说明问题吗?”
我没理他,仔细看着操控台上的摁扭,上面都是英文为此我倒是松了口气,英文倒是学过不见得完全不认识,但找遍了控制台上所有的摁扭却没有发现一个是操控眼前这个活动室的。我不甘心,用力去拍打所有的摁扭,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着我不停的摁这些摁扭,金泰证忍不住说了句:“没用的,你们进来的时候我已经锁定了这个控制台,现在它已经完全失去了效用,就算是把他砸了也没有用的。”
听着他略带讽刺的诉说,看着毫无反应的控制台,我忍不住用脚使劲的朝控制台踢了两脚。
“年轻人,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这些人是我一手制造出来的,那么我也有权利一手毁灭他们,这就是他们的命运,任何人也改变不了。”
我怒极,挥手就给他一巴掌:“人的命运不是你能决定的,你不是上帝。”
金泰证依然在微笑,我却素手无策,就在我惶急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前面活动室里所有的门突然被封闭,一百多的克隆人茫然四望仍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接着所有的警铃声喊话声全部停止,活动室上面的顶棚开始向下喷射一种白色的浓烟,二十几道浓烟一起喷射下来那景象巍然可观。屋子转眼之间就被白烟笼罩,我的视线开始受阻已经看不清屋子中的情况,白烟越来越浓,朦胧中已经有克隆人手捂着喉咙瘫倒在地。
在傻的人也知道这些白烟是一种毒气,大熊和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却想不出任何办法阻止,白烟很快笼罩了整个房间,再也看不清里面的情景,就在我焦急万分的时候,突然面前的玻璃上一个克隆人猛地扑倒在上面,这是一个男人,想必他不知道他扑到的墙面是一块透明的大玻璃,也想不到后面还有人看着他。
他双目圆睁,眼睛赤红,眼眶两边已经渗出两缕鲜血,鼻子,嘴,耳朵,都不停流出鲜红的血液,他紧紧捂住自己的喉咙,痛苦的用头使劲的撞击我面前的这面玻璃,他的每一次撞击都似乎撞到我的心上,我忍耐不住开始用枪托猛地砸面前的玻璃,玻璃一丝反应也没有。那个人却停止了用头撞墙,双手抓住自己的头发猛地向下拽,随着他的用力,头发连带着头皮一快快的被他撕下来,他满身是血,已经没有半点人类的模样,倒像是九幽地府跑出来的恶鬼。我停止了无用的举动呆呆的看着这个已经不成模样的克隆人。
突然控制台上一个小喇叭里传出无数凄厉痛苦的惨叫,这叫声是如此的不甘,如此的凄惨。听在耳朵里又是如此的渗人。我再也受不了对准玻璃猛然开枪“啪啪啪…。。”枪声响起,却没给眼前的玻璃留下那怕一丝的痕迹。
我狂暴的一脚踹在那个还在发出凄惨叫声的小喇叭上,一阵火化亮起,屋子里没有了一丝声音,我心中稍感好受些,却也知道这是在自欺欺人。
大熊看的双目圆睁,扭头对我喊:“老陈,咱不能这么看下去,你看好这里,我冲出去把它们救出来。”
他扭头就走,我一把拽住他冲他大喊:“你现在去有什么用?你能一个人打到外面二百多个保卫吗?你不是蓝波。就算你能冲出去现在也晚了,难道你还看不出来这些人已经被毒气侵袭了五脏六腑了吗?别做傻事!!”
“老陈,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这些克隆人被杀死再在被搬出去毁尸灭迹,我们还拿什么来指正这些棒子?难道就靠这屋子里仅存的两个人吗?就靠这两个人又有谁会相信?”
我拽住他没有松手,沉声的说:“呆在这里,只要保护好这两个克隆人,我们的任务就没失败,现在这种情况冲出去只有送死。”
大熊猛地一挣:“老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了?”大熊力气大一挣之下,挣脱了我拽着他衣服的手,转身就向门外走,我吓了一跳猛地追上去,还没到门边,外面响起一阵激烈的枪声。
通过透明大门,外面的保卫一阵慌乱不停在向后退,接着几个手拿微冲的武警冲了上来,看到那熟悉的草绿色军装,我心中大喜:“援兵来了!!守在这里。”
说话的工夫门前穿黑制服的棒子保卫就被扫清,扔下几具被打死的尸体,剩下的已经退的没了影子,我精神大振一扫前面沮丧无奈的心理,走到金泰证的身前把他拎起来,此时这个老棒子在没了刚才从容的神态,神色一片灰暗,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岁。
我一把拽起他压着他想门走去,大声对他喊:“看见没有?我们的人到了,你的报应也到了。”
“老陈,快打开门,绫子到了。”我向门外一看,绫子正站在门前,手中还端着一把微冲又变回了女孩的模样,我从腰上拿出遥控器,摁了一下向上的箭头,玻璃门“咔…”的一声向上升起,门被打开绫子冲了进来,她看见我和大熊也是一脸的惊喜:“好好,你们没事就好,一路上就是担心你们出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绫子不停念叨,脸上的喜色是那么的真诚
见到她我心中一暖:“你们来的好快,我还以为在过2个小时才能见到你们。”
绫子微微一笑:“我到了外面手机就有了信号,就急忙打电话给老陈,他听说你俩被困在这里着急的接通了张家口武警总队,总队直接派了四驾军用直升机带着武警大队的人,接上我就赶了过来,幸好来的还不算晚。”
我点点头,推了下金泰证:“这是金泰证博士,是这里的负责人,活动室的克隆人我们没能保住,只剩下两个。”
绫子听出我的话语中的沮丧和懊恼,轻声安慰我:“在这种情况下,你俩已经做的够好了,不用自责,事情都过去了。”
我点点头,招呼梁超伟和小甜甜的克隆人过来,两人还在看着躺在地上的保卫队长,见我招呼抬起头刚站直身体,谁知道这时候情况突变,那已经中弹被帮绑住双手的保卫队长,突然挣断了鞋带,人还躺在地上猛然用脚扫到小甜甜,一个翻滚抓起小甜甜掉在地上的枪,举枪就打,而他的目标就是离金泰证最近的大熊。
他一举起枪我就知道不好,一种本能让我猛的向大熊扑去,接着枪声响起,我只觉得后背一痛,眼前一黑,再也没了知觉。
十六章 … ~梦境~
“叮叮当…。。叮叮叮当……”闹钟铃声猛然响起,我翻身而起却是一头冷汗,茫然四顾发现躺在自己家中的床上,床头柜上马晓晴给我买的带万年历的闹钟正在不依不饶的响着。扭头看了一下闹钟上的日期,9月24日。
我伸手拿过闹钟把闹铃关闭放回去,脑子一时还是没有回过味来,可我清楚的记得自己在科隆人基地里后背中了保卫队长一枪,现在怎么又回到了家中?难道那些无比真实的经历只是一场梦吗?如果是一场梦,那这场梦也未免太过真实了,真实的让人害怕。
我舒展了一下双臂发现后背没有什么异常,又伸手掐了一下自己胳膊,胳膊上传来的疼痛感让我知道那或许真的只是一场梦。楞了足足有十分钟我才想起来老杨今天让我和大熊十点之前赶到五科,我摇摇头苦笑一下,看来自己还真是做了一个无比真实的梦。振作了一下精神起床,穿好衣服下了床按照以往的习惯先打开了电视。
电视里一个美丽的播音员正在播报一条新闻,画面上一个年轻的男老外站在一个极其宏伟的瀑布前面面对着镜头兴奋的大声喊叫着,播音员甜美的声音传来:“布鲁斯先生在木桶中漂流下了伊瓜苏瀑布,伊瓜苏瀑布位于南美洲是世界三大瀑布之一,布鲁斯先生这一创举又打破了一项世界记录,吉尼斯世界纪录已经正式承认这项纪录……。”
听着播音员的诉说我感觉这画面是如此的熟悉,我猛的想起来在梦中电视里曾经播报过这条新闻,我惊讶的看着电视已经说不出话来,脑海中也是一片混乱,难道我真的梦到了曾经要发生的事情?
这种事情在历史上一直有记载,最有名的恐怕就是美国总统林肯梦见自己的死亡了,有一天他梦见自己走进白宫,卫兵和众人都很肃穆、悲哀。林肯总统问卫兵出了什么事,卫兵说总统被暗杀了。林肯总统感到惊奇,但他看到美国国旗遮着一个人,他走近一看,真是他自己。第二天,他没有什么不安,将梦告诉妻子和其他人,妻子嘱咐他要小心。第三天,他果然被人用枪谋杀身亡,于1865年4月15日与世长辞。也许我的遭遇和这位总统一样,梦到了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又或者只是一个巧合。
我摇晃了一下脑袋把这不和实际的想法赶走,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这一切只是一个巧合,默念了十遍,在自己心里暗示下不在把这当做一回事。走到厕所洗漱完,振奋了一下精神,开车出门。
和往常一样,我来到经常去的一家做早点的小吃部要了碗豆腐脑三根油条,正吃着耳边传来一阵吵闹声,抬头一看两个男人正在吵闹,原因是为了赶时间其中的一个挤了另一个,另一个手中的豆腐脑被挤撒,撒了自己一身,被撒在身上的男人当然不干,拽着那个男人吵了起来,这一幕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到我甚至记得两个人的模样。眼前的一幕如果还说是巧合的话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突然我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到脑门,难道林肯总统发生的事将要在我身上再重演一遍?我看着手中的油条却无论如何再也吃不下去,听着两个男人不停的吵闹,我全身一片冰凉。努力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抬头望着蓝天狠狠喘了几口粗气,清凉的口气进到肺里感觉好了许多,我伸出有些微微颤抖的手拿出五块钱给了老板,头也不回的向停车的地方走去,老板想要找钱给我,我挥挥手示意不用了。
神情恍惚的回到车里,发动着向总局方向开去,一路上我不断的告诉自己镇定,这或许只是一个巧合,或者说是我想多了,想想以前也曾经做过类似的梦,有时候时常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却又感觉到无比的熟悉,想了又想才发现自己以前梦中曾到过这里,这样的梦不止我一个人做过,几乎是所有的人都曾经历过。既然如此我的梦不过是比较清晰罢了,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想到这里我自嘲的笑了笑,暗骂自己胆小。
想通了这点,打开车窗一阵微风吹来心情顿时舒爽起来,只是这美好的心情没保持多久,刚拐个弯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前面就开始堵车,车堵得很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摁了几下喇叭催促前面的快些,却听到前面的车也在摁喇叭。
无奈的打开收音机,电台里面传来刘德华的忘情水,我沮丧的倒在座位上,无聊的听着老歌眼睛四下乱看,猛然间一个二十多岁身穿红色T恤的女孩子出现在视线里,红色T恤已经有些旧了却被洗的很干净,女孩梳着利落的马尾辫,脸上红红的带着微笑,在这无聊的街道上犹如一只花蝴蝶一样穿梭在马路上,手中捧着一摞宣传单,四处散发,她的出现给单调急躁的的马路上增添了一道风景线。
女孩蹦蹦哒哒的走到我车窗前,微笑着递给我一张宣传单,我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接过宣传单,女孩朝我笑了笑转身蹦跳着走了,她的笑容如此亲切,温暖,自然,仿佛春风中最美丽的一朵百合。
她走远了我才回过神,举起手中的宣传单看了一眼,是南五环外面卖房子的宣传单,纸张不错制作的也很精美,广告词极具蛊惑力。这样的宣传单在北京的大街小巷每天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派发,但是你要是真的相信了上面的广告词,兴致勃勃的去了,一定会很扫兴的回来,我笑了笑,这种宣传单每天我不接个十张也能接个八张,看了一眼随手就扔到了车的后座上。
宣传单轻飘飘的落到后座上,突然我脑海中闪现出熟悉的一幕,没错,这个女孩我见过,还是在那个无比真实又荒诞的梦中,只是这个梦也太真实了吧?我愣愣想了想,随即晃了晃脑袋把这些甩到脑后。
抬手看了看表现在已经快到九点,要是再堵半个小时恐怕十点前就赶不到五科了,但前面堵得死死的后面也被车堵住,想转别的路也出不去,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过了半个小时排起长龙的车队才缓慢的向前移动,我急忙发动车子跟着车流缓慢的向前挪,过了十字路口感觉路面顺畅了不少,时间紧迫我把车子开的飞快,开了一段,电台里又传来刘德华那首忘情水,他悲悲惨惨的水水的唱得我感觉口渴的不行,拐了个弯见路边有个小卖店,我减速靠到边上。
车是马晓晴送我的丰田越野,车型比较大,还没等我停稳,一个妇女骑着自行车从后面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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