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过了六十分贝。那黄鼠狼本想逃走,听到这一声惊呼也是被吓了一跳,看着那妇女呆了一呆。
这妇女看起来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六七的样子,却是身宽体胖,应该得有个二百多斤,大胸脯上下起伏,看起来肺活量极大。她这大嗓门连我们这些成年人都被吓了一跳,就更别说她怀里的孩子,她怀中的孩子被捂的很厚实,用一快大毛毡紧紧的包在里面,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小脑袋上还戴了一顶小毛帽子。
孩子一直很安静,估摸着是在她妈妈的怀里睡着,可这一嗓子委实太过惊人,孩子被吓了一跳,顿时“哇哇~~”大哭起来。
孩子一哭所有的人都回过神来,几个老爷们想上来帮忙,可都是一脸的犹豫,大家面前的黄鼠狼实在是跟平常的太不一样。,其实也不怪他们,任何人面对未知和超过常理的事情,心里多少都会有些恐惧。
大熊是个大胆的,顺手抄起门边的一把铁锹就奔黄鼠狼而来,我本来就站在门口,见了这情景也急忙向那妇女赶去,我和大熊刚走了两步,那黄鼠狼就有了反映。
黄鼠狼感觉到了我和大熊的动静,按理说它应该掉头就跑,谁知道它竟然是极为嚣张。我看得很清楚,黄鼠狼后腿一蹲猛地一跃,突然向它面前那名妇女撞过去。那妇女本来就被吓得不轻,这时见它向自己扑来,脸都吓得白了,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孩子“啊~~~~~”又是一声尖利的喊叫,大家已经经历了一次,心里都有了准备,她再喊已没有了刚才的威力。
她这一喊,我下意识的停了一下,就这工夫,黄鼠狼已经扑到了那妇女的身上,就见它四抓不停狠抓了几下,窜到了那妇女的胳膊上,伸出爪子就往她的脸上挠。
人在危险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去保护自己,那妇女也不例外,她见黄鼠狼朝她脸上挠,急忙闭上了双眼,双手抱着孩子情不自禁的向上举了举,挡了挡。
谁知这黄鼠狼非常狡猾,它那一下竟然只是虚招,那妇女一闭眼的瞬间,黄鼠狼一口叼住了包裹孩子的毛毡,抓子向下一落挠在了妇女的手上。她的手上立刻出现了几道血痕。
妇女又是一声惊叫,这时她又是惊恐又是害怕,双手不由自主的松了一松,她一松,黄鼠狼叼着包裹着孩子的毛毡窜到了地上。
这时候大熊和我都到了跟前,大熊举着手中的铁钎却不敢拍下去,孩子就在黄鼠狼的嘴里,这一铁钎要是拍下去,恐怕会伤了孩子。我手里没什么东西,蹲下身去抓那个黄鼠狼,这时候围观看热闹的人们见有个孩子被黄鼠狼叼在嘴里也顾不得害怕不害怕,都抢了上来。
黄鼠狼一落到地上就向前急窜,大熊看的真切,铁锹急忙向前一竖,黄鼠狼被铁锹一拦身形顿了一下,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其余的人都围了上来。
那妇女连哭带喊:“我的儿呀~~~”直接奔那黄鼠狼抓去。
我怕她出再出什么意外,急忙拦住了她,眼看着围着黄鼠狼的圈子越来越小,那黄鼠狼并不惊慌,嘴里叼着哇哇哭着的孩子,四下看了看,就见它的腹部鼓了一鼓。
桑格大喊:“快捂住鼻子!!”
我刚反映过来,手还没等捏住鼻子,那黄鼠狼撅起屁股对着我们:“噗~~”一声放了个响屁,别人放屁都是只听声不见形,这黄鼠狼却不一样,随着噗的一声响起,它屁股后面竟然冒出一团黄色的气雾。
我虽然捏住了鼻子,可还是晚了一步,我就觉得一股臭到了极致的气味猛地钻进了鼻子里,这一刻我突然感到整个脑袋一阵眩晕,头脑里一片麻木,仿佛连呼吸都已经停止。胃里更是恶心,下意识的想呕吐,可干呕了几声却什么也没吐出来。
那几个围住黄鼠狼的爷们都着了道,一个个脸色铁青,都是摇摇晃晃的左摇右摆,大熊更是夸张,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双眼呆滞。
黄鼠狼见有了空隙,叼着孩子刺“溜刺,刺溜”跑的远了,估摸着过了有一分多钟,一阵寒风吹过来,我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那恶心的感觉也稍微好了些。
估计着宝梅这时候才缓过劲,她摇晃着走出门对着我们怒喊:“都发啥呆啊?还不快去救孩子!!”说完转头对着赵建国喊:“你家咋连条狗都不养?”
#奇#赵建国讪讪的说:“有条老狗,刚老死了,还没要着小狗呢。”
#书#这时候大家也都缓过劲来,大熊吵吵着:“快去救孩子,别让黄鼠狼把孩子给吃了。”
#网#那妇女听他这么一说,更是哇哇大哭。
围着看热闹的爷们里面有几个是长打猎的,跟着说:“黄鼠狼跑那么快,靠人腿咋追?谁家有好狗赶紧牵来,有狗带路就好找的多了。”
接着一个四十对岁的男人大声说:“我家有条德国黑贝,是退役的军犬,我这就牵来。”说着急忙去牵狗。
我和大熊是警察碰上这种事不能不管,大熊急忙去牵了马和爬犁赶过来。这爬犁也不大最多能坐四个人,要是再多恐怕也跑不快,我是大熊是肯定要去的,桑格什么也不说,一屁股坐在爬犁上,看样子他是绝对要去的,按我的意思在找个经常打猎的汉子一起去是最好,可宝梅也一屁股坐了上来,我想了想这事十分诡异,也许宝梅这个萨满比一个汉子更管用。
王强看我们几个都要去,犹豫了一下也要跟上来,我知道王强的性格很是懦弱,恐怕到时候真有什么事会拖我们后腿,我急忙对她说:“你就在赵建国家等我们几个回来把,这爬犁小,也坐不下那么多人。”
王强点了点头,可我还是清楚的看到了她眼中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二十六章 … ~黑林~
没多大的工夫,那人牵回来一条德国黑贝,这狗十分精神,立起来足有一个十三四岁孩子般高,一身的黑黄相间的毛皮顺滑柔软,两只耳朵高高竖起。双眼冒出警惕而又坚决的目光,我虽然不懂狗,也得承认这实在是一条漂亮的狗。
这条狗的主人是这个林场的书记,人很热心,他牵着狗走到我们跟前把拴狗的链子递给大熊,蹲下来拍了拍那狗:“黑子,你听这几个人的话。”黑子抬起狗眼看了我们几个一眼,很安静的低了低头,并没有吼叫。
大熊看起来很喜欢黑子,走到它旁边轻轻抚摸了它几下,黑子眨了眨眼,添了一下大熊的手,算是跟他认识了。大熊牵着它走到旁边那个仍在嚎哭的妇女身边,黑子绕着那妇女转了两个圈,鼻子使劲的抽动着,突然黑子使劲向前一挣,象是要挣脱大熊手中的链子,大熊知道黑子这是闻到了黄鼠狼的气味,上前解开了拴在它脖子上的铁链。
链子一解开,黑子有如一只离弦的箭,急速向前方奔跑,大熊赶忙上了爬犁,挥起鞭子“啪~”一声脆响,拉爬犁的马跟着黑子奔跑起来。
出了林场四周一片空旷,白茫茫的原野上一眼望不到头,初看时还十分漂亮,一派北国风光。可看了没多大一会,眼睛就有些不舒服。天空湛蓝飘着几朵白云,迎面而来的风吹在脸上象小刀子在刮一样,四周看不到一个人影。人在这样空旷的环境中会感到自己十分的渺小,不由自主就会生出一种对天地,对大自然的敬畏。
黑子跑的很快,总是跑出去很大一截,见离我们远了就会停下等等我们。大熊很是意气风发,手中的鞭子啪啪的响着。桑格好像对宝梅很感兴趣,瞪着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他这个德行没有半点出家人的样子,很像是一个色狼看到了久违的猎物。
宝梅沉默不语,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被这寒冷的空气冻的根本就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一路上只能听见大熊的吆喝声和他甩鞭子的啪啪脆响。
走了约莫有一个多小时,当我觉得整个人已经被冻麻木了的时候,我们到了一座山脚下。黑子就在山边上等着我们,这山不太大,也不太高,山上长满了白桦,根根直直的挺立着,直冲云端。
黑子守着一行小小的蹄印,看样子黄鼠狼叼着孩子进了山。我们四个下了爬犁,大熊找了个颗不太高大的白桦树把马拴在上面,我们来的太急没带什么东西,除了大熊手中的双筒猎枪,还有一把顺手拿来的铁锹。
黑子等的有些不耐烦,这时见我们收拾妥当,急不可耐的顺着蹄印就向山里跑,我们四个急忙跟了上去。这山看起来虽然不高,积雪却十分的厚实,一脚踩下,都到了膝盖,我们顺着蹄印爬到山顶用了一个多小时。到了山顶眼前一片开阔,前方又是一座高山,在我们这座山和前面那座山中间形成一个不小的山谷,山谷里全是高大挺拔的白桦。密密麻麻好大一片形成一片黝密的林子。
在东北这种林子很多,我们四个又怕孩子出什么事,也没多想顺着黄鼠狼留下的蹄印就追了下去,到了林子跟前,我们才发现这个林子很不对劲,首先黑子显得很害怕,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吼声,犹豫着不敢向林子里跑。还有就是这林子里没有一片的积雪,一眼看去里面全是堆积了不知道多少个年头的枯黄落叶。我们还没进去就感觉到从林子里面传来一种阴暗发霉的味道。光秃秃的树枝上每颗上面都站了几只乌鸦,林子里也不知道有多少颗数,但我估计怎么也得有个万八千的。每颗树上都站着几只乌鸦,那该是多少?乌鸦呱呱的叫声响成一片,听在耳朵里感觉十分的心烦,更显得这里诡异阴森。
我们四个互相看了看,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惊诧的表情。这么多壮观的乌鸦聚集我们谁也没见到过,山谷里阳光本来就不是很充足再加上树上站了许多的乌鸦,林子里显得很黑,
桑格突然很严肃的低声跟我们几个小声的说:“大家小心,这林子有古怪。”
我很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傻子都看出来这林子有古怪了,还用你说?”
大熊抗着猎枪正蹲着轻轻摸着黑子安抚它不安的情绪,听了我的话说:“我估摸着这林子有什么比较凶猛的畜生,所以黑子很紧张,这林子里应该有熊瞎子?要不就是野猪。”
宝梅沉默了一下:“我也觉得这林子不太正常,我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小时候我听牧场里的老人说,这边有一片林子叫黑林,只要是进去的人没一个能出来的,老人们说的黑林,应该就是这片林子。”
桑格说“看,连天生的萨满都这么说了,咱们得小心点。”
“在小心,那孩子也得救,孩子救不出来,咱们这辈子谁以后想起这件事,心里都不会好受。”
大熊听我这么说,站起来说:“老陈这话,算是说到我心里去了,我俩是人民警察,见了这样的事绝对不会袖手旁观,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也得闯一闯了。”
我们四个又商量了一下,既然是怎么都要进去,也就不在去想这林子有什么古怪,我们手中的武器就大熊手中的猎枪和我手里的铁锹,桑格拿出了他怀里的金刚杵,只有穿着神衣的宝梅手中什么也没有。
宝梅想了想:“这林子里太黑,咱们做几个火把拿着。”
在东北做火把十分简单,我拿铁锹砍了几根粗大的树枝,宝梅挑了两个比较大的,又四下找了两颗松树,东北的松树上常年会流出一种类似树脂的液体,液体发淡黄的颜色,粘稠而且很容易点燃,这的人都管这液体叫松树油子。宝梅把两根树枝前面涂满了厚厚一层的松树油子,又让我帮她从白桦树上砍了几块白桦树皮,据她说白桦树的树皮最容易点燃,这里人都叫它固体汽油。
我和大熊都抽烟,身上都带着一次性的打火机,我拿出火机点着了宝梅做的火把,火把一见火噌的一下着了起来,火苗子呼呼的,烧得十分旺势。
一切准备妥当,大熊一马当先端着猎枪进了林子,我们几个跟着他身后也小心翼翼的往里走,黑子显得很犹豫,可见我们几个进了林子,晃了晃脑袋也跟了进来。
一进林子,迎面而来就是一股发了霉的味道,这味道有些馊,还有些腥臭。人畜的尸体长时间腐烂就是这个味道。林子里很黑,就算是有宝梅的火把视线也就在十米左右。这里没有一点的积雪,枯树叶堆积的很厚,一脚踩下去,都到了小腿肚子那里。
我想不明白,林子外面积雪那么厚,为什么这里却没有一点的积雪?而且这里的落叶看样子并没有腐烂,踩上去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虽然我们的踩在落叶上的声音很响,可在头顶上无数乌鸦的呱呱叫声种,这点声音实在是不足为奇了。
林子很黑,没进来前根本想不倒竟然黑到了这种程度,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幽暗的四周有一种古怪的东西在看着我们,就象是凶猛的怪兽在耐心等待它的猎物自己送上门去,四周的风声在林子里形成一种很奇怪的声音,不是呜呜的响声,到象是有无数的人在痛苦的呼号。
这个林子太过阴森,我们四个走的并不快,走了有一段路,大熊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