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占新安镇的目的是要掐断陇海路,吸引日军把注意力放在陇海路上,掩护主力围歼日军第十师团主力。同时也威慑第九师团不能采取向鲁南增援行动。这个目的基本上已经达到,第九师团因为第36联队主力和伪军田六所部被歼灭,在飞机掩护下进攻动作都畏畏缩缩的,很谨慎。洞悉战场态势的洪超远利用10月6日、10月7日两个晚上,组织部队和支前队伍把东起白塔埠镇、西到炮车镇路段上的铁路扒了个干干净净,把新安镇的日军弹药辎重运了个干干净净,把日伪军的沟统统填平,这才下令主力撤离陇海线战场。洪超远指挥教五旅主力转向马陵山东面郯城、东海之间隐蔽待机,胡雪融指挥新五旅回防马陵山防线,只留下小部队在公路、铁路布设地雷阵和电起爆炸药,阻击迟滞鬼子。
等到10月8日天快黑的时候,日军第九师团东西两路部队总算在新安镇会师了。八路军教五旅骑兵营为日军的会师放了一阵大大的烟花,用电起爆炸药和反坦克雷、反步兵雷给第九师团东西两路小鬼子会师送了一份结结实实的贺礼。
第九师团师团长樋口季一郎被八路军的贺礼震得头晕眼花,直接给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多田骏发报,要求立即增派援兵并设法修通陇海路。
得,多田骏的肃正建设刚刚开始,他筹备的修德石路的钢轨、枕木就有了新用途。陇海路可是比德石路重要的多,他不修也得修,内阁、大本营都会督促他尽快回复陇海路通车的。
洪超远和胡雪融率部队隐蔽待机了,在赣榆和东海之间的王南湖率领的鲁东南支队又摩拳擦掌的干开了。
这一次,王南湖把陇海路东段当成了练兵场,把日照警备团、海上警备队以及他能调动的沂水、莒县、诸城、五莲警备团全部拉了上来。教五旅一撤离战场隐蔽待机,王大湖就挥动鲁东南支队三个主力团和这些警备团扑了上来。王大湖给各团的团长说的很清楚:“不要怕小鬼子追击,你们身后有精锐的教五旅在,只管把鬼子往后面引,教五旅的炮兵团炮弹充足,等着让小鬼子喝一壶呢!”
日照警备团、沂水警备团、莒县警备团、诸城警备团、五莲警备团、海上警备队都是新成立的地方警备部队,人数也不多,每个团基本上都是1500多人,武器装备都是教导师淘汰的国造武器。这几个警备团成立后还没有上过战场呢,那些新战士都急得手直痒。
王南湖是身经百战的老红军战将,知道如何锻炼新组建部队。他把鲁东南支队的三个主力团和这六个新编警备团混编,让老部队带着新部队去袭扰鬼子。
这下陇海路东段就更热闹了,到处都是乒乒啪啪的枪声和喊话声。惊hún未定的第九师团根本就弄不清八路军是不是再次攻打陇海路,只能很配合地和八路军对射,连敢离开工事追击都不敢。直到10月9日天亮,八路军的枪声才算暂告一段落。
统计了部队伤亡情况后,第九师团师团长樋口季一郎才总算明白,八路军打仗花样百出,象攻击新安镇和用地雷、炸药包阻击的八路军,都是不声不响地突然行动,咬一口都让他痛彻骨髓。象昨天晚上八路军的攻击,雷声大雨点小,纯粹是不让皇军士兵们睡觉,是折磨皇军士兵,是袭扰作战。樋口季一郎也因此得出一个结论,又是打枪又是喊话的八路军,缺乏重武器,应该是土八路。那种拥有炮群和坦克、装甲车以及骑兵集群的八路军,才是刘一民的正规军,轻易招惹不得。当然,樋口季一郎这个结论也对也不对,很快他就要为自己得出这样的结论付出代价。因为土八路的背后有八路军主力做后盾,那也是招惹不得的。
鲁南是这种打法,泰西和泰安地区又是一种打法。
泰安支队是徂徕山起义编成的四支队和张海涛率领的东进支队混编而成的,大多数战士都是泰安地区人,对泰安一带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由于泰安支队担负的任务是拱卫泰沂中心根据地,很少有机会随主力四处征战,把张海涛都快急疯了。
接到向津浦路出击的命令后,张海涛把目光再次盯住了大汶口镇。原因很简单,大汶口有飞机场,小鬼子最近又把机场利用起来了,那里应该储存有一部分航空汽油和航空炸弹,这些都是航空一大队急需的东西。
相比较王建安的泰西警备旅,泰安支队的装备要更好一点。泰安支队装备有火箭筒、高平两用炮、高射炮和高射机枪,攻坚能力强。
10月7日晚上,王建安指挥八路军泰西警备旅在肥东地区展开,利用地道工事向泰安日军的外围据点发起攻击,吸引泰安日军注意。泰西地区地方武装和民兵配合泰西警备旅行动,向济南至肥城至宁阳至兖州的公路线上的日位据点发起攻击袭扰战。迫使日军驻济宁、兖州、曲阜、泗水、邹县的第二十七师团北上增援。战至10月8日晚上,泰沂山区地方武装对界首车站到万德车站之间的津浦路上的日伪据点展开攻击,打的声势浩大。
就在泰安周围枪声四起的时候,八路军泰安支队司令员指挥泰安支队出徂徕山区,扑向了大汶口镇。
这一次,泰安支队的战法和刘一民在泰安城外用火焰阵招呼日军近卫师团和装甲旅团后勤辎重车辆的战法一样,先派侦察连通过地道进入大汶口镇,里应外合夺取了大汶口镇。
后世有句话叫做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八路军在华北平原和山东大挖地道,用地道战对付小鬼子的扫dàng。大汶口、北集坡的老乡们在地下党的组织下,也偷偷地挖地道,通向镇子外面,既方便八路军出入,又能危机关头保护自己。这不,八路军就通过地道进入了日伪军严密设防的大汶口镇。
近了大汶口镇,接下来的战斗就简单了,对于有火箭筒和高平两用炮的泰安支队来说,小鬼子的炮楼、碉堡根本就不算什么。
张海涛是冲着大汶口机场来的,大汶口机场不通地道,只能强攻。好在小鬼子的机场警卫部队并不多,只有一个中队的守军。张海涛失望的不行,因为机场里只有两架侦察机,航空弹药和航空汽油也不多。看样子小鬼子知道大汶口机场被八路军盯上了,不敢在这里停放中队以上规模的编队,只是作为侦察机前进机场使用。
失望不已的张海涛把一腔怒火撒向了津浦路,不但把钢轨和枕木拆卸一空,又一次把汶河铁路桥给拆了。这下,小鬼子再想让津浦路通车就比较困难了,没有一个月、两个月功夫是办不到了。就这,张海涛还觉得不过瘾,把大汶口车站的货物一扫而空,全部运回山里。
张海涛在津浦路上闹腾的厉害,正在围攻费县县城的于学忠也没有消停。
于学忠接到刘一民的回电,知道八路军主力已经到了白彦镇,距离费县县城不过八、九十里路,算是吃了定心丸了。加上刘一民说的清楚,歼敌就在明晚,也就是10月9日晚上,于学忠心里就更笃定了,再也不怕被小鬼子包饺子了,开始静下心来,一招一式和小鬼子过招了。
于学忠是东北军老将,指挥打仗虽然没有八路军将领们那么灵动,但排兵布阵那绝对是中规中矩、法度森严的。加上51军、57军的武器装备要比一般的部队好,真正拼命的时候,战斗力也非同小可。
现在是晚上,没有日机轰炸,费县县城的日军虽然得到了加强,成了硬骨头,但于学忠不怕。他手上有八路军两个炮团,还有51军、57军四个炮营,火力相当凶猛。只不过八路军的两个炮团只炮击费县城墙,不向城内开炮。否则的话,于学忠就要想法连夜攻占费县县城、消灭守城的小鬼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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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七0章鲁南战役(三)
鲁南战役的乱战特点越来越明显了。
10月8日晚上,除了王南湖的鲁东南支队、王建安的泰西警备旅、张海涛的泰安支队、于学忠的苏鲁战区部队在陇海路、津浦路、费县和日军乒乒乓乓干了一夜外,山东我军抓住夜晚日机不能出动的良机,大打特打,和日伪军展开了jī战。
刘建立指挥教二旅、教六旅、新二旅三个主力旅,以平推的态势,继续横扫黄河以北、津浦路西地区的日伪据点,跟在三个主力旅后面的,是鲁西地区各县的县大队、区小队和民兵,一支支、一队队,向鲁西北的日伪军卷去,打得日伪军哭爹叫娘,纷纷向津浦路逃跑。
济南地区的袁国平、许光达指挥济南警备旅、鲁中警备旅、清河警备旅打的更欢。
本来,济南地区就是日伪军统治最严密的地区,汉jiān多、伪军多、日军的宪兵特务多。八路军攻占济南后,把济南地区的日伪政权体系连根拔起。但是,共产党和八路军是讲政策的,恶迹斑斑的汉jiān好说,从严惩处。对那些跟着日伪军和汉井混饭吃、劣迹不是太大的人,就不能简单地枪毙了事,只能教育释放。这些人大多数都是游手好闲之徒,其中的绝大多数不可能洗心萃面,为了糊口,他们还会继续跟着日伪军混。加上攻占济南时八路军是直接向济南攻击,周边地区许多汉jiān武装有逃跑的路军撤离济南后这些汉jiān武装和跟着日伪军混饭吃的家伙就重操旧业,成了日伪军的帮凶,帮助日伪军恢复济南地区的统治。这样一来,济南地区的斗争就变得异常残酷、
异常艰难。
日伪军在济南地区又是建立伪政权,又是修据点,逼得济南警备旅和各县地方政权、地方武装不得不转入地下。
日伪军在济南地区搞的强化治安〖运〗动很有特sè,先是搞奴化教育,要求学校专门配备〖日〗本教师,开设日文课程报纸必须宣传大东亚共荣,戏班子演出前必须先宣传日满华一体,连街上拉黄包车的都必须在车上插上伪中华民国临时政府的五sè旗。接着就是搞怀柔政策,比如鼓励老百姓到各县城和济南市做生意、粜粮食之类的。最搞笑的是日军还从国内弄来了几辆公共汽车,专门从济南发往周边各县,老百姓坐车不但不掏钱,还给每人发两块〖日〗本糖。最后就是残酷的高压政策。
日军不但在公路、铁路沿线和集镇设据点、建〖警〗察所还经常组织扫dàng抓住八路军地方干部、游击队晏、民兵一律杀头。济南城头和周边各县城的城头上天天都挂着人头,汉jiān们还在旁边敲锣吆喝:,“这就是通共的下场”!
多田骏实行囚笼政策后,山东日伪军把济南地区作为实验区,大力推行良民证制度,凡是占岁以上的人都得申领良民证。只要没有良民证,就按通共对待,不是枪毙就是活埋。
现在好不容易等到了向日伪军算账的时候,济南地区的八路军地方武装全部行动起来了配合济南警备旅、鲁中警备旅、清河警备旅展开了反攻。县大队、区小队和民兵都从地道里钻了出来,挑着地雷,抱着炸药包,跟在主力后面。八路军打日伪军据点,县大队、区小队和民兵就去打伪〖警〗察所、伪自卫团和维持会配合的天衣无缝。
袁国平、许光达按照师部的作战计划,抓住日伪军在济南地区广布据点、兵力分散的特点,把三个旅展开,以团、营为单位,利用地道网络,专找日伪军小据点下手。八路军一个营对付一牟卜队的鬼子或者是一个连的伪军以多打少,一打一个准。看似战果不大,但积少成多算下来也非常可观。仅仅是两个晚上,就把日军第十二军司令官饭田贞固打得直叫唤说是济南治安形势大大的不稳。
泰西战役结束后,在八路军南打北拉、北打南拉的调动下,鲁西南的日军都被吸引到了陇海路沿线。鲁西南警备旅旅长陈士渠把旅部设到了菏泽,将部队全面展开,建立地方政权和地方武装。
这个时候的鲁西南,穷而且乱,不但有国民党溃散武装,还有土匪和各种帮会武装。退回陇海路的日军第三十八师团和驻济宁兖州的第二十七师团经常派部队到鲁西南地区扫dàng,抢粮抓丁。鲁西南军区司令高原又率领教一旅、新一旅随刘一民行动,仅靠鲁西南警备旅来控制鲁西南,力量就显得弱了一点。
鲁西南的复杂局势难不倒陈士渠。说起陈士渠,可不简单。他父、祖三辈行伍。红军初创时就是雷连长,是毛泽东最得意的红军名将之一,对我军发动群众、扩大部队的真谛感悟很深。
陈士渠指挥鲁西南警备旅,在鲁西南地区东拼西杀,可着劲地整编各类杂sè武装,陆续建立起了地方政权,连小型兵工厂都建起来了,可以复装子弹,造炸药包、手榴弹和地雷。
接到向陇海路出击、掩护鲁南战役的命令后,陈士渠和赶来配合作战的鲁西警备二旅旅长王丙三率部队南下曹县,在曹县县城召开了作战会议。陈士渠在大会上说的很简洁,很通俗:“此次作战虽然是佯攻配合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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