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星樱说刘一民心里没有自己和孩子。按理说,不管刘一民和倪华如何相爱,那也是先认识唐星樱后认识倪华,是唐星樱先爱刘一民在先,倪华等于是横刀夺爱,唐星樱没有半点对不起倪华的。退一万步说,就算自己不是红军战士、八路军干部,就当自己是这个时代的普通妇女,就当刘一民是普通男人,就当刘一民有两个妻子,那自己咋说也是先进门的,倪华应该主动给自己端茶倒水才行。抛开这些封建的观念不说,唐星樱也是为了不让同志们说闲话,为了维护刘一民,才主动离婚的。刘一民要是有良心,就不应该那么快和倪华结婚。就算和倪华结婚了,就算是唐星樱主动拒绝刘一民上门,刘一民心里就没半点愧疚?就想不到她孤儿寡母的艰难?就不能悄悄地回家来看看?人家那些偷偷相好的咋活了?说到底,都是刘一民寡情薄意,不爱自己,不爱两个聪明可爱的儿子。
说到恨处,唐星樱委屈的不停地小声啼哭,说是自己瞎了眼,爱上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男人。人前头同志们都喊自己是唐主任、唐政委,哪里会知道自己天天晚上以泪洗面,过的是生不如死的日子。看着刘一民和倪华出双入对,就想着自己的男人成了倪华的男人,天天晚上鸳鸯并卧,幸福的象盛开的花儿一样,心里难受的就象刀扎一样。有心想向上级报告调到陕西或山西去工作,离开这伤心地,可恨自己没有出息,整天怕刘一民出事儿,舍不得离开,只盼着天天呆在刘一民身边,看着,护着,枪林弹雨的,子弹又不长眼睛,万一有个闪失可怎么办?同志们知道的,说自己对刘一民一往情深,不知道的说自己死皮赖脸,恐怕倪华就是这种心思。这让自己咋活人么?唐星樱是那种没有骨气的人么?想想这种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还不如死了好。要不是想着两个儿子小,早就站在阵地上让小鬼子飞机炸死、炮弹崩死、子弹打死、刺刀捅死了,让刘一民一辈子心里难受。
到最后,唐星樱哭着说自己好后悔,当初光想着为了救刘一民,憋着一口气象中央打了离婚报告。想着离了刘一民,天塌不下来,她照样能带着孩子过。谁知道这一离婚,没有了丈夫,还真是天塌了。现在才算是知道啥叫孤儿寡母了,啥叫孤苦无依了,啥叫哭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想想自己真悲惨,逃婚出来当红军,跟着刘一民南征北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到头来却落了个这样的下场。就算自己不懂事,贸然打了离婚报告,中央难道就不会不批准?不会派人做做自己的思想工作?刘一民就不会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向中央报告不同意离婚?说到底,刘一民还算贪图倪华漂亮、学识高、气质好,把自己当成了一块破抹布给扔了。有些领导说不定也是看中了倪华的家世背景,一心想着和蒋介石搞,想通过倪华争取美国援助,把自己和儿子当成了牺牲品。
唐星樱边哭边诉说,眼泪把刘一民的胸膛都打湿了。
刘一民这才知道唐星樱的心里是这样苦。这女子,唉,实在是一个金不换的好女子,都是自己不好,辜负了她。
愧疚不已的刘一民,早已把那些清规戒律忘到了脑后面,搂着唐星樱,低声下气地赔不是,好言好语劝解,一再给唐星樱保证,自己心里这辈子都不可能没有她,不可能没有和儿、平儿,一定会保护妻儿幸福安康,把孩子培养成可造之材。要不是打小鬼子,他就带着唐星樱、倪华和孩子们远走国外,找一个风景优美的欧洲小镇、美洲小镇或者是太平洋上的一个小岛,把家安下来,凭自己的能力养活老婆孩子,一家人过富足安宁的日子。可惜现在不行,小鬼子杀人放火,必须得把小鬼子赶出中国去。不然的话,自己就枉活一世了。
唐星樱这个时候哪里能挺清楚刘一民说的是对的还是不对的,只是蜷曲在刘一民怀里哀哀地哭。刘一民看看不是办法,就说干脆自己带着唐星樱和儿子回西安去,向中央报告,不当教导师长了,就留在西安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等候中央的批评和同志们的批判算了。
这一说,唐星樱惊醒了,捂着刘一民的嘴不让他胡说,说要真是那样,她就成红颜祸水了,小鬼子巴不得刘一民不当教导师长呢,那样子他们就少了一个可怕的对手,再也不用天天惧怕打败仗了。她就是死了也没什么,只不过是中国又多了一个愿意为国家战死的烈士。要是刘一民为了女人和孩子退出战场,那位成为民族罪人的。
看看唐星樱的情绪好转,刘一民趁热打铁,情话说了一箩筐,说是只要两个人相爱,有没有婚姻形式不要紧。两个胖小子在那里站着,谁能割断这种血脉相连的关系?说不定将来唐星樱还会再给自己生几个小子或姑娘呢!
唐星樱害羞了,照着刘一民胸脯上打了几下,说他还嫌自己不够丢人,真要是再生孩子出来,见了同志们恐怕都要羞得捂着脸了。
刘一民嘿嘿直笑,说是现在是战争年代,谁会在乎这些。要真是唐星樱再生几个孩子,恐怕大家都会高高兴兴地来喝喜酒、吃喜蛋,祝福的话儿多的弄几个箩筐都装不下。
说着说着,刘一民就不老实了,双手开始不安分了,弄得唐星樱鼻息沉重、脸红心跳,像一条光滑洁白的美人鱼,在刘一民怀里扭来扭去。直到一声声曼吟声起,和那远处传来的夏夜的蛙鸣混合成了小夜曲,刘一民才安然入梦。
第二天早上起来,刘一民一看表,已经上午10点了。再一看,唐星樱还在海棠春睡,长长的秀发堆在枕边,白里透红的鹅蛋形脸上一脸的恬适,酒窝里、眉眼里都是说不出的一汪春意,看上去要多美有多美。
事情已经是这样了,刘一民没有半点后悔,反而有一种自里到外的舒畅感。虽然他知道自己可能又把事情办砸了,再一次欠下情债,但唐星樱本来就是他的爱人,带着儿子千山万水地跟着他征战,应该得到她应该得到的。至于倪华知道了会怎么样,刘一民现在顾不上想那么多,他不能让唐星樱解不开心结而去故意撞小鬼子的枪口。那样子的话,不说他自己不会原谅自己,儿子们长大后不会原谅他,恐怕就是倪华知道了也不会原谅他。
刘一民没有再打扰唐星樱,轻手轻脚地下床穿衣。
走出屋子洗脸的时候,岳母李韵已经把早饭收拾好了,看着刘一民狼吞虎咽地吃完,交待他有空就回家吃饭。和儿天天吵着要爸爸,别让孩子失望。
回到指挥部后,张林风一眼就从刘一民的脸上看到了喜气,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出的勃勃生机。只不过没有问这喜气从何而来,只是忙着向他报告,叶挺军长要到半城镇来看刘师长,估计夜里赶到。RO!!
第七五五章叶挺军长
第七五五章叶挺军长
一听说叶挺军长要到半城镇来,刘一民赶紧交代张林风给高原发报,要他务必派出精锐部队护送叶挺军长。又要张林风通知李凌风和王同生,率领狙击三中队乘坐缴获日军的巡逻艇前去迎接,保持与叶军长的电台联系,确保沿途安全。
交代完,刘一民又喊来李小帅,要他告诉黄文虎,多打点湖鲜回来,准备款待叶挺军长。
刘一民不知道,就在他因为高敬亭被冤杀一事愁思的时候,项英给叶挺发了电报,询问高敬亭事件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商量就以叶项名义处决高敬亭?
到了这个时候,叶挺也意识到了事情办的草率了。刘一民和中央的电报,一个说建议调高敬亭到教导师任旅长或旅政委,一个说调高敬亭到中央党校学习、另行安排工作,说明他们都很看重高敬亭。特别是刘一民,在给中央的电报中直言不讳地说自己糊涂、张云逸和邓子恢糊涂,并说自己要拿高敬亭的人头去巴结蒋介石,这话说的太过分了吧?刘一民为什么敢这样说呢?他不知道这是一种武断指摘么?扯他娘的蛋,老子搞南昌起义、广州起义的时候,刘一民还是一个穿开裆裤的小娃呢,他就敢这样说自己?
这个时候和历史上不一样了。历史上由于项英在皖南事变中被叛徒杀害,叶挺被扣押审判,新四军军部许多档案资料散失,加上高敬亭原四支队一批干部受到打压清洗,高敬亭之死成了迷案,既搞不清到底杀的对不对,也搞不清是谁下令处死的。加上处死高敬亭的布告和向中央的报告都是以叶项名义发的,直到去世时,他还怀疑是项英错杀了高敬亭。现在由于刘一民的插手,事件的真相已经大白。特别是刘一民题写的“红军骁将、抗日英雄,高敬亭烈士英灵永存”在山东《大众日报》上发表后,八路军各部首长都给新四军发来唁电,悼念高敬亭。这样一来,不但制止了历史上那种对四支队干部的继续审查,也给新四军领导造成了很大的压力。项英连续给叶挺和江北指挥部发来电报,要求他们向中央如实报告高敬亭事件情况,等候中央派人调查。
叶挺负气之下,就给发了封电报,说是高敬亭事件可能确实有处置不当的地方,但是他无愧于心,新四军必须统一指挥。否则,只能是一盘散沙。
在电报中,叶挺提出自己不当这个新四军军长了,谁愿意受这窝囊气就让谁来当。要是刘一民想来当,就请派刘一民来当好了,他叶希夷被党委屈的次数多了,不在乎多这一次。
在回电中没有客气,对叶挺提出了严厉的批评。指出,无论高敬亭是否被冤杀,叶挺都不应该在没有征得中央同意的情况下,下令处决高敬亭这样级别的干部。这个事情早在遵义会议时候刘一民同志就提出过,除非发生叛逃,对团以上干部执行死刑必须报中央批准后方能执行。虽然中央没有就此下过明确命令,但经过长征到达陕西的红军部队后来都按照刘一民的这个建议执行。因此,从到西安至今,几年时间没有发生过冤杀骨干干部的事情。新四军没有经过长征,对这个问题认识上没有八路军那样清晰,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就算是中央军,不经过蒋介石批准,军长、集团军司令官、战区司令官也没有权力枪毙师长一级的干部。日军也是这样,师团长直属天皇,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就没有权力处分师团长。特别是拿着蒋介石的批准命令处决红军将领,简直是匪夷所思!刘一民同志救护高敬亭,是为了避免出现不应该有的损失,并不是他想当新四军军长。以教导师的实力,顶住几个新四军。要是刘一民同志真的原意出任新四军军长的话,以他的战功,相信蒋介石也无话可说。叶挺同志是八一南昌起义的主要指挥者之一,资历深,战功大,现在又是新四军军长,胸怀要宽广,意志要坚定,不要动不动就说辞职的话,更不应随意离队出走。特别是一气之下就离队出走,极为不妥,要是搁在、刘伯承、刘一民等人身上,是要受严肃处分的。现在刘一民同志正在苏皖边区指挥作战,目的就是要为新四军主力北上打基础,建议叶挺同志主动去见见他,与他敞开心扉好好谈一谈,相信会有所助益。
读完电报,叶挺的脾气没有了,把自己关在住处,一个人深思了整整一天,决定去见见刘一民,听听他的批评意见。这才有了叶挺军长的半城镇之行。
洪泽湖的夏夜,风是凉爽的,吹的人身上的毛孔都是凉爽的。
由于消灭了湖匪,刚刚成立的八路军洪泽湖管理局和洪泽湖水上警备团把缴获的日军的巡逻艇、汽艇和湖匪的钢板划子、大木船全部用了上来,已经开始边扩军边训练了。
湖匪被消灭了,洪泽湖安静了,再也不怕有湖匪带着鬼子来烧杀抢掠了,湖区老百姓的抗战积极性一下子就调动了起来。一天之内,要求参军的青年把八路军各个招兵点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些刚参军的新战士们热情高,又都是本地的渔民,水上功夫了得,缠着老战士们学习射击、投弹,老战士们也让新战士教他们学习游泳。虽然已经是夜里了,码头附近的湖边还是热闹非凡。
刘一民站在湖边,静静地看着远处驶来的船队。他知道,那是李凌风、王同生率领的狙击三中队护卫的叶挺军长的船队。
自从穿越以来,刘一民见了多少开国元勋,早已经没有了刚穿越时那种激动了。现在,他自己也是从长征路上走来,成了八路军一支强大的主力部队的首长,这要是将来写在历史上,那也是赫赫威名。
张林风一脸渴望,对刘一民说道:“师长,叶军长可是北伐名将,南昌起义的前敌指挥,想不到能在这里见到他。”
刘一民一下就笑了,说张林风怎么象上海滩上崇拜明星的小青年一样,可以当叶军长的影迷了。
说的张林风不好意思,摘下军帽,挠挠头,又赶紧戴好,不停地朝远处驶来的船队张望。
船队就要靠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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