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星野直树又说道:“第二个办法,就是广开税源。在皇军占领区建立财税体制,不让税源流失。华北矿山多,产盐,烟草市场大,这些都是税源。我们拿大连做例子,去年仅国税一项就征收了1745万日元,今年计划超过3千万日元。加上地税的话,去年全年达到3000万日元,今年要突破6000万日元。北平、天津、青岛都比大连城市规模大、人口多,不是没有税源,而是认真去征收没有。加上山西、山东、河北、河南,华北的税收应该非常可观的。”
他这可没有说对。不等王克敏回答,杉杉元就说到:“星野君,华北的情况不同于满洲。满洲治安稳定,工业、农业生产秩序井然。华北的土八路异常狡猾,北平、石家庄、开封好一点,天津、青岛、济南、太原都被刘一民搬空了,工业基础dàng然无存。现在天津和青岛有所恢复,但远远赶不上战前水平。如果不是刘一民的疯狂洗劫,不是土八路搞坚壁清野,华北不会这么困难的。”
星野直树一愣,不再说话了。
该贺屋兴宜登场了,就听这老鬼子说道:“办法还是有的。一、多办银行,在占领区强制使用联合券,把中国人的银元全部收缴,兑换成联合券。谁敢使用八路军的人民币和蒋介石政fǔ的法币,格杀勿论。二、大量发行纸钞,破坏蒋介石和八路军大后方金融经济。三、大量印制人民币、法币假钞,破坏法币、人民币信誉。四、实行粮食、棉huā、矿产、烟草、盐业专营,统一由大日本帝国商人负责收购销售。五、粮食专营后,首先满足军用。对城市人口实行粮食定量供应,每人每天配给三两口粮,而且一律配给杂粮。六、向满洲和本土输送劳工,保证本土和满洲的生产能力不断提升。只要做到了这六点,就做到了开源节流、稳定供给。一句话,建设工业日本,发展农业中国。把中国的资源和日本的工业水平结合起来,大日本就无往而不胜。”
杉杉元忍不住鼓起掌来,jī动的连声大叫哟西。
王克敏毕竟是伪中华民国临时政fǔ的当家人,贺屋兴宜提的别的都行,就是粮食、棉huā、矿产、烟草、盐业专营并统一由大日本帝国商人负责收购销售,他觉得不妥,这等于是把华北的所有经济权利都jiāo给日本人了,那中华民国临时政fǔ都管啥呢?不会是让他喝西北风吧?再一个城市居民每天配给3两粮食,似乎太少了一点,那会让大多数人饿死的。没有了人,政fǔ去管理谁啊?
王克敏大着胆子说道:“贺屋阁下,你说的别的办法都行,我们一定认真研究,坚决执行。只是这粮食、棉huā、矿产、烟草、盐业专营一项,能不能让中华民国临时政fǔ来管理呢?再一个,城市居民每天每人配备三两杂粮,似乎有点少。饿死人与皇军脸上也无光。”
话还没说完,贺屋兴宜就把手往茶几上一拍,骂了声“巴嘎”,站起来手指着王克敏就骂开了:“亏你还当过北洋政fǔ的财长,看看你把华北管理成什么了?要钱没钱,要粮没粮,打日本陆军漂洋过海来保护中国老百姓不受蒋介石独裁政fǔ和的压迫,结果皇军士兵连肚子都吃不饱,还得从本土、满洲国、华中调粮。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对大日本帝国大大的不忠,对天皇陛下大大的不忠!”
王克敏毕竟是华北方面军一手扶持起来的华北头号汉jiān,找这样一个汉jiān也不容易。华北方面军不受没有想过找象阎锡山这样威望高的实力派来取代王克敏,问题是人家不干。就是曹锟、吴佩孚、段祺瑞这种早已下台的北洋军阀,人家也不干。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当汉jiān的。
贺屋兴宜把王克敏骂的象个孩子一样,杉杉元心里不高兴了。中国有句话说的好,打狗还得看主人呢!王克敏是狗,杉杉元就是主人。杉杉元心里觉得自己可以打骂王克敏,贺屋兴宜也可以,只不过最好别当着他的面。骂王克敏没有把华北管理好,不就是说他杉杉元无能么?
杉杉元咳嗽了一声,慢悠悠地说道:“星野君和贺屋君的办法都很好。以毒养战由王君督促政fǔ尽快实行,鸦片种植面积越大越好。要和三井公司、三菱公司尽快联系,请他们在华北建立工厂和销售点,这个事情今年必须见到利润。办银行、扩大纸钞发行量、输送劳工,也有王君督促实施。印制法币、人民币假钞由兴亚院执行。财税体制建设不能忽视,现在皇军正合击冀鲁边,很快冀中、冀南、鲁西的治安情况都会改善,这些地方都是很富裕的,要大规模征税。至于粮食、棉huā、矿产、烟草、盐业专营一项,贺屋君和兴亚院同王君的临时政fǔ再仔细研究,先在冀鲁边试行,看看效果怎么样再定。总体上要以星野君和贺屋君的意见为指导,组织落实”。
说道这里,杉杉元装出了绅士风度,风雅地说:“诸位,皇军勇士正在冀鲁边围剿土八路主力,我们是不是先饮杯红酒,为我们的勇士喝彩呢?”
这一说,几个鬼子汉jiān都暂时停止了讨论,跟着杉杉元去餐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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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一八章风雷动
第七一八章风雷动
冀鲁边危在旦夕!
接到刘一民电令后,早已在鲁东地区待机的教三旅旅长李清,马上明白了冀鲁边根据地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因为以刘一民的指挥风格,那都是谋定而后动,每战必然完胜。他之所以命令自己率四个主力旅在鲁东隐蔽待机,目的是要重占青岛,夺取日军的物资。现在之所以要求各部队迅速向当面之敌发起攻击,而且要求务必于两日内打响,一定是不得已而为之,作战目的也只是为了迫使铁壁合围冀鲁边的日军分兵、分兵再分兵。放弃青岛不打,去打伪鲁东和平建厉文礼部,说明青岛日军的力量得到了加强,没有战机。
想想冀鲁边的地形和师长通报的敌情,李清心急如火,生怕动手晚了起不到策应冀鲁边作战的作用,当即部署围歼伪鲁东和平建厉文礼部的战役。结果与几个旅长沟通后,教四旅旅长雷鸣发来电报,直截了当地告诉李清,厉文礼部由教四旅对付,请教三旅、教七旅、教八旅集中力量打援。
放下电话,李清想想自己都笑了,厉文礼的鲁东和平建算什么东西,哪里能用得着四个主力旅去对付。雷鸣要是让其他部队帮衬着对付厉文礼,他就不用当教四旅旅长了。
考虑到谭政、袁国平、许光达指挥的清河警备旅、济南警备旅、鲁中警备旅奉命向济南地区日伪军发起攻击,李清给他们三个发了电报,明确鲁东指挥部指挥的三个警备旅冀中力量攻击济南地区日伪军,鲁中、鲁东日伪军由在鲁东隐蔽待机的四个主力旅负责。
李清当即下令,由胶东警备旅对青岛外围日军发起攻击,造成我军重占青岛之势,迫敌驻防潍坊的三十六师团派部队增援,教三旅、教七旅、教八旅在高密与胶县之间预设阵地,伏击由潍坊东援之敌。战役首先由胶东警备旅打响,待潍坊之敌东援至高密后,三个主力旅发起伏击战,消灭日军东援部队。待伏击战打响后,教四旅再发起围歼厉文礼部战役。战役目的是消灭日军在鲁东地区驻军主力,迫使在冀鲁边的日军主力快速东调。
李清的思路是正确的,只要掐断胶济路,青岛就会再次成为孤城,iǎ鬼子想不救都不行。
李清是这样想的,接到刘一民命令的谭政、洪超远都是这样想的。
谭政是我军资深的高级政工领导,调山东前是八路军总政治部干部部部长。到山东后,还没有来得及与刘一民在一起深谈,就被派到了鲁东,担负起指挥胶东、胶莱、鲁东、鲁中、清河的根据地建设工作。
接到刘一民电令后,谭政和袁国平、许光达商量,为了减轻冀鲁边压力,是不是想法把战役规模搞大一点,声势搞大一点,力争让日军能尽快从黄河以北的津浦路守军中ōu调部队回援济南,策应冀鲁边我军突围。
谭政虽然不是军事干部,但他是陈赓的妹夫,北伐时就受陈赓的鼓动参加了北伐军。秋收起义上井冈山后,谭政又成了á泽东的第一任秘书,长期跟随á泽东征战,听的、看的、学的也足够用了,只不过他从未指挥过具体战斗而已。这不,他说的把济南地区作战声势搞大,就深谙用兵之道。
袁国平和许光达就不一样了,都是黄埔军校毕业、又到苏联学习过的我军名将,军事理论水平高,实战经验也很丰富。
鲁东指挥部的三个领导有个特点,说话都温文尔雅,不带一个脏字,是标准的知识分子。
刘一民南下时,曾经给鲁东指挥部下达过命令,军事指挥由袁国平、许光达下决心。谭政找二人商议,实际上也是督促他们尽快行动,执行刘一民命令,策应冀鲁边我军作战。
袁国平还好一点,到教导师工作时间长,又一手创建了编练司令部,在教导师各部队有很高的威望。许光达来的晚,教导师战绩又那么辉煌,不好好打一仗,很难得到干部战士的认同。
谭政刚说完,许光达就接上了:“是得把声势搞大点。司令员的命令很明确:对济南发起攻势作战,全力清除济南外围之日伪据点,造成我军重占济南之势。这就是说,要我们集中兵力,全力进攻,重点打击日伪军济南外围据点,造成大军云集济南的声势,让iǎ鬼子不能不派兵回援济南。这次,我们要扬眉吐气了,iǎ鬼子为了突袭冀鲁边,把驻守张店、周村的日军第三十二师团和驻守济南的日军第四十一师团都调到了黄河北,去搞津浦路防线去了。济南的日军兵力不多,根据情报只是从三十二师团和二十七师团各ōu调了一个联队驻防济南。这样一来,iǎ鬼子在济南外围地区据点里的兵力必然不多,大部分都是伪军。正是我们打鬼子软肋的好时机。章丘、张店、周村、临淄、青州,由于三十二师团调走,一下子就空虚了。虽然日军补充了胶济路守备队,但那点兵力简直就不值一提。不过,iǎ鬼子一定是又秘密调来了部队,这也不可怕,新调来的部队只是日军新编成的独立ú成旅团,是一群新兵蛋子。枪声一响,这些iǎ鬼子恐怕马上就iàkù子了,绝对不会增援济南。我估计,杉杉元也不会让新编的独立ú成旅团去增援济南,他只能从黄河以北ōu调部队回援。”
实际上,这段时间,鲁东指挥部指挥的清河、鲁中、济南三个警备旅一直处于战斗中。虽然没有发起大的战役,但iǎ规模战斗天天发生,而且一天都要发生好几次。原因是济南地区的日伪军异常猖狂,继胶济路沿线各县城沦陷后,日伪军占领了济南周围各县城、集镇,并且不断组织扫à,建立据点,蚕食我根据地。济南警备旅遵照刘一民指示,主要任务就是坚持济南地区的敌后游击战,自然是要奋起抗击的。这样一来,iǎ部队主动攻击和伏击战就成了济南警备旅对付日伪军的主要作战形式。清河警备旅和鲁中警备旅担负着拱卫山区根据地和清河根据地的任务,鲁中日军得到厉文礼部的支持后,和济南地区的日伪军一样,对我根据地保持着进攻态势,这两个警备旅的战斗都是围绕着保卫根据地进行,作战方式主要是阻击战和阵地战。好在日军的攻击重点暂时不在鲁中和清河,要不然非发生大的战役不可。
当然,后来鲁中的情况好转了,自从教四旅奉命稳定鲁中形势后,虽然没有公开教四旅番号,也没有发起大的战役,但有主力在,鲁中警备旅的压力就减轻了,开始对鲁中日军进行iǎ部队主动进攻ì作战。
袁国平听许光达说的斩钉截铁的,就笑着问许光达是不是憋不住了、手痒了?
许光达反问道:“又要不影响整体战略而隐蔽主力,又要面对日伪军咄咄bī人的攻势,难道你不觉得打得憋气么?”
袁国平是黄埔四期的,许光达是黄埔五期的,现在在一起共事,心意相通,说话也就非常随和。
袁国平看着地图,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二位,这个仗不好打。你们看,日军这次增兵冀鲁边,首先就派iǎ型舰艇沿黄河而上,切断了冀鲁边与清河地区的联系。这样作,既可以阻止冀鲁边我军向清河转移、清河我军增援冀鲁边,又可以随时向清河地区发起突袭。因此,我们在部署战役的时候,不能光想着日军援军会从泺口大桥方向来,还要想到日军会直接向清河地区发起突袭,抄我们的后路。要真是那样,我们就被动了。”
他这一说,谭政和许光达都开始琢磨了。最后,三个人形成了一致意见,清河警备旅留在清河地区,负责预防日军突袭清河根据地。鲁中警备旅、济南警备旅集中力量横扫济南地区的日伪据点,鲁中地区各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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