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货运公司。如没有把握,拆卸或炸沉都行,万不能留给日军。
看完电报,刘一民精神抖擞。带上史然,驱车去拜见美国驻青岛领事索克彬。
美国领事馆在沂水路一号。
此时已经是晚上旧点了,索克彬参加刘一民酒会回来后,并没有入睡。正忙着和青岛美乎石油公司的人员商谈协助八路军快运油的事情。
见到刘一民到来,索克彬大出意外,不过他知道刘一民是大忙人,无事不登门,登门就是绝密的事情,所以赶紧交待完,让美乎石油公司的人走,关上门,叫来了领事馆的一个助理,把刘一民让到办公室里,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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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一民示意史然做好记录,开口说道:“索克彬先生,深夜打扰。多有冒昧,请原谅!”
索克彬现在心里实际上对刘一民的来访不是很欢迎,因为美国政府奉行的人。这一点让人微言轻的索克战战兢兢的,生怕惹祸上身。
见刘一民说的这么客气,索克彬也不好太不礼貌,毕竟双方刚刚做成一笔大生意,把青岛美享石油公司的存油处理了,所以他忙笑着说:“亲爱的刘,你是我见到的最慷慨的中国人,也是我最尊贵的客人。请告诉我,有什么地方可以让我给你效劳的么?”
刘一民心里有事,急着离开青岛返回谁县,好去专心思考日军下一步会怎么报复的问题,没有时间和索克彬打圈子。但他知道这些美国的外交人员都是很滑的,索克彬长期在青岛,早已经蜕化成商人了,自己的想法还不知道索克彬会不会接受呢!就字斟句酌地说道:“索克彬先生,我有件事情想和你探讨。此事办好了,对我们双方都有利。不知道你有兴趣没有?”
索克彬骨子里是商人加间谍,一听说有利可图,马上态度就起了变化。因为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目前青岛甚至山东最有权势的人,除了惹麻烦,还是能实实在在给他带来利益的。
索克彬马上起身给刘一民冲了杯咖啡,放到他面前,这才说道:“亲爱的刘,你总是集带给我们惊喜。说吧。是什么生意?”
刘一民端起咖啡品了一口,味道不错,放下杯子,看了一眼索克彬。这才说道:“索克彬先生,我想和你、或者说是和美国合伙开办船运公司。”
索克彬一听,头就摇开了,站起来。大声说道:“上帝啊,亲爱的刘,你太疯狂了,海上到处是日本人的军舰,你是他们的死敌要是他们知道船运公司是你的,马上就会把货船炸沉的。你的想法太让人惊奇了,太不可思议了,恕我不能同意。”
刘一民剑索克彬一口拒绝,也不惊奇,又喝了口咖啡,从兜里摸出一支香烟来。
史然忙放下记录本,掏出火柴,给他点上。
刘一民美滋滋地吸了一大其。这才淡淡地说道:“国际上都评论说美国人被经济危机弄晕了头,连小日本都看不起美国人,我还不相信,今天晚上我是相信了。索克彬先生,你让我太失望了。我将根据你的表现写一篇,往美国、英国、法国等国家报刊表。到时候,你可以好好欣赏欣赏我的文笔。”
索克彬被激怒了,大声咆哮道:“你这是威胁,是讹诈!我要通过驻中华民国大使馆向蒋介石政府提出强烈抗议!”
刘一民面带微笑,吸着香烟。透过烟雾看着索克彬气急败坏的脸,语气却越来越冷:“我还要写一篇文章,题目叫《美国人在青岛干了什么》,主要想写写在你担任美利坚合众国驻青岛领事期间,利用职务方便。与日本人做生意,帮助日本人购买运送战略物资,变相支持日本人屠杀中国平民的事实。”
索克彬气的脸色都变成了猪肝色,不停的咆哮:“亲爱的刘,我视你为朋友,接待你,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卑鄙,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帮助日本人侵略中国了?我什么时候帮助日本人屠杀中国平民了?你这是讹诈不成,反而进行诬蔑了!我抗议!”
刘一民神态不变,语气越来越冷了:“鉴于青岛美享石油公司有把汽油、柴油卖给日军的行为,帮助日军的坦克、装甲车、汽车、军舰、飞机在中国领十、领海、领空作战,攻击中队,屠杀无故平民,我准备中止我们的买卖,没收青岛美享石油公司的所有财产,并将情况公之于世。特别要注明,索克彬先生在青岛美乎石油公司有重大利益。公职人员参与交战国战略物资贸易。这不知道算不算丑闻?正好,我这里有一群美再记者。他们中间不乏正义之士。我想他们对这件事情会感兴趣的。会从中间挖掘出许多有趣的新闻线索的。索克彬先生,我得恭贺你,你很快就要成为全美甚至全世界的新闻焦点人物了。”
索克彬这个时候已经咆哮不动了,跌坐在沙上,双手捂脸,不住声地呻吟:“上帝啊,我遇见魔鬼了!”
刘一民继续说道:“美国现在虽然奉行的中国抗战的呼声很高,报纸上、电台上见天都有来自中国抗战的新闻。许多美国人还主动捐款捐物。支持中国人民抗战。不少有识之士都开始讨论批评孤立主义对华政策和美国的防务问题。国会也已经拨出巨款展海军。作为驻外外交人员,不用心研究国内政策变化,反而以向日本输送汽油、柴油牟利,我估计美国的调查机构很需要这类典型案例。美国人民也很想知道,政府机构中到底是哪些人在坚决执国人民伤口上撒盐的!”
索克彬连呻吟声都没有了,坐在沙上耷拉着头,一声不吭。
刘一民烟抽完了,站起身,走到索克彬跟前,恰悯地看看他,轻声说道:“既然索克彬先生对合伙开办船运公司没兴趣,我就不打扰了。做个好梦。晚安!”
说完,刘一民迈步就向门口走去。这个时候,索克彬的助理说话了:“刘先生,请留步,索克彬先生可能还有话说。来,请坐了,咖啡凉了,我给你再冲一杯。”
地道的纽约口音,加上声音悦耳动听,刘一民忍不住回头仔细打量了一下索克彬的这位助理,这才现是个力多岁的金美女,身高约有一米七五左右,象牙一样的肤色,高挺的鼻子,蓝汪汪的眼睛,活脱脱一今后世电视上某品牌的形象代言人。
刘一民忍不住嘀咕:“。刚才光顾着和索克彬罗嗦了,竟然没有现他的助理如此年轻美丽!”
索克彬人老成精,这个时候已经清醒了。知道刘一民一旦离开这里。等待他的就是无穷无尽的噩梦,赶紧站起来,走到刘一民跟前,握着刘一民的手说:“亲爱的刘,你太会说笑话了,让我听得都有点失态了。
来,请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的女儿克莱尔,是来青岛度假的,暂时担任我的助理。克莱尔,这是中国最有名的将军,八路军教导师师长刘一民中将,来。你们认识一下。”
克莱尔大方地伸出手来,蓝汪汪的眼睛都快滴出水了:“你好,亲爱的将军,认识你很高兴。”
刘一民自然不会去行什么外国礼节的,大大方方地和克莱尔握了手。说了句认识美丽的克莱尔小姐很高兴,就坐下听索克彬怎么说。
索克彬见刘一民不走了,就请不几的刘谈谈开办船这公司的具体想次
刘一民这才把沈鸿烈为了对付日本人把第三舰队军舰沉没于航道以及军舰被日军打捞修理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我军想保留这些军舰,但暂时没有办法,因为日军海军舰队就在青岛海面,船只是不可能开出去的。如果拆了的话,损失太大。说是开办船运公司,实际上是想把军舰交给你们代管。我们可以把军舰改成货船,所有权归我们。平时由你们开展货运经营,收入归你们。但不得远航,就在青岛、连云港、天津之间从事货运,保证我们在关键时候调用。请你记住,这是我们的船,必须听我们的命令。接到命令后,必须终止一切活动,按时将船队开到指定地点。索克彬先生,这等于是白送给你一支船队,你看这今生意怎么样?”
索克彬这个时候已经明白,眼前的这个人不是个一般军人,根本招惹不起。但是,这不是普通货船。是中国的一支舰队,虽然陈旧不堪。但只要武装起来,那还是能打仗的。这样子的话,风险就大了。
索克彬思索了一会儿,才慢悠悠的说道:“亲爱的刘,你考虑过没有,万一日本人重新占领了青岛,他们必然会寻找这些军舰。到时候。无论我们说什么理由他们都不会相信,一定会把军舰没收的。说不定还会因此抓人、杀人的。”
刘一民见索克彬这样说,心已经放下了,笑着说:“索克彬先生,你考虑的很对,要不然我们也不会想和你合作了。这个事情我是这样考虑的,明天啊。我军会把青岛比较有名的商人请来,拍卖战利品,其中不但有这些军舰,还有日本航运公司的两艘万吨级邮轮和五艘货船。我们的要价会非常高,要高出这些船时机价格一倍左右。这些东西本来就无人敢买,就是他们敢买我们也不卖给他,加上价钱这么高,到时候会肯定会出现冷场。我军就宣布把日本货船和都轮拆毁,而且是一艘一艘的拆。当喊道邮轮的时候。你安排青岛美享石油公司出面叫停,把船买下来。然后就成立船运公司,开展业务。万一日军攻占青岛后查询这些船只的下落,你要主动申报,并将两艘都轮交还给他们。告诉他们是你保护了邮轮。至于这些军舰。已经是美国公司的货船了,日本人无权过问。这样一来,日本人会感激你保护他们的邮轮的功劳的,加上他们暂时又惹不起美国,这样军舰在日本人眼里又是破旧不堪的废旧船只,他们就不会过于刁难了。必要的时候,你可以让青岛美乎石油公司出面,贿略一下日军指挥官。也就没事了。实在不行。你就要求日军赔偿你的巨额损失。相信到这个时候日军不会为这些旧船去花冤枉钱的。”
索克彬琢磨了半天,觉得这个事情也不是完全没希望,再说美国虽然宣取备战措施,说不定真的有一天会和眼前的家伙合作呢。
索克彬琢磨定了,才说道:“亲爱的刘,我只能告诉你,我愿意帮助你们,尽力去试一试,尽可能保护这些军舰,但我不敢打包票,万一失败,请你不要怪罪我。”
刘一民摇摇头:“索克彬先生。不是尽力,而是必须。你想一下,我国海军本来就没有多少舰艇,加上日军的打击,海军力量急剧下降。这几艘军舰虽然破旧,但对我们来说非常宝贵。如果不是这样。我早就下令拆毁军舰,用军舰的钢材来造武器了,何必还把缴获的两艘邮轮留给日本人呢?因此。请你务必保证这些舰船的安全。”
已经领教了刘一民的厉害的索克彬,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可能,只能想尽一切办法与日军周旋了,总算是点头同意了。
刘一民马上让史然起草了一个备忘录,自己签上字,递给索克彬。索克彬心里哀叹一声,还是签了字。
办完这些事情,刘一民才站起来。走到索克彬身边,拉着索克彬的手说:“亲爱的索克彬先生,你不要愁眉苦脸,这个事情办好了,将来你就是大英雄,青史留名。不但八路军、中国政府要表彰你,中国人民感激你,美国政府也会给你授勋的。我这个话不是虚话,克莱尔小姐可以做个见证,将来要是你得不到勋章和敬重,我会站出来为你争取的。”
事情到这个地步,索克彬也不的不放开胸怀了,愁又能怎么样呢?就让克莱尔去通知厨房准备点弃夜。拿出珍藏的红酒,要和刘一民对酌一杯。
刘一民急着赶回维县,本来是要拒绝的,但想想连夜行军,多吃一点也好,就坐下来和索克彬继续交谈。说的无外乎欧洲局势和日本人的残暴。
等了大约有四十分钟,刘一民已经几次提出告辞了,克莱尔才端着领着厨师端着餐盘进来了。
刘一民一看还真他娘的丰富,不但有面包黄油牛奶煎蛋,还有烤火鸡。正要动手,就听克莱尔甜甜地说:“希望你有个好胃口,多吃点,这是奖赏英雄的!”
刘一民本来就不会客气,一闻此言,马上就说谢谢克莱尔小姐。边说边拿起刀叉干开了,还不忘喝口红酒、喝口牛奶,看得克莱尔抿着嘴唇直芜
告辞的时候,刘一民告诉索克彬。他会安排人来协助工作,请索克彬给他安排个合适的职位,可以做助理或翻译。不过,也不用担心,青岛的日本特务被一网打尽,档案资料也择被转移了,日军再来那是绝对的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清楚的。
索克彬这才放心,和刘一民拥抱告别。当然,刘一民也与克莱尔拥抱告别,额头上还被克莱尔轻轻的吻了一下,耳朵里还传来了一声低低的英语:“上帝保估你!期待和你重逢!”看得老索克彬眼里满是笑意。悄悄地对刘一民说:“亲爱的刘,你太有魅力了,克莱尔可是眼界很高的。我可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