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站在一起,如果真的是死,就一起上路吧,路上也有个伴,免得孤单。万一要是死不了,出现别的问题,大家在一起,人多也有个照应。”
柳叶这话说的我和大牙都有些感动,心里都清楚这样的决定是最愚蠢的,也是最不明智的,但是在这个时候,我们却宁愿就这样错一次,宁愿赌一次,就算是死了,也认了。
我们三个面对面站在一起,第一次把手握在了一起,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心里都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心甘情愿,生死与共。
我勉强的笑了笑,然后跳上棺床,单膝跪下,右手伸进金井,握紧了铁环,又回头看了一眼柳叶和大牙,然后点了点头,手上用力的开始往上拉。
铁环绷直之后,果然可以被拉起,而且比想像中更容易,根本没有用多大力气就把铁环拉到了与棺床水平的位置,拉出来一截胳膊粗细的铁链,“嘣”的一下后,就再也拉不动了。
我赶紧跳下棺床,脚刚着地,就看见东侧壁轰隆轰隆突然打开一道石门,这门不是推开也不是转门,而是直直的就吊了上去,没入了室顶,看不到一点痕迹,把我一下子就看愣住了。
听到柳叶和大牙的惊呼声,我又一回头,只见后殿的西墙壁在相同的位置也吊开了一道石门,我们三个左右看了看这两道突然出现的石门后,面面相觑,呆在原地。
果然是“九宫王陵”,隐藏不见的两个耳室终于显现了,而这两间耳室藏的如此隐蔽,里面究竟藏着什么东西?会不会像别的耳室一样也是空空如也了呢?
我晃了晃脑袋,清醒了过来,迈步往东边的耳室走了过去,还没有走到门口,就感觉里面涌动着一股很霸气的肃杀之气,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大牙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看着我说:“来亮,好像不对啊,我咋感觉里面有危险呢?身体忍不住的想打哆嗦,他妈的就算撞鬼了也没这样啊,这里面有啥东西啊?”
柳叶也抱着肩膀,紧咬着嘴唇,面露惊恐的看着我。
其实我也感觉的到耳室传来的那种压迫性的力量,一种本能的恐惧。我眼睛紧盯着这道门,强自镇定的说:“二十四拜都拜了——不差这一哆嗦,鬼我们都打了,还怕个球啊!”
大牙一听我这么说,也上来劲了,把手里的家伙掂量了一下,骂骂咧咧的说:“他妈了个巴子,大不了他程爷豁去这一百来斤了,我还就不信邪了,就算阎王老子来了,我也得给他扒下层皮!”
这种时候,说说脏话,骂骂街倒是有些作用,心里立时胆壮,也就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
走了十几步,就到了耳室的门口,没有敢仓促的进去,扒着门口,用手电往里照了照,只见这耳室只有两米多宽,窄窄的一长条,就像一条走廊一样。手电照到内侧墙的时候,只见一排铠甲排的整整齐齐,我数了数,有七套盔甲。都挂在类似现在穿衣架子上面,头盔、甲胄、战靴从头到尾全幅武装,乍一看就像是排将士排好队列一样,把我惊出一身的冷汗,赶紧让大牙和柳牙也过来看看。
大牙和柳叶看到后也是惊讶不矣,不明白为什么把这些盔甲藏在这么隐蔽的地方,看材料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但是却无形中给人一种心理上的威压。
我们三个又到西边的耳室中看了一眼,果不其然,里面同样也是摆放了一排同类的盔甲,但是只有六套。
看到这里,我们三个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我们费尽心机、出生入死到最后就是为了这些现在用不上的古代盔甲?
然而就在这一转眼的工夫,我和柳叶几乎同时猜到了这些盔甲的玄机,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十三副神铠!”
第一卷 十三副神铠 第81章 灰飞烟灭
十三副神铠,得此神铠者得天下!
当年努尔哈赤起兵时仰仗的就是面前的这些神铠,横扫女真各部,可以说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最终创建了后金王朝,雄踞关外。仔细的打量着这些铠甲,虽然几百年来不见天日,被封在这样幽暗无关的密室中,但仍然无法掩盖那股慑人心魄的肃杀之气,使人窒息。
大牙吧嗒了几下嘴,自言自语道:“乱世兴武,盛世兴文,想不到努尔哈赤打下江山之后,竟然把这些盔甲堆在这里,实在是暴殓天珍,要我说,怎么也得建个博物馆,整个大玻璃罩子给扣上,卖点门票钱,也能创收,何乐而不为,真是没有经济头脑。”
自己叨咕了一阵,突然回头问我:“来亮,你说咱们把这此东西整出去,全国各地巡回展览,门票收十元,全国十三亿人呢,就算一千个人中有一个人来看,光门票就有一千三百万的收入,去掉一些场地的费用,是不是也能剩下一千万来?这还不包括展览时卖瓜子和纪念品的钱,到时候,你就往里面一蹲,专门卖雪糕,一年你就卖发了……”
我看他唠得越来越不靠谱,照他屁股就踢了一脚,告诉他,这东西要是想巡回展览赚钱,估计第一个参观的就是警察。还一千万呢,挨个枪子后,到了阴间,最小票都是成亿的,逢个清明、鬼节啥的,去路口捡点小钱也能捡个几千万。把大牙损的也不吱声了,看着这些盔甲一个劲的晃脑袋。
我也禁不住的摇了摇头,告诉大牙,估计是努尔哈赤担心自己死后,江山不稳,所以才把这十三副神铠藏在这里,留给他的子孙,万一后金被大明打败,也可以凭神铠之威,东山再起,重建王朝。
大牙听我这么说,转了转眼珠,点了点头,其实这个理由也讲得通,估计也就是这么回事,只是不知道这件事当年努尔哈赤到底是交待给了谁?在努尔哈赤心中,究竟谁有这个能耐能担负起再建王朝的这个重任?只不过从历史来看,努尔哈赤的担心纯粹是多余的,大清王朝远比他在世时要强大的多了。
这些铠甲还在,就说明这里一直没有人来过,而担当此任的那神秘受命人是谁也就不得而知了。
我们历尽艰险才找到了这里,看到这个结果,心里也不知道是惊喜还是失望,这些当年的宝贝疙瘩对于我们来说根本没有什么意义。估且不说这神铠是否有记载的那样玄,就算知道了使用的方法,又能怎样?拉竿子起义?这个年代已经不是冷兵器做战的年头了,穿这玩应儿甭说别的,刚一露面就得让人给摁住。
看着这些盔甲,我也说不出来现在是什么心情,不由得想起一首词: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
我正想的有些入神,忽然听到柳叶叫我和大牙的名字,身子一激灵,有些清醒了,赶紧和大牙走了过去。这才发现在这间耳室的最里面竟然还立着一块石碑,石碑很古拙,没有基座,要不是上面有字,倒很像是一块普通的山石。
柳叶估计刚才已经看了半天了,指着上面的字告诉我们,石碑上面写的是:“灭建州者叶赫”。
一听这个,我也有些迷糊,怎么努尔哈赤在这里面藏了这样的一块石碑?是什么意思呢?建州自然是指努尔哈赤,但是藏下这些铠甲时,叶赫部已经被他的建州部给灭了,怎么又反过来说“灭建州者叶赫”了呢?
就在我们都冥思苦想的时候,大牙却大大咧咧的顺手从身边摘下来一顶头盔,拿在手上摆弄了两下,等我想拦他时已经来不及了。而大牙刚摘下这顶头盔,也意识到了不妙。
原来这些挂铠甲的衣服架子竟然都是一种特殊的平衡机关,大牙冷不丁拿下了这顶头盔后,就当现挂着这副铠甲的衣服架子直接弹起来能有二十多厘米高,耳轮中听到一阵“轰隆隆”很大的声音,好像是触发了什么机关。
我心中暗道不好,来不及再想别的,冲着发愣的大牙和柳叶就喊:“别卖呆了,赶紧跑吧!”
说完话,拉了一把柳叶和大牙,拔腿就往门口跑,而这道没入穹顶的大石门眼看着就要落了下来,我们一猫腰,从门下连滚带爬的窜了出来,还没等从地上爬起来,就听到身后这道石门“咣”的一声就落了下来,吓得我们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再慢几秒,估计就得被砸成馅饼。
尤自惊魂未定,我就发现身下有些滑腻腻的,顺手在地上一划拉,弄得一手湿渍渍的,这才发现地面上的石砖缝隙开始往外渗出了一些湿腻腻的液体,而且渗出的速度越来越快,转眼间就浸湿了缝隙周围的地砖,看到眼前这诡异的情景,一时之间,还不明所以,有些不知所措。转念一想,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好,难不成,碰上了“火地砖”?
“火地砖”是一种防盗的手段,这种防盗的手段只是在古书上看过,真想不到还真有这么回事,记得书上记载,从地面往外浸出来的是一种极易燃烧的油质,粘火就着,可以焚土烧石,只要一个小火星下来,整个地宫都会被瞬间烧塌。
我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冲着大牙和柳叶就喊:“快点起来,往洞口跑,跑慢了就得被活活的烧死!”
大牙和柳叶被我突然的这一吼,吓得怔了一下,随即也意识到危险了,顾不上别的,从地上爬起来,赶紧拔腿就往前殿的方向跑。
从这里到前殿估计能有六十米左右,以我们的速度也就是十多秒的时间就可以跑回先前的进来的洞口。不过实在是没有想到这种浸油的速度太快了,我们刚跑到中殿的时候,就发现中殿里的油已经基本上要浸满整个地面了。
我看着不好,在后面使劲喊,让他们不要回头,拼命跑,有多快就跑多快。
大牙和柳叶也没敢回头,跌跌撞撞的跑到前殿,然后向右一转钻直接进了耳室。
但是等我跑到前殿的时候,地面上的油已经没脚面了,就感觉身后突然亮如白昼一般,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吓得我是七窍生烟。就见后殿已经起火了,火舌曲卷着,旋风似的经过中殿,直往前殿冲了过来,整个地宫都被火光照得通红,通过火光与烟雾,感觉整个地宫都已经开始颤抖了,在剧烈的摇晃着,隐约中竟然看到有只狐狸脸在火光之后的棺床上坐着。
眼看着铺天盖地的大火就要烧到前殿来了,地砖与墙壁都发出了阵阵的破裂声,热浪袭人,我发疯似的就往旁边的耳室里跑。
就在柳叶和大牙刚刚跳到地洞里的时候,火也沾到了我的身上,这才发现这种火粘在身上就抖不掉,就感觉背后就像被钢锥扎了一下,隐隐的火辣辣的疼的钻心。我心里一沉,看来小命难保,刹那间,身后的疼痛从点扩展到了一片,就觉得撕骨裂筋一样的疼痛,来不及回头,带着一团火,我就一头栽了下去,直直的掉进了地洞里。
这下可把柳叶和大牙给吓坏了,看我身上还带着一团火,赶紧都脱下大衣压在了我的身上,可歹是把火给捂灭了,但是就这不大工夫,也把我烧得不轻,估计背后肯定是烧得皮开肉绽,露出了骨头了,都能闻到后脑勺的头发烧得发焦的味道。
这节骨眼上,也来不及查看背后的伤势,一骨碌坐了起来,疼得我是呲牙咧嘴,赶紧招呼大牙和柳叶开始往回爬。说话的工夫,就隐隐的听到地宫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爆栗声。
我们几个刚爬出不到五十米,就感觉背后一股气浪推来,脑袋中“嗡”的一下,就像被炮轰了一样,头昏脑胀,紧接着就是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我就感觉耳朵里像有无数只蜜蜂在“嗡、嗡”乱飞,什么也听不到了,赶紧推了推大牙,估计我说话他也听不见,只好打手势,示意他让前面的柳叶快点爬。这次爆炸只是个前奏,万一这个盗洞真是塌方了,就得活埋在里面,长眠于此了。
果然爬了又不到三十米,接二连三的爆炸声传来,这个盗洞也“扑簌”、“扑簌”的开始往下掉土,吓得我们心惊胆战,冷汗直流,但是这个地洞太窄,着急也没有办法,只好手蹬脚刨的使劲捣腾,好不容易爬到了盗洞的尽头,前面就是那个垂直的盗洞了。
大牙最先拉着绳子攀了上去,然后依次把我和柳叶也拉了上去。
我们三个就像斗败的鹌鹑,都耷拉着脑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就感觉心脏像要爆炸了一样,胸腔有些隐隐作痛。脸上沾满了灰土,刚才又出了一身的汗,现在的脸就像西瓜皮一样,一道深一道浅的,标准的“迷彩脸”。
天将破晓,放眼望去,莽莽荒野,野草萋萋,一轮弯月很皎洁的悬在夜空上,洒落一地蒙蒙的荧光。
第二卷 叶赫诅咒 第一章 鬼相师
花开的正怒的时候一直没有机会出门,一晃在家躺了半个多月。
北京的三月,阳光似乎都镀了层金,照到哪里,都有一种金色的质感。春风带着和煦的暖意,透过窗子吹进屋子里,分外舒适。远远望去,万木吐翠,绿色爬满了视野,杨柳绿成一片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