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刚才的那一人一马的将军还有眼前这白衣女鬼都是一样,都是由拉拉蛄聚集而成,然后被恶灵厉鬼附体,成了阴兵,无论是那员虎将,还是面前这白衣女鬼,都只是表象不一样,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
如果收拾不住那恶灵,就算是再把这只女鬼打散了,用不了一会儿,说不定又会出来个什么东西,毕竟这些拉拉蛄的数量太多了,死个百八十个根本无关痛痒。
可是这鬼该怎么打呢?
第二卷 叶赫诅咒 第七十九章 戒指
要是碰上土匪恶霸。就算是打不过,咋的也能比划两下。可是眼前这玩应儿,神龙见首不见尾,就像是老虎咬刺猬,根本不知道从哪儿下嘴一样,我们空有一身蛮力,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俗话说: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
鬼还怕恶人呢!想到这儿,我心一横,啐了一口唾沫,然后回头冲大牙比划了个手势,示意大牙先止血,我先会会这东西。
瞅了瞅手里的匕首,我心里一掂量,感觉有些不妥。
这短兵刃对付眼前这种情况,实在是有些不称手,根本就起不到什么作用,使不上劲儿。
我一眼就瞄到了大牙的那只钢管,顺手就抄了过来,掂量了两下,然后一晃脑袋。迈大步朝着那白衣女鬼就冲了过去。
离着还有两三米远,就闻到一股腥臭味儿直冲鼻子,恶臭扑鼻,就感觉胃里一阵翻腾,干呕了几声,好悬没吐出来。
我皱着眉头,憋住气,硬着头皮往前一纵,刚好到了那白衣女鬼的近前,壮着胆子抡起手中的钢管,自上而下,朝着那白衣女鬼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钢管铆足了劲儿,夹着风声就砸了下去,力道迅猛,足有开石碎碑之势。别说是脑袋,就算是铜疙瘩,估计也得打瘪了。
耳轮中就听到低沉发闷的“嘭”的一声,感觉就像是砸在面口袋上一样,还真砸了个结结实实。
我乍着胆子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虽然正打在那白衣女鬼的脑袋上,但是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把脑袋打的脑浆崩裂,而是钢管竟然齐根没入了脑袋里,外面黑烟缭绕。
我也是惊诧不已,赶紧往回用力拽,但是更让我吃惊的是。这只钢管就像是焊在了这女鬼的脑袋里一样,根本就没办法拽动。我不信邪的双手紧紧握住钢管,双膀一较力,差不多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而这钢管依旧纹丝未动。
连拔了两次,都没有抽回钢管,我正有些诧异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就见那白衣女鬼的身子微微一动,就见一道黑影划过,眨眼间就到了我的近前,我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还没等我做出反应,胸膛就重重的挨了一下。
这一下把我打的,估计苦胆都给打碎了,嘴里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全身的经脉似乎都断了。身体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划出长长的一道弧线,在空中一张嘴,一口血就喷了出去,然后重重的摔在了五六米以外的地上。
身子挨地后,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就感觉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似的,根本就不听使唤,哼哼了半天,也没站起来。
大牙见我吃了亏,顿时也急了眼,绷带也不顾不上系了,握着匕首就冲了过来,几步就冲到了那女鬼的近前,就见冷光一闪,一刀就刺向了白衣女鬼。
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就见大牙和我一样,在空中飞了过来,重重的摔在了我的旁边,摔的“咔吧”一声,好像是骨头摔折的声音,而大牙就在倒地的一刹那,浑身都抽搐个不停,嘴角流出的鲜血,一股一股的往外冒个不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一看这情形,就知道大牙要够呛了,肯定是伤的不轻,加上刚才肩膀上的伤势,估计这关不好过了。
我强撑起身子,用一只胳膊把大牙的脖子稍稍抬高一些,然后轻轻的拍了拍大牙的脸,有气无力的叫了几声大牙的名字,声音微弱的连我自己都有些听不清。
大牙显然这时已经根本就没有意识了,眼睛紧闭。脸色苍白,就像是死了似的,一动也不动。
就在这时,只见那白衣女鬼的身子轻轻的一晃,瞬间就移到了我们面前。肩膀稍微动了动,也没看清是怎么回事,我俩的脖子就被什么东西给掐住了,双脚差不多都要离了地,脖子上火辣辣的疼,感觉就像是被麻绳给勒住了似的,根本就喘不上来气。
几秒钟的时间,就感觉头晕目眩,下意识的张着大嘴,拼命的用手在空中划来划去,可是根本就无济于事。
我使劲的把嘴里的血沫子吐了出来,冲柳叶赶紧打手势,不停的晃着脑袋,示意她现在别管我们了,赶紧快点跑,能跑出一个算一个,要不然都得死在这里面。
柳叶怔了一下,看了看前面的通道和那道大铁门,又看了看我们。一咬牙,拎着匕首就冲了过来。
我看在眼里,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不知道柳叶的这个选择到底是对还是错。
刀刚刚举起来,根本还没有挨上那白衣女鬼,就见柳叶和我们一样,突然横着就飞了过来。
我有心伸手去接一把,也只能是想想。现在自己命都难保,眼瞅着就要咽气了,根本就无能为力再帮柳叶,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柳叶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柳叶在着地的一瞬间。轻巧的一个前滚翻,也说不上是偶然还是故意的,姿势虽然不怎么标准,但是这一滚之下,也卸下了不少力量,虽然最后也是趴到了地下,但是比我和大牙可要轻多了。
柳叶一翻身就坐了起来,眼看着我和大牙的脸都憋紫了,咬着牙踉踉跄跄的走了过来,伸手在我的脖子处划拉了两下,想要帮帮我们。
不过让我们都瞪眼的是,柳叶的手根本就没有碰到什么东西,而我和大牙就这么不讲道理的被掐住了脖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眼瞅着这口气就上不来了,突然,我发现柳叶背后的白衣女鬼竟然飘了过来,就紧紧的贴在柳叶的背后,盯着柳叶。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努力的朝柳叶的背后指了指,连个动静都没整出来,就失去了意识,感觉自己整个人突然一下子就轻松了,而身子就像是片羽毛,在空中飘飘荡荡……
我心里明白,这是濒死之前的灵魂出窍,眼瞅着我这条命就要交代了。
感觉没过多大一会儿,我渐渐的有了知觉,心里胡思乱想,难不成我到了酆都鬼城?
以前可总是听人们说起过“阴曹地府”,想不到今天终于到了这里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阎王殿”、“鬼门关”、“阴阳界”、“十八层地狱”,我自问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咋的也算是个五讲四美进步青年,该不会也会“过刀山”、“下油锅”吧?
心里瞎琢磨着,眼睛慢慢的睁开了,等我慢慢的适应了这里的光线以后,意外的发现。柳叶和大牙竟然蹲在我的旁边,正瞪着眼睛看着我。
我不禁有些疑惑,难不成我们在这里也结了伴,也好,组团共赴黄泉路,路上也不孤单了。
我长叹了一口气,慢慢的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身上的伤势竟然一点影响都没有了,看来做鬼也有做鬼的好处,起码不用再受皮肉之苦了。
我看了看柳叶和大牙,看了没几眼,就有些奇怪,都说鬼可以飘来飘去,来无影去无踪,他俩咋还都脚踩着实地呢?而且灯光之下竟然有影子!
柳叶见我醒来后一言不发,坐起来眼睛滴溜四处乱转,有些担心,摇了摇我的肩膀,一脸焦急的问我:“胡哥?胡哥?你听到了吗?你没事吧?”
哦?
我这才明白了过来,原来这里根本不是什么阴曹地府,看来我们也根本没有死,不过我们怎么没死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死里逃生了?
大牙身上的伤势显然也没什么影响了,肩膀根本看不见有什么伤口,他见我醒过来了,也长舒了一口气,冲我点了点头,嘿嘿一笑:“我说来亮,咱这可真是命不该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妈了个巴子的,好悬这辈子就划上句号了!”
大牙在旁边喋喋不休,骂个不停,我真担心万一被鬼祖宗听见了,真从十八层地狱爬上来找我们,赶紧让大牙先别白话了,转回身问柳叶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叶看了看大牙,又看了看我,似乎有些为难。
大牙冲我晃了晃脑袋,然后眉飞色舞的告诉我,救我们的不是别人,正是柳叶,准确的说是柳叶的那枚戒指。
戒指?
难道又是那枚诡异的戒指,不知道这戒指到底有着怎样的秘密,竟然两次三番的在危急关头,救了我们的性命。虽然我们对其知之甚少,但是就凭这枚戒指让那些阴灵恶鬼都如此忌禅,也能断定肯定来头不小。
柳叶这才断断续续的告诉我们,说是就在我示意她小心身后时,她回头才发现那只白衣女鬼已经紧紧的贴了过来,差不多和她就是脸对脸。
把她吓得下意识的用手去捂眼睛,可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还没等捂住眼睛,对面的那只白衣女鬼突然的发出一声厉吼,声音尖细刺耳,紧接着身上就冒起了浓密的黑烟,然后眨眼之间就消失不见了。
就连那些拉拉蛄也一个也没有看见,就像是瞬间转移一样,彻底的消失了,而这里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受的伤也莫名其妙的好了,她怎么想也都想不明白。
最后当她看到手上的那枚戒指时,联想到上次在狐狸洞沟村,黑猫索命的情景,突然意识到,问题可能就出现在这枚戒指上。
听柳叶说完后,我心里也有些打鼓。
如果真的像柳叶说的这样,不论这阴兵,还是那黑猫灵軷既然都如此忌惮这枚戒指,看来这枚戒指的确有些不简单。日后有机会一定要让柳叶好好的问问她母亲,问问这枚戒指的来历,搞不好,或许真的与行地七公有关也说不准。
第二卷 叶赫诅咒 第八十章 东冲西决
大牙见我和柳叶都呆愣不动。赶紧提醒我们,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别在这疙瘩含情脉脉了,万一那女鬼再回来,可真要了老命了。
我和柳叶对视了一眼,就赶紧移开了目光,赶紧收拾好所有的东西,追着前面的大牙,一路小跑,跑了没有多远,穿过了震位的暗门。
大牙这小子撒了欢的狂奔,就跟打了鸡血似的,马不停蹄在前面领跑,我拉着柳叶累的是气喘吁吁,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了,好不容易才坚持跑到了地方,回到了最初的那间石室。
我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整个人就跟刚洗了桑拿似的,衣服、裤子湿的都能拧出水来,脸上的汗水都淌成了溜。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墙上的豁口眨都不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大牙喘着粗气,冲我晃了晃脑袋,气还没喘匀就开始崩坑:“嘿,要说你们这体力,还真不是埋汰你们,刚跑几几步啊就累的跟水牛犊子似的,就这素质……有待提高啊!”
我不屑的瞟了一眼大牙,冲他一呲牙:“你别做手术不打麻药,咬牙硬挺了,你自己还不也是一样,头发跟牛舔地似的,都是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话谁得了!”
我俩没事就抬杠,相互埋汰,柳叶早就习惯了,在旁边只是笑,也不吱声。
大牙眉头一拧,冲我撇了撇嘴:“啥?半斤八两?切,你还敢和我比,我大兴安岭耍过刀,长白山脉轮过锹,乌苏江畔跳过健美操,松花江底把鱼捞,还……”
大牙正说着的工夫,我们突然就听到一阵轰鸣声由远及近,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声音很快就变得清晰起来,最初像是老牛在低吼,慢慢的就像是万马奔腾,嘈嘈杂杂,声响极大。大牙也不吱声了,和我们一样,屏气息声,侧着耳朵仔细聆听。
柳叶听了一阵后,脸色“唰”地一下子就变了,左右看了看我和大牙,声音都有点儿发颤了:“胡……胡哥,我听着怎么有点像……像是洪水的声音!”
“啥?洪水?”大牙一下子就呆住了。
柳叶看着大牙,微微的点了点头。
我顾不上别的,赶紧跑到了门口,用手电往声音源的方向照了照,就觉得声音越来越大,但是光线的尽头处也没有看到有水。
难道是柳叶判断失误了?
我自小就在东北长大,吉林省这地方百年都不发一次水,所以打小就对洪水没啥认识,防洪防汛根本就和生活不沾边。离我家最近的河就是那条东辽河,打我记事想。最深处也不过齐腰深,活了这么大,也没见过洪水是啥样。
我心里正自己瞎琢磨的时候,突然就感觉脚下的地面突然开始震动了起来,就像是地震一样,全身都跟着抖个不停,而且一股寒风同时吹了过来,温度极低,身子不由的就打了一个冷战。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看到手电筒光束的最远方突然闪过一道白光,然后肉眼可辨的速度由远及近,奔着我就冲了过来。
水!!!
真的是水,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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