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都躺下了?”
阮秋章也不细说,吩咐道:“你们把他们抬回“水仙楼”去,记得用粗绳绑住他们,如果他们醒来大闹,就把他们打昏,千万不要解开他们。万生你也跟他们一起去,现在事情已经有点复杂,免得跟着我们碍手碍脚。”
说着,回头看了任天慈一眼,说:“你还能否跟来?”
任天慈点点头:“可以。”
“那好,随我来。”
阮秋章说着,率先疾奔而去,任天慈也不甘落后,紧跟在阮秋章身后,脚程竟是不弱。
程万生无奈叹气,跟着保安队员,把昏过去的人一同架回“水仙楼”
按下他们不说,另一边先赶到楚新所在地的任天涛现在可算是倒了血霉了,来到楚新这边,他们也跟阮秋章碰到同样的情况,只不过中招发疯的不是保安队员,而是高出众人一个块头的楚新队长。
任天涛赶到时,跟随楚新一行的四名保安队员早已被他打得鼻青脸肿,个个哭爹喊娘,四处奔窜,不是他们无能,而是发了疯的楚新力大无穷,四人抱手缠脚的,愣是被楚新如丢枕头似的一手一个给丢出去。这下他们可算是领教了这平时看似粗心随意的队长的厉害。
任天涛见势不好,喊了声:“抓住他。”
接着和保安队员一起扑了上去,九个人围攻一个,就这气势怎么说也该把楚新给制服住,却不料这楚新人虽失去理性,那两下看家本领却还记得,最先倒霉的,自是冲在最前的任天涛。
眼看着任天涛就要抓住楚新了,没想到楚新突然抬起一脚,把刹势不住的任天涛踢个正着,这还不算,未等任天涛向后栽倒,楚新就着拳快,又补了他一下。让他彻底重重跌倒在地。
任天涛只感鼻子一酸,接着口中就传来浓重的血腥味,用手摸了摸鼻子一看,满手是鲜血。这是他下山半年来第一次受伤,他心中怒火中烧,站起来怒骂道:“浑蛋,居然敢打我……”
这话还未骂完,楚新的第二拳再一次打中了他,这下子直把他打得两眼冒花,脑袋嗡嗡作响。
任天涛气极怒极,退了几步后从怀中掏出几张符纸,怒道:“受死吧。”
保安队员一看任天涛来真的,慌忙叫道:“道长手下留情,他可是队长啊。”
说着,几人扑向楚新,就连那几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队员也不顾伤痛,一起冲上去,楚新顾此失彼,没几下就被队员按压在地,任天涛见队员们把楚新给制住了,心中虽有些不满,但也不好再出手,他吐了口血沫,收起符纸。走近被压倒在地的楚新,说道:“队长怎会变成这样的?”
第一卷 异界风云 第二十九章 一无所获
一个保安队员吃力的按着楚新,说道:“我们和队长巡逻到这里,听到有人喊救命,冲到那人屋里一看,红衣裙就吊在屋檐下,队长看到红衣裙出现了,一下子就扑了上去,结果被红衣裙喷了一口黑雾,结果就变成这样了。”
任天涛心说这队长是个笨蛋吗?不是嘱咐发现红衣裙须用“龙昆符”镇住对方吗?他这是以为自己是谁啊?扑上去?哼,没死算他走运。
八个保安队把楚新压在地上,这本该是十拿九稳的事,不巧楚新是被正面压在地上,他与最底下的保安队员面对面。楚新挣扎了会,见不能推开这些人,突然猛得向最底下的保安队员咬去,这一着,正好咬住保安队员的鼻子,保安队员“妈呀”一声,惨叫起来:“疼死我了,快放开我。”
任天涛大吃一惊,挥起拳头就朝楚新头上接连砸去:“快松口!”
无奈楚新这时已经失去本性,受了任天涛几下重拳,这头都被打得肿起几个大包,还是不松口。保安队员的鼻子这时已是鲜血淋漓,再这样下去,这个保安队员的鼻子非被咬了去。
任天涛大喝一声:“大家快散开。”
听到命令,几个保安队员立刻起身散开,楚新一感身上的压力变轻,松开口推开保安队员站起来。那个保安队员这时的鼻子已被咬得肉块外露,这样子,治了也是白费。
楚新一起身,眼睛都红了,他不作停顿,朝任天涛扑来,他虽然失去意识,不过任天涛揍了他几下他似乎还记得,是以落下其他人,对死任天涛。
任天涛这下可倒霉了,想要用法术反击,对方只是个失去意识的自己人,要是伤了对方可就说不过去,动手脚吧,自己不是发飙的楚新的对手。怎么办?任天涛根本不用想,转身就逃,边跑便喊:“我把他引到师叔那里,你们快去找张网后过来。”
说着,引着楚新向南区跑去。
阮秋章这时已经赶到南区,隐隐就听到夜空传来低沉的惨叫声,与任天慈对视了一眼,阮秋章说:“看来他们出事了。”
任天慈点点头,说:“如果他们也遇到红衣裙,那应该也会像刚才那些保安队员一样。”
话音刚落,远处阴暗的街道尾便响起脚步声,两人心中一顿,仔细观望。
不一会,两人首先看到两条人影窜出来,渐渐得,这两个黑影的脸渐现出来,任天慈大吃一惊:“是我哥哥!”
阮秋章也看清楚了,这两个黑影一个是任天涛,一个则是楚新队长。任天涛跑在前面,这会都上气不接下气,还不时惊恐的回头看一下楚新,两人的距离,已是渐渐拉进。跑在后边的楚新,却是犹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张牙舞爪的狂叫着,就那股狠劲,任天涛一旦被抓住了,肯定凶多吉少。
阮秋章无奈摇头,这楚新和别人一样带队,别人是手下中了招,他倒好,身为队长,反而自己中招了。与楚新合作多次的阮秋章很清楚,楚新平时虽大大咧咧的,不过他是真正的深藏不露,现在他发起飙来,自己亦是拿不准能否制的住他。
他对任天慈说:“我们一起围攻他。”
任天涛觉得自己这一次可算丢脸丢到家了,自己这一路下来不是没有反抗,可惜根本不是楚新的对手,他实在想不通,这家伙都受人控制了,怎凭地身手还这么厉害,几次下来,他心中的狠劲渐盛,心想再这样下去,就休怪自己动真格的了。
就在这时,两条人影迅速从他左右两边闪过,接着就听到身后的楚新一声怪叫,他回头一看,原来是阮秋章和任天慈赶来了。
“师叔,小妹。你们来的真好。”
看到两人的出现,任天涛不由大喜。
“围住他,别让他跑了。”
阮秋章聚神回话,似是如临大敌。
看到阮秋章也这般认真,任天涛更是不敢大意,这楚新绝对有真本事,不然也不会让盛名远播的阮秋章如此较真。三人一同围住楚新,任凭楚新再怎么横冲直撞,也不能冲出一个缺口,这三人一连手,就是成精的僵尸怕也无能为力,何况只是个人。
楚新被困的时间越久,身上的狂气就愈加浓烈。阮秋章三人只守不攻,渐渐得就感到吃力了。三人中最弱的一个,自是任天慈,方才她才与四个保安队员激斗一番,又不停歇的赶到这里,就这么一会,她的体力渐感不支。阮秋章和任天涛也看得出来,只要楚新一攻向她,两人就会有一个靠近帮忙。
看到场面一直僵持不下,阮秋章心说:“这样下去迟早会被他突破,使不得只好用灵符镇住他了。”
阮秋章他们之所以一直不肯用灵符制住楚新,根本的原因是人体一旦受到灵符的攻击,除非这人有通天本事,不然纵使绝顶高手,也会受到不小的伤害。
修道人用符,一般都是画符时把体内真气灌入真言里,写字用的朱砂,就是可以储存真气的天材地宝,把真气储存在朱砂内,再配以真言咒文,就形成可降魔驱邪的灵符。赶尸人用符驱尸,也是这个道理。
阮秋章的符虽然灌入的是“灵阳气”但对人体的伤害也不小。不到不得已,他也不想对楚新使用。就在阮秋章分心思考时,任天慈一声大叫惊醒了他。原来阮秋章分心时,迟了对任天慈的支援,任天慈招架不住,被楚新一脚踢翻在地。
阮秋章怒叫一声,顾不得多想,从怀中掏出灵符,念动咒文,灵符渐现金红光芒,抬手就要把灵符扔出去。突然,远处传来叫喊:“道长,我们找来网了。”
阮秋章闻言,挥出去的手硬是在半空顿了顿停下来,他大喝一声:“来得好。”
阮秋章与任天涛对视一眼,两人架起任天慈就往赶来的保安人员跑去,边跑边喊:“你们快埋伏好,我们把他引到你们那去。”
楚新已经失去意识,自不会理解阮秋章的话,他狂啸着,紧追在三人后面。
跑进保安队员的埋伏圈里,阮秋章就看到几个保安队员站在商铺屋顶,与队员打了眼色后,三人站住不跑,等狂扑而来楚新一扑进埋伏圈里,三人向后一退,喊道:“趁现在。”
屋顶上的保安队员立刻张网跳了下来,刚好把楚新罩住。接着几人转起圈来,把楚新给网个结结实实。楚新挣扎了几下,虽然口中还在怪叫着,不过已是动弹不得。见终于把楚新给制服了,众人不由松了口气,心中对楚新一阵狂骂:“真是蠢材,今晚都给你这家伙给搅浑了。”
阮秋章走到还在怪叫着的楚新面前,把他身子翻转过去,再也不客气,一手刀砍了下去,楚新“咯”的一声,彻底安静下来。他看了众人一眼,经楚新这么一闹,众人伤的伤,累得累,这样子怕是不能继续调查下去,算了算时间,也快天亮了。阮秋章说道:“把队长架起来,我们先回去“水仙楼””
众人这时确实也是累坏了,一直以为只有一个红衣裙作怪,没想到接连出现意外,把众人忙得团团转。特别是楚新,跟随他的那四个保安队员个个受了伤,最惨的一个鼻子都快被咬掉了。听到阮秋章的命令,众人架起楚新,朝“水仙楼”走去。
这一夜折腾,到头来还是一无所获。任天涛扶着任天慈,来到阮秋章身前,说道:“师叔,我们就这么算了?我在自己负责的地方也看到那红衣裙,那根本不是什么鬼魂。”
“什么?你也遇到了?”
“没错,可惜最后被他跑了。”
阮秋章沉思一会,说:“背后指使人看来不简单,我们先回去吧,这事有从长计议。”
任天涛还想说什么,却被任天慈阻止道:“哥,我们回去吧,你看你的鼻子还在流血呢。”
任天涛闻言用手一摸,果然鼻子还在缓缓往下流出鲜血。他忙仰起头,说道:“我们走吧。”
看着这兄妹两离去的背影,阮秋章回头往绿叶庄的方向望去,心想:“不知农马那小子事情进行得怎样了?”
想着,他晃了晃脑袋,跟着向“水仙楼”走去。
绿叶庄这边,农马背着张小露回来,趴在农马背上的张小露神情怪异,一时惊恐,一时悲伤,以她的性格,会出现这种神情,想必昨夜一定是见到了让她十分震惊的事。
反观农马,他显得很是沉默,一脸疲倦,两眼空洞无神。把张小露背到房里放下后,农马欲退出房里,手却被张小露抓住。张小露猛地把农马的头埋进自己的怀里,说道:“师弟,想哭就哭吧。”
第一卷 异界风云 第三十章 往事
农马一听,突然放声大哭起来,他的哭声里充满着痛苦与无奈。张小露忧伤的看着他,泪水也忍不住得掉落下来。昨夜的事,对于农马也好,对于张小露或柳雪涵也罢,绝对是个不小的刺激。
昨夜里。
农马无奈的背起张小露,说:“师姐,你一定要跟着来吗?”
“那当然,你难道想反悔你答应的事吗?”
张小露趴在农马背上,一脸嘻笑。
“唉,要是落下后遗症,你可不要怪我,这是你自找的。”
农马皱皱眉,嘀咕道。
“少说废话,快走吧。”
张小露敲了下农马脑袋,不满的说。
农马叹了口气,有气无力:“是。”
说着,背着张小露走向乱葬岗。
来到乱葬岗后,农马找了处干净干燥的地方放下张小露。张小露坐不得,她对农马说道:“你去折根木枝过来罢,记得要粗大一点的。”
农马喃喃道:“真是麻烦,还说自己可以处理,还不得靠我帮忙。”
嘴上虽是这么说着,不过农马还老老实实,找了一根不错的树枝,折下来递给张小露。
张小露挥试一下,觉得提顺手,她两手撑着树枝,笑道:“好了,你可以忙自己的事了,我看着就行。”
农马见张小露没什么问题了,走到一边,对空连呼三声:“柳姑娘,柳姑娘,柳姑娘。”
不到片刻,柳雪涵的声音空中传来:“怎么小露妹也一起来了?”
两人抬头一看,柳雪涵浮飘在半空中,一身素白轻纱,犹若仙子下凡,缓缓落下。
“柳姐姐近来还好吗?还没向你道谢“吞腐风”的事呢。”
柳雪涵落到张小露身前,说道:“不用客气,你受了伤,怎么可以跟来这种地方,还是回去吧。”
“我这不是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