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洞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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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洞系列-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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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刚说:“没什么不方便的。”

  魏华转头问映飞:“你说呢?”

  映飞笑嘻嘻的说:“好啊,我喜欢住在这里,就是房子有点小。”

  魏母拉过映飞的手,怜惜的说:“这孩子真懂事。”

  映飞悄悄冲魏华做个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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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段时间以来,关于浮来山闹鬼的传闻甚嚣尘上,魏刚偏不信邪,本想再约祁顺鸣和张哲登浮来山,但哥哥魏华从国外回来,只好改变计划。

  晚上,魏刚让哥嫂住在自己房间里,他则去找祁顺鸣借宿。

  次日,魏刚早早便起床回家。

  一进门,见母亲正在张罗早餐,而父亲和哥哥坐在客厅里,神色凝重,气氛有些奇怪。

  魏刚看着哥哥,问:“昨晚睡的好吗?”

  魏华捏捏自己的脑门,说:“还好,在外面这么多年,突然回家,有点不习惯。”

  魏刚看到绳子掉到了地上,忙捡起来。

  只听魏华问:“邻居家有猫吗?”

  魏刚奇怪的看了哥哥一眼,摇头说:“没有啊,找猫干吗?”

  魏华手指渔缸,说:“你看那里。”

  魏刚见渔缸上蒙了一块台布,伸手扯下来问:“怎么了?”

  话音未落,便发出一声惊呼:“怎么会这样?”

  只见渔缸中十来条金鱼,都鱼肚翻白漂在水面上,每条鱼的头部都被捏的稀烂,血肉模糊,诡异无比。

  魏华说:“今天一早就这样了,爸妈也不明白怎么回事。我想可能是猫干的。”

  魏刚疑惑的回过头说:“不对,即使猫能跳到渔缸上来,水这么深,也抓不到鱼啊。再说,门窗关的好好的,哪来的猫呢?”

  魏华沉思说:“如果不是猫,又会是什么呢?金鱼昨晚还好端端的。莫非是小狗干的?”

  魏刚吃了一惊,急忙跑上阳台,只见笨笨好好的趴在那里。

  看到魏刚,立刻摇头摆尾的跑过来。

  魏刚回到客厅,说:“笨笨一直被关在阳台上,它这么小,不可能够到渔缸。”

  魏父脸色隐晦,抬头说道:“我昨晚似乎听到一个的声音。”

  魏刚兄弟同时问道:“什么声音?”

  魏父若有所思的说:“一种很奇怪的声音,就在耳边,嗡嗡的。似乎什么东西在笑。”

  魏刚一愣,转念说道:“哦,我昨天也听到过,是汽车发动机的噪音。”

  魏父摇摇头,不置可否。

  魏刚匆匆洗漱完毕,趁尚未开饭,把死鱼从渔缸里捞出来,统统装进塑料袋。

  只见那些金鱼头部稀烂,似乎被东西狠狠捏碎,却看不出是什么力量所至。又找出一条水管,将渔缸里的水全部放掉。

  映飞早梳洗完毕,从房间里走出来,径直依偎到魏华身边。

  魏华冲她一笑,起身摆好餐桌,帮母亲把早餐端进来。

  一家人团团坐定就餐。映飞虽然从小在美国长大,却适应这种传统中国家庭的饮食习惯。

  魏母显然很喜欢这个美国儿媳,不断向她碗里夹菜。

  才吃几口,映飞看到对面空空如也的渔缸,奇怪的问:“缸里的鱼呢?”

  魏华笑笑说:“都死了。”

  映飞吃惊的问:“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就死了?”

  魏华给她夹了一块咸菜,说:“别管了,先吃饭。”

  魏母显然了解这件事,看了魏刚一眼,不悦的说:“平白无故的弄条狗回家,搞的房子里又脏又乱,现在连满缸的金鱼都咬死了,还有什么说辞?”

  魏刚一愣,还没弄清事情的原由,母亲就武断的认定是小狗干的,让他感到无端的恼火,瓮声瓮气的反问:“你怎知道是笨笨咬死的呢?”

  魏母没料到儿子会顶撞自己,提搞声音说:“家里又没别的动物,那些金鱼怎么会无缘无故死掉?你自作主张抱狗回家,征求过我和你爸爸的意见吗?”

  魏刚张口结舌。

  笨笨是他的女朋友楚楚从宠物市场买回来的,楚楚是个任性的姑娘,她才把笨笨买来两天,就接受公司的业务培训去了外地。临走时把笨笨托付给魏刚。魏刚知道母亲不喜欢楚楚,所以刚带笨笨回家时,绕了好大的弯才告诉母亲真相,魏母听说小狗是楚楚买的,当时便脸色一沉,幸而魏父对这条小狗颇为喜欢,打了个圆场,笨笨才在家里安顿下来。

  这两天,魏母对映飞的亲昵已让魏刚觉得别扭,此刻对笨笨的指责更惹爆了他的坏脾气,将筷子一扔,吼道:“你不就是不喜欢楚楚吗?我跟她分手好了。”

  站起来,从地板上拣起那根绳索,“我把笨笨绑起来,您老人家该气顺了吧?”

  魏刚气冲冲的冲上阳台,只见笨笨正躲在墙角晒太阳,看到魏刚,立刻跳起来,摇头摆尾。

  魏刚将绳子打个活结,套在笨笨脖子上。由于用力太大,笨笨粹不及防,被勒的呜呜哀鸣。魏刚忙把绳索松开一些,却又不让它从中挣脱。

  对这么小的宠物狗来说,绳索显然太粗了一些,笨笨躺在地上,徒劳的用爪子与绳索搏斗着,喉咙里发出呜咽般的低吼。魏刚无情的看着它的反抗,转身走回客厅。

  客厅里气氛有些异样,魏刚一愣,只见母亲正手持纸巾,默默的擦着眼里的泪水。

  父亲脸色阴沉,默默吃着自己的早点。

  哥哥则心疼的看着自己的母亲,神情泫然欲泣。

  良久,魏父吃完手中的馒头,身体靠在椅子里,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

  魏刚感到一股说不出的烦躁,闷头走进卫生间,把水龙头开的哗哗直响。

  魏母一向不喜欢他的女友楚楚,让他夹在其中有苦难言。这次看到母亲对美国来的嫂子这么亲热,更让觉得他不公,多日来的恼火借机爆发。

  走回客厅,一家人还是默默无语,气氛格外沉闷。魏母被小儿子当着儿媳的面无端顶撞,倍感伤心难过,久久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还在不断擦拭着泪水。

  映飞无法理解看到的事实,转头向魏华小声问道:“你说过你弟弟很懂事,中国人也很孝顺,怎么会这样?”

  魏刚心头正烦,映飞这句不合时宜的话,无异火上浇油,恶狠狠冲她喊道:“这里没你的事!”

  魏父本来低头不语,听到这句话,猛然抬起头来,斥责道:“怎能这样对你嫂讲话?一点礼貌都不懂吗?”

  魏刚从小敬畏父亲,自觉理亏,不敢回嘴。抱歉的看了哥哥一眼,却见魏华神色悯然,竟泪流满面!

  魏刚一震,登时呆若木鸡。映飞第一次见到魏华流泪,吃惊的搂着丈夫,连声问道:“你怎么了?”

  魏华不说话,站起身,慢慢走进卧室。

  魏刚一早回家,本想好好陪陪哥嫂,多年不见,兄弟间有好多话要说,不想却闹成这样的局面。他在客厅里怔怔的站了一会,笨笨在阳台上的呜呜哀鸣让他越发烦躁,他转身走出,摔门而去,门在身后“咣铛”的一声巨响。

  走出家门,心头一片茫然,独自在大街上溜达了半天,不知该做点什么。

  时近中午的时候,给家里拨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正是父亲。

  “我找我哥。”魏刚说。

  很快魏华的声音在电话另一头响起。

  “对不起,哥。”魏刚说,“早晨我不该乱发脾气。”

  “没事。”魏华声音很平淡,“你在哪里?”

  魏刚说:“我在外面,想请你跟嫂子吃中饭,顺便给嫂子道歉。”

  魏华犹豫了一下,说:“还是回家里吃吧,妈买回来好多菜。”

  电话里传来父亲的声音,似乎也劝魏华接受邀请。

  魏刚心头一热,还是父亲最了解自己。

  果然,魏华又说:“好吧,我去找你,告诉我你在哪里。”

  兄弟两人在离家不远的嘉华酒店见了面,映飞笑嘻嘻的跟在后面,看来她没有把早上的事情放在心上。

  三人在雅间里坐定,魏华深深的说:“这些年在国外,无论遇到什么挫折,从来没有掉过一滴眼泪,我以为自己忘记流泪的感觉了,可这次见到妈妈伤心的泪水,我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映飞笑着说:“原来你这么懦弱。”

  魏华摇摇头:“这不是懦弱,你不理解这种感情。”

  魏刚默默的盯着哥哥的脸,只见魏华脸色晦暗,神情游移不定,不是他记忆中爽朗果断的样子。

  虽然魏华不承认自己的懦弱,可今天的泪水分明暴露了他敏感软弱的一面。

  魏刚历来视哥哥为偶像,可魏华的表现却让他茫然若失,他暗中猜度,也许哥哥的软弱跟在国外的坎坷经历有关,他不了解魏华在国外的情况,此时也不便多问,只好强忍住心中的失落,说:“是我不好。惹的大家不开心。”

  魏华抬起头,慢悠悠的说:“上午爸爸跟我聊天时,谈到了妈妈对你女朋友的意见。我刚回来,不便多说。但我想,即使妈妈的看法有些偏颇,你也该多体谅她。”

  魏刚点点头说:“这两天有点烦躁。以后不会了。”

  服务员端上来酒菜,兄弟二人边饮边谈,叙说别后之情。

  映飞表情柔和沉默,并不多话,只是动辄便格格大笑不已,不知她笑什么。魏刚暗想:真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简直就是神经病。

  但映飞对魏华却异常温柔,经常小女孩般依偎着魏华。魏华好象很喜欢这种甜腻腻的亲昵方式,浑然不觉肉麻。

  每到这个时候,魏刚总冷漠的把头转向一边。他原本想对映飞说对不起,但看到她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也懒得说了。

  兄弟二人吃过午饭,一起走出酒店。

  魏华站在大街上,神情颇为感慨:“一晃五年啊,这里还是老样子。晚上喊上爸妈,咱们全家到酒店吃一顿。”

  魏刚微微一笑,没说话。他知道妈妈绝不会同意,她宁可在家里喝清水煮面,也不愿意到酒店里吃那些大鱼大肉。

  魏华要带映飞逛逛自己的出生的地方,魏刚不欲做电灯泡,兄弟二人便在酒店门口分手,目送哥嫂二人走远,魏刚径直去找朋友消磨时间。

  晚上,魏刚回家。正如他所料,魏母坚决拒绝魏华外出聚餐的提议,亲自下橱张罗晚餐。

  魏刚与魏华相视一笑,对母亲的固执无奈的摇摇头。

  傍晚,兄弟二人正在客厅陪父亲聊天。

  突然;魏母棒着两只茄子走进来,问道:“你们买茄子了吗?”

  几个人都摇头。

  魏母的神情一变,转头问映飞道:“你呢,映飞?”

  映飞也摇头,笑笑说:“我没有。”

  魏母手一颤,茄子掉在地上,喃喃的说:“怎么会这样,不可能不可能。”

  魏父问:“这茄子不是你买的吗?”

  魏刚将茄子拾起来,问:“怎么了?”

  茄子抓在手里,突然觉得奇怪,这两只茄子与普通茄子相比,似乎太大了些,足足有小腿粗细。

  魏母静静神,说:“是我上午买的茄子。可是我买来的时候,只有手腕粗细,现在怎会变成这样了?”

  魏父呵呵一笑,说:“一定是你记错了。别大惊小怪了,快去做饭吧。”

  魏母疑惑的说:“我刚买来时,它没这么大个。”

  魏刚笑笑说:“也许这茄子正在长身体呢。”

  看他们爷仨毫不在意,魏母不高兴的说:“这茄子有些古怪,还是扔掉吧。今晚不吃茄子了。”

  魏父笑着说:“好好的茄子为什么扔掉?做个红烧茄子怎么样?”

  魏刚抓着这俩茄子,心头突然涌出一种古怪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心头没来由的一疼,脑海里闪过一个模糊的影子,他茫然的看看自己的父兄,却怎么也想不起这个影子的面貌。

  他跟在母亲身后走进厨房,随手将茄子扔在案板上,刚一转身,耳畔突然传来一声奇异的笑声。

  魏刚打个寒战,看看四周,却辩不出声音的来源。

  魏母正要洗菜,抬头见魏刚神不守舍的东张西望,问道:“怎么了?”

  魏刚看了母亲一眼,问:“刚才什么声音?”

  魏母还在为他上午的顶撞生气,不悦的说:“哪里有什么声音?”

  魏刚一呆,看了一眼那两只茄子,狐疑的走回客厅。

  吃过晚饭,一家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魏刚盯着电视屏幕,心头又涌出那种怪异的感觉,耳边回荡着一个奇怪的声音,似哭似笑,听不真切,他凝神谛听,那个怪声竟然发自厨房。

  魏刚站起来,大步走进厨房。

  客厅里的灯光被挡在门外,里面异常幽暗,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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