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席地而坐,五道向我道出了事情的原委,我听了之后惊讶的长大了嘴巴,久久不能平静。
传说,原来魏晋时期,儒道释三教合流,老子,孔子,释迦摩尼三教创始人曾经在中国碰过面,
也有人说当时碰面的三人并非是三教创始人,而是当时三教之中最杰出的优秀代表人物。
总之三教有头有脸之人在那个时候曾经聚会一次,相互论道,得益不少。有一次,三方约定,以各家神通道法,夜观星相,看看哪家说的最准。
或许是上天注定,那一夜,三教观星,得出个同样的结果,千年之后,蛮夷入侵,诸家末法时代的来临。
于是三方纷纷集自家财力,物力,挑了一处风水宝地,把三家的财富埋葬于此地,希望后世有人能够以此救国救民,将三教思想发扬光大。
三教各自把自家厉害的符箓秘术,记载在三副法卷之中,还在每个法卷上留了一副地图,这是三教宝藏的唯一提示。
哦,我如同神话般的听完了故事;‘原来,最后画的那个并不是阵法而是地图啊,我的这个法卷就是三幅之中的一副了呗’
五道听了之后,齐齐的叹了一口气,吕道长回答道;‘没错,鸦片战争之后,不论好人恶人,黑道白道。四处寻找三幅法卷,有人是真心想做救国救民之用,有人却是想满足自己的皇帝梦
我们五个走遍大江南北,在安徽的得到消息说道门法卷在蜀地,我们千辛万苦的到了蜀地,终于在重庆一个富商的手中淘到了这幅道门法卷。
后来又有消息传来儒家法卷,早已经被山东孔庙的一位教书先生得到了,练就了一身神通,既然儒家法卷有主了,我们只得把目光放在你那幅佛门法卷上了。
我六十岁那年,在贵州听说,佛门法卷在东北被发现,正秘密运往沈阳,我们又马不停蹄的来到了东北,结果发现佛门法卷在运输的途中遗失了,我们就这样留在了东北寻找,一待就是五十年。
直到今天机缘巧合之下,遇到小兄弟,天意呀!!!
我听完吕道长的故事道;‘想不到为了这东西,这东西竟然让几位道长搭上了大半辈子。’
吕道长听完我说道;‘是啊,你先在观中住下吧,我们会交给你法卷的用法的’
我冲吕道长笑笑道;‘那真是求之不得啊,如此就多谢几位道长了’
就这样,我在松峰观中住下了,加上我之后,松峰观满打满算二十六个人,其实这样最好,人少了,清净。
我就在老叶床边上又搭了个铺,每天早晨起来,和这些个道士一起下山围着山跑,练拳,挑水打柴。
几个月下来,自己都觉得我的身手敏捷了许多,个子也长的快了些。
这些个道士中最小的不过才7岁,最年长的有50开外了,都是来自天南地北,五湖四海的,有的人说话我跟本就听不懂,还得老叶给我翻译,
但是对我这个新来的真的是很不错,弄的我感觉松峰观好像我的家一样。
有的时候,我真想就这么一直做个道士,无烦无恼无忧愁的过一辈子。
‘哦,加油’‘好啊,哈哈’我听外面吵吵闹闹的,不自主的便笑了一下,一定是这帮人又在外面比试呢。
我起身出去看看热闹,哦!原来是大胖和二胖再比拳啊,观中道士不吃肉,但是总有人吃什么都胖,两个胖的最出众的,我们大家就给他俩起名叫大胖,二胖。
比的很激烈呀,就见大胖伸手一拳直取二胖胸口,二胖横臂一挡,双手一错,化解了大胖的拳势,打的正激烈的时候呢,小豆子突然跑来了,拿出小手使劲儿的咯吱二胖,二胖一身痒痒肉,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不用说,小豆子又来帮他哥了,小豆子才7岁,是观中最小的小道士了,大家都让着他,跟大胖是亲兄弟,所以大胖一跟人比拳,小豆子总会出来捣乱,大家也都不在意。
哈哈哈,大家见小豆子搅了局,纷纷散去做自己事情去了。
小豆子来到我身边拽了拽我衣服道;‘张哥儿,今天到咱俩挑水了’
山路难走,所以邹道长规定,两人一组,每天一换,轮流打水,我是新来了,自然就跟最小的小豆子一组了。
山中泉水清澈,我看着水中的那个我,相貌平平,一笑起来眼睛都没了的我,再次笑了笑,这一年中我经历了好多事情,我觉得我自己便的更成熟了。其实我才十二岁,怎么都觉得自己像二十岁似的。
轰隆隆,天上传来了阵阵雷声,我冲着正在戏水的小豆子道;‘嘿,小豆子,要下雨了,咱们快点回去吧’
我俩打过水,一路往山上跑,不得不说,我的身手麻利的好多,跑了那么快,挑的水也没洒出多少,而小豆子就不同了,他为了撵上我,基本上两桶水,洒了一桶。
老叶过来拍拍我道;‘行啊,现在这么厉害了’
‘你以为哥是一般人嘛,哈哈哈’
雨很大,雷也很大,好像过年的二踢脚一样,咣咣的,我们躲在屋子里看山中雨景,很美很美,风中夹杂着湿润的空气,山中的雨远离喧嚣红尘,那是一份难得的清净。
山中,大雨来得快,走的也快,这雨刚刚停下,这些个道士纷纷跑了出去了,我拽住老叶,问他这是干什么呢,老叶挣脱开,去找宝贝呀
就练蒋道长和邹道长也跑出去,我摇头笑笑,这两个老道士啊,人老心不老。
不大一会,就有人回来了,一脸傻笑,手里攥着个黑漆漆的东西回屋了,老叶也回来了,扛个黑糊糊的木板子,我上前去问道
‘你这是啥玩意啊,怎么都出去捡这个了’
他一脸笑容的冲我道;‘大宝贝,大宝贝呀,哈哈,这是、这叫雷劈木,鬼怪克星呀,比上回咱俩弄那木剑强多啦’
啊,我听他们说过,雷是天地间纯阳之物,正气凛然,被雷劈中,还没燃尽的树木,就会沾染灵气,化作纯阳之物,老叶告诉我,今个儿运气好,那边一棵树都是雷劈木,他们正在那扒那,你也快去啊。
我听老叶这回,赶紧拿了斧头去了,路上见很多人都回来了,一人扛个或是树叉子,或是木板子,其中也包括两个老道长,那嘴都乐的合不上了。
我到那一看,还好,还有我的份,尽管不过了,但是削个鞭子还是绰绰有余的,我劈下了最后的那一部分,扛着也回屋了。
这回大家伙可都有事干了,这些个道士常年住在山中,个顶个手巧的像小姑娘一样,把自己的那一块雷劈木雕出或是小刀,或是小剑。
老叶的那一块是最大了,分出去了些,还能刻成一把木剑,我发现老叶尤为的喜欢剑一类的东西。
老叶的弄好之后,得得嗖嗖的来问我,我想要弄个什么,我说我想削一个鞭子,我当时考虑我要用的长远,自己还会,我就把鞭子削的很长,得有一米二那么长吧。十二岁那年鞭子比我只矮一点点。
大胖总爱笑话人,一看我拿出鞭子就道;‘呀!这是张家兄弟吗,都黑黑的,瘦瘦的’。大家听罢都哈哈直笑。
我听了也不恼,毕竟大胖人还是很好的,我便笑骂道;‘你是不是嫉妒啊’
大胖笑道;‘是啊,我嫉妒你们张家兄弟都这么苗条,这么黑漆漆呀’
我笑骂他道;‘总比你们胖家兄弟强啊,肉嘟嘟的,小豆子呀,长大了估计就是胖豆子了吧,哈哈哈’
山中岁月容易过,谁知世上已千年,就这样,我在道观中待了五年了,五年来,我锻炼的身手越来越好,基本上能把老叶打败,轻轻松松的就可以撂倒大胖,我知道,这跟我修行的一梦三力有很大关系。
五位道长也按着道门法卷上面的顺序,教会我佛门法卷三十六个梵文是怎么用,分别是干什么的。三篇法咒又有什么用,每天除了我固定的工作之外,我还要努力修习法卷上面的神通,五道会不定期的检查我的法卷上的修习功课。
那一年,我十七岁,农历戊辰年,民国十七年,也就是公元1928年。山中消息闭塞,但也决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最起码五道要求,每年夏冬两季外出购米时,都要带回来半年的报纸。
那年夏天,外出购米的道士,不光买回来了米,还带回了一个大消息……
第八章 丰臣木下
有人虽出身绿林,没有读过书,可是深知国家民族大义,有人四处留学,回国之后依旧是个叛徒。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1928年7月,夏季下山买米的师兄,带回来了上半年的报纸,和一个惊人的消息……老帅张作霖在皇姑屯被日本人炸死了,日本人恐怕要有所动静了
五位道长听过这个消息之后,把我们都召集到一起,告诫我们道,平静了几年的东北,恐怕在也不能够平静了。亡国灭种的危机,再一次席卷上人们心头
我拿过最新那天的报纸,果然,张大帅在六月出事,由于封锁消息,一直到七月外界才知道这件事,以至于广为流传。
那天之后,观中所有人都努力武装自身起来,纷纷都希望自己有机会能够为国家尽一份力,若说现在,说我要为祖国尽力当真是没几个真话。
但是那个年代,并不像现在这样和平盛世,那是亡国灭种的危机,,但凡有血性的人,都会努力维护国家,就是为了不做亡国奴,那种感觉现在的人是体会不到的。
就连天天只知道疯玩,嘻嘻哈哈的小豆子,都是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好像大难来临一般。
五位道长也一改常态,多次下山打探消息,果然不出所料,张作霖一死,小鬼子的确有所动静。有消息说日本一群奇人异士已经来到东北,专挑山中,庙中这些个懂阴阳之术的和尚,道士出手,或是归顺,或是杀。
一旦遇上规模小,地处偏僻的村子,也会依仗着日本的神通秘术,屠村,敛魂。
所过之处哀鸿遍野,有志之士敢怒不敢言,而些无知的平头百姓,纷纷上前去挑捡死人衣服,和能用的东西,活生生的鲁迅书中的场景
听了这个消息,观中之人又惊又怒,惊得是自己的松峰观迟早会被找上门,怒的是这帮惨无人道的畜生。
秋天,金黄色的季节,而又有几个人感悟的出,秋日之中,落叶里由生到死,由死到生的轮回那
‘哎,张哥儿,吃饭啦’小豆子最小的都十二岁了,也就是我刚进道观的那个年纪,两年前小豆子已经掌管灶房能做饭了。
哦!我答应了一声。走过去,看到老叶也在,跟老叶唠着嗑端着饭上桌,这有时候真挺佩服老叶的,心大!观中所有人这几个月都是忧心忡忡的,就包括小豆子都是这样,唯独老叶依旧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
唉!真是没招,我叹了口气,撅起一口饭,又放下了,我冲老叶道,我出去上趟厕所去,其实我是有些吃不下。
不是我矫情,只是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要发生些什么事儿一样。
小豆子若有深意的望了我一眼,低声问道;‘张哥儿,你没事儿吧,怎么不吃饭啊’
‘啊,我没事儿,就是想上厕所了,没事儿,没事儿’
小豆子又低下头去扒拉饭了,我出了门,并没有去厕所,刚走两步,看见大胖了。
我招呼他道;‘上哪去啦你,开饭了,快去吃饭啊’
他听我叫道,连连答应;‘恩恩,知道了,你也快回去吃吧’
‘我出去转转就回去吃,你先去吧’
遍地的落叶,一片枯黄,我在外面瞎想了一会,便回屋了。
大胖把饭端过来给我道;‘你咋才回来啊,都给你端过来了,吃吧’
我笑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勤快啊,是不是有猫腻儿啊’文人
大胖也耸耸肩道;‘嘿嘿,没有,没有’
我刚把饭把饭接过来,小豆子便把他哥叫过去了,老叶不知从哪冒出来了,没精打采的冲我道;‘老张,你说我今天怎么昏昏沉沉的呢,是不得病了’
‘哈哈,你还得病,你那么瓷实,都得病了你都没事儿’
我俩说这话的功夫,我刚要端碗起吃饭,小豆子又召唤大家上大殿,说出事儿了,我又急急忙忙的放下碗,跟老叶一起上大殿,赶着五位道长又没在山上,这一天忙忙叨叨的。
糟了!!我们到了大殿,我心里咯噔一下,不单单是我,所有人估计都这么想,该来的终于来了,八个日本人在那站着。
有的激动的,都直接就要动手,都被年长,稳重的师兄拦住了。
我仔细的打量一下那个领头的,年纪不大,大抵有二十八,九岁那样,平头,长的不丑,圆脸,身体很瘦,大概一米七三那样吧,是这几个人中最高的了,穿的日本那种像长袍似的东西,
唯一让我惊奇的就是他的那把日本刀,很邪,离他近些,怀中的铃铛都嗡嗡的直响
那日本领头的年轻人,看见我们这小道观的人好像到齐了,便率的先讲起话来,由于五位道长每天这个时候都不在山中,一会才会回来,所以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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