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我想起何龙那个‘娇滴滴’的汉子,他一心学习姑娘的一举一动,让人感觉是如此的怪异,可人陶柏那才叫一个浑然天成啊,且不让人觉得反感。
我承认我又在紧张的时候胡思乱想了,连路上解释什么为了你们安全之类的放屁话,我都不在意,肖承乾还想发火,可是我拉住了肖承乾,很是干脆的把那个摄像设备绑在了身上。
肖承乾见我那么做,虽然觉得奇怪,但是还是叹息了一声,跟着也把这玩意儿绑在了身上。
路山见我们没有反抗,也就不再啰嗦了,至于陶柏依然怯生生的低着头,躲在路山的背后,让我和肖承乾看得真是有些无奈,弄不明白江一为什么派这么一个人来加入这样的行动?
小船在湖面划动了七八分钟,已经离岸边有了一定的距离,路山不再划船了,他对我们说道:“就在这里,再过去一些就是X国的领地了,就不是那么方便了。”
这个地方并不是完全放松的,在这大夜里的,那边偶尔还会出现一两点电筒的光照,只不过由于提前做了工作,那边不怎么理会我们罢了。
说是这里,那就下水吧!
我也干脆,背上了氧气瓶,把吸氧嘴咬在了嘴里,很直接的就下到了水里,接着肖承乾也跟着下来了,在入水的瞬间,我眼前是一片黑暗,模糊的只看见水面荡漾的月光,从身体上传来的唯一感觉就是一片冰冷将我包围。
这X池的水还真凉,这就是我唯一的想法。
第二十章 失望与迷雾之间
夜晚的X池已经是一片沉沉的黑,月光就是唯一的照明物,更别提在这黑沉沉的水下了。
我和肖承乾一前一后的朝下潜着,身上的摄影机也开始工作,它提供的照明加上我们手中水下手电的照明,倒让我和肖承乾的视野比较清楚。
从表面上看,这湖面的水碧波荡漾,是如此的清澈,可是到了水下,透过手电的光芒,我们才发现其中水中有很多‘灰尘’类的东西漂浮着,是因为是火山湖的原因吗?
我的地理一向抱歉,对这些并不是弄的很清楚,我唯一知道的一点就是这湖底下的火山是活火山,喷发的可能性非常大,另外就是这天池的水估计是雨水形成的,总之它也会流淌出去,可是没有什么进水口,可水位常年都保持在一个水准,想起来也颇为神奇,不过这些都和我的这次行动没有太大的关系,而且这些谜题只能靠科学家去猜测吧。
一入水,我和肖承乾都是兴奋无比的,毕竟这个池子充满了各种神秘和传说,我们就像进入了一个崭新的冒险世界,可是事实上,我们朝着湖底下潜了一会儿,水周围传来的压力就让我们不能继续下潜了。
我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声,说起来我和肖承乾身上穿着的都是相当专业的潜水服了,可也已经到极限了。
而把手电往身下打去,仍然是黑沉沉一片深不见底的水下,意味着我和肖承乾离下潜到底还有很长的距离!
这和我们的计划根本就不一样,我心中有些愤怒,我不相信这一群人会不知道X池的数据,想到这里我对肖承乾打了一个手势,然后就开始往上划去。
几分钟以后,我和肖承乾就冒出了水面,我取下吸氧嘴,还有护目镜,然后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大口的喘息了几下,在水下那体力的流逝根本不是陆地之上能比的。
而且这一次的下潜也非常无聊,除了黑沉沉的水中漂浮的灰尘,还有偶尔游过的几条冷水鱼,根本没有任何发现。
其实在路上,承心哥就给我说过一些这池子的典故,他告诉我这池子里在以前其实是没有任何生物的,因为自然条件什么的限制,反正我也没听懂。
我只记得承心哥这样说过一句,后来这池子里出现了一种冷水鱼,味道很不错的样子,传闻是交界的另外一个国家在这里放养的。
“到底是放养,还是掩人耳目的说法,我其实是不能确定的,干嘛要在这池子里养一些鱼呢?”承心哥歪着脑袋,当时的目光是盯着陶柏和路山的。
只是陶柏一向是躲躲闪闪的,至于路山那个人虽然寡言,后来却被我们发现是一根老油田,面对承心哥的问题,他也一脸好奇的问:“是啊?为什么忽然有鱼了呢?说是别的国家放养的,别的国家也不会就这种事情跳出来辩解啊?”
然后,承心哥就无语了,其实作为秘密部门,怕这些事情要比我们清楚的多吧。
“咋忽然要上来了呢?”肖承乾在我耳边喘着气,然后有些奇怪的问道,毕竟我们下潜的时间不长。
我望着肖承乾说道:“我觉得我们被耍了,或者这里早已经是禁地,可能为了别的原因,带我们来这里敷衍我们一下。”
我是从下潜的深度还有承心哥的话判断出这一点的,可是现在却没空对肖承乾解释,一直在水面‘浪漫’泛舟的路山已经发现了我们,并快速的划着船朝我们靠近。
船很快就停在了我们的身边,我和肖承乾伸出手,鲁山和陶柏很自然的就把我们拉上了船,拉我的是陶柏,让我震惊的是这个家伙看起来又羞涩又胆怯,但力气着实不小,我自己几乎都没使什么劲儿,他就一人把我拉上去了,要知道我身上还背着沉重的氧气管啊。
到船上,即便是有风吹着,我还是感觉比水里的感觉温暖多了,一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我一边就接过了路山递过来的温热姜汤,给自己灌了几口。
路山这个人虽然让人无法琢磨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但在细节上你不能不承认这个家伙的体贴周到,几乎根本不用你操心什么,一切他都会为你置办的妥帖。
“怎么忽然又上来了?有发现了?”路山神色平静,淡淡的问了一句,脸上带着不太明显,恰到好处的关心,显得他很真诚。
面对这种人,我觉得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恐怕太过危险了,我也平静地说道:“上去再说。”
路山也没多问,就应了一声,至于那个害羞陶,就更不要指望他能说出个什么了。
※※※
我们离开了X池的范围,在XX山的某地,有一个所谓的观测营地,也是部队边境的秘密驻扎点儿,我们今夜在路山的建议下,就去那里休息了,毕竟那里离得也不是太远。
在一间温暖的营房中,我和路上相对而坐。
我目光带着一点儿压迫的望着他,而他却异常平静看着我,然后才沉吟着开口说道:“你提的要求,我抱歉,真的不在我能行使的权力范围内,你要怎么办呢?”
我的身后坐着的是我们那一大票人,在赶路的过程中,就已经得知了我的一切判断,此刻望着路山的神情都不算太友善,刻意隐瞒,让我们抱着希望白跑一趟的事实,任谁面对这个事实,都不太会有好脸色。
特别是肖承乾,几乎都快开口威胁路山了,只是被我压制住了。
一到这里,我就比较开门见山,直接对路山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明天我要再探X池,而这一次我需要的非常专业的潜水设备。
面对我的要求,路山就是如此拒绝的。
“呵……”肖承乾冷笑了一声,看样子是准备发作了,不管他组织的斗争是多么严酷,可这家伙,毕竟养尊处优了二十几年,脾气不是一般的冲,很像多年前在师父的庇佑下那个我。
二愣子陈承一!
我站起来,一只手摁在了肖承乾的肩膀上,然后承心哥站出来开口说话了,在那个年代,要收集一点儿具体的资料,不像现在有所谓的搜索引擎,是非常麻烦的,而且我们也没有刻意去收集这方面的资料,而是把目光落在了那些传闻上,其余的一切都依靠部门,才造成了这种被动的局面,承心哥觉得自己有责任去解决这种被动的局面。
所以,他站了出来,推了推眼镜,然后对陶柏和路山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比较好奇,你们难道不知道X池的深度吗?”
路山看了一眼承心哥,沉吟不语,陶柏在路上的身后,又是低着头,怯生生的回答道:“其实是知道大概的,平均深度有200多米,最深的地方有300多米。”
这样直接回答的陶柏,看起来有些傻愣愣的,不过路山也没阻止,很显然这也是阻止不到的。
“既然你们知道,为什么不提醒我们,凭借我们现有的潜水设备,根本不可能仔细的探查到X池的每一个角落,连粗略的搜寻都做不到?”承心哥走过去,手放在路山面前的桌子上,身体有些前倾的望着路山。
路山不说话,而承心哥则继续说道:“早知道了这样的结果,或者你们的确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你们真的可以直言的,这样即使我们失望,也不会怪你们什么,可让我们白跑一趟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们阻止你们的话,你们难道就甘心了,就认为不会有什么阴谋了?”路山依然平静,连说话的语调都那么平静。
承心哥呵了一声,然后站直了身体,很直接地说道:“那么明人不说暗话,你们不要说你们带我们来这一趟,就是为了让我们死心,怕是有别的目的吧?不提供一切的设备,是有什么交换条件吧?”
对的,这才是问题的关键,这件事情才和肖承乾一开始急急忙忙阻止我们的原因对上了号!
第二十一章 莫名的机会
面对承心哥的问题,路山沉默了,过了很久,他才说道:“没有,没有任何的交换条件,目的就只是为了让你们死心而已。”
我们都没想到路山竟然来了一个那么近乎于无赖的回答,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什么话来接应,一口闷气憋在心里,是半晌也发不出来。
‘啪’的一声,肖承乾拍了桌子,然后说道:“是的,我们没办法强求你们什么,但你们也不要干涉我们行动的自由,深度潜水的设备,你以为我搞不到吗?那就这样吧。”
说完,肖承乾就拂袖而去,而事情到了这一步,再说下去也是无益,剩下的人倒没有像肖承乾那么发火,只是保持着沉默走出了这间营房。
我是最后一个走的,在要跨出门的瞬间,听见陶柏在我身后有些小声地说道:“这一切,我也只能汇报给江部长了,没有办法了。”
我听得是又好气又好笑,说了一声‘请便’,便走了出去。
一天奔波让我们很疲惫,出来之后,就各自走去各自的房间睡去了,可是我因为失望,辗转反侧也睡不着,干脆批件衣服,走了出来,在营房前面的小树林决定散散步,缓解一下心情。
月光如水,洒在这安静的小树林,我点上一支烟,默默的抽了起来,肖承乾给我的消息应该有绝对的把握判断是真的,那水下真有紫色植物。
但是除了紫色植物还有什么呢?这就是一个谜题,更关键的在于,这个消息是如何确定的呢?肖承乾没说,但我估计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单纯的知道这样一个秘密,然后又判定,其实这一次事情我是在被利用,进退不得。
更让人郁闷的是,如果只是被利用,倒也还好了,我至少可以得到足够的支援下水,接下来要怎么做,可以走一步看一步,路山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彻底的否认了肖承乾的利用说……这中间还有什么秘密吗?
一切的一切就像一团乱麻,让人理不顺,更是剪不断,我陷入了沉思,一支香烟烧到了底,直到烫到了我的手指,我才低呼了一声,反应了过来。
手指上的余痛还没消,我就听见了小树林里传来了脚步声,我是一个道士,深夜在这种地方,最不怕的遇见的就是鬼物啊什么的,接着才是人,最麻烦的倒是怕遇见什么野兽之类的。
所以,听见了脚步声,我也没什么反应,反倒是倚在一棵树下,静静的等待着。
今晚的月光够清凉,那个人影渐渐的在我前方出现,然后越来越清晰,看得我心中更加疑惑,竟然是路山?!他来这里做什么?莫非他也是一个心烦不能睡着的人吗?
我看着他没有开口,可是他就像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一般的给我打了一个招呼,不咸不淡,然后就沉默了,仿佛我们是在街上遇见,打个招呼而已。
这诡异的时间点,和这比较偏僻的环境根本不在他的注意范围以内。
我凭直觉感觉到这个人是一个喜欢把主动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人,他就打个招呼,挨着我站住了,什么话都不说,他就是在等我问他,这样不才更有主动权吗?
我对路山谈不上什么好感,而从小到大,一直以来的经历,让我已经越来越厌烦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了,所以我真的也就什么也不问,再点上一支烟,默默的抽完,很随意的给路山道别了一声,就要走出小树林。
1米,5米,10米……我计算着距离,或者这是我的一个机会?又或者路山想告诉我什么?我又踌躇起来,但脚下的速度却没有变,我告诉自己走过前方那棵大树,如果路山没有叫住我,我再回头去找他。
眼看着前方那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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