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蛊邪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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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蛊邪术-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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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毛也说:“难道是小林子要找的深海魔尸寻上门来了?”

林庆喜摇摇头说:“不可能的,深海魔尸藏身之处还没有到,即使有什么意外漂浮到海面上也不会是这个样子的,你们再仔细看看。”

我接过林庆喜递过来的望远镜,再仔细看那漂浮物,才看清楚原来是个人形的匣子,随着海水的起伏上下波动,看上去就象是活的一样。长毛抢过望远镜看过以后说:“难道就是这个东西把你们吓得改变了航向啊?”

康树友说:“这不能怪小林子,常年在海上跑的渔民们最忌讳的就是看见浮尸,起初这玩意离得远,我们俩都看成浮尸了。”

这时大家都陆陆续续地赶到驾驶舱来看个究竟,我说:“都散了啊,赶紧准备一下打捞咱们出海以来遇到的第一件宝物,弄不好就小发一笔!”

林庆喜看了看纬度仪,纠正了航向,康树友边跟个导游似的引导出舱到甲板上观看漂浮的木匣子,我和长毛先准备起来,一会儿大家都兴奋地开始行动了,我从货舱里找出两根粗绳子,麦洁一边帮我整理一边问和把这东西弄上来到底好不好,可不要是什么不吉利的东西,我用科学辩证的态度严厉地批评了她这种腐化迷信的观点,教育她要相信科学,相信我们的能力。

其实我心里也在犯嘀咕,记得电影《木乃伊》上面好像就有个人形的棺材是用来装木乃伊的,这个木匣子也是人形的,该不会里面装了木乃伊吧?不过即使捞一具木乃伊上来,也能卖个大价钱,这个买卖还是值得一做的。何况到底是啥还说不定呢!

准备停当以后,林庆喜把船只满满靠近漂浮的木匣子,以防速度过快掀起波浪来把它给推走了,靠近以后蚊子和翟明两个人甩出两只铁虎爪牢牢抓住木匣子的边缘,然后几个男人一起用力,把木匣子拉到了甲板上。别说,拉的时候我感觉这只木匣还真挺重,虽然没费什么周折,但几个大男人拉的时候“呼儿嘿嗂”地也折腾出一身汗来。

燕子和麦洁用清水冲洗了一下木匣子,冲掉表面的污垢之后木匣子现出了本来面目,大小约有一人长短,宽也不过一米左右,表面呈亮褐色,还有一些已经看不清楚的图画,只能根据印迹判断大概是祈求吉祥降福的常见的图画,应该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通过铁虎爪抓破的一点痕迹上看,这副木匣子是用极为罕见的雪桃木做的,被海水浸泡得有些发软了,用铁虎爪敲敲木匣子说:“单凭这个雪桃的木料,不管里边装的啥牛鬼蛇神,只要拉会去就能卖个好价钱,可惜的是被海水泡的时间太长,要打个折扣了。”

蚊子说:“你小子就知道胡吹,哪有什么雪桃木啊?”

我说:“这你们就孤陋寡闻了,在我们伟大祖国的滇南地区的高山上常年积雪,但实际上这些地方很久以前气候温暖潮湿,很适合桃树的生长,在气候变化后大多数桃树死掉了,但也有少数桃树渐渐适应了这种新的寒冷气候,成活了下来,就变成了罕见的雪桃。”

翟明插话说:“我当兵时好像听一个云南战友说过雪桃的事,不过据说雪桃的木料是最适合给死人做棺材的啊!”

鬼蛊邪术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魔尸(十一)

听了翟明说雪桃木主要用于给死人做棺材的说法,大伙都吓了一跳,本来紧紧围着刚刚打捞上来的木匣子,还这儿摸摸那儿碰碰的,这下都倒退了两步,好像里面装的僵尸野鬼似的。

我笑着说:“瞧你们那点出息,一棺材就把你们吓成那样了,还怎么去找什么深海魔尸啊?”

康树友摸摸头笑着说:“倒不是怕棺材,只不过猛然间听到这个说法,反差太大了。”

我说其实中国自古就有桃木辟邪的说法,直到现在还有很多人给小孩佩带桃核、家里摆放桃树枝的做法,有的地方还会在棺材里摆上桃木制品,一是为了防止死人诈尸,二是为了阻止恶鬼缠身,好让死者早日投胎,不受阴间的煎熬。这种雪桃木材质不象普通桃木那么柔软,致密坚实,用作棺木可以延缓尸体的腐化,甚至有时还会产生清香之嗅。

长毛咧着嘴说:“有那么神奇,那我倒要打开看看有没有味道了。”说着就要动手撬开木匣子。麦洁拦住他说:“不能着急,虽然看起来没被人下蛊、种降头,但若这个匣子真是棺材的话,里面装着尸体,必有腐臭之气,恐怕跟清香搭不上边,你可要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船上本来就备有撬棍和各类工具,长毛和蚊子两人最是猴急,立马动手把匣盖缝隙之间的污泥和附着物清理掉,动手撬开了木匣子。

原本大家都做好了闻到腐臭败坏气味的打算,不料匣子一打开竟然真的一真清香扑鼻而来,我担心这种味道有毒,示意大家后退等气味散掉以后再看不迟。

过了一会儿算算时间差不多了,凑到近前一看,只见匣子内散落着许多褚石色的长方形薄片和一些细小的铜线,薄片两端开有小孔,大概是为了穿铜线的吧,因为有些薄片还被铜线穿住两端连接在一起。在匣子的角落处爬着一只脸盆大小的海龟。说它是海龟还真有点勉强,它并不象普通的海龟那样把头尾都蜷缩在壳内,而是长长的伸在外面,而且还长得真够可以的,头尾连上龟甲大约有近一米长,细长的颈部和尾巴都有一道一道黑褐色的斑纹,如果抛去龟壳不看,简直就是一条蛇。龟甲上的纹路斑驳错落,并不是很清晰,但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原本处于休眠状态的海龟被揭箱开盖的声响和突如其来的光亮惊醒了,伸着长长的脖子四处探索。

长毛惊讶地说:“这是个什么乌龟?怎么跟蛇一样啊?”

我说:“这大概是‘蛇龟’,因为其形状如蛇而得名,但似乎大多生长在非洲海域里,而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啊!这玩意长有厉害的啮齿,大家可要小心了!”

蚊子一听说还长有牙齿,拿着撬木匣子的撬棍拨弄着蛇龟的头部,这只蛇龟大概因为在黑暗的匣子里生长的时间太长,逐渐适应的黑暗,双目已经退化了,眼睛上隐隐约约蒙着一层白色的薄膜,应该最多也就是对外界的光线有所感应而已,一触到撬棍,整个脖颈迅速缠绕上去,然后一张口紧紧地咬住了撬棍。撬棍虽然粗细不过两三厘米,但毕竟是钢质的,蛇龟一咬之下看势头不对,又迅速脱开身体,朝着自认为安全的角落爬了过去。

蚊子把撬棍拿出来一看,大家不由地都倒吸了一口冷气,钢制的撬棍竟然被这只蛇龟咬了几个浅浅的牙印出来,蚊子摸摸撬棍,又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手说:“还好我刚才没一时激动伸手进去拣东西,要不我这手可就废掉了,谁想的到丁点大的牙齿有这么厉害啊!”

长毛拿过撬棍盯着那几个牙印观察了半天,突然又伸进去轻轻挑逗受了惊吓的蛇龟,麦洁吃惊地说:“你干什么啊,可别把它给惹毛了!”长毛不答话,却突然伸手进去迅速地捞了个长方形的薄片上来,这才停止对蛇龟的骚扰,我担心蛇龟发狠会跳出来伤人,一边手持撬棍预防意外一边和大家围在一起看长毛捞上来的薄片。

长毛把薄片翻过来掉过去地看了半天,神态严肃得很,他这个人一向吊儿锒铛,难得有个正经样子,兴许是有了什么重大的发现吧。

我把薄片夺过来用袖子擦了擦,意外地看到这小小的薄片竟然露出了炫目的光彩,在阳光的直射下褶褶生辉,我叹了一声说:“想不到这小薄片竟然是玉石的啊!”

长毛接过我的话头说:“在石头和蚊子没跟我合伙做买卖的时候,我曾经和人专做赝品唬唬人赚点小钱,那时候有个朋友让我们做一种汉代帝王将相下葬时最流行的一种服饰,叫作‘金缕玉衣’,这个过程使我对金缕玉衣有了一定的了解,据我判断,这个木匣子里的碎玉片,原来正是一件金缕玉衣。”

大家都是一阵惊呼,如果真如长毛所言,木匣子里装了件金缕玉衣,虽然现在已经散乱致破败不堪了,但在汪洋大海上能发现一件汉代的陪葬品也属意外的大惊喜了。

麦洁说:“看来这个木匣子还真是个棺材了,奇怪的是里面的尸体跑哪里去了,就是腐烂了也会留下点骨头渣子啊,怎么会空空如也呢。”

我说:“其实很简单,大家看到的那个蛇龟是很少见的,其实在汉代也属稀罕品种,本身龟就象征着长寿,有些地方会把龟和死者一起下葬,祝愿死者来世能够长生,而蛇龟的脖子和尾巴长长的,其‘长’字的寓意也是长寿,所以更是陪葬的佳品,不过因为稀少,也只有帝王将相死的时候才有资格享用。不过陪葬的蛇龟都应先杀死制成标本才会放入棺中,这只蛇龟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没死,它要想继续存活下去就只有吃食死尸身上的肉了,我估计饿极了连骨头也当作美味佳肴给米西掉了。”

燕子奇怪地说:“不过既然金缕玉衣是汉代的,那这只蛇龟仅仅靠吃尸体就能从汉代活到现在也太夸张了吧?”

我说:“龟类这种冷血动物的生命周期本来就长,而蛇龟更甚,这只蛇龟大概吃吃睡睡,才活到现在了吧,不过这么长的生命力的确惊人。”

长毛说:“其实金缕玉衣也不是汉代的专利,后代也有使用这种东西陪死者入葬的,因为传说玉石可以聚集死者的灵魂,使之经久不散,来世可以继续享受荣华富贵。”

康树友也说:“在沿海一带是有这种连棺木带尸首一起驾船离岸边远远地抛入海中下葬的习俗,据说可以使死者远离一切烦恼困苦,早日超生呢,也许这木匣子里的死者就是被这样海葬然后顺路漂过来的吧。”

大家正在猜测间,突然听到木匣子中传来一阵响声。

鬼蛊邪术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魔尸(十二)

既然说从海中捞上来的木匣子是具棺材,难免心中有些发毛,正在讨论这具棺材中的疑问时却突然从棺中传出响声,更是吓人。

我吃惊地探头取看棺内到底怎么回事,原来在太阳光强烈地照射下那只蛇龟大概炙热难当,翻来覆去地撞击着棺木,眼看就活不下去了。

没过几分钟,蛇龟终于四角朝天嗝屁着凉了。我用撬棍狠狠地捅了它几下,始终没什么反应,看来不是假死,应该是蛇龟受不了跟海中反差巨大的温度和光线,没有熬过这一关。

蚊子兴奋地说:“这回咱们可发达了,雪桃木的棺材加上金缕玉衣,不说价值连城也够咱们腐败一阵子的了,还有这只蛇龟,咱们正好尝尝是啥味道,天天吃罐头食品,我这嘴里都淡出鸟来了。”

麦洁撇嘴说:“靠吃死人肉活下来的蛇龟,要吃你吃,我可坚决不吃!”大家一致反对吃蛇龟,毕竟一想起来它是陪葬品,又是靠吃死尸活着的,谁也不想吃了,大家七手八脚地把蛇龟挑出棺材,扔到海里去安息了。我解释说这叫尘归尘、土归土,它既然来自大海,就让它还是回归大海吧,也算给这只可怜的蛇龟找了个好归宿。

麦洁、燕子两位女士负责清理出金缕玉衣的碎片,我、长毛加上蚊子和翟明负责清理雪桃木棺材,康树友则进房补觉,林庆喜在驾驶的闲暇也跑来看看我们的清理进度。

还好那雪桃木跟香樟一样散发出阵阵幽香,遮盖住了长久封闭的棺内腐败的气味,船上也有高压水枪和行军铲、硬板刷之类的工具,使得进展很顺利,一切清理结束后,大家一起把玉片装袋,又放入棺内,连同棺材一起放到了底舱。

谈到这批东西的价值,虽然我和长毛、蚊子常年在朝天宫捣腾古物,但平时接触的还是以赝品为主,即使有些真迹最多就是民国或晚清时期的,说到年代这么长远的恐怕整个朝天宫也没多少人见过,所以对这批东西的价值实在是很难估量。反正大家都觉得这么罕见的东西,肯定价值不菲就是了。

大家议论了一阵子,都觉得有点疲乏了,除了麦洁和燕子去准备伙食外,其他人看书的看书,听音乐的听音乐,我在甲板上无聊地转了会儿也觉得实在没劲,索性也上床小眯一会,毕竟昨晚也跟老康痛聊了一宿,要不是看到值钱的东西早就撑不住了。

在大海上航行就是这么回事,刚刚启程的时候大家都觉得新鲜,茫茫的大海,偶尔还有两只海鸟自船头掠过,带着咸味的海风轻轻拂过耳眫,船只划水而行,多惬意啊!可走上半天就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么一码事,整天除了一望无际的深蓝色的水就是一望无际碧蓝的天,到海中央连鸟毛都看不见了,简直就是超级无聊,几个人轮着打牌打得天昏地暗,现在一提牌都头晕,根本提不起兴趣来了,麦洁管这叫“晕牌”,不过还好,几个人都不晕船,否则可有得熬了。

我倒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半天睡不着,但起来也是没事,就硬闭着眼睛,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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