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蛊邪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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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蛊邪术-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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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副国画,画风淡雅清纯,着墨不多,内中人物、景色却显得异常潇洒飘逸。画的内容是一个弯弯的小桥,小桥下的河流宽阔平静,河上有一艘小舟,内中一老翁正在撑船,船头站着一白衣秀士,摇着折扇在观看两岸景色。

麦洁说:“王伯韬先生说这副画是当地一渔民打渔时网起来的,因用油布包裹,密封严实,故保存十分完好,渔民感念他救治好了自己多年的疮病,无以为报就送了这副画给他。王伯韬总认为这副画有些奇怪,却又始终找不到头绪,就没花什么心思去研究,但想必也算珍贵,就转赠与我了。”

长毛两眼放光地说:“这副画看上去古色古香的,得值不少钱吧!”

我鄙夷地说:“额算真服了YOU了,亏你还天天在朝天宫混呢,这副画画风模仿明代的润饰技法,但却绝不是明代的玩意,画上没有落款,多半也不是出自什么名家的手笔,估计是值不了什么大钱的。”

他们三人异口同声地说:“不会吧?”

我羞赧地说:“其实我也不太懂啊,不过我看这副画没什么特别之处,如果我的判断准确的话,清代以后的画甚至有可能是现在仿古的画,价值不会很高。”

大家沉吟了半响,麦洁说:“价值倒无所谓,不过你们看这副画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吗?我听了王伯韬的话以后怎么看也看不出奇特的地方来。”

蚊子说:“不错,这副画非常奇怪!”

鬼蛊邪术 正文 第五十七章 鉴宝

大家都诧异地望着蚊子,我说:“怎么说?难道你对古画也有研究?”

蚊子傻笑着说:“不是的,其实我看到这副画的第一印象就是感觉它很古怪,但具体古怪在啥地方却说不上来。”

长毛“呸”了他一下说:“你这不等于没说嘛!”

麦洁说:“那到不一定,你们谁还有这种感觉?”我和长毛都摇摇头说没有什么怪异的感觉,不就一副平常的画吗,大不了算它是明代的,就值点钱呗,还能有啥呀。

麦洁说:“王伯韬有这种感觉,蚊子也有这种感觉,所以我觉得可能是有什么蹊跷在画里面。”

这时我看到茶社的老板王小芳正在大厅里跟服务员聊天呢,我冲她招了招手说:“小芳姐,过来一下,给你看样东西!”

王小芳边走边说:“什么玩意啊,是不是弄了副麻将想让我陪你们过过瘾啊?”

长毛说:“拉倒吧,你咋老是把我们当老赌鬼啊,再说你这也不是赌窝啊!”

王小芳啐了他一口说:“你们要真是赌鬼我还就真敢把你们敢出去,俺这茶社可是正儿八经的地方。”说话间她来到了我们的座位边上,看到铺在桌子上那副画她怔了一下,凑近仔细看了看,说:“是让我看这副画吧?我怎么觉得这副画好像有点渗人似的。”

我和麦洁对视了一下,说:“就是让你看看有什么地方不对。”

王小芳挪了张凳子过来坐下说:“我是不懂瞎说啊,这画吖画得水灵得很,可我就是觉得有地方不大对头。你们看那个船上站着的白衣秀士,是不是后来添上去的啊,看起来颜色好像新鲜一些嘛。”

我们齐刷刷地盯着那白衣秀士看了看,片刻后我呼了口气说:“看起来好像是颜色有点新鲜,刚才我说这画不是明代的可能也是因为看了这个人才有这种感觉的。”

麦洁对王小芳说:“小芳姐依你看这画是什么年代的?”

王小芳看看麦洁说:“我是不懂画的人,真看不出来年代,不过这画总体看上去好像年代又比较久远了,如果石头说不是明代的话估计怎么也得是解放前的东西吧。”我这才想起来王小芳和麦洁还互相不认识呢,给她们互相介绍了一下,王小芳又说:“你们要实在想知道我话,我有个朋友对书画比较在行,可以请他帮忙看看。”

麦洁急切地说:“那最好了,只是要麻烦小芳姐了。”

王小芳说:“没事,我和石头他们都是老朋友了,不要见外。”

我们就在弄堂茶社简单吃了点东西,王小芳给他朋友打了个电话就带着我们四个人驱车赶过去了。她的朋友住在夫子庙附近,那里车流量很大,天色也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车子转了半天才到,进了门,王小芳给我们介绍了一下她朋友,那人名叫杨振,长得五大三粗,戴了副黑框的眼睛,看上去跟一姓冯的写小说的名人挺象,说话瓮声瓮气地,王小芳让我们把那副画拿出来说:“杨振你给看看这副画到底是什么年代的。”

杨振接过画随意瞄了一眼就说:“你们打眼了吧,这是副被人工做旧了的画。”

麦洁小声地说:“打眼?”

杨振看看我说:“哦,打眼是古玩收藏界的行话,就是说把假货看成了行货,赝品看成了真品。”

王小芳说:“你就再给仔细看看,就算是赝品也有个年代啊,要是清代的、民国的说不定也能值不少钱呢!”

杨振笑着说:“好吧,不过我倒是觉得这副画有什么奇怪之处呢,但你们指望靠它发财是不可能了哦。”说完他把我们领进了里屋,这间大概是他的工作室,摆了一堆古玩、书画,他把那副画挂了办公桌的背面,坐在凳子上拿着一个放大镜开始仔细看了起来。

王小芳见他看得认真,示意我们不要打搅他,大家把门轻轻关上,一起退到客厅里喝茶去了。

王小芳拉着麦洁的手说:“这个麦洁妹妹长得水灵,倒象是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长毛挤眉弄眼地说:“你不知道,她是我们抢来给石头当压寨夫人的。”蚊子也笑嘻嘻地说:“是啊,前一阵子还想跑,硬给石老大从泰国抓回来了。”

我给她们发根烟说:“快把你们的臭嘴堵上,当心丑话说多了长口疮啊!”

王小芳对麦洁说:“别理这帮小子,一天到晚没个正经。”

麦洁羞得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我说:“小芳姐你认识人还真不少啊,这种收藏界的高手也认识啊。”

王小芳说:“这个杨振以前是文物局的,后来自己辞职不干了,在朝天宫也摆过一阵子地摊,由于鉴别古玩有两下子,知道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干脆就专干这一行了。我有个表弟以前就在文物局工作,俩人关系不错,就这么才认识的。”

我说:“你还有亲戚在文物局工作啊?那你还不借这股东风搞搞收藏,要是搞好了可比你开茶社来钱多了!”

王小芳说:“你以为现在遍地古玩等你拣啊,你看长毛他哥哥开的那个店能赚多少钱啊,现在大多数市面上的东西赝品居多,你要想骗人也不容易,谁不贼精贼精的。”

我苦笑了一下,是啊,我和长毛、蚊子也捣腾古玩骗骗钱,个中辛酸真是不荣类举啊。现在这人智商是他妈高,任你咋忽悠人家就是不上钩,一点也不纯朴,上回好不容易被长毛骗到一个老农,弄个玉匣子还差点让我把命都陪上。

我们聊了半天不见杨振那屋有啥动静,王小芳冲屋里喊了声:“杨振,看好了没有啊!”屋里没有声音,王小芳走到门边,把门一推,突然“啊”地叫了一声。

鬼蛊邪术 正文 第五十八章 失踪(一)

王小芳这一叫把我们给吓得不轻,冲到里屋的门口一看,那副画好好地挂在那里,杨振却不见了。我进去看看,这间工作室根本就没有可藏身的地方,整个房间也就七个平米大小,摆了张写字台、一把椅子、一个书橱就啥都没有了,一个小窗子也关得死死的,就算他从窗子出去也不可能再把里面的插销插上啊。我拉开书橱的门看看,书橱的空间小得可怜,里面又塞满了书,别说杨振那一米八几的个子,就是连个小孩也别想躲进去啊,大家在屋里乱作一团,甚至连写字台的抽屉都打开看看杨振会不会藏在里面,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麦洁瞥了眼挂在墙上的那副画,说:“画没动过。”我知道她是想有可能这副画价值连城,杨振直接就偷了跑了,看来画是没有带走,再说这么短时间复制一副也不太可能啊。我灵机一动,对着房间内的墙壁四周敲了敲,敲下来却失望得很,看来这房子一没暗门、二没中空的墙壁。

大家站在屋里都傻了眼了,这么多人堵在门外,杨振要是出门大家不可能不知道啊,可偏偏就这么个大活人,硬是在五个人的眼皮底下蒸发了。

蚊子沮丧地说:“我操,见了鬼了啊!”

王小芳有点发晕:“要不咱报警吧?”我摆摆手说:“不行,报什么警啊,这前后还不到一个小时呢,也不够报‘失踪’的条件啊。”我看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我问王小芳:“他老婆呢?”王小芳说:“他一直没结婚,是个老单身汉,哪里来的老婆啊!”我说:“那总该有什么亲戚吧?”王小芳说:“他老家在上海青浦呢,这么多年一个人在外边,我也没听他说起过有什么亲戚,就算有咱们也联系不上啊。”

蚊子说:“靠,打他手机啊!”

王小芳一拍脑袋说:“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说完拿出手机开始猛拨杨振的号码,我们盯着她看,过了一会王小芳放下手机失望地说:“怎么总是说无法接通啊!”这下大家是彻底愣住了,这叫什么事啊,怎么这一小会功夫人就没了?

又怔了半天,出门突然指着那副画说:“天哪,你们看!”

我顺着他指得方向看去,心中一个激棱:画中的小船上除了那个摇橹的老翁和白衣秀士外又多了个人,那人坐在船边上,做静静地沉思状,不合时宜地戴了副黑框眼镜,却不是杨振是谁!这副画大家都看过了,在心里有个印象,所以一开始都没注意仔细去看,现在一看,多出个人来谁能看不见啊,再说多出来的这个人穿着打扮就是活脱脱的杨振,画中那个时代恐怕还没出现黑框眼镜呢。

蚊子咬着牙说:“我晕,不可能一个大活人跑画里去了吧!”

我跑到画前端详了一下说:“卫斯理有本书说有人进到了画里面,可那毕竟是科幻小说啊!”

蚊子说:“那本书我也看过,好像最后谜底出来说那只不过是俄国人安排的骗局而已,就连科幻小说里也说那是不可能的,咱们这个杨振咱们会就进去了呢!”

我摸了摸画中的“杨振”,墨迹是干的,不象是新画上去的,这下更是茫然了。

王小芳一脸无辜地说:“这下,我们怎么办啊?”

我看看她说:“要不咱们还是先把门关上,到外边等等看,说不定等会杨振又出现了呢。”

反正一时半会也没别的辙,大家只好把门关上,跟着我出来到客厅干坐着了。刚才还吹得热火朝天呢,现在大家一时都没了话,傻坐在哪儿,各自想着心思。

坐立不安地过了一阵子,我看看表,过了一个多小时了,我说:“额地神啊,总算过了一个小时了,要不再进去看看?”大家枯坐在那儿正浑身不自在,自然响应号召。

进了里屋一看,还是空无一人,画中的“杨振”也还是那副坐在船边冥思的模样。我凭着印象再次把原来的画跟这副画对比了一下,感觉除了多了个“杨振”以外,其它地方没有任何变化,再让别人仔细看看对比一下,也都是这个说法,好像“杨振”真是平白无故进了画里一样。

我问麦洁:“王伯韬给你这副画的时候没说过有什么神秘之处吗?”

麦洁摇摇头说:“没有啊,他就说感觉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找不出来,也就没多想了。”

我接过蚊子递来的香烟说:“我是想打个比方,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杨振真是进到画里了,那王伯韬看这副画的时间可能更长,说不定也会有过进入画中的经历呢。”

麦洁说:“应该不会吧,他叫人把画拿出来的时候我看上面落满了灰尘,好像他最近根本就没看过这副画,也不是挂起来的,可能也就是临时想起来,想送给我做个人情吧。”

我猛吸了口烟说:“你们看有没有这种可能,就是当一个人看这副画时间长了,感觉自己似乎融入到画中的境界了,这时候他就进入画里去了。”

长毛拍了下手说:“那个白衣秀士大家都觉得奇怪,我看他有可能就是这么进去的!”

蚊子不屑地说:“净瞎扯淡,要不你们干脆把卫斯理叫来点评一下得了。”

我说:“假设归假设,我是怎么也不会相信一个大活人就进到画里去了。”

王小芳焦急地说:“那你们倒是说说杨振跑哪里去了啊?”

我对麦洁说:“这副画可能是假的!”

麦洁走到画前,指着边上的木轴说:“不会的,你们看这个木轴,我就是怕人给偷梁换柱了,特地用铅笔在木轴上做了个记号。”

我凑近一看,木轴上果然有一个铅笔留下的淡淡的“M”型印记,那看来这副画不是假的,这样一来画中的“杨振”更是无法解释了。

长毛把画从墙上取下来,急吼吼地说:“奶奶的,干脆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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