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说吧!”
“上次是阿陶带人截走你和西月试图强奸你们!我对不起你们,上次,是我故意引诱你们去学校后园,我错了!但是,我有苦衷!”
林林一听,先是震惊,随之暴怒:“你是不是人啊,这种事你都干得出来?”
“林林,对不起。我父亲入狱了,阿陶答应我托他爸救我父亲出狱。但是,他以此为条件,要挟我做了很多坏事。他很爱西月,但是他的爱是强烈的占有欲和性欲。。。。。。我,被他强奸了。。。。。。”阿卉将阿陶的所作所为和自己的苦衷一一道出。
“我不信,我不信!”林林的心坠入极大的落差之中。。。
“林林,相信我,阿陶是个恶贯满淫的坏人,而且,他阴险狡诈,极度自私。林林,听我的话,小心他!”
“那现在,阿陶呢?他人呢?我要问他,我要问他!”
“哼,他早已梦游走了,被凶灵召魂走了。林林,你快跑,我生前忌妒心中,死后又受阴恶凶灵操控,临晨一点后,我就失控,会伤害你和西月,快走!去,告诉西月一切真相,快走!”阿卉的脸开始扭曲转绿,她尽全力和魔性抗争,极为辛苦:“快走!每个人。。。都有正邪两面,都受正与邪的影响。。。。人之初性本善,那是正义,阳极,和神赐予人的美好开端。。。世界上,有魔,更凶利于鬼百倍的魔,能和神抗争的魔。。。。人终生,也受邪恶,阴极,魔的影响和引诱。。。。会变!良心啊!!!”
阿卉大喊一声,脸色全变,凶利阴森:“林林,过来,黑黑,让我看看你。。。”她面色狰狞:“我是你朋友。。。。”
林林不知所措,耳边突然响起辉月的话:“小心阿卉,不要被引诱!”
阿卉的良知瞬间苏醒,那是最后的一句话:“林林。。。快跑!!!”
林林夺门狂奔。。。。。。
“这是什么鬼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阿陶被冷醒,发现自己居然在昭日塔岛。
“阿陶”冥冥幽声阴凉而夹杂着回音:“阿陶。。。。。”
阿陶双腿不听使唤,怎么停也停不住,直直走到昭日塔门前,刚到门前,怨声控制便解除了。
阿陶大骇,正想跑,面前一美丽女子显出身影,其貌沉鱼落雁,慈祥安宁,和蔼诱人。阿陶瞬间惊住。
“阿陶,你怕我么?”
“不不不,不怕!”他声音颤抖:“我有护身符!”
“呵呵!”女子嫣然一笑,呼一口气,那护身符裂成几块。
“啊!”阿陶吓得瘫坐地上。
那女子袅娜多姿,艴媚一笑,飘然到阿陶身边,轻抱着阿陶,阿陶吓得剧烈颤抖。
“公子莫怕!小女子是月宫嫦娥仙子的侍女,可惜因她妒嫉我的容貌贬我下界,封我于昭日塔中。哎。公子,你若能打开昭日塔封条救出奴家,贱妾愿以身相许。。。”女子双目泪汪汪,柔美无限。
“你?说的,是真的?”阿陶眼睛一亮。
“不敢有假,不信公子请看!”女子脱下上衣,嫩洁如玉的肌肤月下犹为可人,粉唇微颤。
阿陶大喜,心想:“想不到老子的桃花运简直冲天,连仙女都有得搞。这下发了!”
“公子,您想,法海冤枉白娘子,镇压于雷锋塔下。我比她还可怜!”说着哭起来,偎依在阿陶怀中:“可惜,妾身暂不能与公子欢爱,妾身魂魄在昭日塔中,时间到了,妾身离去!”女子哭述着飘进昭日塔。
“不要怕!我来打开塔门,放你出来!”阿陶一阵狂喜,冲去将塔门一脚踹开,突然塔中阴风冲出,鬼声撕嚎,阿陶掩面难睁眼。怪风过,那美丽女子甜美笑迎:“公子请进!”
阿陶进塔中,哇!塔里是一月下神宫,他昏昏胴胴进去,跟着女子进了宫殿,富丽堂皇,冷艳而庄严。上了数楼,进一大房,白纱大床当中正放。女子脱下衣衫,全身裸露。阿陶惊呆了:“好美,嗯?西月?你是西月?”
“公子无需多言。”女子楼住阿陶。。。。。。
销魂仙醉一番后,女子轻泣。
“仙子为何哭啊?”阿陶靠上去,搂着她。
“妾身虽已是公子的人,只恨活不长久!”
“为什么?”
“妾身已还仙身,不久将离开人世间!”
“不要!不要走!”
“除非,公子能找到那个蓝西月,妾身借用其身,才能永留人间!”
“这?”阿陶迟疑:“你说,我如何做?听你的!”
“公子是学校风云人物,手下众多,明晚,公子若能叫手下到屏洛河边聚集,妾身自有办法!”说罢,深吻阿陶:“公子快快离开,妾身恐嫦娥派人监视,我须躲藏!”
“好!美人儿!我先走了,明晚再来!嘿嘿嘿!”阿陶穿上裤子,哼着小调。
女子一挥手,阿陶已出昭日塔,瞬间来到男生寝室边。
阿陶刚走,昭日塔场景大变,月下美景原来是一片荒坟,暗淡无光,数只乌鸦怪叫。方才美丽女子身穿黑黑寿衣,乱发掩面垂下,其身旁坟前一具女尸惨白,一丝不挂。她怪声大笑:“尸身吸纳了这傻瓜阳气,哈哈哈哈!”,狂风大作,坟下棺材声声抓划,坟边槐树狂烈摇动。原来刚才阿陶所遇一景完全是催眠,正所谓“鬼迷心窍”。昭日塔门已大开。。。。。。
林林已被阿卉的鬼魂吓得魂不附体,一路狂跑,串出男生公寓,男生们皆惊诧得看着她,羡慕着那个和林林幽会的家伙。男生公寓与女生楼距离不远,过了食堂和礼堂便是。食堂周围餐厅水吧灯火通明,林林放缓了脚步,看着夜猫子们来来往往,心中恐惧平下。西月的水吧门关着,内无灯。水吧,西月的水吧,她们平时歌声奕奕欢乐的地方,使林林骤然想起,得尽快通知西月。转过水吧就到了女生楼前的大草坪。林林此时却又停住脚步,望着那水吧,心酸得哭泣,想起四天前还与阿卉在这里打闹嬉戏,听着阿卉讲笑话,大家开开心心。
幽暗无光的水吧里,女孩歌声暗凉忧伤,是阿卉的歌声,那首歌是西月过生日时,阿卉唱的。凉风过脸,林林突地心中一怔,好熟悉好温馨的一幕,水吧里灯光温暖,西月,阿卉,阿陶,还有很多朋友,笑谈着,开着玩笑,“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大桌间摆着一圆大蛋糕,上十九根蜡烛围一圈,是西月十九岁的生日。“干杯!”阿陶举杯,西月羞答答地举杯小泯一口。
“好不够意思,西月的生日你也不来,傻站着干嘛?快进来啊。”阿卉还是活泼可爱的她,发现林林傻站在水吧门口,笑迎出来:“你怎么变得和梁五清一样,刘姥姥进大观园啊?”
“哈哈哈哈。。。。”水吧里的人被阿卉逗得笑。
林林噗嗤地也笑了,好像在做梦,一场美梦,西月的生日是大家半年来最开心的一天。她理理头发:“阿卉讨厌,老是拿我寻开心。”进了水吧,林林笑道:“西月生日快乐,祝你越来越漂亮,迷死天下男人。”阿陶起身,牵着林林的手入座,给她倒上杯饮料。林林对门而坐。
水吧门外,每当西月在时,过路的学生都会朝水吧里瞟上一眼,有的驻足观美女,此时,门外不见一人。林林朦朦胧胧似醒非醒,觉得有些奇怪,总是有什么非常重要非常要命的事记不起来。恍惚间,见阿陶炫耀着拿出“IBM”手提电脑,递给西月:“送给你,生日快乐。”
西月却推辞:“我寝室里有电脑,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本是很正常的一句话,林林脑海中猛然扯出一幕,西月的电脑,寝室的电脑………“我是林林,能帮我卜卦么?”,“好”,“6352163,其实我很害怕,我会平平安安的么?”,“一线间!”,“什么意思?”,“只要你能听我一句话,见到阿卉时,无论她说什么,就地坐下心中反复念:南无观世音菩萨,切记不可睁眼!阿卉已经不是阿卉,这所学校地处阴山,又阴恶凶灵作祟,未修道之人的灵魂皆可成凶灵。”。。。。。。
林林回想起这短暂的与辉月使者的对话,骤然寒由心生传遍全身透出每个毛孔麻竖寒毛,她清醒过来,这是幻觉,但强装镇定。
“我,我,想去,去个洗手间。。。”林林站起,朝门口疾走,突然一冰凉的手搭在她肩上,她转头,是阿卉,正对着她咧嘴怪笑:“水吧里不是有洗手间么?”
“我我。。我出去买点饮料。。。”
“你忘了?这里就是水吧?嘿嘿嘿。。。”
林林管它三七二十一,猛力挣脱冲去门口,“碰!!!哗!!!”她重重撞在铁门上玻璃粉碎落地。瞬间,场景一黑,一片昏暗,月光透过门窗映在雪白的墙壁上,槐树枝妖舞怪异,阿卉穿着黑色寿衣,面目阴绿头发蓬乱双眼吊着缝尸黑线,咧着嘴笑,其实,阿卉并没有笑,在她坠楼时面目摔变形,嘴摔歪了。
林林干脆就地坐下闭上眼睛,眉头紧锁满脸冷汗,急念:“南无观世音菩萨,南无观世音菩萨,南无观世音菩萨。。。。。。”,心中想起小时候外婆讲的故事,“鬼迷心窍”。就是说,类似催眠术,鬼魂是一种能量形式,它的交流自然就是能量与电波的交流和感应,所以,它能与人的脑电波交流甚至误导迷惑脑电波,令人产生幻觉做出错误的生理或心理判断,比如,常见的就是,鬼打墙!
林林不停的念着,心中害怕极了,那种死亡离你咫尺,不,而是死神已将他那利刃架在你脖子上随时毙命的感觉,秒秒惊魂。
“我不会伤害你,我是你朋友,嘿嘿。你那么快就忘记了我们的友谊?这半年来,你对我帮助不少,我很感激你。哎,记得,我进校摸底考试全班倒数第一么?后来,你帮我补习。我又何曾忘记过。。。。。。”
此时林林泪涕泣流伤心害怕无助,声音越念越小越来越模糊。
“你应该知道,人脑好比手机,能接收和发出信息。但是,若你没有申请某电信公司的服务,那你的手机又怎么能接收‘服务’和信号呢?好比宗教,你不是信徒,大脑没有领悟和开通那个‘频道’,你又怎么能收到神的信念感应和保护呢?好比,我给你枪,你不会用,好比,我给你手机,却是个无号空机。。。所以,你念咒,我丝毫不怕。若我要伤害你,早出手了,你看你,还是不相信我!”阿卉喋喋不休。
“不要说了!”林林无奈失望之极,但也有几分相信阿卉的话,毕竟曾是最好的朋友。。。她睁开眼睛。
“嘿嘿嘿,我说你念咒时我不怕,但是没有说我敢接近你啊。现在就。。。嘿嘿嘿嘿嘿。。。。。。”
“西月,生日快乐,西月,醒醒。。。”水吧里黑黑一片,月光映在雪白的墙上,槐树枝摇曳着,林林和阿卉铁青的脸,和自己面对面,咧嘴怪笑。。。西月吓得从床上弹起,大气不接,冷汗淋漓,她打开床头灯,见阿卉和林林的床空空如也。最近,她已严重失眠导致神经衰弱,脸色发黄,没了往日的神采和倾国之容。
懒绵绵的起身,去洗个澡。她换上浴衣,到阳台的洗手间,脱下衣服,肌肤嫩洁,这是她,每个女人的莫大欣慰,但是,脸色好难看,镜子里,看不清楚自己的脸,模模糊糊,有层晦气罩着,想起死前的崇临风,阿卉,西月不禁背脊骨发凉。镜子里,昏暗模糊,不对,寝室明明亮着一百瓦用于看书的床头灯,怎么会,镜子里的寝室是黑暗的?!她转头,寝室光亮,再看镜子,暗淡的寝室墙壁上槐枝诡秘,墙下,床上,阿卉和林林静静的躺着。她们回来了?不对!阿卉已经死了!
喵!白猫怪叫,跳上阿卉的床。西月大惊之下,寝室光亮,阿卉和林林的床空空如也。西月缓下口气,可能是最近自己神经衰弱了。她坐在床上发呆,咦?小铁树呢?她到处找着,翻着,扔哪儿去了?找遍寝室和床上,不见铁树踪影,哎呀,不好,慌乱下,一把打翻书桌上的一瓶红颜料,红水倒洒一桌都是,明天美术课要交的水彩画就泡汤了,哎,她连忙救起两个小时画好的画,已面目全非,甚是心疼,嗯?这是?画下面压着一张照片,西月轻轻拈起,是梁五清的照片,已被色水染得模糊不清。“哦,原来那棵铁树忘在了小岛上。离开那岛时总觉得忘记拿走什么东西,本以为是梁五清的照片,看来不是,而是小铁树。哎,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