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英美的媒体。一准儿觉得中国人民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咱们中国的城市没有高楼,没有大厦,最多就是七八层的建筑,人们大多数都还穿着西方二三十年前的衣服。总之在新闻上看到中国就是一个落后。穷!拿张国内小镇子的航拍到伦敦街头告诉他们这是中国首都,十个人中有五个信的!
至于中国人到欧美为什么又让欧美人觉得有钱,这么有钱为什么不建点儿高楼呢?为什么就不搞城市建设呢,这种简单而矛盾的逻辑错误,欧美的媒体是不会解释的,百姓们也没什么兴趣去听,有那功夫还不如晒晒太阳呢!
不提欧美的媒体,说说咱们的媒体,提欧美的时候也是差不多这调调,不信你每天七点二十打开电视机就看到了,美国动不动就爆炸,欧洲动不动就大失业,哪里的工人又罢工啦!欧美人民的生活又受影响了,要不是就是又街头枪战了!都是这些不好的东西。
有了这样的报道,加上子弹横飞,镜头上随处可见欧美人民抱着鼠蹿,如鸟兽散,四下奔逃。顿时让你感觉到欧美人民整日里就生活在这些枪林弹雨中似的。
要是您坚信欧美社规就是这样,顿时就会觉得国内一批削尖了脑袋奔着欧美去的人,那简直就是带着必死的勇气去的!全都是中国的舒坦日子过腻味了,跑欧美找刺激去了!
媒体上的事情总之大哥不说二哥,半斤八两!中国媒体报道欧美全是好的,那还是中国媒体么!
英国媒体要是全报道中国好,那也不对味啊!那不成了跟着央视新闻的调子走了,人家是英国媒体,又不是中传媒驻大不列颠办事处!
你想想英国媒体上出现中国人民高风亮节的事情:全国人民喜迎油价上涨!是什么味道?中石油说国内油价要和我们在美国市场售价看齐:一升六块!全国人民立刻说不行,那是美国!国内一升不到七块我们就坚决不买油!连公交也不坐了,直接甩着两条腿走路上班!现在全国人民什么担心都没有,就愁花钱了,你还六块!最后中石油只好豪情大发的说了一声:涨他奶奶的!
这种爱国主义风格哪是英国人可以体会的。这种思想没个几千年的沉淀根本养不成!中石油国内卖的比国外贵的豪情,又哪里是英国的石油公司学习的了的!英国人思想跟不上,石油公司的豪情又不够,英国媒体报道它干什么呢!先进经验学不了啊。报道了也不是丢了大不列颠自己人的脸嘛!
眼前的中国对于两头第一次来的约翰牛很新鲜,和自己脑子里原来想的完全不一样了嘛!
两只约翰牛这边看着夜景。不知怎么滴,道森的心里突然咯噔一下,觉得自己这次淘金之路似乎蒙上了一点儿阴影,就算是晚上睡到了床上,道森还向上帝祈祷:中国的有钱人不爱玩艺术!一直重复了快一个小时,弄的道森自己都有点儿信了中国的有钱人不爱玩艺术品。这才嘴角挂着微笑,倒起了时差。
刘鸿硕这边正呆在客厅里,和刘禹禅、张成霖两位老友下着棋!两个下一个老头托着下巴观战。
“将!”刘鸿硕啪的一声把自己的车顶到了刘禹禅的将面对面!
刘禹禅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把手中握着的两颗棋子扔到了棋盘上:“你这个老东西。学生现在得意也就罢了,你也跟着抖和起来了!师徒两个这段时间就这么春风得意?”。
“再来一盘!”刘鸿硕看着刘禹禅要走,连忙拦住了。
“让老张和你下,我坐着看一局!”。
张成霖坐到了刘鸿硕的对面,喝了一口水。还没咽下去呢,就听到刘鸿硕叹了口气说道:“娇生惯养的孩子,也没什么别的本事,就是这画画还有点儿用心!现在也出了点儿小成绩!”。
噗~!听了刘鸿硕这话,张成霖直接一歪头,把嘴里的水喷了出来。
刘禹禅说道:“要得意你就得意!这边还故作深沉的装什么样子!这叫出一点儿小成绩?从油画传到这边来,有哪个人被欧美人承认开一派先河的!你这谦虚的也不是地方。别中国所有的画油画的都带进去了,这不是说大家都是一事无成么?不光说我也包括你自己!”。
“我画画上一事无成,但是我教出了这样的学生,这一生也不算一事无成了!”刘鸿硕笑着说道。
刘禹禅听了摇头笑了两声:“感情我到了你的嘴里就是一事无成了!”。
“你也不算!你不是还有国画嘛!”张成霖一边摆棋一边笑着打着哈哈。
自从方逸在威尼斯名声雀起之后,刘鸿硕走路都带着风的,连时不时的去石艺教几堂课都是笑盈盈的!不过刘鸿硕这突然一笑。让教的学生们不适应了。看着刘鸿硕的笑容总觉得有一股子凉气,顺着自己的脊梁骨蹿上来,刘鸿硕乐呵了,班上的学生个个却都把心揪起来了。
刘鸿硕的家里三位老朋友开心的下着棋,不远外方逸国内的画室里。大家也是兴致勃勃的。
魏进、陶勇,赵捷还有鹿其坤,郎延光,周同,朱政和汪红旗正坐在客厅的桌子旁边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吃着龙虾,顺带着讨论方逸成名的事情。
对于方逸一举成名,在坐的朋友都很开心!本来就常混在一起的几个人,以方逸开山立派为幌子,己经吃了无数次了,每次大家都是吃的豪气冲天的!
第285章朋友们的欢喜
方逸这边是被困在威尼斯了,双年展不是一两天,也不是十天半个月,而是四五个月的时间!跟本无法脱身,只能羡幕在国内的朋友们时不时的吃吃喝喝侃大山!自己在威尼斯一面喷口水一面还要应付过来打招呼的各国艺术家们。
鹿其坤剥了个白白的虾仁,蘸了一下面前小碟子里的醋,嚼巴了两下把龙虾屁股咽了下去,紧跟着手向着正中一个超大盆子里伸去:“等什么时候有空了,去看看方逸,顺道和几位线性主义大师们交流一下子,没想到这区区的两三年,方逸一下子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早就知道这小子厉害,但是想坏了脑子也猜不到这么厉害!二十三岁开宗立派,还不是自吹自擂的!”。
“人比人气死人!想当年我看着方逸的时候想着以后小日了要跟他那时一样我就满足了”汪红旗掰掉了手中的龙虾头壳子,边忙活着边说道:“现在走了没两年,我是混到他以前那样吃的饱了,衣食无忧的,可是这人又成了大师!”。
魏进吃虾子可就简单多了,一只虾子到手直接揪掉了脑袋后吃尾巴:“现在我才发现,他活着就是想让我们感到惭愧!太恶毒了!”。
“老汪!你自己呆在这里胡吃海喝的,怎么也没想到把凯丝和孩子们叫过来!”陶勇望了一眼汪洪旗说道。
汪洪旗张口就说道:“我也想啊!但是凯丝说这东西吃多了对孩子身体不好!咱们做的时候她给孩子一人拿了四个回家去了,说是搭配点素菜什么的!加上明天早上她还要送孩子上学,就没过来!”。
朱政听了乐呵呵的说道:“老汪这日子现在过的可是舒心了!”。
“你说的是!我现在的日子过的那是前两年不太敢想!有房子有车子,有两个孩子还有个好媳妇儿,我真是知足了!”汪红旗说完拍了拍手。端起了面前的杯子:“来!我敬大家一杯,谢谢朋友们的帮衬!”。
汪洪旗说的是真心话,要不是遇到方逸,就不会交上鹿其坤,也不可能认识现在老婆凯丝。对自己的两个孩子那真是看成亲生的一样,很疼爱也管的很严格。现在老汪不管是事业上还是生活上都要感谢,自己的朋友。
周同饮了一口手中的啤酒,对着汪洪旗和郎延光两个问道:“郑小鹏的提议你们想的怎么样了!”。
“我这边是下了决心了,转投金鹏画廊,现在我的画廊让我不太满意。一直吃老本儿”郎延光漫不经心的说道。
汪洪旗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这边两难,去金鹏固然好,和大家签同一家画廊也没什么说的!不过我还是个无名小卒的时候,其坤推荐给了画廊,现在有点儿小名气了,日子过的好了就踢开画廊。我这心里有点儿过不去!总觉得事儿不该这么办啊!”。
鹿其坤听了直接张口对着汪洪旗说道:“我也跟画廊老板提了,你在呆在我签的这家画廊里发展的势头不会猛了!他们也知道,你这边意思一下面子上好看点儿就过了去,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汪洪旗一直靠着鹿其坤的提携,而现在鹿其坤再想提,也有点儿力不从心了,虽说鹿其坤现在是什么风头正劲的年青艺术家中的两位头羊。不过离着刘鸿硕这些老一辈的国内大师还有不小的距离。就像是一个人提水,坐在在二米高的台子,你提实了能到二米,若是人站八米高,提一半也是四米高!
郑小鹏现在是有点儿苦脑没方逸的作品可售,不过也不是没有欣喜,得到了方逸成名的消息后,郑小鹏飞快的先后签下了还在读书的朱政和赵捷。同时还四下出击,不光是想挖郎延光、汪洪旗,甚至亲自登门几次。想把鹿其坤挖过来,只不过被鹿其坤拒绝了罢了。
“那我这边也就可以定下来了!”汪洪旗张口顿了一下说道。
周同听了开心的打趣说道:“这下咱们几人就其坤一个人流落在外,其余的都是同一个战壕的战友了!”。
呵呵呵!其余的几人发出了一阵轻笑。
“你们说方逸他们的作品,等着威尼斯展后,能到多少!能不能在现在基础上翻一倍!到六七十万美元?”赵捷乐呵完了张口问道。
赵捷这段日子一直也是开心着。现在正在上大二就签下了画廊,以前自己都不太敢想的事情,一下子落到了自己的头上,从一个女学生变成了一个女艺术家?对于从小乡村跑到大城市来的姑娘来说,赵捷自己看着都像是童话故事。
“我看着一年以内到百万没什么问题!”鹿其坤略微想了一下就说道:“如果他们画派在画坛完全站稳了脚的话,作品还会进一步的升,站到世界艺术品市场的顶端阶层去!毕竟是开派艺术家!”。
说到了这里,鹿其坤转头看着对面坐着啃龙虾的朱政笑说道:“以前的一句话,我说错了!你一个劲的学方逸,是有钱途的!”说完对着郑苑说道:“郑苑也是有钱途的!”。
以前鹿其坤说朱政一直学着方逸的画风,不能自成一派,没什么前途。现在方逸开宗立派了,对于朱政这个一直以方逸为师的人就不能这么评价了!你画风像无关的人,评论家会拿来反复挑刺,甚至会说你模仿,抄袭!不过学生像老师,这点大家就要宽容很多了,没人会太挑刺,最多说你没有太大的创造力!像刘鸿硕和方逸这对师徒一样,完全就不像,那大家反而觉得惊奇:为什么你的风格看不到你老师的影子!
可以说现在坐着的人中,朱政和郑苑这两个就相当于方逸教出来的,在画展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后面可以加一句:方逸先生的学生!方逸也不会有否认。但是其它人加上去就有点儿怪了,也不好意思加上去。
朱政听了摸着脑门子笑着说道:“我就是觉得方逸画的最好!”。
“行了!行了!”魏进打趣说道:“知道你们老师牛了。来叫声师伯听听!让我也过过瘾头!”。
“师你个头!”赵捷看着魏进,把手中的虾壳子向着魏进扔了过去。
朱政没扔东西,而是向着魏进伸出了手,手指合拢勾动了两下:“想听师伯先把见面礼给了,我看上了一部车子!也就二十几万。您这膀大腰圆的也不会在乎吧!过段时间就是我生日了,各位想做师伯的怎么说也要意思一下!低于二十万我都替你们不好意思!”。
周同听了连忙摇头:“你这师侄我可要不起,一个生日二十几万,一年从我们身上就刮去一百多万了,你干脆也别画画了,等着每年过生日就行了!”。
陶勇听了呵呵一笑。开玩笑的指点说道:“等见到四个洋鬼子师伯你再伸手,那才是真正的同门同派的师伯,而且身板油晃晃的可比我们几个骨瘦如柴的强多了!也别说张口了,伸手一摸就是一手的油!晃一晃身上就掉钱的,而且还是欧元!”。
大家听了又哈哈的笑了起来。
所有这群人中,感触最深的不光有汪洪旗。还有赵捷。望着坐着的七个朋友,赵捷有的时候真是觉得就像是一场梦一样,从一个人像模特一下子成了大学生,没多久又成了画廊的签约画家,马上自己的作品就要和坐在桌边这些人的作品一起出现在展览馆中?
看着眼前的人聊着,赵捷不知怎么的思绪就飘回了自己的老家,想起了前段时间学校刚放假自己回到了家里的情形。
想起了自己的老爹看着自己画画的时候一拍大腿。说油画跟盖房子用石灰粉墙的基本道理一个样,只不过粉墙是白闪儿,自己这里是闪儿多,让自己笑弯了腰!然后母亲听说自己一幅作品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