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续之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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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续之情缘-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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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闭双眼,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其实我不如此也没有别的办法,我只有耐心地等待,等那救命的血液一点一滴地进入到我的身体里去,好让我的生命活力得以再生。

有一件事我有必要在这里先透露一下,虽然这是我事后才知道的,在当时我绝没有一点的感觉,但是这却是极为重要的一点,因为我之所以能够度过这个难关,在很大程度上有赖于阿峻哥的帮助。

事情是这样的。

我之前所感觉到的那个像棉花团一样的东西,实际上是我的元气。当我体内的血液越来越少时,我的元气也渐渐离我而去。在我几乎成为一个“空壳”时,我的魂魄向四周扩散开来。

每当有一个灵魂要从阳间到阴间去的时候,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当中奶奶所讲的那样,我们阳间会看到一颗彗星从空中滑落,在阴间,也同样会有类似的情况。不是彗星,而是荧光,那是在一样东西消失前最后一次能量的聚集,类似回光返照的现象。

我跟阿峻哥有太多前世的渊源,由于这个原因,当我的生命临近崩溃的时候,阿峻哥敏感地感知到了这一点。我最后发出的光亮给了阿峻哥一个确切的信息,那就是我遇到了麻烦,很大的麻烦,如果他不出手相助的话,那雪儿真要香消玉损了。

以下是我敬佩阿峻哥的地方,他没有因为一己的私念,而置我于不顾。因为如果我弃阳从阴的话,那不正好可以跟他双栖双飞了吗?这不是他几百年来的夙愿吗?然而他没有这样做,他没有因自己的私欲而强行占有我。他知道我的阳间使命还没有完成,我尚还有众多的阳间牵挂,如果我一个人就这样走了的话,那留下的将是太多人的悲哀。阿峻哥做出了助我重回阳间的选择。

他将自己的精气与日月星辰的精华相结合,化成一团元气,瞅准时机,顺应我体内的气血运程,将元气注入我的身体,参与我的生命活动,最后驻守在我的下丹田,聚集能量,向全身发射。逐渐地,我恢复了知觉,重新获得了活力。

而阿峻哥由于用功过度,几乎遭到魂飞魄散的灭顶之灾。幸好他有着三百年的道行,逃过了这一劫,保住了阴气。但是却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不能够再行走自如了。因为他必须通过修炼来使得自己再次获得灵界的能量。有点类似于功夫片里的打坐。

为了今天的善举,他付出了10倍于此的代价。10天之内他无法再有任何的自由活动,他必须在完全的隔离状态下,把自己迅速恢复起来。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而10天之后,当他再来看我的时候,我已经跟君然结婚了。这让他陷入了无限的伤感之中,虽然这也是他的选择。

以上这些都是在我的新婚之夜,他通过“玉如意”告诉我的。我为此留下了感动的泪水,这泪水让他无比的受用,而我的内心却是无限的感怀。我真不知道我该怎样做,才能不辜负于我所有的情缘。

有时我想,如果我没有残留仙骨的话,那我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纠结了,或许我会感到轻松些?

242 归心似箭

 242归心似箭

这半个小时,在我来说就像半个世纪一样漫长。时间就是这样,当你在乎它的时候,它就会拉长自己的影子,让你充分体验到它的存在,所谓度日如年就是这个道理。而在你忽略它的时候,它则会转瞬即逝,如同人们最常说的一句话,时间过得真快,几十年一眨眼就过去了。

终于盼来了曙光,血浆只剩一点点了,我催促着护士,“帮我撤掉吧,我感觉好多了。”我说这话,一方面是说明给护士听的,好让她放心;而另一方面我说的是真话,我的确感觉好多了。

“再等一下,还有一点呢。瞧你急的。”护士佯装嗔怒道。其实她是理解我的,我们都是女性,又都处在豆蔻年华,哪有不担心自己心上人的呢?

“哎呀,我想上厕所,这点能不能就不输了?”其实上厕所是假,想去看君然才是真。我的小伎俩马上被识破了。

“哎,真拿你没办法。”护士摇摇头,依了我,拔掉了针头。用棉花按住针眼的部位说道,“我陪你去吧。”

“哦。”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是去看你的心上人啦。”护士嗔笑着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呢?”

我不再说什么了,马上翻身起床,恨不能一步就跨到君然的病房。

通过急救治疗,我的身体状况得到了很好的恢复,我感到我又能够应付一切了。在护士的带领下,我很快回到了君然的病房。

一进房门,我就感到有一种不祥的气氛在空气当中盘旋着。我看到伯父伯母阴沉着脸,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到我,他们一起站起身来,异口同声地问道,“雪儿,你好点了吗?”

“我没事,君然怎么样?”这是我急切想知道的。

“他。。。。。。”伯母欲言又止,还是伯父接着说了下去,“他高烧不退,发生了癫痫。现在通过药物暂时控制住了。”

“怎么会这样?”我一步跨到君然的床前,捧起君然的手,心疼得眼泪刷刷地往外流。我知道癫痫就是俗称的抽风,是一种症状十分可怕的疾病。我在脑海中想象着君然发病时的情景,手脚抽搐,口吐白沫,越想越不忍心。我体会到伯母为什么说不下去了,那种情景换了哪一个做父母的,都会受不了的。

君然此时安静地躺着,大概是注入体内的镇静剂起了作用吧?体温也趋于正常,暂时没有什么大问题。我转而想到了辰辰,环顾四周寻找着,“辰辰呢?”

“在阳台上呢。”伯母无可奈何地说道,“这孩子一直不肯进房间,怎么劝也没用。只好把沙发搬到阳台上,你快去看看他吧,他常喊你呢。”

我起身走到阳台上,初升的太阳刚好照过来,照射到小梦辰盖着的红色毛毯上,煞是耀眼,亮丽。一时间,我竟看呆了。我有种想把这副景象画下来的冲动,这个定格在脑际的镜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多年以后,我所举办的个人画展中,就展有这样一幅凭着记忆而创作的油画,取名为《初升的太阳》。意在比喻辰辰就是一轮正在初升着的太阳。

243 善缘善果

 243善缘善果

243

这些天发生了太多的事,虽然对于我来讲,生活中发生意外并不是新鲜事,因为我从小经历了不少的意外情况。但是像这样极端重要的两件事凑在一起,我还真有点招架不住了。

几乎可以这样说,一夜之间我从一个单身的女子一下子变成了一个有夫有子的妇人了,而这两个人又都是如此地需要我。一个女人一生最幸福的是什么?我想相夫教子应该是做女人的本分,现在这两副担子一起压向我的肩膀,我感到无比的沉重。不管怎样,我知道我必须挑起这两副重担,没有任何妥协的余地。

我轻轻走到小梦辰的身边,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眼睫毛齐刷刷地遮盖着他的下眼睑,阳光的照射更增加了它的长度,简直美极了。如果这个孩子没有遭受到不幸的命运该多好啊,我在心里不禁这样想到。他这个年龄应该是无忧无虑的年龄啊,而他却经受了这么多的痛苦与磨难。他那稚嫩的心灵难以承受,他需要的是支撑,一个强有力的支撑,否则他很难度过这道难关。

我想我还是不打扰他吧,看他那安详的样子,我怎么忍心叫醒他呢?而当我正要转身回屋的时候,一个微弱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膜上,“妈妈。”

我猛然回头,浑身的血液膨胀着,这是辰辰第二次叫我妈妈了,我激动无比。我跑上前去,一把搂住辰辰的小肩膀,低声说道,“妈妈在这里。”

辰辰的小手拱了拱,似乎想从毛毯里伸出来,但是被我的手臂压住了毛毯,他始终没能拿出来。当时我太激动了,没有及时觉察出,否则的话,一定会出现母子抱头痛哭的局面。

良久,当我们尽情地温存完了以后,我行使了当妈妈的权利义务,过问冷暖。

我无比关心地问道,“冷不冷?饿不饿?”

摇头,再摇头。这时我发现这里虽然是阳台,但是与里面的房间是相通的,并且安装了落地大玻璃,应该是那种加厚型的玻璃,所以一点【奇】也不觉得冷。现在都【书】几点了,太阳都出【网】来半天了,有爷爷奶奶在,辰辰怎么会挨饿?除非辰辰自己不想要。

我直起身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时辰辰的小手终于拿出来,他把手在我的面前一摊,原来他的小手里攥着一颗棒棒糖呢,这一定是他特意给我留的,他担心我没有吃饱饭。而我的确还没有吃早饭呢。

我把糖和辰辰的小手都攥得紧紧的,我突然有种强烈的冲动,我要正式当他的妈妈。

我们就这样无声地交流着,彼此都从对方的触摸当中体会到了关爱的力量。我们这种默契一直持续到辰辰长大成人,小的时候,是我安慰他的成分多,到后来,我老了,则是她慰藉我的时候多了。此时种下的善缘善果,在我老年的时候终于开出了无比美丽的花朵,我是何等的欣慰啊。然而这都是后话。

“君然,君然。”里屋传来了伯父伯母的呼叫声,我意识到大概君然醒来了,千万别再出现什么状况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244 君然终于醒来了

 244君然终于醒来了

君然情况紧急,我不得不抛下辰辰,奔向了里屋。可怜的辰辰又一次成为了孤独的天使,刚刚开始重新萌芽的意识又一次遭到了重创。爸爸的危急是小梦辰的导火索,这么小的小孩子哪里会有排解痛苦郁闷心情的能力呢?

君然的头左右缓慢地晃动着,似乎他实在是躺厌了,想换个姿势似的。在经过了几次努力最终失败后,他放弃了这个打算,重又回到了原先的样子。

我把手伸到他的脖子底下,天啊,汗汲汲的,粘糊糊的,一定是退烧药物发汗造成的,难怪他感觉那么不舒服呢?我将手掌尽量撑高一些,好让新鲜空气可以进来一点点,稍微吹一吹。

“君然。”我也轻轻地叫了他一声。我们大家都意识到他快要醒来了,我们盼这一时刻盼了多时了。

“哦。”君然回应了一声轻轻的呻吟,看来此时的他很难受。

“我去打点热水来,给他擦一擦。”伯母说着就要到卫生间去。

“伯母,我去吧。”我坚持认为这种跑腿的事情应该是年轻人干的。

“你还在病着,快坐下。”伯母赶紧摆手,示意我别乱动。

这时伯父说话了,“还是我去吧。”不等我们反应,他已经走向了卫生间。

此时的君然已经不再高烧了,也许尚还有一点点的低烧,但是绝不会超过38度。看来炎症控制住了,应该无大碍了。剩下来的就是尽快恢复体力,以迎接接下来的手术。虽然我也不清楚还要做些什么手术,但是我知道肯定还有的,而且不止一次。

伯父打的热水很烫,我正好可以帮君然将脖子,脸颊,前胸,后背,手臂,大腿等处都擦了一遍。虽然并不能做到仔仔细细,但是经过这样的擦拭,君然应该感到轻松了一些。他终于有了主动的反应。

“是雪儿吗?”君然醒来第一句话是在问我,这让我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君然的妈妈,伯母就在身旁呢,而君然首先想到的却不是她,会不会让她感到伤心?我不由得转头看了伯母一眼。

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我看到的是伯母那慈祥的微笑和鼓励的眼神。她不仅没有生气,相反倒有一种欣慰的神情在脸上。我想,将来我做婆婆的时候,也要学伯母,绝不跟儿媳争风吃醋。这一点我做到了,而最大的受益者就是辰辰。

“我在这儿,伯父伯母也都在这儿。”我俯在君然的耳旁轻轻地说道。

“哦,爸爸,妈妈,让您们受累了。”当君然不无歉意地说出这句话后,我和伯母的眼泪都忍不住流了下来,虽然没有听到伯父的啜泣声,但是我敢肯定他也是热泪盈眶的。

“你感觉好点吗?”伯母带着哭音问道。昨天夜里的一幕一定把伯母心疼坏了,我想当时的情景一定有着生离死别的意味。

“还好。您怎么哭了?”君然听出了我们的抽噎声。

“哦,我们是高兴的啊,你总算醒来了。”伯母赶紧加以解释。

“辰辰呢?怎么没有他的声音?”君然想儿子了。

“他还没有醒呢。”我赶紧打着圆场,生怕君然敏感地觉察出其中的问题。

245 术后疼痛

 245术后疼痛

“真想辰辰啊,想听到他的声音。”君然话语里遗憾的成分让人听了十分伤感,我们的眼泪流得更加猛烈,谁也说不出话来了。

过了一会儿,君然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君然一定是烧糊涂了,连对时间的感觉也没有了。

“现在是上午8点半。”我准确地告诉他。

“哦,这么说太阳出来了?”可怜的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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