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这栋楼,前有翠湖之水,以旺聚财气,后有高地,坡缓,院校林立,以此得聚人才,左右俱有道路,交通发达,人流如织,隐有‘玉带环抱’之大吉之势,楼层不低,视野开阔,无压抑感,正是开办事业的好地,施老板为何不取呢?”吴籍故弄玄虚,把昨天连夜想好词句都甩了出来,到后来越说越是文邹邹的发雅,一句“因何不取”说完,他已觉胸中尽是公谨之志、诸葛之风了。
施春花本对风水仅是略之一二,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眼先听吴籍这滔滔不绝的说来,心下早已是信了八分,说道:“小吴,没想到你还是个高人,你这一说,我还真觉得这是个好地方,只是我对那‘尖角煞’总是不踏实,这可怎么办啊?”
吴籍说:“城市楼宇众多,各气相互影响,有吉有凶,是不能找到完美之地的,但是却未必未有驱凶除祸之法,您看,其楼离此甚远,中有半个翠湖水相隔,到此其煞已弱,若再装修时,配以解煞之物,如八卦镜等,便能消除煞气。”
施春花本对此房十分满意,只是偶尔听朋友一起说那“尖角煞”的厉害,所以才心有顾虑,犹豫不买,如今听吴籍这一说,心下早已决定买了。
吴籍继续说,“若施老板买下此楼,我定在装修时候给予指导,先祝您生意兴隆了。”
施春花大是高兴,说:“小吴啊,这楼我买了,今天我请你吃饭,你再帮我参谋一下。”
顺利签定合同,吴籍请同事们吃饭,美名曰庆祝他的处楼被破。售楼中心本是以漂亮女孩居多,吴籍人又帅气风趣,所以几乎人人都来捧场,到也坐满了两大桌。吴籍见身边除了几个男同事外,个个花枝招展,席间燕语莺声,又是暗中得意了一番。待到酒已半醉,拿起杯来,走到梅葶身旁,说道:“梅经理,谢谢您的栽培,我敬您一杯。”说毕一饮而尽,梅葶举杯亦喝了。却见吴籍把头探过,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梅经理,我现在才知道那咖啡不能喝,还有,您笑起来比板着脸好看多了。”说完笑笑离开,只余梅葶呆呆的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装修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然后施春花的新公司就在一个吴籍选定的黄道吉日成立了。黄道吉日实际上是吴籍查了一下万年历,花了他三分钟的时间找来的。但是按他的解释,这是他上看天体之运行,下察地气之变化经过精密计算才算出来,那天天空会万里无云,只有淡淡的几抹云彩。来参加剪彩的人物都是些所谓的大人物,吴籍一个也不认识。不过他心思也没在这里,他在担心天有不测风云,不过看起来运气不错,他所担心的雨没有下来,这也让他偷偷擦了一下冷汗,心想:“以后的牛皮还是要保守的吹,看看风水到能对付,这所谓吉时之类的就不能算了,否则自己不是变成张东传一样了?”
想起张东传,吴籍就想起阿成来。上次见面以后,易男和阿成令人惊讶的迅速走到了一起,用吴籍的话来说,一个纯洁的大好青年,就那样被一个假小子给诱惑了。纯洁的青年是阿成,那假小子是易男。易男,吴籍想起易男的名字,就很钦佩易男的父亲,心道:“张东传和易男是表兄妹,看来张东传的神棍本领是家学渊源啊。”又很不堪的想:“阿成现在和易男保守估计也应该发展到二垒了,更加可能应该是全垒打了。”
本次开业的主角施春花走了过来。现在吴籍叫施春花大姐,他本想叫阿姨的,但是施春花说什么也不干,即使吴籍是出于礼貌。施春花一句话就让吴籍安心叫这个大他二十岁的女人做大姐了,其实无外乎就是女人的年龄我难道那么老等等用了千遍却仍有杀伤力的话。
吴籍跟着施春花走到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中间,这群男人的肚腩普遍都很大,象征着他们与众不同的身份。施春花向大家介绍吴籍:“这是我的兄弟,吴籍,我的干弟弟。”然后就开始吹嘘吴籍在风水方面的出众才能,吴籍自己都有点脸红,所以也就表现的特别谦虚。这样的一个副作用,就是让大家感觉这个年轻人高深莫测,众老板都心下以为………高人就该如此。
如此给吴籍带来了一个好处,就是他卖的楼特别好卖。购买这类商务楼的本就是各大中小及微型企业的老板,这些人本就在一个圈子,按照老百姓的话叫上流社会。吴籍也算小有名气,所以两个月下来,他的销售量整个中心第一。
老板十分高兴,把吴籍当成了宝,立刻就要提升为销售经理,吴籍到是一口回绝,尽显高人风范。
翠湖西岸,距离施春花的那栋办公楼不远,有一个高档茶楼。窗向东开,正好可以避开下午过于灿烂的阳光,并且可见满目青翠的翠湖于高楼之间波光鳞动,确是一个休闲的好所在。在三楼的一间豪华包房内,有一个男人撅着屁股趴在窗台上。偶尔有一两个美丽妙龄的女子经过,男人的腿便反复的交叉重叠,似乎是十分不安。
这人正是李开平,他在酒吧邂遇,认识了阿柳,明知阿柳不是什么好来路,但是,那女人却总能在**的时给他很另类的享受,所以他有点舍不得离开,天天和阿柳成双结对的出入。一次,阿柳带着他,去见识了一下地下赌场,他便疯狂的迷上了赌博。十赌九输,更加上阿柳刻意而为,所以,很不幸,他的积蓄全输光了。为了翻本,通过阿柳的手,又借了阿飞二十多万,如今,他就是在等待阿飞这个债主的到来。
阿飞喜茶,尤其是喜欢正宗的普洱,这家茶楼的茶不一定好,但是李开平的茶好。那是别人孝敬他父亲的陈年普洱,出自美丽的西双版纳,据说保存时间已有十年以上。
他的父亲李刚现在主管政法工作,正是仕途光明。母亲前几天去了北京看奥运会,他本打算也去看看这难逢的盛典,但是想了半天还是没去,因为债主追债来了,更要命的是对于这个债主,他知道他不能躲。
正面人物的举止各有各的特点,但是反面人物却总是相似的。阿飞出门也喜欢带着几个小弟,而且都是一身黑西装,在这灿烂的阳光下,显的那么的……没品位。
没品位的阿飞鉴别起普洱来却是行家,掰下茶砖一角,洗茶,分茶,见茶汤红亮诱人,一口喝下,滑润舒适,于是大赞好茶。狰狞的反面形象温柔起来,连半秃的头顶都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开平啊。”阿飞说道。李开平一楞,从恍惚中回过神来,该来的总会来的,李开平望着阿飞,心忐忑的跳着,说道:“飞哥,再给我一个月,我把钱凑起了还给您。”
阿飞没有回答,却突然转移了话题,说道:“开平,你也是年龄不小了,难道不想干点自己的事业出来?”言语很是亲切。李开平说道:“飞哥,谁能没这想法啊?但是一没本钱,二没项目|Qī|shu|ωang|,这事,难啊。”心下却道:“我哪里是那块料啊?”
阿飞喝了口茶,说道:“我这有个项目,做国际贸易,现阶段主要是从东南亚进些玉石之类的做转口贸易,现在缺个人挂帅,开平我看你行,放心,其他的专业人才我们都是现成的,就是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牵这个头。”
李开平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已然楞了。苹果从树上落下的概率有多大?落下的同时树下正好有个人的概率有多大?那个人正好是个物理学家的概率有多大?这个物理学家能从苹果落下发现万有引力的概率有多大?阿飞这话的可靠程度就有多大。话音有点发颤,说道:“飞哥,你不要和我开玩笑。”
阿飞说道:“开平,这是事实。注册资金五百万,你占20%的股份,扣除你欠我的三十万,你可以占15%的股份,总经理由你来担任,若是没意见下周就可以签合同。”
李开平突然觉得阿飞很可爱,他很想抱过阿飞那半秃的头顶,狠狠的吻上几口。
第四回:自外来也,吉。
1。滇南春色早。
阳光很是灿烂,从洁净的玻璃窗透射进来,照射在地板之上。那地板甚新,仍有些灰白的灰浆没有刮净,显然,这里刚刚装修完,还带着些装饰材料刺鼻的气味。
房间有些宽大,甚显空旷,屋内没有其他的装饰,只有一个宽大的办公桌。桌面和房间一样空旷,上面没有任何文件,只有一台笔记本电脑,风扇柔和的转动着,声音几不可闻,这显示其价格不扉,宽宽的屏幕上有两个妖精正在激烈的打架。
李开平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那椅子甚新,新的上面的包装塑料还没有扯净,不过,这不防碍李开平坐的很舒服,身子向后倾斜,双腿叉开了一个奇怪的姿势。裤子褪到了膝盖以下,一只手摸着鼠标,另一只正在胯部上下的运动着。
门开了,李开平头没抬,他知道只有他风骚的小秘书才敢不敲门走进他的房间。
公司刚刚完成注册,办公室也刚刚装修好,一切都在准备阶段,李开平没什么事情,甚至连签字的机会都很少,于是他自己给自己找工作,在办公室里刚刚购进的宽大沙发上,老板和秘书进行了一次深密的交流,拉近了老板和普通员工的关系,大大加强了公司的凝聚力。而经过老板不懈认真严肃的考察,仔细了解了秘书的工作能力,第二天,秘书加薪了,获得了和她能力相配的工作报酬。
小秘书扭着屁股坐在了李开平**的大腿上,然后一只手顺势就捉住了老板的硬物。李开平揽住小秘书的腰,另一只手伸到了她的裙子下面,轻松的就拉掉她的内裤,手一扬,内裤飞出,挂在了电脑的屏幕上。小秘书搂住李开平的脖子,一屁股坐下来,然后,嘴里发出一阵满足的呻吟。“李总,飞哥马上就要到了,你可要快点。”李开平扶着那圆滚滚的屁股,一边大动,一边在心里骂道:“他妈的,这骚货是阿飞那边的,看来,要想办法培养一些自己的人。”心下恼恨,动作却是更加激烈了。
李开平现在很得意,虽然有些小小的不顺,但总体说来,他很高兴,很兴奋。毕竟,从一个打工者突然变成了老板,这跳跃性不得不让他兴奋,虽然他的兴奋已经被小秘书平息了很多。
“若是,没有阿飞,这公司只是自己的,那就完美了。”李开平略略有些遗憾。
“去把茶具准备吧,茶,就要那个清饼。”李开平一边向腰带里塞着衬衫,一边对小秘书说。因为阿飞的原因,李开平也研究了一下普洱茶,到也知道清饼熟饼之分。
一会儿,阿飞来了,半秃依然,下属们尽是一身黑衣,这点没有任何变化,当阿飞和李开平相对坐下,他们都去了外间,那里是宽阔的开放办公场所。各自寻了个电脑,都是新购进的良好配置,呼幺喝六的打起游戏来。
总经理办公室内,阿飞满足放下茶杯,那茶汤黄亮清澈,很是滑喉。人总是喜欢给自己找些有品位的装点,女人爱谈论名牌服装,小资们喜欢谈论咖啡和电影,而阿飞喜欢谈茶。
阿飞打量了一下四周,说道:“这里不错嘛,开平,良好的开端就是成功的一半。”李开平递过一只烟,帮阿飞点了火,说道:“飞哥的投资,我当然要尽力了。”
阿飞笑笑,扔过来一沓资料,说道:“开平,先看看,这是最近玉玩市场的地下交易行情,很是奇怪,古玉价格大涨。”李开平接过资料,耐心的翻看着,他虽然声色犬马,但能力还是有的,说道:“似乎有人在暗中收购,而且力度很大。”
阿飞点点头,说道:“我们在道内得到消息,这个情况在全国都存在,据说这是国外的一个大买家,收购的都是三百年以上的古玉,这件事情由S市的石头帮在运作,暗中收购。”
李开平试探的问道:“飞哥的意思是?”阿飞笑笑,说道:“公司刚刚成立,钱是要赚的,这可是一个机会,明里有这个公司,暗中有道里的兄弟,这样,整个滇省的交易市场我们都可以垄断,收集大量的古玉,然后出售给国外买家。”
李开平道:“飞哥刚刚说这件事情由石头帮在作,我们若是插手,不知道是否合适?”李开平有些担心,他和阿柳一起有些时日,倒也明白些道上规矩,象一些小说中所言黑道火拼的情况,现实中却很少存在,这里,只是另一种类型的生意场,所以互相有接触的时候,都是很小心的。
阿飞说道:“这个不存在问题,你知道峰哥姓什么?”阿飞突然问李开平这样的问题。峰哥,一个真正掌控的实权人物,李开平经常听人说起,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
李开平说道:“峰哥姓石,石头帮,莫非……?”阿飞笑笑,说道:“现在你也是兄弟了,而且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我们和石头帮可以说是一家人。”李开平恍然大悟。
说起峰哥,阿飞突然很是佩服,心道:“峰哥经常说,不要只会打打杀杀的,要学会用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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