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开车还是很讲究技巧的,专门有一侧的轮子压在路边的沙土上,我们这一辆车开过去,搞得整条路上都是暴土扬场的,比刮沙尘暴还要厉害,不一会后面连点车影都没了。
逃脱(2)
“咱们先在不能去轮台了,估计咱们还没到时,那边早就封上了!”文静有些担心的说道。
才让有些害怕了:“文小姐,你说咱们是不是成了罪犯啊?我还有妈妈奶奶要照顾,我不想坐牢。”说着说着竟然差点哭起来。
耗子急道:“怕什么怕!放心吧,连累不到你,快到轮台时你就下来,自己打个便车过去。我们就不等你了,到了轮台你回家就很容易了。”才让没有说话,显然是答应了。
从塔中到轮台还有三百多公里的路,不到两小时的车程。在离轮台十五公里的地方,让才让下去了。临走时,文静又给了他些钱,还有不少的食物。才让这一走,三人才觉得有些不舍。耗子邀才让以后去徐州玩,我给才让留下了我家的电话号码,三人这才离开。
在离轮台十公里的地方,我们停了下来,商量一下怎么过去。最后还是文静想出了个主意,拦个当地的破车,让他把我们包中的东西带过关卡。我和耗子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可要是被发现了岂不是把人家给害了吗?
耗子突然一拍大腿叫道:“我有办法了!咱们这样,我带着三个包去那辆破车上,你俩开车在后面先远远跟着。如果警察连我们的破车也要检查,你俩就赶快开车冲过来,把警察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去。我相信,警察看到你们这辆嫌疑车要比看到我那辆破车更兴奋!”
“嗯,耗子这个方法还真不错,我看行!”文静听完后赞同道。
我点点头说:“行,不过现在这个点不太好,咱们最好等到天黑,那样更容易混过去。”
“好是好,可到时候没车了怎么办?”耗子有些担心的说道。
文静想了想说道:“如果真的没车了,那咱们也只能认栽,把违禁物品全都扔掉吧!”
耗子心疼道:“咱们包里的东西,除了吃喝拉撒用的,其余几乎全是违禁物品。这三包加起来,可是上万块钱的!”
我瞪了眼耗子:“那咱们就等到第二天有车了再走,总不能为了追小茜,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扔了吧?”耗子笑了笑:“我的意思是,咱们现在就扔了,更值一些,起码换回来很多时间。”
我说:“最多再有一个小时天就黑下来了,这一路咱们一直高速行驶,人受得了车也受不了。就在这儿歇一会儿吧,我推测着小茜即便进了轮台,也不会那么早离开,怎么也得过了风头吧。”耗子想了想也是,这才答应了下来。
很快天就黑了下来,这可真是某事在人,成事在天啊,我刚要下来截辆车,就听到后面传来一阵“嘡嘡……”的声音。我心中大喜,是三轮车。
三人急忙下了车,一看到那辆车,乐的我差点蹦起来。那车破的怎一个烂字了得,从头到尾,只要有铁的地方都生锈了,车头除了一个灯外,没有任何东西了,挡板掉得一干二净。更让人心安的是,这辆车是拉干草的。
那人见我们在前面拦路,当即停了下来。耗子提着三个背包站在车旁,文静指了指我们的车,做了个报废的手势。然后又指了指耗子,指了指前面的轮台。我随即从口袋里掏出十元钱来,故意带出来里面一张五十的。
那人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什么意思,口中还不住的说着一些新疆话。我忙把手中的十元钱递了过去,那人看了一样,随即摇了摇头。我心中大喜,老子要的就是你跟我谈价钱。之所以这么干,是为了不让他对我们的行为起疑心,也为了转移他对包中东西的注意力。
文静啊,我齐林真是瞎眼了。
我故意装出一副小气样,从兜中又掏出一张十块的,那人仍是摇头,而且做出要走的姿势。我急忙把他拉住,然后装出一副很心疼的样子,把那张五十的给了他。那人当即点头大喜,拍了拍胸脯,又指了指耗子和轮台,示意我们,他保证把耗子送到轮台。
文静双手合十做了个答谢的手势,我对耗子摆了摆手,并帮他把东西扔了上去。看着二人离开了,我和文静急忙上了车,在后面远远的尾随着。
跑了十多分钟,便看到了十多个轮台的公安人员排在了路上,分成两组对路上的车辆进行排查。耗子他们过去时,刚开始好像是让过去了,但走了没几步,又停了下来,紧跟着就有两个警察过去了。
看来对耗子坐的那辆破车还是不放心,要检查了。我急忙开车冲了过去,对文静提醒了句:“系上安全带!”随即提前来了个急刹,“吱——”的一声刹车声,把在场的所有警察都吸引了过来。
随即就听到三声哨子对我这边吹来,本来要检查耗子的那两个警察,一看到我这辆嫌疑车,当即转身跑了过来。那俩警察一离开,耗子坐的三轮车就开动了。看到俩人离开,我心里的石头这才落下来。
看到那些警察走了过来,我和文静主动下了车。当先过来的警察对我亮出了警员证,口中说着:“先生,我们正在搜索疑犯,请配合检查。”
我对那人笑了笑:“好吧!不过请快点,我还有些急事。”文静也对着那位看似老大的警察礼貌的笑了笑。
“看你们不像这里人,来这儿做生意?”一个拿着记录本的警察问道。
我笑了笑说:“我是个做布匹生意的,咱们新疆和田的桑蚕茧质量非常好,这不,和我夫人过来看看!”
那个警长忽然回过身来问道:“你这车是什么时候买的,在那儿买的?把你的证件拿出来。”
我急忙把驾驶证逃出来给了他:“这车是七天前从兰州过来时买的,因为来得急,还没有挂牌,只有这么个临时牌。”一看到这个牌子,我心里就是一阵后怕,幸亏一买到车就先把它揭了下来!要是刚才在塔中被看到,那肯定就死定了。
文静笑了笑说道:“警察同志,请问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警长看了看那几个刚刚搜查完事的警察,问道:“怎么样?”几个人同时说了句:“没有情况!”
“那好,打扰二位了,你么可以走了。”说着将我的证件递了过来。
我和文静客气的对这些警察说了句“没关系”,便上车离开了。在下一个路口处,耗子正站在路旁等着我们。一看到我和文静安然到达,耗子当即喜道:“怎么样,老齐,这回服我了吧?你看咱这主意,只花了五十元就搞定了。是不是很厉害啊?”一边说着,一边背包放进了后备箱。
“我靠!这还不是我老婆把大纲想出来,你又添了点细节啊,怎么就成你的功劳了?”我笑着反驳道,待耗子上了车,便立刻向轮台城驶去。文静在后面踢了一下我的后背,嗔道:“我还没跟你结婚,别整天老婆,夫人的喊!”
耗子装作一种无奈样,叹息道:“哎呀,我说齐大掌柜的,不是我说你啊,你小子哪儿我都看着不错,就这个见色忘义我是真受不了!不过静姐,别怪我没提醒你,要想嫁给他,首先你长得就不够有个性。你没见他那俩夫人都是什么造型的么,人家就要那样的。”
夜探马占良!
我真让这厮给气的没辙了,守着文静,我还不能又什么过激的举动,只是回了耗子一句:“我通吃行不?”耗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文静,最后憋出俩字来:“你狠!”
进城后,三人正准备在城郊出找个旅馆先住下,文静突然说道:“先去下医院,我有点不舒服。”
“不舒服!怎么了?”我忙回头盯着文静看了眼。
文静搪塞道:“没什么大病,不用担心。先去医院吧。”文静这么一说,我立刻明白了过来,这肯定是妇科一类的病,守着我俩大男人怎么好说啊。
我没再多问,当即开车去了医院。耗子说:“我看咱们就在医院旁边找个旅馆吧,这地方人多、车多,倒比较安全。”我随便答应了一声,把车停下就陪文静去医院了。
这家人民医院,在城市中心的位置,共有五层楼,东西长约一百五十米,放在东部城市,应该算是一家小医院了,但在轮台却已足够。
妇科门诊部在二层,我陪文静上去后,由于诸多的不方便,便在外面楼梯处等着。楼梯开在楼在中间,我们来时,在这等着的爷们就已经有七八个了,不过都是新疆人,只有一个身材胖胖的,个子有一米七左右的是汉爷们。
见我也走了过来,那人从我笑了笑:“也是来陪夫人看病的吧?”
我笑了笑点点头,问他是哪里人,那人回答说是北京人,十年前来新疆做生意的。俩人又聊了些其他问题,谁知这人突然冲我笑道:“这位兄弟,恭喜了!”
“恭喜?呵呵,恭喜什么啊?”我大感奇怪的问道。
那人愣了愣,指了指我,摇摇头说道:“兄弟,这连这都看不出来?你老婆有喜了啊!”
“什么!有喜了?你怎么知道!”我脑子当即就如五雷轰顶一般,差点炸开!
那人还以为我是高兴地发愣呢,忙又解释道:“凭经验,我老婆生了七个孩子,每次都这个样子,我认真的观察总结过。哈哈,兄弟别紧张,我当时听到我老婆怀了第一个孩子的时候,也是你这副样子。”
听了这厮的话,我当时就感到一阵眩晕,刚想找个地方避一避,这时这个男人的夫人从里面出来,一见了这男的就笑道:“你老小子说准了!有了。”妈呀,这俩人正在酝酿第八个孩子。
那男人对我笑了笑:“在家她让我猜有没有,我一看就知道有了,你看准不准?行了,兄弟,我先走了,对老婆好点,这样才能多生几个,哈哈哈!”我对勉强的对那人笑了笑。
俩人走后,我赶紧找了个座坐了下来,眼前正好对着楼梯,看着上上下下的情侣,我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样,酸甜苦辣咸齐全!
心里不住的暗骂自己,齐林啊,齐林,你他妈就是个傻×,人家连孩子都有了,你还这么自作多情。人家看个妇科病,你竟然也装模作样的跟着来,你他妈在人家眼里算啥啊,不过是个小丑,是个人家利用的棋子!
文静啊,文静,你还真把我当小丑玩了!你不就是想利用我,帮你爹完成什么狗屁大事吗,用得着费这么大劲,还故意跟我接吻,多给我点钱就可以了!想着想着,我开始安慰起自己来了,这样的女人太烂,还没结婚有先有了崽儿,鄙视!强烈的鄙视!
夜探马占良!(2)
幸亏被我发现了,不然就算要了这样的女人,也不会让我安心的,说不定哪天又他妈背着老子偷男人去了!不要也罢,不要也罢!反正男人四十还一朵花呢,不愁找不到老婆。
当时我就想撂摊子走人,别人的女人,我不感兴趣!刚要起身,突然楼梯上来三个男人,穿皮衣扶着另一个布衣的,第三个穿风衣的在后面跟着。一看那三人的脸,我刷的一下,把身子背了过去,妈的,这三人怎么也跑这儿来了。
上来的这三个男人正是夜猫子和马占良,穿风衣的是夜猫子,布衣的是马占良,皮衣的是穿山甲士中的一人。马占良仍然有些神经问题,双手紧紧的抱于胸前,把背弓的跟个大虾米似地,看见什么都吓的哆嗦。
这三人来这儿,很明显是为了给马占良看病,可为什么非得跑到轮台来,就这里的医疗条件和技术,根本不太可能治好精神病的。我用余光看了眼,三人上三楼走去了。刚想跟过去看看,这时文静从里面出来了。
一看到她,我就满肚子的气,一下把马占良三人的事给忘了。我看了文静一眼,没有搭理她,转身就朝楼下慢慢走去。文静一直跟在我身后,没有说一句话。我心里更凉了,妈的,看来她也心虚了!
虽然没给她好脸色,但心里这气还是没消下去,故意问道:“怎么样,什么病?”
文静笑了笑道:“没什么,一般的妇科病,吃点药就好了,没关系的!”
我冷笑了一声:“哼,一般的妇科病?宫颈炎、盆腔炎、子宫肌瘤、卵巢肿瘤、不孕症、未婚先孕、堕胎的都是一般妇科病。”说话时,我故意强调了一下未婚先孕。说完,我也没等她,直接上车了。
耗子在驾驶座上看到我回来,脸色有些不对,忙问道:“老齐,怎么了?怎么一个人先回来了,文静呢?”说着就往医院门口处看了眼,正看到文静从医院出来,其实我没有把文静落多远,从医院门口到车也就四五米,我也就落了她四五米。
我没好气的回了耗子一句:“别问了,这事以后再说,总之以后说话,别把我跟她扯一块儿!”耗子听完,嘟囔道:“呦,这是怎么啦,搞得这么夸张,跟真事似地。”我没有理他。
待文静上了车后,耗子当先带着我们去了他刚找好的那家旅馆。耗子弄了酒食,本来想跟我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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