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对耗子说,别担心,咱们这次肯定能比那夜猫子搞的多。便听到楼梯发出的“吱呀!”声,我心中一凛,把手电一灭,倏的退到门后。
耗子随即到另一侧,耳听着:“吱呀”声越来越近,耗子刚想抡起工兵铲先给他来个排山倒海,便听到下面又传来声音:“齐先生,周先生?”
原来是文静,二人顿时舒了口气,忙把手电打开。原来文静几人听到了“哗啦!”声,以为里面出了事,忙与其他三人冲了进来,耗子非说他们是冲着炕上那小堆珠宝来的。
“齐先生,你们没事吧?我听到上面有声音,就进来了!”文静一进来便说道。
我指了指床上的那些明器道:“啊。。。。。。没什么,刚才从包袱里翻出了那堆东西!”
那堆明器早被耗子扒拉开平摊在了床上,文静扫了一眼,也是分外奇怪道:“嗯?怎么会在这里放些陪葬品?”
我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文静也没再追问。转身看那些羊皮书去了。腾子见耗不停的往包里拾,使劲的“哼”了一声,耗子笑道:“哼什么哼,以后别指望跟老子借钱!”
腾子“呸”了一声:“你一农村来的土老冒,能有几个钱,还不够老子塞牙缝的!”
耗子冷笑道:“哎呀,这年代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狗仗人势的。”
腾子却没往上顶,只是“哼”了一声。耗子装了一些,把剩下的给了才让。
文静一边翻那些羊皮书卷,边说道:“哎,这些羊皮卷怎么连个字也没有啊,真是奇怪!”
这还真是大出我意料之外,忙凑过去翻看了一遍,所有皮卷上除了一二道歪斜的粗细不均的墨迹外,没有一个文字,二人琢磨了很久也没看出个钉铆来。
右面的楼梯
耗子不耐烦的拿过几张看了看说道:“这是画的什么玩意儿,肯定是被人写坏了的废纸,这有什么好琢磨的!我说啊,你俩可别见个棒槌就认真!”
说着撇在了地上,我一想也是,说不定这还真是造墓时留下的废纸,若当成件大事来办,没事还好,这要真出了点什么事,那可就悲剧了,心中想着也随手丢在了一边。
大家又查看了一番,实在是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便决定去右侧阁楼里看看。
耗子担心那边也有好东西,怕被腾子抢了先,“呼”的一下把背包跨在背上,紧接“哗啦”一声,从包里摔出许多明器来,原来这小子心急忘了拉拉链!
我忙俯身帮他捡起来。正卖力捡的时候,突然发现散落在地上的两张羊皮纸上的墨迹似乎可以拼凑在一起。
我忙把两张羊皮拼在一起,纸上的墨迹也随着合在一起,虽有轻微的不合,估计也是时间太久,有些墨迹脱落导致的。
心中不禁大喜,原来这是一幅大的拼画,我忙把文静几人喊回来,一同拼拼。
倒底还是人多力量大,不一会一幅巨画铺满了整个房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画上画的竟是一个展开的世界地图。
只是美洲大陆与非洲大陆间距离近了很多,且在中亚处还有一个手掌大的墨斑,此外在地图的右侧还画着两个类似于人的生物。
头大四肢细小,鼻孔朝天,面孔跟狒狒有些相似,而且后面还拖着一条细细的尾巴。
耗子叫道:“这是画的什么玩意儿,费了这么大劲画只猩猩,这也太有思想了!”
腾子奇道:“我觉得最奇怪的还是这个地球的全图,他们真么知道的地球是这个模样。”
我说:“不过与现在的地图还有些不同。你们看,美洲和非洲,澳洲和亚洲的距离多多近啊!你们再看,咱们国家的山东半岛、朝鲜半岛、日本、几乎没有,这又怎么解释呢!”没人回答我,文静只是自言自语道:“奇怪,那个时期的人怎么会想到这些事?”
才让问道:“乌孙王为什么要把这东西放在墓里?”
腾子道:“或许乌孙老儿觉得这东西重要呗!”
我见大伙一时半会也难以探出个究竟,且这种划时代的问题,也不是我们这几个盗墓人在古墓里能琢磨出来的。
便让大伙每人装了点背出去,以便以后研究。耗子极不情愿的从包里掏出些东西腾点空出来。
一切收拾好后,大伙顺着楼梯回到大厅,一进大厅我就感到有些异样,待手电的光线扫过供桌时,我不禁觉的浑身一紧,那烧的已剩半截的香竟然是着着的。
我忙问文静:“这香是不是你们进来时点着的?”
腾子“哼”了一声道:“当时我们以为你们了出事了,急忙冲进来,谁还闲的慌管这桩子事,压根就没注意还有几根香在这儿!”
文静似乎也意识到这事情的变化,脸色凝重起来。突然我发现地上多了一排脚印,通到左面的侧门里,脚印里还带着淡红色的血迹。
大伙立刻紧张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头表示没有去过。
突然间,右面侧门里传来“吱呀,吱呀”的木板挤压声,我和耗子急忙冲了过去,楼梯上却空无一人。
血影
我撑着金钢伞第一个上了楼梯,耗子几人紧跟在身后,奇怪的是,楼梯上同样盖了一层厚厚的黏土,却不见有上来的脚印,难不成是飞上来的,还是牙根就没上二楼?待我踏上最后一层台阶时,惊奇的发现屋内又出现了脚印。
这间屋子与对面的不相同,从楼梯一上来,先是一个过道,然后又向右拐去。我们顺着脚印踏进屋内。进屋后不多远,脚印便消失在屋子中间。
正在我不解间,突然一滴血从头上滴下来,我忙抬头看,不禁吓的猛一哆嗦,只见头顶上方赫然高挂着一具尸体。
我和耗子倏的向后越开数步,耗子骂了几句:“妈的,还是刚死——”
话未说完便愣住了,手电的光线正移到死尸的面部,我忙定眼看去,只见死尸口外搭拉着二十多公分长的红舌。
面部却已干瘪的成子黑褐色,一看就知道已经死去许多年了,但身体里却还在不停的流血,猛然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动,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血尸。
相传在湘西、黔北、赣南一带,都有血尸出现,一般多见于潮湿的养尸体,且由于三地这种地方甚各,所以造成大量血尸危害一方。
文静似乎对血尸也略有耳闻,一看到便掏出了捆仙锁。
腾子低声道:“这里的脚印难道是它留下的?”耗子道:“别管是不是它留下的,先绑起来再说!”
文静几人一点头,耗子紧接一个飞铲,向绳子斩去,可就在铲子刚要碰到绳子时,诡异的事发生了。
只见血尸僵硬的头颅猛然向上一扬,竟超过了一百八十度,紧接身子掉了下来,还没碰到他,又是一声凄厉的尖叫,“呼”的一下飞了出去,紧接地上又多了一排脚印。
瞬息之间的骤变,恐怖骇意之极的景像,让大伙登时愣在场中,待其下了楼,才互相吆喝了场追了出去。
当我们追到一楼正堂时,早已没了踪迹,耗子问道:“老齐,你不是说这东西非常凶猛,怎么见了咱们就跑啊?”
我说:“我也不知道,或许是怕捆仙锁吧!”
文静道:“咱们还得回楼上看看!”
我拦住道:“不用看了,上面除了两口空棺没有其他东西!我看这里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咱们还是出去吧!”
大伙刚退到院里,便见大门外面黑影闪动。
大伙刚退到院里,便见大门外面黑影闪动,
由于天黑也看不清什么东西,我忙用手电照去,耗子几人也照了过去,光线一强这才看清什么东西。
紧接才让一声尖叫:“这……这么多血尸,怎……怎么办?”
我看到门外有十几个血尸,正往这边涌来,刚想让大家越墙而出,却猛然发现墙外也有脑袋探出。
不知谁喊了声:“快进屋里!”
大伙倏然之间退回屋内,众人分开将一层二层的所有门窗统统关死,耗子和我死死顶住前门,文静几人把供桌,铜鼎都搬了过来。
听着不断发出的撞门声,大家均无可行的脱身之计,这座仙宫虽左右均有许多树,但后面却干净的甚至连颗草都没有。
而光线以外的地方就是漆黑的枯树林。血尸将整个仙宫围了一圈,想要逃出去几乎没有希望。
血影(2)
突然耗子叫道:“我怎么闻着屋里有股油料味!”
我也突然注意到了,像是沥清的气味。忙满屋里寻找,可没有发现一处可盛放油料的地方,正奇怪间猛然发现,屋里所有东西全都被涂成漆黑色。
就在我刚意识到时,文静同时说了出来:“整间屋子都涂了猛油!”猛油也就是现在的石油,古代称之为猛油。
才让奇道:“好好的屋子为什么要涂上油,难道想烧了它吗?”
我一时也想不出这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自上了天宫,一路上也曾看到过几处火烧过的痕迹,当时还以为是打雷造成的。
现在看来,似乎有一定的人为因素,可话又说回来,好不容易盖成的房屋,又要烧掉,这是个什么说法?
正疑惑间,突然木头说道:“这可能就是古时一种叫雷祭的葬礼。”
文静自言自语道:“雷祭!怎么讲?”
木头顿了顿说道:“这种葬法,在中国兴起于东汉。当时道教新立,天下共分三派,分别以茅山、仙霞山、龙虎山为根基建设道观,广收门徒。【。52dzs。】其中龙虎山一宗信奉雷符,万恶均以雷符除之,并以雷咒相辅,另外还发明了一种葬礼,就是雷祭。即是在死者下葬处建立一些实物性的宫观楼阁,在楼阁内外涂上易燃的油料,利用雷电将其引燃,若能引燃则说明此人的死当真是感天动地,引得雷神为其张罗房室。这些宫观楼阁即相当于现代人为祭奠死者扎的纸楼纸轿等。”
听这么一说,我突然间明白了为什么整个仙宫都没有一个灯台,更没有一盏灯。本来我还以为有妖邪作崇,如此一来不禁松下心来。
可一想到正置身于人家的准阴宅里,就不禁深感晦气。耗子骂道:“他妈的,这乌孙老儿可真能折腾,这么大的阴宅都不够他用的,还得建出个易燃的!”
我劝耗子道:“周大队长,你跑人家坟里骂了人家一路子了,你就积点阴德吧!小心这乌孙老先生让你阴沟里翻船!”
耗子反驳道:“你齐掌柜的没骂过他,不也被一帮子血尸给围住了吗!”
我说:“你误解老先生的意思了,他本欲让我替他清理门户,怎奈兄弟功力不够,降服不了。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这帮小土匪!”
耗子冷笑一声道:“老齐你什么候也学会吹牛了、还不打草稿!”
我没再理会他,转头看向门口,血尸还在不停的撞着门,门下的缝隙里开始往里流血,我心里直犯嘀咕。
这虽然是血尸,可血量也不能这么大啊,难不成是大个的尸王来了,它血量比较大,还是这些血尸都凑在了门外?
突然站在窗边的才让叫道:“外面下雨了!”
我走到窗边用手电照去,开始我还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忙使劲揉了揉眼睛,看到的却还是满天血雨。
腾子声音发抖道:“怎么下……下起血来了?”耗子急道:“这乌孙老儿装神弄鬼的,就这么接待客人?骂他那是轻的!”
眼见外面雨量越来越大,忽的胳膊一凉,低头一看,竟是一滴雨溅到了胳膊上,打着手电找了半天也没见有漏雨的地方,才让好像也被雨淋到了,同样在寻找。
突然接下来的一幕,却是让我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见着一滴滴雨水穿窗而入,一块块的玻璃竟如不存在一般。
见鬼
更为奇怪的是外面下的血雨淋的整个窗子都像波满鲜血一般,恐怖阴森,而溅到屋内的却如一般的雨水,无色透明!
才让盯着玻璃说道:“是不是玻璃上有小洞啊?”用手摸了摸又道:“不对啊,这不跟我们家玻璃一样吗?”
文静说道:“玻璃没有问题,这种现象叫血影,二年前香港大富豪李圣林惨死家中后,至此,每逢下雨,他家附近都是血雨,而屋里总是积很多清水,消防队去查看时,窗子总是关的严严的。这事传遍整个香港,而血影的说法最先还是出至丘叔之口,是不是啊,吴叔?”
木头和腾子都“嗯”了一声。
腾子接道:“开始请了几个法师都说里面住着一个道行很深的怨魂,没人敢动它,一直到现在也是这样。前段时间,吉隆坡佛教大师答应前来驱鬼,也不知道来了没来!”
我大体听明白了文静说这话的意思是,这地方不仅有血尸,还有阴魂住着。可也没见有什么动静啊,难道它对我们没有恶意?
想着想着又盯着窗外看起来。突然“坪”的一声,一个血尸撞在了玻璃上,我和才让均吓的“啊——”的一声,向后退去。
由于我退得的太猛,手推茶几的力道过大,荼几上的石像“嘭”的一下摔在了地上,直摔的个尸首分离,我也被凳子拌了一下趴在地上。
这一摔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