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所有的狼与乌鸦基本都聚集在了前面,文静喊了一声:“打!”话音一落七把冲锋枪一起开火,狼群之中迅速响起一片哀嚎,很多狼头鸦和乌鸦没被打中,大惊之下一哄而散,五六分钟过后地下留下了一片狼和鸦头狼的残尸。
我对文静说:“文小姐,离天亮还有一个多小时,咱们何不趁狼群初次受到惊吓,马上出发穿过这片松林?”文静大为赞同。
一行人于是趁着月色进入了松林,突然脸上一凉,我一摸是水,这才注意到又下雪了,“轰隆隆!”一声,天上竟响起了阵阵震天的惊雷声。
耗子骂道:“这里他妈的真是反常,竟然下着雪打雷。古代有句话怎么说的来?什么冬雷——什么下雨的,就是结婚时一般妇女说的,表示她的忠贞,怎么说得来老齐?”
我说:“是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乃敢与君绝吧!”
“对、对、对!就这句,看来,说这话的那小娘们,竟然是在骗她老公啊!”耗子一脸愤愤道。
我忙道:“别、别、别,你别把人家一好好的良家女子给玷污了,像这反常的事,全世界你找不到几个听说过的!”
大伙儿约么行进了四五百米,穿过了第一片松林,突然天空响起一声炸雷,一道闪电,从天上劈了下来,击在远处的一片松林中。
洼地里异样的白骨
我们稍一停顿,正要往前走,突然“咔嚓”一声,又一道闪电劈了下来,又击在了那片松林中,突然那片松林中传出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战马嘶鸣声。
我们七人不禁后退数步,端着枪死死的盯着前面的那片松林,过了好长时间仍不见动静,前面的喊杀声依旧响成一片。
才让惊道:“怎么这里还有人在打仗?”
文静摇头道:“不可能,要是打仗,起码也得听到枪声阿!”
“靠!说不定这是两个藏在深山中的原始部落,咱们过去看看!”耗子叫道。有现代武器在手,大家也没什么好怕的,七个人小心翼翼的向那片松林中摸去。
进了松林不多远便看到满地的森森白骨和锈的毫无光泽的古代兵器,白骨中还可以看出少数的大骨架是马骨。顾不得多看,便往前面厮杀声处跑去,跑着跑着突然没了动静,大家不禁有些慌乱。
往前紧跑了一阵,到了松林尽头,前面是一片开阔的洼地,洼地上堆满了一层白骨。醉仙问:“怎么没了声音,这么多人怎么一下子就没了动静?”
腾子叫道:“咱们接着追啊,他们肯定跑了!”
耗子一摆手:“不行!听刚才那动静至少有五千多人,就算跑也不能突然没了声音,我猜肯定是埋伏起来了,肯定是刚才咱们对付狼时,被他们发现了,所以他们想出这个法子诱引咱们中埋伏!”
我们几人觉得耗子说的更有些道理,可敌人已经埋伏好,我们该怎么过去呢?大家一时都没了主意,还是耗子说道:“咱们最好在这儿等等,静观其变!”
文静也一时没法,便说:“只好等等再说,咱们索性就在这等到天亮吧!”大家抖擞一下精神,移了移满地的白骨,找了个空坐下来。
才让突然凑到我耳边道:“齐阿哈,我们祖代在这儿住了这多年,我怎么从没听说过大山里还有这么多人住着!”
我随口答道:“如果被你们发现,他们也就不在这儿呆着了。咱们解放初期在大山里发现了好几个原始部落呢。这青乌山里人迹罕至,存在着一个原始部落也是有可能的。”
才让又跟我辩论道:“我们一个县里的人加起来都不到两千,这一座山里就能有五千人,他们靠什么为生?”
才让这最后一句却是个很现实的问题,这座大山虽然很大,但却要养活五千多人,首先他们吃什么,这里除了松树和白雪就是狼和乌鸦,难不成这些人吃狼和乌鸦?不可能,这些狼和乌鸦都已经被邪化,就算不被邪化,这两种动物的肉都酸的无法吃,难道是耗子说错了?可耗子在部队时是侦察兵,听个大概人数还能听错?
我看着才让一直盯着我,便说:“才让,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
才让似乎发现我也开始怀疑,脸色一沉道:“我觉得刚才那些声音是死在这儿的这些人的鬼魂!”
我对才让这话不以为然,作为一个靠盗墓为生的人,最忌讳也最不相信的事就是鬼魂之说,但我不好一下否定他,只是敷衍了一句:“有这种可能!”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天已经微微发亮,但天空中仍下着大雪,厚厚的积云中还伴随着阵阵的闷雷声,洼地前的松林里依旧没有一点动静。
是鬼?
文静有些焦急道:“咱们在这儿死等也不是个办法,我猜前面一定有问题,咱们还得过去看看。”其余几人早已等烦了,早就想听到文静说这话。
耗子和腾子在前面开路,出了松林向前方洼地处走去,越靠近洼地,身上背的东西就越沉,尤其是手中的枪,文静早已端不动,只能提着。走在最前面的耗子喊道:“我看这片洼地下面肯定埋着块磁铁!”
地下有磁石那确定无疑,可令我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洼地上面的白骨比松林中的要碎呢,松林中基本都是整具整具的白骨,洼地中却极少看到完整的,几乎每具都断成数块,且很多都有烧焦状,可周围又没有燃烧后的木炭。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有人专门将白骨烧过,然后又丢在这儿了!
我们未在洼地上多做停留,狂啸的北风正好为我们掩盖住行走发出的动静,走进松林不远便隐隐听到前面有水声传来,越往前走水声越大,我们就越谨慎,因为水声有利于敌人设伏,可一直走了二三百米,也没见到一个人影,地上的尸骨越来越少。这时天上又响起两声炸雷,两道闪电在我们身后方炸响,文静道:“看这个距离像是击中了那片洼地!“话音刚落,我们过来的那片洼林里又响起了战场上的拼杀声和战马嘶鸣声。
所有人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煞白,这里面虽没有一个人相信有鬼的,可我们过来的那片地方,除了一堆堆白森森的骨架,别说人了,就连个狼影都没有,怎能有千军万马的厮杀声。
我和其他人还不一样,我不相信有鬼,但我相信人有怨气,就像在那座周代的将军墓里附在王金胜身上的一样,先给各位讲两个我亲身经历的例子。
就在我上初中那年,有一天我舅母突然给我母亲打电话,让我母亲赶紧过去,说我那三岁的小表弟要不行了,我和母亲赶紧赶到了舅母家。舅母已和舅舅去了医院,我和母亲又赶快赶到了医院。
当时我小表弟正躺在一个小床上打着点滴,就像一个小死孩一样。在医院里待了两天,没有一点好转,眼睛都很少睁开。医生对我舅舅说,他们也无能为力了,不过奇怪的是孩子并没有生命危险,给孩子拿点药,回去吧。
当时我舅家很穷,没钱去大医院,反正医生说了没大危险便回了家。回到家时,我姨也来了,我舅母哭了两天,连眼都肿了。母亲、二姨就和舅母说说家常,换换心情。
说话时我舅母谈到了一件事,说她有一个邻居叫张琳,前些天她丈夫出车祸撞死了,三天前她母亲来我舅母家借东西时,顺便带了句要我舅母再为她女儿说个男人。
我姨一听就和舅母急道:“你管她这种事干嘛,可能昰那个男的附在孩子身上在跟你闹呢。”
我舅母一脸委屈哽咽道:“我哪管她这种事了,我连应都没应,咱管人家这种事干吗!”
我记的很清楚,就在我舅母说完,小表弟便从里面床上坐了起来,嚷着饿了。舅母一脸惊愕,没敢去抱。我姨说了句:“自个儿的孩子怕什么。”说完把小表弟从里屋抱了出来,此后我小表弟一直很活泼。
当时我就感觉屋里正飘着一个阴魂还在看着我们,直感觉后背发凉。
特别的录音机
另一件也是我这个小表弟的。那时他才两岁。当时正是大年初一,我舅一家三口都回姥姥家过年了。三天前,也就是二十九那天,我姥姥前面那家死了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初一正是出殡,街上很多看热闹的,我舅母也带着小表弟去了。
回来后,小表弟便大哭不止,开始浑身发烫,打完点滴都没把烧退下去,还是不停地哭。我姥姥说可能是刚死的那人不愿离开家,上到孩子身上了。说完让我在一张黄纸上画了个简单的小孩,小孩手上还举着一个令牌,上面写着招魂令。
画完便把黄纸点着,趁其燃烧着,把黄纸扔出了门外,并哐的一下把门关上了,随后又拿出几张黄纸烧了。说也奇怪,烧完黄纸后我小表弟的哭声,一声比一声小,不到五分钟便睡着了,这一觉睡了四个小时,醒来就好了。
当然我还听说过很多,只是这两件事是我亲眼所见,匪夷所思之余,让我相信了,空间之中确实存在着某种神秘力量,只是我们凭现在的科技无法发现。
眼看着过来的那片松林,我开始慢慢的赞同才让的看法,才让声音发颤的说:“真……真的有……有鬼?”
醉仙辩解道:“不可能!我在医学院时,学校教材室里,有很多用药水养着的死人,我怎么从没遇到过这种事?肯定有人跟踪我们,咱们马上杀过去。”
耗子也兴奋起来骂道:“她娘的!肯定有人搬着音响在那放呢,让耗爷抓住喽,非没收了他的音响不可!”
说完大家伙便往回狂奔,一直冲到洼地前,这一下大伙是彻底愣住了,空旷的地面上空无一人,可那大战的声音还在响着,我们也能感觉到声音是从洼地里传出。
才让不停地念着腾格里,突然像受了惊吓一样说道:“啊呀!我感到有鬼撞到我啦!”
这一嗓子可把人给吓得不轻,连我也觉得身边的空气中有东西蹿过来蹿过去,还时不时被碰了一下,文静都已吓的花容失色。腾子连端枪的手都发起抖来,木头罕见的说了一句话:“不是鬼,或许跟此处地形有关。”
木头说话做事都是过分谨慎,一旦出口,都是有些道理的。不过这次我觉得他也是在安慰我们而已,连他自己声音都有些发颤。我脑子中只剩了“嗡嗡”的响声,连一点判断能力都没了。
目瞪口呆的站了好一会儿,没受到更明显的攻击,要命的紧张感稍微松弛了一些。我强定下神来,分析这不可思议的事情!
从地形来看,这种地形所起到的效果是不是和海市蜃楼的原理有些相似呢?海市蜃楼是因光的折射,把几百公里甚至更远的景物折射了过来,在海边是经常可看见的,不过也有一些海市蜃楼是科学无法解释的,更不是简单的光学原理可以说明,因为有些海市蜃楼所展示的场景是古代的,甚至还有穿着古装的人在走动。
也有一些学者提出时光隧道的存在,说古代时该建筑物反射的光在很巧合的情况下进入了时光隧道,等再出来时,地球上已经过了几百年,也就是现代形成的海市蜃楼。
可声音与光大不相同,大多数建筑物都是反射的太阳光形成的海市蜃楼,太阳光一般被认为是平行的,所以无论建筑物反射的光传播多远,只要不是星际间的距离,都认为其能量基本不会消耗的。但声音确是发散的,从一个点发出,向四周传播,越远越发散,能量越低,除非时空隧道就在附近,声音一发出来就进了时空隧道。
地震产生的深渊
我想到后来时情不自禁的嘟囔了出来,耗子一惊道:“老齐,你别瞎说,爷们还没老婆呢,我可不想跑到未来找个,连点共同语言都没有!”
文静也稍微平静了下来,接过耗子的话说:“不可能!我倒觉得跟此处的磁场有关。齐先生说的时空隧道有两点不可能。第一是声音的长度和频率,这个声音每次长也就十分钟左右,在古代作战中,像这么大规模的作战非得几个小时不能完成,怎能只传过来其中的十几分钟呢。再一个就是,一次大战只能传来一次声音,咱们怎能反复听到。所以我觉得,此处的地形两边是高山,中间还有个大磁石,倒很像是录音机一样。如果这些人交战时正逢打雷,那么这块磁场就像有了电的录音机,把当年发生的战争记录了下来,等到后来,每逢雷电击到此处,便又如一个放音机一般把记录的声音释放了出来,就像咱们现在听到的。”
醉仙问文静道:“你怎么知道每次打雷都击在了洼地上?”文静一时无语。
文静的磁场说却给我解开了一个先前的疑团——为什么洼地处的骨架都是碎烂的,不正是雷击的吗?
我接过文静说道:“你们看洼地上的骨架比松林中的要碎,而且大部分碎烂的骨架都有烧焦的痕迹,再一个就是,如果雷劈到了松林里,为什么这附近的松树没有一颗有烧焦或劈烂的?”正说着,声音便一下消失了,大家不禁相对一阵愕然!看来是被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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