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将军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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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将军妻-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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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术业有专攻,我学的又不是这个!不过你大可放心,我要是病了,绝对不让你看!谁知道你心眼这么小会不会打击报复!”
  苏沫素来是个挺好说话的人,奈何某人很是倒霉,似乎每回碰见她都是心情不好的时候。
  “呵,你小子……”东方轩撸了撸袖子看了看孙老,突然改变了策略“你这小子嘴上功夫倒是挺好的,就是早上不知道是谁,竟然连一个年迈的老人都背不过来,啧啧啧……难道功夫全用在嘴上去了”
  苏沫闻言却是罕见的没生气,她侧头看了一眼脸色依旧苍白的孙老,内心突然有点难过,若是自己有一身本领一定不会让身边的人这么尴尬吧?
  若是下回有再想保护的人又待如何?而她自己似乎也太弱了,即使心里有跆拳道的姿势可也没力气使出来啊!这么想来那步兵营似乎……是个好去处?
  东方轩等了片刻见苏沫没反驳,竟然有点不习惯“你怎么不说话?”
  苏沫给了他一个白眼,又一脸乖巧的蹭了蹭孙老的胳膊“爷爷你好好养病,我……可能不能和你一起住了”
  虽然只认识短短的几个小时,可是孙老给她的温暖却永远的住在她心里,无论什么时候处于什么地点,她都不会忘记有这么一个人冒着风沙在深夜里行走,只为她短暂的温暖。
  不在乎自己会不会感冒,不在乎别人会不会领情,只是想做就这么做了而已!
  谢谢你!
  “傻孩子,你想去哪就去哪,爷爷永远支持你”
  孙老的眼中突然涌出来许多泪花,孩子,真的对不起!他也不知道这样的选择对他是好还是坏,可是,他只知道一味的躲避换不来安宁,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
  只有拥有一身本领,才能在战场上所向睥睨,才能……活着!
  爷爷此生从来不求你们什么,只想让你们全都好好的活着,只是活着而已!
  东方轩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两人,这话说的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都哭了起来?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重要的谈话?可是他一直在这里啊?
  “你……你们没事吧?”
  苏沫尴尬的擦了擦眼泪,她现在可是个男人,怎么能动不动就哭,实在是太没出息了点!以后一定要注意!
  “东方轩,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哎,算了,你这么弱怎么受的了,还是我自己去吧!”
  苏沫的语气深深地刺激到了东方轩的内心,他当即跳脚“什么叫我弱?你出去随便拉两个人问问,看看我们两个到底谁更弱?”
  “我今天把任麒打趴下了”
  

  ☆、悲催的东方轩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东方轩彻底没了声音,只眼睛瞪得铜铃般大,这个时候他心里明白这话定不是假话,不然出门随便一问谎言就破了,可是这……怎么可能?
  “你……你”
  “嗯,就在刚才来的路上,好多士兵都看见了,啧啧……这回我们军营最弱的肯定就是你了,看谁还说我像娘们,明明有更像的”
  “你……”东方轩还是有些不信,然而苏沫后来的话已经直接上升到人格问题,他完全不能忍“去就去,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很好,我明天就收拾东西去步兵营报到,东方大人也要好好准备哦”
  苏沫笑的嘚瑟,心道那家伙只让她去,肯定没有留东方轩的位置,军营里制度明显,他要是被赶回来那脸上的表情一定很好看,她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就算他‘不小心’进去了,看他的身板和自己应该差不多,那自己肯定就不是最后一个!哈哈……怎么看怎么划算!
  孙老看着眼前的人调皮有点愣神,当年言堔也总是喜欢这样,蹭着他的胳膊一脸委屈的说自己又被任麒欺负,要他去给他撑腰。
  那个时候他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哦,对了,他只是不耐烦的说他没用,要是自己有本事还能这么被欺负!
  可是他忘了一身想学武的孙子天生没有学武的命,天赋这东西也着实气人,似乎已经注定有些东西不是你努力就能得到的,可偏偏还是有那些执着的人,宁愿拼的头破血流也要来证明自己不是废物,证明你们说的不可以他一定可以做到!
  而代价一般总是昂贵的!
  言堔再次提出从军他还是没有回复,只单纯的以为是孩子的恶作剧,他看到的只有少年的稚嫩却没有看到少年的决心,直到一封封的捷报往家里送,他才明白有些东西不经意间已经不再自己的掌控之内。
  一如言堔,一如时光,一如生命!
  言堔走了,他从来没有怨过任何人,因为他走的壮烈走的满足,因为走的时候他嘴角的弧度,他完成了自己的心愿——成长为了一个‘大人’。
  不在委屈的求他的庇护,不在执拗的求他的回答,不在犹豫的求他的决定,他坚持了他自己选择!
  时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如今已经过了快五年了……
  “呃……这个……这个……”
  “东方大人不会是想反悔吧?”苏沫不怀好意的看着某人,一脸你反悔我就立马出去吆喝的架势。
  东方轩丢不起这个人,只好硬着头皮僵硬的答道“我……我当然不会反悔!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倒是你别临阵退缩了”
  “嗯,你放心,左右我就在这个军营里,又不会跑”
  东方轩一脸菜色的点了点头,他一定要和北堂商量商量,千万别把自己弄进去,不然不脱几层皮他肯定出不来!
  此刻的某人丝毫不知,无论他进还是退……都已经被某人算进去了!
  虽然决定了去步兵营,但至少今天她还是伙头营的人,所以下午的时候她还是去告了个别,并一再答应会常回来看他们。
  而东方轩这边,一出门就立马奔向了北堂冥的帐篷。
  “北堂,北堂,你这会可要救救我”
  帐篷里的人不自觉地皱了皱眉,东方什么时候这么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他不是一向把那个东西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北堂……”
  声音之温婉凄厉,简直是闻者伤心见着落泪,当然那人的范围自是不包括北堂冥。
  

  ☆、让悲催进行到底

  “有事说事!”
  依旧是简单利落的话语,东方轩抽了抽嘴角立马把唱腔收了回去,硬着头皮凑到了东方轩面前“我……我有事求你帮忙”
  “哦……”北堂冥淡淡的挑了挑眉毛“难道是你那个未婚妻追上门来了?”
  “当然不是!你怎么就记着她了!”
  这下到轮到北堂冥诧异了,不是慈城的那个?那是什么事能让他这么惊慌?
  “我跟你说,明天……呃……我要收拾包袱去步兵营,你……你给那个谁说一声,千万别收我,听到没?”
  步兵营?这么巧,他刚刚才和那小子提出来,东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也凑上去了?不管什么原因,可是送上门来的肥羊,不宰似乎都对不起自己?
  “你打算去步兵营?哦,也对,上次和南岳作战确实损失了不少兵力,你一定是想趁着招新兵的时候混进去和他们一块训练,啧啧……看不出来你这么有心?”
  东方轩:……
  他当然没有这心,他出来本来是想考进太医院的,莫名其妙的进了军营已经很超出他的范围了,还进步兵营?全营都知道那里是军营最底层,他去那干什么,他又没有病!
  可看北堂这态度……还是想算计他啊!
  “想要什么就直接说吧,别这么拐弯抹角的了,我听着难受!”
  “东方,本将军就喜欢你的爽快!你也知道,那个新兵快来了,可是朝廷的津贴还是没有发下来,所以我最近很是焦虑,你说这可怎么办呢?”
  北堂冥装模作样的一脸愁苦,看的东方轩直咬牙,他就知道!
  “你不就是想要钱吗!”
  “爽快”
  “废话少说,多少!”
  “放心我们都是朋友,我怎么会坑你呢,就十万两就够了”
  东方轩倒吸一口气,扭头看北堂冥确实不像开玩笑,他当即恨不得一剑劈了他算了“十万两!还不会坑我?你怎么不去抢!”
  帐子里一人面红耳赤,一人淡定如水,一人拍手跳脚,一人闲适而立,不说别的就光这……气度,东方轩就输了几条街有木有?
  “别这么小气,我是算过了才开口的”
  意思就是如果今天他不来,北堂也会想其他办法?他这到底是做了什么孽,交到这么一个朋友!
  “我……我不求你了,大不了就去兵营”
  “哦,没关系,前两天东方老爷还在写信问你好不好呢?我正要回一封,顺便提一句算了,我想他倒是很乐意花钱买平安吧?”
  此刻的东方轩真恨不得一口老血喷出去,撒他一脸!同时也很郁闷,老爹收到消息会不会被气死,虽然这些钱老爹不在乎,可也不能就这样白白的送人不是?
  他怎么感觉他们背着自己做了什么?
  “好……好吧,那你记得明天千万别把我弄进去了”
  “这是自然”
  好刀要用在钢刃上,他还是留在军医室比较有用,就算到步兵营也没什么价值,至于那小子?确实应该练练了!
  夜晚苏沫依旧继续着打更的工作,为了防止睡着,她只好一圈又一圈不停地走着,当然自始自终她从没有跨去过‘红帐篷’的范围。
  她还没有想好怎么在这个社会上生存下去,那现在这里就是她的避难所,她一定要守好自己的身份,等待着可以光明正大的生活的那天!
  而现在:
  ‘梆’‘梆’‘梆’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孺子可教

  趁着清晨的时候苏沫补了个觉,醒了的时候去看了看孙老,就立马赶去了步兵营,手里揣着身份文牒心里不停的琢磨,孙爷爷怎么把他孙子的身份给他了?
  这样会不会不合适?她虽然不是什么聪明人,可从任麒那天的表现,苏沫推测出可能就和孙老的孙子有关,这文牒是福还是祸?
  听说这段时间大沅一直在和周边打仗,所以这兵力很是缺乏,每年三月底四月初都是新兵入营的时间,苏沫大致了解了一下,这个步兵营就是所有新兵的起跳点。
  所谓起跳,自是最基本的,在这里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只有打了胜仗立了军功,才能一级一级的往上升,孙老的孙子似乎就是这么过来的。
  苏沫想的很简单,就趁着哪次打仗的时候,自己顺势‘战死’,再次来个金蝉脱壳,那以后就是天高海阔了!军功什么的,还是留给这些热血少年比较好。
  她不知道孙老是什么人,可隐隐的又觉得他应该是有什么身份,可一般有身份的人又怎么会沦落到去打更,苏沫很是不解,所以思索再三,她还是觉得去找步兵营的营长有点不合适。
  毕竟枪打出头鸟,她本来就没什么后台,若是再被别人看见他私自会见上司,这一顶帽子就够她几天不舒服的,既然是个新人就要有新人的觉悟。
  看着苏沫站了一会儿,竟然到新兵后面排队去了,东方轩长大了嘴巴一脸不可置信。
  “这……这小子是不是有毛病?你都给他指了路了他还不去?巴巴地跟在新兵后面是怎么回事?”
  孙老欣慰的摸了摸胡子,直叹孺子可教,不枉费他辛辛苦苦的装病一场。
  “还孺子可教?我看是榆木疙瘩!怎么看这小子也不是那世故的人,怎么这次到安分了?”
  “你以为谁都跟你脑袋似的这么不好使!有些时候一味的帮助不但不会帮到他们,还会在无形之中成为羁绊,这世间最好走的道路——永远在自己脚下!”
  “什么……什么意思?”
  不客气的白了东方轩一眼,孙老没有再做回答,怀着好心情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言堔,爷爷今日看到了一个很有趣的人,若你还在你们应该会成为朋友,不过你肯定还是斗不过他,那小子可是连北堂都能算计!你不会怪爷爷把身份文牒给他吧?”
  “你这么善良,肯定不会的!”
  帐外的两人停住了脚步,听着帐内这令人心酸的话语,可意外的是说话人的语调竟前所未有的轻松,仿若那人还在,他们只是在平静的聊天?
  “你可明白那小子的作用了?”
  北堂好笑的看着脸色不好的任麒,插肩的时候竟轻轻地笑出了声音,他们捂了这么多年没能让孙老开心一下,这小子什么都没做就能让孙老这么掏心掏肺?
  难道只是因为他们同时长了一副很弱的外样?
  队伍不是很短,等苏沫排到的时候日头都到半边天了,她捏着文牒很是郁闷,到底要怎么解释?
  “下一个”
  “名字”
  “哪里人氏?”
  “家里还有什么人?”
  “为什么来从军?”
  算了,还是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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