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这辈子你没干过的事情过来,不就是滚了吗,这有什么好计较的?对于他的态度,苏沫已经没心情再纠正了,因为她已经决定在这条河里重生!
淹死虽然不好受,不过比起来被活活晒死,简直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说干就干,苏沫一个纵身就准备越过去,却发现怎么也跳不起来,一看身后的衣领竟然被他给提着了。
“你干什么?”
“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吧”
“你快放开我,我们现在不是两清了吗,我干什么你干什么和我们彼此都没关系了!”
北堂冥当真放开了苏沫,她狠狠地瞪了他两眼,磨了磨脖子,刚才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气现在全没了!
不过还好,一鼓作气,再而衰!
吸气……
“小木子,我们活了”
‘噗’,好不容易聚集的真气又散了,三而竭!
不理会苏沫毒辣的眼光,北堂冥指着眼前的河就像指着万千山河“不觉得眼熟?”
他这一问,苏沫瞬间紧盯着面前的河,似乎真的有点眼熟?
“这是军营的那条河!”
“不错”
苏沫倒吸一口气,她真的很会滚有木有!
“呵呵……是挺熟的”
“你看起来似乎不开心”
“怎……怎么会,我开心着呢!”某人说的咬牙切齿,面上挤出的笑容看的北堂冥直抽搐“开心着呢”
“你确定?”
“我确定、肯定以及一定、不否定,你满意了?!”
北堂冥愣了片刻,有多久没有听见有人对他这样大吼大叫了?这滋味莫名的让人……有点亢奋呢?
身后的人不作声,苏沫突然转过身直直的望着北堂冥“你……也是军营的人?”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
“我好歹救了你一命,你就不打算报答一下我?”
“你待如何?”
苏沫眉头一挑说不出的猥琐“以身相许……什么的还是算了吧,我也不是那等无礼的人,看起来你也像个有身份的人,能不能把我安排在军营里?”
“那什么将军的我不稀罕,你就把我放在伙头营这一类的地方怎么样?”
“为什么?”
“我没有身份证,去哪也活不了,你又不让我跳河,那给我安排个差事不是应该的吗?”
最后一句话苏沫嘟囔的声音很小,奈何某人耳朵很是聪颖一字不拉的全都听完了。
按理说,他身份不明又举止怪异,他根本就不用考虑的,可谁家的细作要是这么没用,那……也真是绝了!
“为什么想去伙头营?”
“省的挨饿”
苏沫摸了摸肚子一脸的馋样,而且伙头营应该不用训练什么的吧?
北堂冥:……
这理由他就勉强接受了吧!
☆、听说
最终两人达成协议,去军营可以,但是要装作彼此不认识的样子,苏沫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细细想来,肯定是这一路他被自己跟怕了,才再三强调到了军营不可以和他说话,苏沫无奈的耸了耸肩内心绯腹——说的跟谁都想认识他似的!
最后苏沫还是跳水了,不过这次是为了求生!
说死也是容易的很,可是自己杀自己的勇气,苏沫还真没有!
得了,暂且就这么憋屈的活着吧!
再次回到这个地方,苏沫还是有点担心,万一被人认出来就不好了,心里一但畏惧面上就有些畏畏缩缩,身旁的人越发的不耐烦“你他娘的怎么回事,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似的!”
同时那人心里也很疑惑,将军怎么会突然下令给他个人?还是个这么弱的人?更奇怪的是将军竟然还来了一句——不用对他特殊照顾,那他到底是照顾呢还是不照顾?
将军不会是在说反话吧?
苏沫一听顿时硬抬了抬脖子“我……我只是饿得头抬不起来了!”
那人嘴角抽了抽一副见鬼的样子,苏沫耸了耸肩继续打量周围,啧啧……全是清一色的汉子,这让她好不羞涩哟……
苏沫掩着袖子吃吃的笑,那人瞥了她一眼立马加快了步子,将军的眼光还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努力想和苏沫划清界限的某人,还是不明所以的背上了黑锅。
‘阿嚏’,北堂冥揉了揉鼻子无聊的看着帐内的人争吵,突然有点想念沙漠里的那个小子,别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方到叫他当成了一个宝!
“惹了风寒了吧?哎,我还以为我们的大将军是刀枪不入的呢,这小小的风寒竟然也敢上你的身,着实大胆呐!”
帐内的人们噗嗤一笑,却又意识到这种场合不能笑,立马闭上了嘴巴低头掩饰自己脸上的笑意,双肩一抖一抖的表示自己的内心,只在心里默默地为东方轩竖起了大拇指,怕也只有他敢冷嘲热讽将军吧?
“行了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待所有人都出了帐篷,东方轩还老老实实的站着,北堂冥懒得理他直接上了榻表示自己要休息。
“听说你带了个小子回来?”
“嗯”
“听说长得还挺秀气?”
“嗯”
“听说是你亲自下的命令让他去伙头营?”
“你到底想问什么!”
他最近是不是脾气太好了点,弄得一个二个的都来挑战他的底线?
“哦,也没什么,就是听说大将军带了一个男人回来,那个男人还挺漂亮的,你又不舍得让人家入军营打仗,于是……”
“于是什么?”
帐内的温度骤然下降了几度,东方轩却是不害怕,仍旧一脸风清云淡的对着面色越来越黑的人解释“于是……大家都在猜测,这小子是将军的什么人呢?”
“伙头营虽苦却是不用上前线,难道将军是为了保护他不受伤害?”
“那小子长得那么俊,将军这么多年又没有女人,不会……不会……”
北堂冥面色越来越黑,伙头营明明就是那个小子自己要去的,他还特意吩咐过不用特别关照的,再说他也没注意过那人长什么样子,这都和他有什么关系?
“我看你最近是越发闲了,若是不想在军营待了,我可以考虑考虑让你回慈城,想必你的青梅竹马念你念得紧的很”
“你……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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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现在苏沫还是男装的样子,所以描写别人的心里时用的都是男他,描写女主内心的时候用的是女她,若有些乱也只能将就了。
☆、如此杀鸡!
整个军营的人都知道东方轩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相好在慈城,听说那女子火辣大胆的很,东方轩也正是因为躲她才被迫入的军营。
虽然提这件事让东方轩退缩有点卑鄙,不过……至少清净了!
精疲力尽之后北堂冥选择睡觉,而苏沫则看见什么吃什么,更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弄了点盐混在茶水里大口大口喝着,边喝边嘟囔着将就将就就算了。
众人:……
难道他不知道盐很珍贵?而且这样岂不是更渴?
吃饱喝足之后,苏沫这才拍了拍肚子,随意的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这样睡了?
是的,真的睡了!
一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苏沫全过程,呆呆的也忘记了说话,直到半天之后苏沫的气息绵长均匀才反应过来。
“他……他就这样睡了?”
“可不是,听说是大将军带回来的人”
“你说这大将军也奇怪了,要是重要的人他自己留在身边就好了,不重要的也不用亲自吩咐,可现在……?”
“都聚在一起干什么!晚上还想不想吃饭了!”
众人一看伙头来了立马噤声,转身各干各的活,只一两个弱弱的抬头征求他的意见。
“伙长,那他……他怎么办?”
“他?”他似乎也很为难(镜头细看之下发现正是领着苏沫进来的那个人)思索了一会之后只好无奈的答道“……让他睡!”
……
于是东方轩进入伙头营的时候就看见这么一副场景,所有人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只一人静卧在空地上睡的香甜,他……就是北堂带回来的那个人?
倒是有点意思!
和北堂打交道那么久,自认一向跟他很熟的东方轩却也是摸不准他的脾气。若说他有心吧,偏偏又是对什么都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若说他不走心吧,又在战场上替兄弟出生入死多年。
不爱美女,不爱权利,不爱金钱,却又偏偏长了一副绝世好容貌,既不刻意拒人千里之外又处处与别人保持着距离,当真是世间第一怪人!
可现在……他似乎见到了一个更怪的?
如此倒也不是一件坏事,至少……以后军营里绝对不会无聊,不是吗?
发现新大陆的某人,悠哉悠哉的晃着大步子走回了自己的营帐,他有预感接下来的日子绝对很新鲜。
不知道睡了多久,苏沫睁开惺忪的睡眼、揉了揉懒腰、移动移动筋骨,然后她凑近了一个士兵想要帮忙,那士兵扭头一看是她,表情很怪异的扭曲了一下,然后……委婉的拒绝了。
苏沫转了转眼珠又凑近了下一个人,还好这人比较忙没顾得看她的脸,直接吩咐“抓只鸡来”
作为现在的第一个工作,苏沫表示自己很认真,努力的在鸡圈里转了一圈,挑了一只最大的最肥的鸡,邀功似的凑近了刚才的人。
“然后做什么?”
“杀了”
“啊……哦”
没想到在这里的第一件事是杀鸡,不过还好她会这个。
苏沫快速的提着鸡就到了案板上,士兵人似乎都有分配做自己的事情,倒是没有人理她,苏沫也不在意直接手起刀落,‘嘭’的一声一把切掉了鸡的头!
众人听到声音猛地抬头,震惊得盯着苏沫,嘴角不自主的瞬间抽动,他这是……在杀鸡?
“你在做什么?!”
苏沫一看还是熟人,刚想笑就看他的脸上不太好,想了想还是严肃点比较好。
☆、鸡的接班人
“杀鸡啊”
杀鸡!任麒双拳紧握一脸的咬牙切齿“谁教你的这样杀鸡?”
“嘿嘿,你也感觉这个方法很好是不是?”苏沫丝毫没有感觉现场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只笑眯眯的解释着“小的时候家里穷买不起乌鸡,我就想起来用这个办法”
“你看,这样子一刀下去,不但鸡感觉不到丝毫的痛苦,就连它的血也流不出来,只能憋屈的留在体内,渐渐的这个颜色就暗了”
“当然,和乌鸡比还是差了那么一点,不过你再自我陶醉一下这个效果也就出来了”
“哈哈,人生还是要充满想象力的!”
苏沫昂着脖子一脸嘚瑟,每回杀鸡的时候二爻都好佩服自己的,这样不但不会把血溅到自己身上,也不用看割破血管的鸡苦苦挣扎,真的是最好不过的办法。
不过,这些人……怎么看起来都不太开心呢?
“你杀的是公鸡!”
半晌之后任麒幽幽的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既没有责备也没有另眼看苏沫,这让苏沫很没有成就感,顿时有些怏怏的“是啊怎么了?”
一般来说母鸡不是用来下蛋的吗?
苏沫的脑海里瞬间闪出了赵本山的小品,难道说……他们的公鸡也能下蛋?
“很好,以后这只鸡的活就是你的了”苏沫正摸不着头脑,就又听见耳边一句嘲讽的话“省的以后吃饱了撑着没事做”
苏沫:……
什么情况?
待那人走后,厨房里的人这才憋不住笑成一团,苏沫越发觉得自己像一只猴子!
“哎,兄弟,那个……鸡的活是我的了,这什么意思?”
她越发觉得自己的智商似乎下降了,肯定是在沙漠呆久了,脑袋里面进沙了。
“你运气真好,伙头竟然没生气”
“就是就是,你刚来不知道,伙头的脾气可大着呢,除了大将军的命令他谁的也不会听的”
苏沫心里一惊,本来想找个安静又安静的地方呆着,没想到自己的上司这么厉害?那她以后还有没有好日子?
“你们还没告诉我,那只鸡呢?”
“难道你去鸡圈的时候就没发现那只鸡最肥最壮?”
“发现了啊”就是因为它最肥,她才决定捉它的好不好!
“那只鸡……是我们军营里面唯一的一只公鸡,而且……它每天负责打鸣”
“所以……?”
她把军营里面唯一的一只鸡杀了?
什么事情一遇上唯一就不会那么简单了,俗话说‘物以稀为贵’就是这个理,那现在也就是说——鸡没了,那就……换她来打鸣?
这都什么跟什么?
“之前也没人跟我说啊?”那不是还不知者不罪吗?
看着他们同情中带点幸灾乐祸的表情,苏沫就知道没戏了,只好换种说法“我需要打……干到什么时候?”
“这我就不知道的了”
“那……我能从哪里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