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待会我自已去后面的餐厅。”说完,她继续拿起手边的画报看起来。
祖明吃饭一向极快,不到十分种,已见到盘底。他将空盘搁置一边对婻茜说道:“哎,你拿墨丘利影射了半天,还没切入正题,给我们讲你因何由面具而智获珍宝的。”
“嗯,是啊!刚才扯什么墨丘利啊文学的,又不是开论坛讲座,跑题了都。”朗费罗嘴里嚼着沙拉,含糊地说道:“等回我请你去吃意大利生面。”
“哈哈。好大的面子啊。”婻茜冲细脖子笑着又朝祖明挤了挤眼:“那是在我14岁的时候。跟随莱恩神父一起,第一次去威尼茜放下手中地画报,开始讲述她那段夺宝地经历。
那年莱恩神父因教会上的某些事务,受威尔士大主教的派遣,去威尼斯的圣马可教堂公办。去时正好赶上那儿一年一度的嘉年华狂欢,使跟了去的婻茜大开了眼界,充分地领略到了只闻其名,却未谋其面的盛况。
威尼斯嘉年华会,是根据每年日期不同的复活节往前推算的,因此每年举办时。在时间上都有小小的差异。整个节日前后要持续三个星期左右。它是欧洲最富有异国情调、最多姿多彩地节日。可以说,威尼斯嘉年华,是世界上最能体现人和人平等的狂欢节。
在狂欢节中,面具充当了极其重要的角色,而为了能买到合适而喜欢的面具,婻茜跑遍了威尼斯的整个大街小巷。
象卡斯特罗区的专门出售纸面具和陶瓷面具地达尼埃莱店。圣波洛区的特色面具并收集时髦斗篷地巴洛克洛切店,她甚至还在多索丢罗区的卡马萨那店。现场观看面具精湛的制作工艺。但最后,除了给自已选择了一顶黑色丝绸宽边硬帽和天鹅绒斗篷外,最后,只买了一个戏剧色彩比较浓郁的面具。
而面具店的老板,已是一迭连声地夸婻茜地运气了:“小姐。你真是好运啊!这种面具也只能在狂欢节时期才可以有幸买地到。”
当然。它的价格也令婻茜的心脏不停地收缩:“真是贵哦!”她心里咒骂着这些黑心地威尼斯商人。
在狂欢节到来的这一天,婻茜起了个大早,并将所买的行头穿戴整齐。在旅馆的房间里对着硕大的镜子,不断地来回演示着,惹得在旁忙着整理文件的莱恩神父,也停下手中的活,转过头去,一改他平时严肃的神情,夸
女儿作了个大大的鬼脸。
“哈哈……神父,你也去参加吗?”婻茜对着又继续埋头工作的父亲热切地期望着。
“啊!我可爱的小公主,教堂会举行更为隆重的典礼仪式,你去吗?”莱恩神父又一次转过头,也摆出一副激动人心的样子。
“那个位子还是留给我亲爱的神父大人吧,我还是去比较敞亮的地方,方能显出我的气度不凡。”说完她便大笑着跑了出去。
“呵呵,小心,不要被灵魂捉了去。”神父开玩笑地朝着她的背影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面具一词来源于伦巴第的“一个死者”或“一个死者的灵魂”的说法。面具的制作者,既沿袭了古老的传统方法,又不断地推陈出新。尤其是在狂欢节到达高潮那几天,最普遍的装扮就是一顶宽边黑色丝绸帽、一件天鹅绒的斗篷和一个黑色或白色的面具,代表着死者的灵魂。
当婻茜来到圣马可广场上的时候,这里已经是人山人海,人们装扮得既滑稽又华丽,各自穿戴着名贵的文艺复兴时期或洛可可时期的服饰,稍一不注意,刚才还在眼前的家人、朋友,已不知去向,完全认不出对方来。
那么,在平时不敢的放纵,这个时候可以肆意地行乐,面具掩盖了人们的真实身份,使人能够充分展示自身的幻想和激情,毫无顾及地狂欢。
“尊贵的小姐,您的服饰和斗篷真是太合您的体态了,不过与您的面具似乎不太谐调啊。”这时,婻茜的眼前忽然飘过来一头怪兽,无比夸张似的犄角和硕大的鼻空,冲着婻茜喷着热气。
婻茜躲开故意冲着她张牙舞爪的怪兽,用手中捏着的一根小魔棒,啪啪,有力地敲打了一下它弯曲的犄角。
那怪兽被打,样装受伤晃悠了两下,但见婻茜没有说话,便很有礼貌地冲她笨笨地点了下头:“您要是喜欢这头怪兽的话,我可以把它送给您。那么您将会成为这次嘉年华的主角。相信我。”说着,那“怪兽”真的将那面具摘了下来,双手递在婻茜的面前。
“哦,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这头怪兽的犄角太夸张了而已。”婻茜被这个陌生的异国人所表现出的过份热情,弄得有点儿不知所措。
“呵呵,请您低下头去,好吗?”“怪兽”说道。
当婻茜再次抬起头来看时,眼前的怪兽不见了,变成了一个十分英俊的绅士:“啊!怪兽跑了吗?”没等她再想,就听到刚才那个声音又说:“请您再低下头去。”
“哈哈……”婻茜抬头再看时,不禁被眼前的丑八怪吓了一大跳,秃秃的鸭头上,斜眉楞眼,还长了一张扁扁的大嘴巴。
低下头去,抬起来。再抵下头去,再抬起来。就这样,随着这一声声命令似的喊叫,婻茜象木偶人一样,机械地动作着,一连十几张面具,在她的眼前,魔法般晃动着,迅速地变换着。令她目不暇接。
最后,她忍不住一把把那面具给夺了过来:“这是什么呀,魔鬼吗?”她拿在手中,好奇地颠来倒去地摆弄个不停,研究得差点没把它给拆了。
“怎么样,现在您可以接受它了吗?”听到面前这温和的说话声,婻茜这才抬头,认真地看向对方。
第四章。哲人之石
“我叫詹森*拖马斯,意大利本土人士,就叫我拖马斯好了。”这个看去个挑瘦小,留着一嘴络腮胡的男人,十分绅士地,对正盯着他看的婻茜笑着自我介绍道:“我将怎么称呼您呢,尊贵的小姐。”他又追加了一句。
“叫我婻茜好了。”婻茜简单的说了一句:“拖马斯先生的这个面具倒是个很稀有东西,白送给我不敢接受,不过,可以用什么来做为交换的条件吗?”婻茜看着眼前这个皮肤有些微黑的意大利人。
“没有,只是看到小姐卓越的身姿,透着非凡的灵气,想必一定是一位貌美的佳人,我到有件东西很配你。”这个自称为是意大利人的拖马斯恭维道。
“哦,是什么东西。”婻茜将手里的那张面具还给对方,好奇地问道。
“我想婻茜小姐一定是位很尊贵的人,那么对于宝石您应该不会陌生吧。”拖马斯笑着接过婻茜递过来的面具。
“啊!非常喜欢,但不知道您有的宝石是哪种。”婻茜一下子改变了刚才那居高临下的态度。口气婉转了许多。
“哈哈……有趣的故事来了。”这个瘦小的意大利人,略微抬了抬刷漆般的眉毛:“您戏剧般的面庞会把我的宝石给吓跑地。”说着,他做了一个即将逃遁地架式。
“哈哈……”婻茜也跟着大笑起来,并取下了头上的面具:“您看这样行吗?拖马斯先生。这样是否就可以留住您的宝石了。”
“啊!您果然不仅美丽而且非常的可爱。能在这盛大的狂欢节上迂到您。真是我的无比荣幸。”说着,他脱下礼帽,彬彬有礼地向婻茜鞠了一躬。
“您真是个有趣的意大利人,那么现在能让我鉴赏一下您的宝石了吗?”婻茜有点急不可耐,她对于宝石的偏爱,可以说是达到了一种绝无仅有的热衷。
“嗯,别着急,婻茜小姐,其实这个宝石不是我个人所有地,它在我的另一个朋友拉维尔手里。但此刻他不在这里。”拖马斯认真地说道,显得很坦诚的样子。
“啊!真是太遗憾了。”婻茜一脸失望的表情。
“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带你去罗马找他,我绝不会骗你。”拖马斯显出一脸的歉疚。
“那太好了,就不知它是一块什么样的宝石,如果可能地话。我想把它买下来。”婻茜本以为没有指望了,但听他这么一说又转忧为喜。
“看到了。你就知道了,我现在就是说得再好,你也不会相信对吧。”这个意大利人干笑了两声:“来吧,我们去那边的小巷,还有。你看那边地河边也聚了不少的人。干脆我带你去乘冈朵拉玩吧,可有意思了,女孩子都喜欢玩这个。”说着。他便邀请婻茜向码头走去。
而婻茜第一次来威尼斯,能迂到这样一个热心人,也就乐得与他结伴玩耍去了。
两天后,在征得莱恩神父的默许后,婻茜如约,只身来到了罗马。
“为什么是默许而不是同意啊?”听到这里,朗费罗忍不住插了一句。
“一定是神父不大赞同她这样做喽,但我们这位小姐决定了的事,谁能阻挡得了。”祖明白了一眼细脖子,对他这时的打断很不满意。
“嗯,主要同去地还有一小皮箱现金。神父认为,我在做一件蠢事。”婻茜地
似乎又出现了那天清晨她与父亲争执时的情景。
“婻茜,请你不要做这样冒险的事情好吗?”刚从圣马克大教堂回来地莱恩神父,忧地望着女儿。
“不会有事的神父,请相信你的婻茜。”女孩十分有把握地答道。
“但无论如何,这样做都是亏欠考虑的。你的本领我知道,但你和那个意大利人只是一面之交,他要是有诚意的话,因何不将宝石带在身边,而要让你去罗马看货,这就已经很明显了,是个圈套婻茜。”神父苦口婆心地劝戒着自已的女儿。
“但我更相信自已的感觉神父,那一定是颗不同凡响的宝石,虽然我没见过。我一定要得到它。”婻茜支持着。
莱恩神父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女孩,不再说什么,将一小箱意大利欧元交到了她的手里。婻茜在父亲宽阔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提着皮箱,轻快地走出门去。
罗马,这个古老又现代、繁荣又苍败的城市,对于每个向往它的人来说,都充满了极俱诱惑力的刺激。它就象夏日里的星空,晶亮着无数闪烁的星星,令人流连忘返。
婻茜穿着一身合体的夜礼服,按时来到如约的地点,罗马的雷列罗剧院。院里,整个罗马式的典型建筑,使它显得富丽堂皇。
婻茜四下里张望着,终于在较后的一个空座位上坐了下来,当她拿起专用的小型双筒望远镜,正专注地欣赏丰满的女高音歌手表演的时候,肩膀上被人粗鲁的拍了一下。
接着,便听到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你来的真准时啊,婻茜小姐,不过这有什么好看的,她不就是一幅画吗。”
婻茜赶紧回头一看,果真是拖马斯,那个曾今表现得很绅士的家伙。
“啊,迷人的拖马斯先生。您也相当地守时吗,请问,您那宝石的持有者可曾来了么?”婻茜向他眯缝着眼睛,窥探着这个貌似神秘的人物。
“哦,他在附近,正欣赏着你那动人的气质。现金带来了吗?”这个意大利人表现出了小丑的一面。
“带了,不过我要先看到那颗宝石。”婻茜坚决地说到。
“这没问题。”说着,拖马斯便从衣服的内袋里,掏出一大颗晶晶发光的,黄色带血丝的宝石。那宝石拿在他手上,华光四溢。
“哲人之石她看到那宝石里的人形血丝,如插了翅膀的墨丘利,仿佛正要呼之欲出。
“怎么样,呵呵,可以成交了吗?”拖马斯得意地说到:“货真价实,没有骗你吧。”
“不过这一块是颗母石,还有三块子石。见不到子石,母石就会死去,它里面的血丝将会消失,光华也会随之流散殆尽。”婻茜不慌不忙地说到:“所以……”
“哈哈……你还真内行,看来不是第一次做这种生意啊,难怪有这么大的胆,敢带这么多钱孤身前来。”停了一下,拖马斯转动了下眼珠说道:“即然你来了,就充分表明了你有诚意,不是吗。那么,也请相信我们,不会白要你的钱。只要你把钱如数给我们,那另外的三颗子石,绝不会少你一颗。”
“好吧,你幸运地迂到了象我这样慷慨的主。”婻茜迅速从座椅的底下,提出装满现金的箱子。
就在这时,突然有把枪从背后顶住了她的头。
第五章.夺宝
正当婻茜将钱箱提出的时候,感觉有把枪抵住了她的后脑勺,接着便听到一个声音命令道:“把箱子放在椅子上,不许反抗。”
“啊!终于象屎壳郎一样地爬出来了,我想,这一定是你的那位朋友婻说道。
“我的诚意就是,你合作也得合作,不合作也得合作。婻茜小姐,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恐怕我得帮你减轻点负担了。”婻茜看到拖马斯说话时,朝后面的拿枪之人使了个眼色,那枪顶得更紧了。
“先给他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