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雄却从怀里拿出来阳符经和绿石,丢到林国余怀里,说道:“你去吧。”径直向前走去,不理林国余。
林国余知道寥雄是真的生气了,但是十五六岁的男孩间,平常的嬉笑打骂是常有的事,谁把谁按在地上,狠擂几拳也稀松平常,哪里经过这种事?明明是他偷了自己的东西在先,只不过被自己擒住了胳膊,自己又根本没有用力。
站起来跟了寥雄两步,想给他道个歉,可是生平又从来没有开过这个口。
寥雄走了几步,突然从远处传来声音:“那仨小子就在前面呢。哦,看见了,把他们给抓住。”一时人声嘈杂,从树林外头闯进来一群人,一个个手拿刀棍,还有一个胖子手里拎着手枪在后面。正是和他们在镇子里打斗的那个胖家伙。
眼见的那些人就要冲到跟前,林国余冲到寥雄跟前,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快点跑。”就算你功夫再高,面对几十人,恐怕也是有心无力,更何况那胖家伙手中拿的手枪。
两个拼命的往回跑,路上又遇到了缓缓往回的胡里胡涂,又叫上他们,再次发疯的逃命。胡里胡涂尚以为这又是游戏的一部份,比林国余二人跑的快了很多,已经远远的把林寥二人甩在身后。后面的那一群人也一直追,追出去有七八里的山路,都累的混身乏力,眼见的林国余和寥雄钻进了山,明白山里有古怪,也不敢再往前追。
林国余和寥雄也是极为的疲劳,眼见的后面的追兵不再追过来,寥雄一甩手,甩开了林国余拉着他的手,独自坐在一块石头之侧。林国余也坐了下来。只有胡里胡涂不显累,离着林寥二人数十米的地方捡石头玩。
此时已近黄昏,路两侧是高达千余尺的悬崖,在远处近乎于透明的天空之下,显得那悬崖摇摇欲坠,只怕是再经不起一个人、一只鸟的份量了。在这种场景之下,更让人感觉到神的力量。
寥雄休息了半日,却仍不肯同林国余讲话。林国余主动和他说话,他都爱搭不理。
无耐,林国余只好生平第一次赔着笑脸说道:“寥兄弟,刚才我出手确实是太重了。这样吧,”林国余从怀里把那块绿石拿了出来:“那方帕子我是不能给你了,这块石头,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吧。”
寥熊撇了撇嘴,没有正眼看一眼那块石头。
林国余只好又厚着脸皮说道:“好兄弟,你说过天黑了这里会有古怪的,可是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我们又不可能退回去,我看,我们还是快点赶路吧,以免天黑之前走不出这个谷去。”
他这样一说,寥雄才站起身来,林国余借机把绿石头放到寥雄的手里,寥雄倒是没有拒绝。
走不多时,天色便渐渐黑了下来。林国余却深知,越是靠近子时,阴气越盛,所以还不敢停,加紧赶路。不多时,已经看到前方一条河,寥雄指着前方说道:“那里便是悬棺之处了。”林国余放眼望过去,但见那河南岸,削壁腾立,参天而起,在绝壁的半腰处,隐约看到好象有一些黑乎乎的方形东西,只是因为天黑,看不太真切。
林国余叹道:“真是鬼斧神工啊,若以人的力量,如何可以上到这悬崖之中呢?更别说还要背了一个重达千斤的棺材。”
寥雄说道:“恐怕一会儿真的有僵尸出现的话,你就不会在这里空发这种感慨了。”
胡里胡涂也顺着林国作和寥雄的眼光,看到了那些悬棺,与林国余不同的是,他们的目光却敏锐的多。眼见得在那绝壁的阴景之中,尸棺累累,凌空而置,而搭着这些尸棺的,却是一些看上去并不粗壮的木头,胡里胡涂感觉好玩。
正文 第三十九节 僵尸老头
39僵尸老头
胡里胡涂此时就在林寥二人身前几十米的地方,一看到那上方的悬棺在这悬崖上突兀的立着,极感觉到好玩。二怪足下生风,跑到河边,看着河里一两方冒在水面的小石头,腾身纵到石头之上,脚尖一点,又是几丈,三纵两纵,就越过了河,直达那悬崖之下。
林国余大吼:“你们俩别没事找事,快点回来,我们要趁着天还未黑,赶过这里。”
胡里却扭了一下头,冲着林国余喊到:“祖父,我们再玩个游戏看,看谁能把上面的那大箱子给搞下来。”说着,便纵身而起。
那悬崖高千余尺,而那悬棺正处在悬崖正中,下面是滔滔河水,上面的悬崖向外有一处凸出,就仿佛是有一个小小的帽沿扣在悬崖之上一般,在一般人来说,即使是专业的登山队伍,要登上这悬崖都是有一定难度的,可是胡里胡涂自幼生活在古洞之中,每日无聊之中,仅余下了飞上跳下做为消遣,所以这峭壁倒根本难不住他们。
一跃而起数丈,在崖上找到一小块凸起的石头,胡里胡涂抓住后借力,再次跳起。不多时,居然已经到达那支撑悬棺的木头之上,胡里胡涂踩在上面,如同表演高空走钢丝的杂技一般。
此时在林国余和寥雄眼中,胡里胡涂已经只成了那悬崖阴影中的一个小黑点,难以看清。林国余担心二人,遂向河边走去。
寥雄问道:“你难道真的姓祖不成?为什么他们总是要叫你‘祖父’?”
林国余也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说:“其实我的名字叫林国余。至于这两个混蛋叫我‘祖父’,但是有些故事的,等下把这两个东西叫下来我再说给你听。”
不多时,林寥已经到了河边。但是那河水水流极为湍促,而突出水面的石头远而且较小,胡里胡涂可以跳过去,可是林国余和寥雄却绝对没有这种功夫。林国余无耐,只好在下面高喊,让胡里胡涂下来。
胡里胡涂看到前面的数十处棺材,极为高兴,而半空中风声甚大,哪里听的到林国余的喊声。
伸出双手,在风中二人维持着身体的平衡,走到了第一处悬棺之侧。胡里拍了拍那楠木棺材,材质虽经千年,却依然坚硬如铁。
胡里胡涂在洞中长大,哪里见过这种奇怪的“箱子”?相互对视了一眼,二人就把手放到了那棺材盖子之下,双手用力,竟然把那棺材盖子给翻了起来。
棺材里面赫然躺着一具尸体,尸体尚保存完好,头上梳着高高的发髻,脸上的皮肤也是保养极好,全然没有因为存放千年而形成干尸。胡里胡涂深感好玩,伸手在那死尸的脸上摸了一把。
那死尸的脸部肌肉弹性十足,完全就不像一个死人。
胡里胡涂感觉摸上去软软乎乎的,感觉很不错,顺着那尸体的脸就往下摸,摸到胸部膻中穴,胡里感觉有些硬梆梆的东西,把手伸进了死者的寿衣中,感觉触到手的有一个东西,用力拔了出来。
那是一枚足有四寸长的长钉。胡里拿在手里,象是发现了什么宝物一样,仔细的看了看,放入了怀里。胡涂见胡里发现了好东西,也连忙伸出手去,在死尸上乱摸,摸到巨阙穴,也发现了钢钉,给拔了出来。
林国余此时看到胡里胡涂在上面打开了棺材,在里面乱摸乱动,心中隐约感觉到不妙,连声大喊:“你们俩个混蛋,快点给我滚下来。晚下来一会儿,我把你们剁烂了送给老妖怪。”用尽丹田之力。
胡里胡涂这次听到了,都感觉有些扫兴,回头对林国余喊了一声:“我们这就下去。”话音未落,异变突起。就在胡涂把那颗钉在巨阙穴上的钢钉摘下之后,那死尸忽然睁了一下眼,只是胡里胡涂一时没有注意到。此时胡涂胡涂嘴里嘟囔着,把手往回收,刚从那死尸的领口把手伸出来,冷不丁那死尸张开了嘴,照着胡里的手就咬了过去。胡里一时没有防备,被那死尸把食指咬到,“哎哟”一声,鲜血流了下来。胡里急忙往回收手。此时那死尸体的双手也往上探,上半身也僵直的坐起,照着胡里胡涂的脖子就抓了过来。胡里胡涂吃惊不少,急忙往后退,竟然忘记了自己身处百余尺高的空中,一脚踩空,直直的落了下来。
眼见得下面是河边的几方岩石,若是如此摔下去,非摔个脑浆崩裂不可,仗着两人身手敏捷,一连在空中打了几个空翻,往前翻出了十几尺,扑通一声落在了河里。这才又抓住了河里的石头,跳上了岸。
林国余眼见的自己一吼过后发生了如此的变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是自己的一喊让胡里胡涂分心才导致他们摔下,心中懊悔,见胡里胡涂跳上了岸,身服上却带了斑斑血迹,还以为是胡里胡涂在落下之后撞到了石头受了伤,连忙过来查看。
胡里胡涂坐在地上,胡里伸着中指,手里还捏着那根钉尸钉,口中说道:“祖父,你让我们滚回来,我们的速度可够快?”
林国余此时已经发现胡里胡涂身上并没有伤,那鲜血只是从胡里的中指滴落的,又看到胡里手中的钉尸钉,也吓了一跳,连忙仔细查看胡里手指的伤口。那中指指肚的一块肉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的咬去,此时,鲜血已经快速的凝固,四周的肌内上居然有片片的黄色油脂状物。
林国余对胡里胡涂说道:“别动。”说着,手指如电,点住了手厥阴心包经天泉、曲泽、间使、内关诸穴,接着问道:“你们可是在那棺材中动过尸体?”
胡里说道:“哪里哪里。刚才根本就没有老头咬我,是胡涂不小心把我的手指给咬破了,我自己跳下来的。”
胡涂怒视胡里,却被林国余给瞪的低下了头。
正文 第四十节 豆沙关上
林国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必定是胡里胡涂从那死尸身上取下了钉尸钉,而后那尸体复活,将胡里咬了一口,看刚才胡里中指的状态,好像是已经中了尸毒,所以林国余这才出手封住了他的手厥阴心包经,就是怕他体内的尸毒扩散。只是这悬棺之内的尸体,估计已经有千年之久,恐怕不是这么容易对付的。必须要马上给胡里放血才行。
林国余转头问寥雄:“你身上带了匕首吗?”寥雄摇了摇头。
林国余有些失望,虽然点住了穴位,但是这几道穴位并不是人体大穴,所以并不能维持多久,一会儿如果血液上传,尸毒攻心,那胡里胡涂的性命就难保了。
想了想,林国余瞪了一眼胡里胡涂,说道:“你们再疼也不准叫喊,听到了吗?”
胡里胡涂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们还不知道林国余想要做什么。
林国余俯下身体,牙齿咬住了胡里脉部以下的内关穴,寥雄惊道:“你要做什么?”
林国余又抬起头来:“他们中了尸毒,必须马上放血。”
寥雄急道:“那你用牙齿咬的话,尸毒会进入你的体内,就算你救了他们,你也怕自身难保了。”
林国余也是一愣,这种可能性不但有,而且极大;可是又不能看着胡里胡涂就这样尸毒攻心,凡中尸毒者,尸毒攻心之后,全身僵硬如尸,牙齿和指甲会飞速增长,随即也会变成一个僵尸。胡里胡涂本来武功就极高,如果再让他们变成僵尸,那后果不堪设想。林国余权衡了一下,自己只是有可能会把尸毒吸入体内,但是如果小心一点,或者这种可能还会大大的降低的,随即,他又把头埋进了胡里的腕部,张口便要咬。
“你等等,看看这个行不行。”寥雄背过身去,把上衣领口打来,从里面拿出一个银锁,递给林国余。林国余接过手里。
那银锁约有二两来重,上面坠了许多的小花,是苗人女子自小佩带之物。那锁头向下略有一尖锐,林国余比划了一下,不可能把肉给割破的,摇了摇头。寥雄又把银锁自林国余手中拿了回来,说道:“你先稍等一下。”转身找了一块大石,拿在手中,照着那银锁的边缘就砸了两下,又在石头上来回的蹭了两下。递给林国余。
此时那银锁的边缘比刚才尖利了不少,用来割开胡里的肉是不成问题的,但是少了不他会受一些苦。林国余再次喝道:“我割开你腕部的时候,你一定要忍住。”手上银锁落下,胡里的血从腕部流了出来。
初时那血有些发黑,显得比较粘稠,渐渐的变成暗红色,有种腥臭闻,最后,变成了红色。林国余这时才松了一口气。
胡里胡涂愁眉苦脸的,似乎很疼,可是林国余有话,却又只能强忍着。那血变成鲜红色,又流了一会,林国余这才从自己的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来,给胡里胡涂勒在手中,解开了他的几处穴道。
林国余看了看寥雄的银锁,不怀好意的说道:“兄弟,想不到你才十五六岁,居然就结了婚了。真是厉害。”
寥雄红了脸:“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结婚了?”
林国余打量着手中的银锁,说道:“你们苗族的女人不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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