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未知的变化在里面,因为在他的眼里,玲的哭变成了笑,玲的思念变成了对他的诅咒,而且老和尚听到玲说在梦里宝少爷穿的是红衣,脸色都变了,一定要求去宝少爷的坟上看看。
玲也受够了天天晚上被恶梦缠身的日子,第二天便带着老和尚来到了宝少爷的坟前。奇怪的是,宝少爷的坟前50米内,前些天还长得绿油油的树木花草全不见了,只有光秃秃的赤红色的土祼露在外面。老和尚一看,就对玲说,必须将坟挖开,因为宝少爷极有可能已经发生尸变。玲想着要挖开宝少爷的坟,十分不愿意,毕竟她爱了宝少爷一辈子,不想在他死后还打扰他,可是和尚说,如果再不打开恐怕会生成大害。玲犹豫再三,最后终于同意将宝少爷的坟打开。
第二天,和尚带着12个壮年男子和玲一起上了山。挖开宝少爷的坟,起上来棺材,老和尚便把棺材打了开来。这一开,大伙都吓了一跳。只见棺材中,宝少爷身体好像长了许多,把原本都没装满的棺材塞得满满的,并且宝少爷全身上下都长出了硬硬的红色的毛发,连头发都变红了,脸上的五官都看不出来了,只见从嘴里露出来一排白森森的牙齿。玲也吓了一跳,连忙问和尚这是怎么回事,和尚才说,看宝少爷的样子,是当初下葬时见了光,并且心里执念太强,而下葬的地方又是风水中的大凶之地,还有可能是下葬后尸体见了猫,所以导致宝少爷在向僵尸转变。幸好现在发现还来得及,因为尸体的肚子及心脏方位还没长出红毛,如果再等一个星期,宝少爷就会变成真正的僵尸了!现在只能是把宝少爷的尸体烧掉,才能永绝后患。
玲看着宝少爷的尸体,非常伤心,根本不愿意烧掉宝少爷,可是附近的村民都听说了这个消息,好多人都赶来了,见到全身长满红毛的宝少爷,惊恐万状,一致要求玲把宝少爷的尸体烧掉。玲没有办法,只好同意。
在烧宝少爷的尸体当天,来了很多围观的群众,我外婆也去看了。她说,当火点上的时候,大家都听到了一阵一阵的怪叫声,并且伴随着红色的怪烟,味道腐臭无比,好多站得近的人闻了以后回家都上吐下泻了好几天。整整烧了一天一夜才算烧干净。
玲后来再也没梦到过宝少爷。但直到玲去世的时候,嘴里还念念不忘,说宝少爷死了还恨她,她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烧了宝少爷。不过,大家都还是庆幸当初和尚发现得早,否则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怪事呢!
………………………………………………………………………………………
第五十六章
怪事
一位3年不见了的朋友讲述的一个她大学的故事!长篇的!
我那次生病是在上大二的时候,也就是02年。再具体一点地说,是02年四月份到八月中旬。
02年初的寒假,从家乡出发来往广州前几天,我跟老妈照例去拜访了一下干妈(一位高人看虚的,算的特准!)我们离开她家之前,她预言我这一半年要经过三次劫难,前两次都是一点小病,第三次最可怕,要去鬼门关走一遭。我妈大惊,问可有方法避过?她答说没有,这是命中注定必须经过的劫难,无法化解。
往后我回到学校,必修课选逃,选修课必逃,生活一切正常。四月中旬的时候接到我妈打来的一个电话,问我最近有没有生病。我说没有,她就叫我千万注意健康问题。我说健康能有什么问题,我最近几天饭量比以前大了很多,精力充沛,怎么看都不像要生病的样子。我妈在电话那头沉吟了很久,然后说,没病就好。
后来我才知道我妈已经有预感我要生病了。她那几天打麻将,忽然变得手气好到极点,百打百赢。本来打牌这事,正常该是有输有赢;但我们那边很多打麻将的人都相信,要是手气突然太好,且一直维持,就是不祥之兆。可是当时我妈并没告诉我这个细节,而我也一时粗心,没有注意到我妈在电话那头沉默了那么久。
我妈的沉默是有道理的。打麻将手气突然好得异常固然不是好兆头,饭量猛然增大也是恶兆。只不过我那时不明白这个道理。
结果,到4月21号中午,我去学校食堂打了很大一碗饭,忽然吃不下了。以为是偶尔一次食欲不佳,并没在意;但连续两天都没有胃口之后我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且担心起来。在这之前我已经生了两场小病,如果真有第三场劫难,恐怕这就是开始。
同时我注意到我的心跳快得异常。测了一下,静坐的时候一分钟居然都跳到110多次。去广东省人民医院检查,医生怀疑我是甲亢,又怀疑我染上了心肌炎,又怀疑我有胃病,还怀疑我有重感冒。开出密密麻麻的一张检查单让我“三天之后来检查了再说”。我一看单,600多块钱,又是查一些莫明其妙的东西,连梅毒检查都有了。
我直接就把检查单撕了。
就这样拖了下去。饭量照例很小,心跳照例很快。记不得是哪一天了就开始发烧,直烧得我天昏地暗。去学校医务室检查,医生说是发烧。打了一周的吊针,任何效果都没有。不仅如此,我还感觉到自己体能严重衰减。我本来一直善于长跑的,这一病下来,从宿舍去食堂这不到50米的距离,我居然要停下来休息两次,都还累得眼前发黑。
而且高烧持续不退。暴热的天气,晚上我盖着厚厚的棉被还冷得发抖。而且发烧得久了,全身肌肉都酸痛。再加上每一次呼吸,都感觉有两把刀刺进我的胸口,剧痛。我简直觉得自己在经受地狱的折磨。
再去了校医务室检查。医生花了不少时间给我检查,最后说,怀疑是肺炎。建议去省人民医院住院,否则拖下去有性命危险。
我听得一身冷汗。一是住院要花太多钱。我一个月生活费才400多块,哪有钱住院?二个,要是去住院的话,必定无法参加随后的英语专业四级考试和期末考试。这就意味着我大学前两年都白读了。
但是医生又一再提醒我千万拖不得,发展下去是要命的。
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命运的残酷,逼我面临这么艰难的选择。命中注定的劫难,难道真的这么可怕?
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不甘心大学前两年就这样白读了,终于决定冒险拖下去。这个决定在现在回头看来是相当的鲁莽危险,但我不后悔。我一直有个习惯,就是不管做了任何事情都绝不后悔。
接下来的日子很惨痛。我像平常一样大步进教室、上课、大步走出教室,几乎没有人看出我已经病得很厉害,除了有一个平素就跟我关系比较好的女生问我:“你最近是怎么了?我看你脸色白得像纸一样,没事吧?”
我笑着说没事,可能最近看书看到很晚没休息好。一面想,明年这几天会不会我已经跟马克思待在一起了?然而第二天我就躺在床上几乎爬不起来了。
跟着的半个月我都没去上课。专业四级的考试,我穿得厚厚地走进考场,身体虚弱得连铅笔都拿不稳了,因为手剧烈地颤抖。我用拳头握住笔,艰难地答卷,撑过了考试。后来成绩出来,班上第二名。我妈打来电话安慰我说没关系,你是在宿舍休息了半个月没去上课,所以没考到第一。我听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因为她并不知道我病得这么重。我只是告诉她说我休息了半个月,但她不知道这半个月我是躺在床上度过的。
后来总算撑到7月20号放假,我居然没有挂掉,居然还硬座了36个小时的火车回到家乡。家乡那边气候不一样,我一回来就感觉好了很多。食量大了不少,体力也恢复了很多,我甚至都可以小跑一段了。
我以为自己已经开始在恢复了,所以就跟我妈上山去拜访了阴阳师。我们是搭的一个摩托车上山。半山腰上有个岔路口,往右是往阴阳师住的地方,往左是我们市的一个公墓。那摩托车手明明识路的,那天不知怎么的却绕来绕去,最后居然把我们拉到了公墓入口前面不到二十米的地方。我一看前面是公墓,知道不是个好兆头,一颗心直往下沉。我妈估计也是差不多的感觉,但我们都没说什么,又原路返回沿另一条路到了阴阳师家里。
阴阳师看了我,笑笑说,劫难还没过。
果然,到8月10号晚上我的病情突然恶化,连话都几乎说不出来了。第二天我就住进了医院。
在医院作了检查,很快报告就出来了。医生让我的家人跟他去会议室谈谈(当时我妈、我两个舅舅、小姨父,还有我表弟的妈都一起去的),却唯独让我在会议室外等着。他们在里面开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会,我在外面百无聊赖地等了半个小时,然后见亲戚们满面轻松地从会议室里走了出来,说医生讲了,没事的,没什么严重的问题。我见医生不许我参加会议,知道可能我是救不了了,医生不想给我太大的压力而已;现在听家人都告诉我没事,我就更加明白了自己处境的危险。但我也没有点破,说既然医生说没什么,那就肯定没什么了。
直面死亡,我没有觉得害怕。我觉得,如果老天注定我只有20岁的寿命,那害怕也没有用;如果老天注定我现在命不该绝,那就没必要害怕。
可是第二天一大早医生便要我转院。他建议我们去另一个军区医院试试运气。我问我妈怎么了,我妈才告诉我昨晚发生的事:
大概晚上9点左右有护士来给我打了两针退烧的药,因为那时我的体温已达到40度。但针药下去之后根本没有任何效果,我很快就睡着了。结果睡到10点过,突然醒过来,眼神僵直,直接把手背上的吊针针头拔出来扔到一旁,然后大喊大叫,从一个病床跳到另一个病床。当时我家的亲戚都回去了,就留下我妈和我小姨守着我,见我发狂,想拉住我,但发现我那时力气奇大,根本拉不住;后来四个值班的男医生赶过来,加上我妈和小姨,六个人合力才把我按在床上。
我妈见我这样,自是很恐慌,马上打了电话去向阴阳师求助。阴阳师在电话里面说,没事的,到了12点他自然会安静下来。
结果到了12点我果然不再发狂,眼神也缓和了
但是这么闹一下,加上明明给我打了两针退烧的针药又毫无效果,那医生也就害怕了,所以催我们马上转院。于是叫了个急救车拉我去旁边一个城市的军区医院。
我是被担架抬上车的。直接从床上抬到急救车里面,身边三个护士跟着,检测我输氧的情况。我一边输水,一边输氧,心里不住地暗笑,心想我怎么会有这样萎靡颓废的时候?
急救车是早上八点出发的,走高速,正常应该是一个小时就到,但那天那司机不知怎的,硬是开错了路,耗了三个多小时,等到达那个军区医院的时候已经临近午饭时间。我被家人从车上抬下来之后,有个男医生过来略略看了一下我的情况,然后离开一阵,再回来告诉我们说,医院的病床已经全满了,你们还是去别的地方试试吧。
幸好旁边有两个老教授,听医生说要我们去别的地方,也就过来观察我。看过一阵之后对那医生说:“虽然病得太重,不好办,但也不能见死不救。这个病人我们收下来。”
就这一句话成了我的一线生机。但是事情没这么简单。医院仍然要求我的家人派一个代表跟他们签字,如果病人死了,医院不承担任何责任,否则拒绝收治。后来去签字的是我小姨父。他没有把这个告诉我妈,而是自己冒险赌一把,在生死责任书上签了他自己的名字。
后来我的主治医生才告诉我我到底有多幸运。这两个老教授是他们医院的两个主任,平时一年下来也难得有几次待在一起的,更不用说在午饭的时候了。要是我来医院的那天,只有其中任何一个主任在,他们都一定不敢接我这个病人。
可见我的运气实在是好到极点……要是急救车的司机不迷路,我到医院的时候恐怕也碰不到这两个好心的教授了。所以人生的事情,好像真是冥冥之中有力量在操纵一样。
被抬进病房之后,照例是又输水又输氧,吃饭就由老妈用勺子一口一口地喂。当天晚上有个极漂亮的小护士来给我打了两针退烧的药。她的手法之精熟,实在吓人。我背对着她,她在我要注射的部位抹上药之后就什么动静也没有了。我等了一阵觉得焦躁,问她怎么还不下针?这才听得她回答一声,两针已经打完了。
我居然感觉不到针头到底什么时候刺进去的。
这两针药下去之后,不到三个小时我的体温就完全恢复了正常,再也没有反弹过。
但是晚上我照例无法入睡。浑身的剧痛时时刺激着我的神经,让我没法休息。
第二天早上,我的主治医生跑来告诉我说,他保证14天以内,不超过5000元费用,我就可以治愈了。我妈顺口答应了他一声,也没说什么。我们都觉得这医生只是在找借口安慰我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