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皓征在床上一动不动,目光直直地望着前方的墙壁没有了焦点,“他怎么可能是我的亲戚?亲兄弟?我妈妈那边的亲戚?还是我爸爸那边的?”,他自言自语道。
“恐怕……他地和你的真实关系。意味种一场灾难的降临。”王博地声音陡然变得十分沉重和沙哑,甚至有些颤抖,别过脸去。他慢慢地走向靠床边的一扇窗户,似乎不想让左皓看到自己此时惊恐地表情。好在这个病房里没有其他病人,他们的谈话也就无所避讳,走到窗边的时候,一阵风从窗外刮了进来,风不是很冷。王博的双肩却不禁地颤抖起来,这个时候,他已经说不清楚到底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害怕。。更新最快。
“你……到底想说什么?”左皓不知道他到底发现了什么,看上去似乎是件可怕的事情。
医院里是不让抽烟地,而王博此时的心情,却只能凭借烟来平复,来麻醉自己的恐惧和害怕,好在窗外吹进来的风让他觉得好过了许多:“从见你第一面的时候。我就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情不自禁的将十五年前发生在无忧村的事情告诉你,虽然那个时候,你在警察局里确实遇到了一些灵异事件。而我也的确不想让你把你所看到的,全部作为口供说出来。然而我当时原本可以不告诉你这些事情。可以通过另外地方式。让你对警局里的灵异事件保持缄默,那件事情毕竟埋藏了在我心里1年。15年来,我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包括自己的父母,但是当时却能那么坦然地告诉只有一面之缘地你,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可能你的相貌让我隐隐想起了廖无双,却没有自觉,所以才会情不自禁地将这个背负了15年地沉重地包袱,对你说了出来,后来,与你们的接触越多,深藏在我心中地一种感觉便越来越强烈起来,那是一种熟悉感觉,和当初去无忧村时的那种莫明的恐惧和诡异十分相似,也不知道为什么,随着事情的一点点推进和一个个巧合的出现,我觉得,我始终还是没能够逃过15年前已经注定的命运,命运注定我要再一次回到那个村子里。”
王博终于说完了老长一段话,左皓却能明白他所想要表达的意思,“熟悉感?”“注定再次回到村子?”他想不明白,王博的宿命感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强烈。
“到底什么意思?”
王博扭过来望了一眼他,然后继续把脸转了过去,接着长长叹了口气:“哎!该来的还是会来,怎么都躲不了!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殷唯一应该是你的表哥,他的母亲和你的母亲是亲姐妹的关系!”
“为什么?”血液验证当然不可能达到这么详细的地步,而王博却为什么说得如此肯定呢?左皓已经彻底地迷惑了。
王博似乎早就料到左皓有此一问,因此头也没回地说到:“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曾经说过你的母亲叫殷萋萋,丢失的那枚戒指里还刻有一个简写的萋字,而殷唯一原名廖无双,才随母姓改名为殷唯一。”
左皓应该早就想到这点,但是直到王博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才意识过来,不过虽然这个可能性很大,却也无法认定他们两就一定是这种关系。而如果,他们两的关系,真如王博所说,是表兄弟的关系,他们的母亲是亲姐妹,那么,那幅古怪的画的出处,便极有可能是那座十几年来一直令王博生活在阴影之中的无忧村!
而眼前,只有等殷唯一从昏迷中醒来,才能做出近一步的定论,紧接着,左皓简单地向王博讲述了他和殷唯一在张荔父母家的发现,以及殷唯一发生车祸的过程,两人不知不觉谈到了很晚,直到快没有公车的时候,王博才离开了医院,而左皓则注定要在医院过一晚了。
第二天下午,王博提来了一篮水果和一些补品,左皓的身体已无大碍,殷唯一也已经转醒过来,二人一起去看望他的时候,殷唯一的精神还不错,但是许冰诺的脸色却很差,看来是一宿没睡。
殷唯一见到了左皓和王博慌忙想要坐起来,“身子还虚着了,还是别起来了,躺着吧!”王博笑道。
殷唯一微微笑了笑,便没再挣扎了。“谢谢你们来看我,我现在好多了,对了,看清楚肇事的司机呢吗?”这个问题,他早已问过许冰诺,她总是推说不知,搪塞过去,这下,左皓来了,殷唯一猜想作为目击证人,他一定看清楚是谁撞到自己了吧,一定要讨回一笔医药费。
王博和许冰诺颇有难色地忘向了左皓,“是孙俊泽!”这四个字仿佛从左皓的牙缝中被挤出来的一般,包含着深深的恨意,或许,被人伤了心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尤其是被自己曾经所信任的人伤害。
“怎么是他?”殷唯一显得十分诧异,而左皓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好了!这个问题等交通部门那边资料出来了,我们再探讨吧!殷唯一先生我想问一下,您的母亲有没有兄弟姐妹?他们都是怎样的人?”王博赶紧把话题转移到了“核心”问题上。
殷唯一满腹狐疑,猜不到他为何有此一问,许冰诺也觉得奇怪极了,为什么突然问到这个问题。
“我妈很少提到有关那个村子,有关她自己和亲人的事情,除了父母,我一生没见过什么其他的亲人,母亲从来没说起过她有兄弟姐妹,至于我就更不可能看到过这些亲戚了,父亲则一直信奉自己被那个村子离弃了,会受到诅咒,泱及到身边的人,所以回来后和所有亲戚都失去了往来,包括爷爷奶奶,虽然他十分想念他们,但是你突然问这个,又是为什么呢?”
“我想冒昧问下,您的母亲叫什么名字呢?我是说全名。”王博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殷萍。”王博,不禁感觉有些失望,本来按照他们那个年代的人,名字应该是其父母按照祖宗家谱取的名字,即:名字第二个字是相同的,殷唯一的母亲应该叫“殷萋X”才对,但是结果却不是这么一回事,难道真的猜错呢?
“萍姑?”左皓则是很大声地突然地喊了出来,惊得王博和许冰诺差点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左皓怎么都无法忘记,母亲火化那天,在家里接到的那个奇怪的电话,电话里的声音很奇怪,传出来的字句十分不清晰,他记得当初那句话里,其中就有“萍姑”二字,只是当时的字句生涩难懂,难以辨认,他无法理解电话里的声音想要表达的意思,只是勉强记下了几个音,把“萍姑”听成了“平菇”,而如果,自己殷唯一的母亲是自己母亲的亲姐姐,并且叫做殷萍的话,那他不是正好把她叫萍姑吗?
第一百六十六章 … 医院议事
望着左皓震惊的表情,殷唯一和王博显然觉得十分迷惑和茫然,在这之前,左皓虽然将事情的经过都向他们陈述过,但是那毕竟也只是简单地,大致地说了一下而已,但是对于许多细节性的问题,他却只字未提,这其中就包括焚尸那天,在别墅里接到那个离奇电话的事情,所以难怪他刚刚突然从嘴里冒出那两个字的时候,两人会感到十分愕然。许冰诺对此事虽然有所耳闻,却也不甚了解。
当左皓的目光,掠过二人面颊的时,他这才意识到这件事情欠缺交代,按奈激动的心情,左皓将事情的原委娓娓道来。
听完事情的整个经过,王博终于对整个事件有所了解,而且照这样看来,他之前的猜测是十分正确的,左皓和殷唯一是表兄弟的关系,他们的母亲则是亲姐妹,而那幅画便是……想到这里,他不禁觉得一阵后怕。
但是殷唯一却依然没能明白左皓到底要表达些什么,因为到目前为止,他对自己和左皓有血缘关系的事情,还一无所知。
左皓和王博交流了一下眼神,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眼神,殷唯一是何等精明的人?这一切又岂能逃过他的眼睛?只是他们别有用意的眼神,让他有了一种不祥的感觉,“他们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而且这件事情一定和我有关。”隐隐地,他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什么事情,但是可能任凭他如何猜想,都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喏!你先看看这个吧。”左皓虽然在一定程度上认清了这个事实,但是却依然无法完全接受,如果眼下让他当着殷唯一的面说出他们有血缘关系。甚至喊他哥哥,那么他会觉得十分难堪,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自己明白过来。
望着递过来的一纸东西,殷唯一感到十分好奇。尤其是在看到左皓那么严肃地表情之后,困惑之余更多的是滋生出了一种担心地情绪,而当他看完化验单的时候,那种复杂的表情,和当初左皓地比起来不相上下。许冰诺颇有些吃味地望着殷唯一脸上的表情,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在他地脸上出现了这么丰富的表情,在她的记忆里,殷唯一总是带着一副微笑,仿佛任何事情都不会令他惊慌失措,仿佛那张脸上除了微笑,便不再有别的表情,是什么东西?只是一张纸,却能令他的表情数度变化?她对那张纸也是好奇到了极点。把头凑了过去……
“怎么会是这样?”看完血液化验单之后,殷唯一地情绪虽然比刚刚看到化验单的时候好了许多,但是可能是因为昨天才刚刚从阎王那里抢回来一条命的关系。刚刚的激动,令他的脸色现在看起来十分苍白。
“事实显而易见。你和左皓和表兄弟。而你们的母亲则是亲姐妹。”王博颇为犀利地指了出来。
“什么?”连一贯沉着的许冰诺也突然叫了出来,病房里的病人虽然很少。但是依然稀疏地住着两个病人,他们交谈的声音一直都很小,许冰诺突然地“尖叫”,无异于一颗重磅炸弹在病房里炸开了,一时间,安静极了,所有人都望向她,令她感到有些难堪,“对不起,对不起。”她慌忙地道着歉,周围的人把脸扭了过去,她继续压低声音问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博把事情的起因经过简单地说了下,在场地所有人,无一不是唏嘘不已。
“这么说,你们一直在追查的那个画,和无忧村颇有渊源,并且你们怀疑那个奇怪地电话,是左皓母亲地魂魄显灵,指引你们去找我母亲?”殷唯一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这个事情虽然来得十分唐突,对于他来说,也不是一件十分糟糕的事情,只是事态地发展朝着越来越难以预计的方向发展,确实不能不令人担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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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如果这一切真的和那个鬼村密切相关,事情要显得棘手的多,而他们能有多大的胜算呢?这无疑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这个时候,从门外又进来了一个人,手里提满了补品,胳膊下还夹着一束鲜花。
“身体恢复得还好吗?”来人脸上堆着满脸笑容,但是左皓看到他的时候却不禁拉长了脸。
“你来做什么?”左皓的语气很冷。
孙俊泽将东西放下,“耗子,我也不是故意撞到殷唯一的,我当时是开着车子……”
“够了,你还想演戏演到什么时候?刚刚开始怀疑你的时候,你就那么巧的开车把殷唯一撞了,终于出现一个看到你本来面目的人,你就开始坐不住了吧!”
孙俊泽也有些恼了:“什么演戏?什么本来面目?说的我好象有预谋一样。”“不是好象,是本来就是……”
“都停下来,听小孙把话说完!”本来安静的病房里,再次炸开了锅,他们那里又一次成了整个病房的焦点,王博不得不大喊了一声,稳定住了混乱的局势。
“问题都已经很明显了,还需要听他狡辩些什么吗?”左皓依然不依不饶。
许冰诺看到昔日里的一对兄弟如今水火不融,不由感到了一阵悲凉和伤心。
“不管怎么样,即使他真如你所说是那个一直躲在背后算计你的人。至少也要给他一个申诉的机会。”王博平静地说到,然后转向了孙俊泽:“那天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
孙俊泽虽然对左皓地无理质问有些气愤,但是毕竟他撞了殷唯一是无法争辩的事实。现在王博问起来,他也只有先吞下这口气。将事实一五一十地说出来:“那天我原本是打算驱车到公司附近的一个餐厅用餐,那是我每天中午必去地地方,途中会经过警察局的那条马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快到那条马路地时候。车子突然失灵了,我狠狠地踩了刹车,但是一点用都没有,这个时候,车像发了疯般已经接近人行横道了,我看到马上就要撞到殷唯一了,而他似乎也发现了车的异常,但是却已经躲不开了,我一个急打弯。想让车撞上旁边的花坛来缓解速度,但是车身只是擦了两下,然后便向殷唯一撞了过去。由于那里是十字路口,所以当时的情形被电子眼录了下来。而且事发之后。我被带到了警察局,我的车经过检查之后。确定是因为车自身出了一些问题,才导致了刹车失灵,而非人为因素,因此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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