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切~~‘”一个喷嚏,男人感觉到插蜡烛的手窝一阵冷风,似乎是这个人头打了个喷嚏。他手一抖,蜡烛掉在了地上。
“怎么呢?”女人一阵愕然,望着他那完全没有了血色的脸。
“你刚才有没有听到打喷嚏的声音?”男人的声音很颤抖,身子僵硬,全身冰冷。蜡烛是那种又细又长的蜡烛,所以刚刚摔到地上就熄灭了。
“没啊!你是不是听错呢?”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插好了蜡烛。
“老公!都插好了!快来点上吧!”
“一定是心里作用!”男人已经十分害怕了,却不停的安慰自己。
男人颤抖的点完了蜡烛。“珍珍!快想好愿望准备吹蜡烛许愿吧!”
“慢!等等!”女人故作神秘的跑到房里关了所有的灯,最后把客厅的灯也关掉了。在最后盏灯熄灭的时候,烛光显得“强盛”起来,只不过与此同时,男人听到一阵微弱的女声:“好……。烫……。啊‘~‘‘”
他已经不知道双脚是如何支撑自己站在那里,脑海里一阵空白,心脏突然之间似乎纠结在了一起,一阵剧痛。
女人已经走了过来,她全然没注意到男人的表情,在蜡烛前虔诚的闭上了眼睛,默默许下一个愿望,接着一口气吹灭了所有蜡烛。房间里顿时漆黑不见五指,并且寂静的让人感到可怕。
“老公!我去开灯!”女人用腻死人的声音,“飘”去开灯,留下男人一个人僵立在原地。黑暗中,他感觉一种毛茸茸的东西缠绕在他中指,继而顺着手背向上,慢慢延伸到了手腕,手臂,脖子……。
“啪!”就在他以为那东西缠住自己脖子,快要窒息的时候,灯却突然开了!
脖子上什么都没有,手腕上也什么都没有,一切的一切和吹蜡烛前一模一样,说不上哪里不对,也说不出哪里奇怪。
“老公!我们来切蛋糕吧!”
男人的思维还停留在开灯前的情景,冷汗顺着额头渗入衣领,汗湿了贴身的衬衫,冷透了。
“老公?!老公!?你怎么呢?”女人晃了晃失魂落魄的男人。
“没……没什么!你切蛋糕吧!”
女人拿起明晃晃的刀子从刚刚吃去头发的部位切了下去,刀子在碰触到白色头皮的时候顿了一下,似乎头颅很坚固,女人一刀下去,竟然纹丝不动,有如一颗真的头颅一般,头盖骨十分坚固。
左手操起一把钢叉,女人手上用力,狠狠的插了下去,飙出一抹红色的液体,右手的刀子来回在头盖骨上切割起来,割段了许多头发,白色的头皮已经被割破,露出鲜红的血肉。
第一百零六章 … 半只人脑
“血……血……。”男人望着鲜红的头皮已经说不上一句话来。
“呵呵!”女人轻呵一声,笑的男人全身发麻。“老公!这是你自己订的蛋糕,胆子还这么小!这哪里是什么血?我一闻就知道是草莓汁!”
“草莓汁?”男人感觉十分惊愕。
“是啊!不信你尝尝!“头盖骨已经被挖开个洞,女人将那片头盖骨揭了起来,上面附着了一些鲜红色的,粘腻的液体,在揭开的瞬间,竟然如“藕断丝连”般还带着一些丝。
男人吞了口唾沫,实在没有品尝的勇气。
女人将挖开的那快“头盖骨”捏在手上,放进嘴里咀嚼起来,竟然发出了“咯嘣,咯嘣”的响声。
“太好吃了!烤干的硬面包再配上地道的草莓酱,真是美味极了!老公你也来尝尝看!”一边说着,她一边递出了那片血肉模糊的“头盖骨”,“吧嗒”从上面滴下一滴鲜红的“血”来。
男人拼命摆了摆手“老婆!你喜欢吃就好!你知道我不爱吃甜食的!”
女人听罢,整块丢进了嘴里,吃的津津有味,还回味似的舔了舔手指上的红色液体。那模样,怎么看怎么象吸血鬼。
男人不禁打了个冷颤,从刚刚看到人头起,他便一直是站立的姿势,这会儿感觉双脚发麻,于是便坐了下去,没想到却正对上了人头的眼睛,眼睛是闭合的,上面还覆盖了些许发丝,只不过在他看到那双眼睛的瞬间,竟然惊的差点摔到了桌子底下……………人头在哭!他看到人头的眼角处挂了一滴红色的泪水,似乎十分痛苦的样子。
几乎已经忘记了怎么呼喊,他只是惊惧的盯着这滴血泪,耳边响着老婆割头骨的“沙沙”声,心脏冲到喉头,顶的他一阵充血,恨不得要一口吐出那鲜活的心脏。“眼…。。眼泪……。这人头是真的!”在心脏短暂的停跳后,他终于说出了话。
女人一听,浑身一颤,不可思议的望向了老公。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蠢人胆大的原因,惊惧的表情在她脸上只停留了两秒,便消失无踪。“哪里?别吓我!”
男人颤悠悠的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红色的血泪。
女人甩动着身上的肥肉,一扭一歪的耸动着肥硕的臀部走了过来。
“哈哈!老公!你别自己吓自己了!你看清楚了,这明明是刚刚点蜡烛的时候,滴下来的,融化的蜡滴,哪是什么眼泪!”
“蜡烛?”他不可思议的叫了一声,定睛一看,果真是滴蜡滴,不偏不倚正好抵在了眼角处,有如血泪一般。
“呵呵!”他尴尬的笑了两声,往旁边了移了移板凳,再也不敢直面这“另类”的人头蛋糕。
女人已经将整个头腔打开,她一边割着,一边贪婪的品尝着头颅里鲜红而粘腻的液体,吸到兴奋的时候,发出十分夸张的吮吸声,有如小孩在吃母乳一般。
渐渐的头腔里一种白色的东西浮了出来,白白的,还布满了一些血丝,一道道沟壑错综复杂…………这是人的大脑!
“天啊!这蛋糕做的太逼真了!你看这颗人脑,做的多么细致!象真的一样!”女人惊呼到。
男人望了一眼被血水包围的大脑,露出些粉粉的颜色,他不禁作呕,差点吐了出来,暗呼:这蛋糕做的也太恶心了吧!
“铛铛!”女人刀叉相碰,相互磨了磨,发出了清脆的金属撞击声,舔了舔嘴唇,双肩提起,握紧刀叉,她摆出一副“磨刀霍霍向牛羊的架势”!
“不是吧!这样也能吃的下去?她准备开始切这块大脑?”男人这样想到,嘴里流出一股酸水。
“老婆!”他叫了一声。
女人停下刀叉,“什么?老公?”
“时间不早了!饭菜也都凉了!你光吃蛋糕去了,这些菜怎么办?我们先别吃蛋糕了吧!先吃些菜,蛋糕放到冰箱里,明天早上可以当做早饭!”其实他的心里却在盘算着趁老婆不注意的时候,将这恶心的蛋糕丢掉。
“恩!我尝下这个大脑就不吃了!真的太香了!而且看上去好嫩,粉粉的!”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夸张的吞了口唾沫。
望这那白里带粉色的大脑,他不禁想起看过的一部恐怖电影:有个老女人用刚出生几个月的婴儿肉包成混沌,因此混沌入口鲜美,甚至有点甜,混沌馅是一种十分嫩的粉红色,粉的让人心颤,而眼下这大脑却是这种嫩嫩的粉色,有如初生婴儿红扑扑的小脸蛋。
“咝!~”女人一刀切了下去,大脑很嫩,水分很足,在脑膜破坏的那一瞬间,惨白的脑浆顺着明晃晃的刀,流了出来。嫩嫩的大脑与钢刀间摩擦,发出“咝‘‘”的一声响,看起来十分新鲜。
女人放下刀,一手拿勺,一手端着碟子缓缓靠近了人头,将切好的那块大脑舀了起来,大脑“啪嗒,啪嗒”的滴着乳白色的脑浆,还和着红红的血,她用盘子在下面接着,一口吞了进去,白色的脑浆顿时在她鲜红的唇上印下一道白色的印记。
“呜~‘”男人终于忍受不住,冲进了厕所!
女人着急男人,想追过去,嘴中的滋味却让她无法释怀,上好的豆腐,辅以新鲜牛奶,甜美椰蓉,入口滑爽,香甜无比。她一口气把偌大的大脑吃掉了半个。
“砰!”厕所里传出一声剧烈的声响。
女人冲了过去,发现男人正面色苍白的躺在洗手间冰冷的地板上。
慌忙的将他扶到了沙发上,她关切的问到:“怎么呢?老公?”
“头……头有点疼!”男人龇着牙,一字一顿的说到。
“怎么会头疼呢?我帮你揉揉!”女人按住了他的太阳穴,来回揉搓起来。
“老公啊!你今天不是说要给我惊喜吗?”女人一边按着,一边嗲声嗲气的说到。
正闭上眼睛享受的男人睁开了眼睛:“是啊!不是买了那么大个蛋糕吗?”
“讨厌!没有别的东西吗?”
“没有了啊!”
“你再想想!”
“真的没了啊!老婆!如果你还不满意的话!老公明天一定补给你!”
女人望着男人一副不想撒谎的样子,脑子一转,顿时暴跳如雷:“翅膀硬了是不是!在外面养女人?!“
男人一阵愕然“怎么突然生气了!什么养女人?!”
“你别装蒜了!你老实交代买那么大枚戒指,是准备讨好哪个狐狸精的?”女人气的浑身的肥肉发颤。
“什么戒指?老婆你没事吧?”男人还是轻声轻语。
“今天在你警服里收出来的戒指!”
“这……这怎么可能?我根本没买什么戒指啊!”
“不到黄河心不死!非要我拿出来你才肯老实交代是吧!”女人一边说着,一边伸进身边沙发的夹缝里。
“咦?!”女人叫了声。
男人一直好奇的注视着她奇怪的举动,观望着她会从里面掏出什么。
“嗖~~”的一声,她的手伸了出来,手上居然拿着一撮女人的青丝,头发很黑,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出亮丽的光泽。
女人似乎被吓到一般,松开了手,头发无声无息的掉在了地上。
“疼…。。疼……。!”男人突然抱紧头,卷缩在沙发上,打起滚来。
女人顿时慌了神,“老公!怎么呢?别吓我!”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准备去揉他的头。
这次她是一把抓到了他的头顶,往里一按,本来应该很硬的头皮,此刻却是软的,按下去就是一个窝,而且似乎有什么温热而粘腻的东西顺着按下去的指缝流了出来。女人正当惊讶,还未弄明白的时候,男人突然大叫了一声,摆了一下身子,从她的手下挣脱了出来。
“咝~~‘”的一声,仿佛听到布匹被撕断的声音。男人的头已经挣脱出去了,女人的手上却多了一个东西:一张完整的头皮,上面还附着了块头盖骨。
第一百零七章 … 离奇的死亡
当嘹亮的警笛在这片宁静的小区响起的时候,左皓他们已经快要抵达湘西了。火车似乎比预期提前了半个小时。还好许冰诺警醒了过来,否则便恐怕要坐过站了。
殷唯一也醒了过来,一双明亮的眼睛一点也看不出倦意,深邃而迷离,却有种能够洞察人心的敏锐和温柔。看到许冰诺,他微微一笑,那种的沉稳和儒雅气质,令许冰诺蒙胧的睡意为之一震。
微微点了点头,她装做没有被他的儒雅所动容。
“许小姐!你保重!就此别过!”他始终挂着好看的笑容,缓缓说出这样一句话,有如轻风拂过落叶飘洒的小路。
“现在?可是张家界市还没到啊?”许冰诺感到一阵愕然。
殷唯一却已经站了起来,从头上的行李架上抽出了行李。“是的!我还要去拜望一个朋友!所以在你们前一站下车!不过,我想,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潇洒的将背包跨在肩上,他对她投以星月般的笑容,无声的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左皓其实早就醒了过来,只是一直在假寐,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不太愿意和殷唯一对话,听到他会先一步离开的时候,左皓竟然会有一丝高兴。然而对他临走时的那句话,他却十分介怀,他有种强烈的感觉:他们一定会再见的!而且不会太遥远。
待到火车进站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他们的运气不太好,走的前一天特意看了天气预报,得知近两天不会有雨,而这阵,天空却飘起了冷冷的小雨,雨虽然不大,坠落在人的发丝上,脸上……却感觉很凉,雨水似乎在肌肤上挖出了了小伤口,钻了进去,让人有种发自内心的寒冷。
天空的云压的很低,却没有一丝闪电和轰鸣声,感觉象是一个委屈的小怨妇,憋了满肚子的委屈却又无从发泄。凝滞的空气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胸口有些闷,竟然连心情也有些沉重。
抬头望了望阴沉的天空,左皓变的有些烦闷,从心底生起一阵莫名的不安,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这种难言的感觉所因为何。
而此时W市,缘情小区711栋却显得格外热闹,原本黑漆漆的大楼灯火通明,人声鼎沸,连楼道里也亮腾腾的,各家各户的人都从睡梦中惊醒,披着衣服,揉着惺忪的睡眼,或站在楼道,或站在窗台遥望着楼下的警车,各自猜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怎么样呢?”王博一边侦察着现场一边问到,这个“她”便是指那个体积庞大的胖女人。
“报告队长!她情绪十分不稳定!现在无法与之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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