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不解着呢,模型上那边的动静就停了,张繁玉不敢大意,依旧戒备的看着那边,就见一具瘦的跟猴似得干尸蹦了下来。
这尼玛没有摔断腿还真是不科学!
干尸僵直着身子走了几步,像是在适应行走,张繁玉手已经伸进了腰包,她还有三张符,一张保命符,一张驱邪符和定身符。
干尸还要起到炸药的作用,所以不管这么糟心的玩意是怎么起尸的,关键还不能弄伤它。
动了几下又停止了动作,干尸一动不动的定住了,张繁玉依旧戒备,等了两秒钟,干尸扭头朝她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下一刻她就惊讶的张大嘴,干尸突然以鸵鸟的姿态,飞一般的用那麻杆般的腿奔向吴邪他们进去的黑洞。
这他么的到底唱的那一出啊!这简直是用生命在和我开玩笑吧!
张繁玉不得不大喊,引开干尸的注意力,“吴邪,快出来!”
干尸顿了一下,果然停下来了,头以九十度角扭动和张繁玉来了一个炫酷的对视。
这是……真心丑啊。
张繁玉的手狠狠的捏住符纸,看着干尸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预计四十章完结,可按照这速度看有点难啊…………
☆、逃出
干尸离张繁玉越来越近,手电筒打在它身上的光显得它更加“瘦弱”,像极了清朝吸大麻的那些烟鬼,瘦的皮包骨头。
看的越仔细,张繁玉就越疑惑,长年的经验告诉她,这样的形态是不可能起尸的。胸腔内的器官被掏空,这是失去了气,四肢肌肉萎缩包紧骨头,已经失去了形。
任何种类的诈尸、起尸都是要具备这两者的前提才会发生。
她的判断不可能出错,那么,就有另外的东西在操控着这具干尸,张繁玉捏着定身符的手松开,转而拿了另外一张。
干尸离张繁玉的距离越来越近,就只剩三四步就能碰到她,张繁玉慢慢扶着墙站起,视线极快的扫过干尸的身体,没有看出任何异样。
那就只能是大脑了,张繁玉眯眼想着,手从腰包里掏出,什么都没拿。
让她等待的时间并不长,干尸很快就发动了攻击,它在离张繁玉还有一臂的距离时猛地张大了嘴,空洞的大嘴里吐出好大一口黑烟,张繁玉早有防备,闪身躲开黑屋喷散的范围。
她脚步一错,来到干尸身侧,裹着布料的拳头生猛的击向干尸的脑袋。
也不知是她力气消散的太多还是干尸脑袋上另有防护,这一击就像打中了石头一样,不仅没有打穿干尸的脑袋,反而自己的拳头震得发麻。
见攻击无效,张繁玉脚下一动就像转开,但此时她已经用掉了大部分的力气,脚步并没有想象中的敏捷,反被干尸大力一掼将她扫到了墙上。
靠,张繁玉压着牙滑坐在地,虎落平阳被犬欺是不是啊!
见张繁玉好像失去的反抗的能力,干尸脸上又带着诡异的笑容靠近。
迅速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抹在驱邪符上,张繁玉看着闻到了血腥味明显躁动起来的干尸理她越来越近,暗自冷笑。
干尸低头在离张繁玉还有两拳的距离停住了,像是在观察着自己的猎物,张繁玉动也不动,只是暗地里却用指甲将自己的伤口划大。人血的味道明显让干尸失去了判断力,它的嘴又是一张,一口黑雾喷到张繁玉脸上,两秒后一个黑色的影子飞速的向张繁玉脸上袭去。
迎接它的是张繁玉凶猛的一拳,将黑影敲落在地后,张繁玉拿着染着鲜血的符纸狠狠捏住了黑影的身体,使劲一捏,就听碎裂的一声,腥臭的黑水溅了一地。
“张小姐,你怎么了?”从黑洞里焦急跑出的吴邪大声问道,然而他的声音一出来就卡壳了,张繁玉狠戾的眼神对上他,让他瞬间打了个哆嗦。
墓道里,女鬼脸和冷酷眼神更配哦!
“发生什么事情了?”胖子推开堵在前面的吴邪,把背上的阿宁丢在地上,就见张繁玉面前倒下的干尸。“我靠,不是又诈尸了吧!”
为什么又要说又?
…………我好想自己也说又了。
张繁玉疲惫的闭上眼,她一句话都不想说了,好累。
吴邪跑过来看了她两眼,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扒了扒她的眼皮,张繁玉依旧没反应。他希翼的眼神看向小哥,小哥过来也扒了扒她的眼皮,问她,“你还能撑下去吗?”
张繁玉很想说no,很想大声的喊她想回家,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吴邪蹲在一旁,还是有点不放心的看着张繁玉,张繁玉睁开眼,看着眼前正担忧着的小青年,心里突然有些复杂。她冲吴邪勾了勾手指,吴邪会意的靠过去,“干尸肚子里有炸药,去炸了墓顶吧……”我想回家。
一帮男人在热火朝天的干,张繁玉躺在一边跟朵小白花似得,她突然就觉得不悲伤了。
有生之年,能看见男神只穿着一条裤衩也挺好的,啧,身材很好啊,唔,吴邪的也不赖。
几人累死累活的凿柱子时,吴邪不经意的一回头,差点没吓的从柱子上跌下来。原本情绪还很低落的张大姑娘,此时正以一种奇妙的眼神看着三人的半裸体,眼睛亮的可怕。
还是那句话,对着张繁玉现在那张脸,什么旖旎心思都没了,吴邪纯粹是感到惊吓,他和张繁玉对视一眼,这姑娘完全没觉得羞涩,眼神火辣的好像就能扒了他们最后的遮蔽物一样,吴邪扭过脸默默的继续干,只是背后那道正全方位扫视着他的后背和大腿灼热的视线总是挥之不去。
竟然有种被调戏了的感觉!羞耻度好高啊有木有!
爬到顶,戳了几下就发现墓顶上还被浇了一层铁浆,不过这会大家都知道干尸炸药在,几人虽然失望,但是也没觉得绝望。
小哥爬下来拿尸体,吴邪也要跟下来背,他们两人都走到干尸旁,小哥就有点疑惑了,“这干尸怎么会尸变?”
张繁玉斜躺在地上看着他,一边说一边侧身露出旁边地上那个虫子的尸体。“干尸没有尸变,只是有东西在里面操纵它。”
“这是什么?”吴邪有些好奇。
“不知道,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张繁玉眨眨眼。
胖子在上面听不到底下说话,等的有点不耐烦,“你们是发现了它是个娘们,不好意思背了吗,这么磨叽。”
最后吴邪背着这诡异笑容的干尸爬上去了,然后把它固定在柱子上,三人又慢慢的爬下来。
下来后,小哥背着阿宁,吴邪背着张繁玉,几人躲在了角落里,搬来几面铜镜挡在身前。
吴邪集中精力看着表,胖子在一旁问他问题,吴邪先是敷衍几句,没想到说着说着就被胖子带跑了,等他意识到不对劲,当即就不理胖子了,静心看表。
没想到变故又生,绑在柱子上的那具干尸不见了,几人忙冲了出去查看。张繁玉哼哼两声,整个人都趴到阿宁身上,死死扣住她的手。
面对阿宁愤怒的眼神,张繁玉悠悠的笑了。
等到胖子吴邪跑回防雷地带时,就见张繁玉以一种强暴的姿势压着阿宁,瞬间哑口无言,正想说些什么,就听身后一声巨响,整个墓室都在抖动,一股灼热的气浪将三人掀翻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想在护宝笔记出来前写完!!!我的小哥绝对不是电视里的乡非,他没有长刘海,更重要的是!他!不!装!逼!
请不要将此文男主代入到剧中,最起码的,小哥也该是这样的!
☆、中医
几人逃出海底墓,就见到来时的穿停靠在岸,但奇怪的是,船上一个人影都没有,几乎是上上下下都找遍了,所有的东西都是下水之前的摆放,就是人没了。
真是一桩怪事,他们凑在推测了一番但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解释,索性就不去理会了。
船老大消失了,掌舵的人没了,胖子瞎鼓捣着,竟然也能将船开上了岸。
因为海上风暴,来往避难的人很多,吴邪他们趁乱收拾了行李,迅速逃上了岛,不过,上了岛吴邪又开始发愁了,眼前的张繁玉要怎么办?
阿宁在他们炸墓顶时想要做手脚,被张繁玉拿着镜子腿敲晕了,现在脑袋后面还肿着一个拳头大的包,不过被他们送到岛上的小诊所之后也消停了。
张繁玉这个打人的反而不要脸的柔弱起来,她被带到岸上之后就开始昏迷,整个人看起来十分不好,身体滚烫,还在一直冒冷汗。送去诊所,诊所说昏迷和受的伤没什么关系,简单包扎后告诉他们,为了防止是脑子烧出了问题,最好尽快送到大医院。
风暴没停,所有的航班都暂停不在出海,吴邪一行人只能缩在招待所里,没事就去看看张繁玉。她躺在诊所里挂水,高烧始终未退,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也不吃不下饭,诊所没好的条件,就小护士每天喂两口粥,没几天就眼窝深陷,瘦的不成人形。
“小哥,你说把剩下的符烧给她吃了,会不会就没事了。”胖子瞎出主意。
小哥摇了摇头,“那些符纸的作用我也不清楚,乱吃恐怖会起反效果。”
“这么烧下去,真的会烧成傻子的吧,你们那会到底遇到了什么了?小张这么彪悍都吓成这样?”胖子问小哥,他们几个没分开的时候遇到什么恐怖的玩意小张也没放在眼里,那应该就是中间他们分成了两拨后,见到了什么不该见的东西。
可是小哥没什么反应,那说明没多大问题的啊。
小哥皱了皱眉,“云甲。”他回忆了下张繁玉当时的表情,不是对云甲本身的恐惧,倒像是看到了另外的东西。之后的状态不负责任点的说,就是中邪,鬼上身。
胖子没反应过来,“云甲?铠甲?一个铠甲就吓成这样?”
吴邪想了想,问道,“我好像听说过这种东西,是一种邪术养成的虫子,会钻进人的皮肤里,等它们铺满了人的皮肤,那个纹理就像穿上了一层玉石盔甲,所以叫云甲。”
“还有这么恶心的虫子?它们图什么啊?”胖子脑补过度,抖了抖鸡皮。
吴邪摇了摇头,这种虫子自杀一样潜伏在人皮肤之下,过不了几天就会死了,鬼知道它们图什么。
“要这么说的话,张繁玉一个小姑娘看到这么恶心的虫子被吓到,也是可以理解的。”吴小邪同志有点微妙的自豪,这么强壮的姑娘居然被虫子吓成这样,还真是……
不管他们怎么忧心,出不了海,张繁玉还只能在卫生所干躺着。
等过了一个礼拜风暴停了航路才恢复行驶,阿宁期间被一帮外国人偷偷带走,等吴邪他们知道的时候已经走了有一天了。
作轮船转回大陆,三人机场告别,胖子以吴邪家近方便照顾张繁玉为由,很没义气的一走了之,小哥更不用指望。
四个小时后,飞机到达杭州,吴邪将张繁玉送到市医院,自己回家睡了个昏天黑地。等到他醒过来,手机里有数个未接来电,都是市医院打过来的,回拨过去,差点吓个半死,医院已经给张繁玉下了病危书。
吴邪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赶到医院,就见张繁玉躺在床上,整个人瘦成了人干,气息薄弱,出气多进气少,一副不久于人世的模样。他眼都红了,抓着医生不放,“人送进来的时候还只是发烧,怎么才几天的功夫就下病危通知书了,你们这群庸医,我要告你们!”
医生也很无奈,“先生你先冷静一下,这位小姐的病因实在是很奇怪,因为什么原因高烧不退的根本检查不出来,各种治疗的方案也都实施了但效果都不明显,给您打电话又不接。”
吴邪抹了把脸,赶紧给胖子打电话,说了下张繁玉的情况,又问他有没有小哥的联系方式。
但小哥的行踪向来是谜,胖子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他,最后胖子一咬牙,让吴邪再喂张繁玉一张符,“之前是你烧符给小张吃的,你对符纸还有映像吧,再烧一张给她吃。”
“吃多了不会有影响吧?”
“总之也不会比现在的情况更差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吴邪找来了张繁玉的腰包,里面只剩下两张符纸了,他仔细看了很久,终于选定一张,点着了合水给张繁玉灌下去。
旁边的医生以一种怪异的眼神全程看完吴邪的举动,差点就要报警了,张繁玉才悠悠醒来,她看着吴邪担忧的眼神,虚弱的开口,“我的行李箱……”
“拿回来了,里面有治好你的药么?”吴邪真挚的看着她,以往的两次经历让他对张繁玉很有信心,说不定张繁玉就能机器猫一样,从口袋里掏出起死回生的药来了。
张繁玉睁大眼看着他,“没……”她顿了一瞬,“去看中医……要有名的……”
还真是难伺候……吴邪拿着手机给王盟打电话,问他附近有没有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