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已经魔化很长时间了,雨水的阴气早已所剩无几。吸收了阳气之后她立刻变得安静下来,不一会儿便陷入了沉睡的状态……
“刘昭……怎……怎么办?”小晴抱着那只已经吓呆的狐狸看着我,满眼的惶恐……
“总之,先把雨水放到沙发上,然后把这里收拾一下吧。”
……
我跟炎生精疲力尽的站起来,却只能看见满屋的碎玻璃……
【第十五篇】血女 序
很早以前我便说过,我不是个胸怀大志的人。只要能过平凡的日子就好,我希望我可以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大学毕业,找个平凡的工作,遇见一个平庸的男朋友,然后结婚……我从没想过我拥有一半狐狸的血是什么好事情,我也不认为我是个能担负起整个门派的人。只是师傅给,我就接着,因为我欠他的。
虽然不知道我到底要还这份人情债到什么时候,但我清楚的是我的生活已经完全混乱。我对于生活的期望并不高,只是想过我自己的生活,可是到现在为止我却从没有遵照自己的意思好好的生活过。随着身体里狐狸的血渐渐沸腾,我甚至觉得自己不再是自己。一些我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人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他们每个人都是那么的特别,每个都好像是要故意来打乱我的生活。我却不能抛开,因为他们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牵扯了我太多的感情。
……无论选择哪条路,都会后悔没有选择另外一条……
也许这句话是对的,而我也只能反复念着这句话来安慰我自己。总要后悔的,就算我按照自己的意思去走也总会后悔的,这样的话不如听别人的,起码这样在我后悔的时候我还有一个可以怨恨的对象,我还可以去质问他为什么要我这么做,为什么要把我的生活打乱成这样……
只是我还是没有想到,那个人竟然轻而易举的从我的眼前消失……
理气玄空派的大堂头一次让我觉得如此可恨,师傅应该知道的,我最不能容忍别人骗我。可是这一次我被骗的彻彻底底,甚至从鬼门回来了我依然被蒙在鼓里,不知道我手里的风水盘意味着什么,也不明白那鬼门里的男子……到底意味着什么……
“师姐……你冷静点啊……”小枫的眼睛里充满了惶恐,也对,他以前从没有这么近的看我变成狐妖过,“师傅……师傅也是刚走了一天多……”
“白沙呢?”我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好像有个风箱,充满了呼呼的风声。指尖和脸颊都肿胀的燥热,我甚至想把眼前的所有东西都破坏。
“白沙急着来找师傅,结果两个人就那么不见了。”
“故飞呢!我去找他!”
“不行……大师兄和三师姐还在给二师兄做法阵,不能动的!你这样去会害死二师兄的!”小枫尽力的挡在我前面。
大家都是孤儿,我明白小枫的心情。当初我也是为了救二师兄才去到鬼门,可是……
“莫言!他跟师傅联系过!小枫,莫言呢?”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放走莫言,让他跟我一起回来见师父!
“我不知道,我一直没有联系过他。”
我一脚将身边的椅子踹开了,那椅子飞出很远,撞在墙上弄了个粉碎。小枫在身后立刻没了声音,我明白我要冷静,可是我冷静不下来。
我最恨别人骗我……
这种时候还是去找一个能帮我思考的家伙吧,要是炎生在就好了。
算了算了……有个人就行,我去找刘昭吧!
第一章
周围很安静,我懒洋洋的睁开眼睛,觉得身心俱疲。却又突然觉得不对劲,我怎么会躺在一个双人床上面?这里又是哪里?
我坐起来,看见床头柜上有一个相框。上面是刘昭和许晴的照片,顿时想起全部的事情。
我从南京回来本想找师傅和白沙问鬼门的事情,结果这两个人却全都不见了。无奈之下我怒气冲冲的从门派窜出来想找刘昭商量,而且因为变成了狐妖不方便被人看见,我是一口气跑过来的,到刘昭家里的时候天都亮了。门卫却挡在楼门口,我为了不让他看见只好从楼外面往上爬……
后来呢?
后来我好像看见一狐狸?
我抓抓头,发现自己不记得之后的事情了……算了,去问问刘昭就好了嘛!
想到这里我从床上下来,推开卧室的门走出去。
没想到门外的情景还真是震撼……
客厅的玻璃碎了一地,家具也倒了,几乎是一片狼藉。没想到炎生也在,他头上贴着药布趴在沙发上,腰上和背上是混合了药膏的青紫。刘昭坐在一边的地上,他左肩上全是血渍,许晴正在帮他处理脸上的伤口。许晴竟然也受伤了,她的胳膊上缠了很长的纱布。
“这是怎么了?”我唐突地问。
小晴听见我的声音明显一哆嗦,放在刘昭脸上的手缩回了一点,露出的竟然是一片棕红色的蚂蚁,它们在刘昭的左脸颊以及太阳穴的位置爬来爬去。刘昭有点吃惊的看着我,过了一会儿才说,“你想不起来了?”
“想起什么?”我歪着头问。“你的脸怎么了?”
“没事,我们被狐狸袭击了。刘昭的脸不小心扎了碎玻璃。”炎生趴在沙发上指指自己的头,“你来的时候正好我们把事情解决。”
“没事吗?”我想走过去看看刘昭的脸,因为那些蚂蚁导致我不清楚刘昭到底被扎到什么程度。刚迈了一步我突如看见许晴正盯着我,眼神是一种模糊的恐惧与戒备。她从没这么看过我,难道我吓到她了?还是说……
恩,关心别人的男朋友总归不好,于是我顺势拐了个弯走到炎生身边,“你这个后背是怎么回事?撞在什么东西上了?”
炎生颇为夸张的对我抱以感激的目光,“谢谢关心啊,说真的从刚刚开始我就这么趴在这里,都没有人表示一下慰问。”
“我已经帮你把药涂好了啊,你还想怎么样?”许晴不满的回头。
“喂喂,我是客人啊,还是为了帮你们才受伤。”炎生可怜巴巴的说。
“我早说过了,客人哪有男朋友重要。今天早上的煎蛋我还没跟你计较呢!”
“我不就是吃了刘昭的煎蛋嘛!你居然还记得!”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煎蛋的问题!”
“什么简单煎蛋的你在说绕口令啊,刘昭!雨水!你们评评理!”
我看刘昭,他指指自己的脸,我想他的意思是他不方便频繁说话。这是可以理解的,万一张嘴的时候虫子爬进去了多恐怖。不过还真是没想到许晴跟炎生斗嘴竟然会这么有默契,就好像认识了多年的朋友。
既然发言权在我这里,我就问我想问……“炎生,我现在比较好奇你的后背是怎么回事。”
这次三个人都没说话,一起往门口看。门口的鞋柜歪掉了,好像被什么东西砸了。
“啊,炎生,那鞋柜不会是你撞的吧?好夸张,你没有骨折么?”难怪房间里这么乱,看来是一番搏斗。
“没事,还是说说你吧,怎么突然过来?”炎生无奈的扭头,他到底是怎么了……
“我来找刘昭,想要他帮我想想怎么找到莫言。师傅和白沙都跑了,现在只能找莫言了。”说完之后我有简单的把鬼门的事情跟炎生讲了讲。
炎生听完之后的结论是从我来找刘昭商量这一点就能看出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这话博得了许晴的一阵夺命目光,不过炎生似乎已经习惯了。
“其实听你的意思咱们现在不用去找莫言。”炎生笑嘻嘻的说,很精明的样子。
“我不找他找谁?师傅又没跟别人联络过。”
炎生调整了一下姿势,疼得一阵皱眉,“那你怎么找到他?”
这真是很令人生气的一点,可我也别无他法。“不知道。要不我也不会跑来这里。”
“所以啊,我的话,这种时候我就去找凌暮烟。”
凌暮烟?对了!我怎么没想到!莫言那家伙干什么都没常性,唯独要是看上哪个女人绝对的穷追不舍。虽然他追暮烟这个事情还没有确定,但是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而且找到暮烟的话还能顺便问问她是怎么用我那个风水盘封印鬼门的,上次请她吃饭的时候她死活都不告诉我。
啊啊啊炎生啊你真是太聪明了要是刘昭有你一半的智商我也不至于……
不知为什么突然有点别扭,我站在原地晃了晃,然后往门外跑“我这就去联系暮烟!”
暮烟的手机响了很久,才听见她冷冷的声音,我真不想这么快就来麻烦她,可是又没办法。“暮烟,你知不知道莫言在哪里?”
“不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他的联系方式?”
“不知道。他之前有发短信,被我删掉了。”
“他这几天有没有跟踪你?”
“不知道。我很久没出去了。”
我突然感到一阵绝望,为什么暮烟一问三不知。“那么暮烟,你现在在哪里?”
暮烟的回答很出乎意料,“我在北京中心血库。”
我想了想发现这地方岂不是很近?于是顺势说我去找你好了。
没想到暮烟那边一阵安静,然后笑起来,“好啊,不过能不能多叫几个人?我这儿正好出了点麻烦,要是可以解决,那么作为报答我帮你们找莫言吧。”
我在电话这边想了想,总觉得暮烟是故意的。但是也没有别的没办法了,况且暮烟给我帮过不少忙,就算没有莫言这档子事我也应该毫不犹豫的帮她。
“好,没问题。什么时候去找你?”
“今天晚上吧,直接从外面上三楼,我给你们留窗子。”
第二章
是夜,我站在中心血站白色的墙壁外盘算要是爬的时候被民警大哥发现了会是个怎样的结果。
“喂,雨水。就是那个窗子吧?咱们赶快趁没人爬上去啊!”刘昭抬头遥望着三楼。虽然他的体制异于常人,但左脸上还是留下了一串结痂的伤口。
“没错没错,这要是被人抓了可不好。赶快爬啊!”相比之下炎生的头虽然还贴着药布,但是后背似乎已经没事了。刘昭这人当了通灵者真可惜,因为这世界上就少了一个很优秀的偶像实力派歌手以及一个高级跌打按摩师……不过他擦药酒的时候还真是恐怖,我几乎以为炎生要被活活扭成麻花了……
咳,不,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炎生就算了,刘昭,我不是跟你说了不要来么?”
许晴受伤,房间里一团混乱,而且又收留了那只不知为何见了我就跑的狐狸,太危险了……
“没关系,小情一个人没问题的。”刘昭叹了口气,“而且鬼门的事情我也一直不放心,还有凌暮烟……”
是啊,散魂之咒,刘昭早晚要跟暮烟面对面的……这事宜早不宜迟。
“喂!你们两个不要对着阴沉啊!我先爬了啊!你们俩给我看着点!等会儿我拋绳子下来给你们。”
炎生手脚并用往上爬,看起来动作还算利索。除了中途差点掉下来以外没有任何突发事件。很快他就爬进了窗子,又过了一会儿,一条绳子垂下来。
刘昭示意让我先爬,捏着绳子我着实觉得郁闷。为什么最近总是在干危险的事情……
快要爬到窗子的时候我听见脚步声。一只手伸过来,将我拽进窗口。
暮烟一反往常红艳艳的装束,穿了一件医生的白大褂,头发利索的扎在脑后。在胸口的口袋里装了签字笔,前面的胸卡上写着“凌暮烟”几个字。
她将手指比在嘴唇上示意我不要出声,我发现她的指甲也剪短了,而且没有涂指甲油。
之后是刘昭,他似乎很排斥暮烟,爬上来之后立刻站到炎生的身边,这两个人都离暮烟远远的。
暮烟并不在意,她领着我们往门口走。这个房间似乎是一个实验室,桌子上密密麻麻摆满了全都是编号的试管,那些试管在淡淡的夜光下闪着黑红的色泽。
走出实验室眼前是一条灰暗的走廊,透过墙上的玻璃能看出这一层楼几乎都是由实验室组成的,各种奇怪的机器在黑暗中闪着光,机器运转的声音低沉而又烦长。
“好了,咱们先在这里呆着。注意桌子上的东西不要乱碰。”,暮烟将我们带到一间开着灯的房间,看起来像是办公室。潦草望去桌子上是各种各样的表格和数据,还有一些病例。暮烟看我们各自找了椅子坐下,就笑着说。“没想到有陌生人过来啊,那边那个白头发的,你不自我介绍一下?”
对了,暮烟不认识炎生。
“白,白炎生。”出乎意料的话少,我明明记得炎生是一个标准的碎嘴。他今天是不是被什么东西俯身了。
“白?你就是赤蝎派那个女人捡回来的孩子吧?怎么样?眼睛还好用吗?”暮烟似乎什么都知道,她的口气就像一个已经60多岁的长辈,而不是只大我们一两岁的女孩子。
“还好。”炎生点点头,然后说,“我久仰黑夜一族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而且,竟然有幸看到‘大蛇’……”
暮烟笑起来,并没有给炎生说完的机会,“不要开玩笑了,咱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吧?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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