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夫驾到帝女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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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夫驾到帝女有毒-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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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不得他人再胡乱揣测,下一刻,七皇子便是缓缓起身,俯身拱手,拜向高位:“启禀父皇,隋枫有意竞争东离驸马之位,方才回宫路上一时兴起已去那东离驿馆接了皇诏,未先禀明父皇母妃,还望父皇恕罪。”

------题外话------

白家的七殿下要去东离竞选驸马了哦~两只马上就要珠联璧合横扫天下啦~求收藏哇!

话说安王觊觎东离皇位,白家小公主就引来一帮觊觎东离皇位的人和他争,霸气了有木有!~^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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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不容弃

一席宫宴,帝王盛怒,拂袖而去;家宴草草收场,景欢殿外,夜意阑珊。

出了景欢殿,从那殿后的青石小径绕出去,穿过一片杏花林,便到了皇城御湖边。凭栏远眺,一池墨色湖水平滑如镜,一轮幽冷明月自挂天边,星稀云淡,朗朗明月映上湖面,水天一色。

轻卷的夜风绕过发丝,带来一缕清雅杏花香,入夜的春风乍暖还凉,拂在面上,醒人心智。

身后传来佩玉轻动,湖边人回头,月色映上来人清隽面容,他淡淡勾唇:“三哥。”

那一袭白衣负手而来的年轻男子便是端木皇后之子,瑞王沐越霄。沐隋枫唤他一声三哥,却称自己的嫡亲兄长为皇兄,当即亲疏尽显。

沐越霄缓缓行至御湖边,与皇弟并肩而立,举目远望,眼前月夜琼花,果然是风雅之致,只是这般绝佳景色,想来,日后怕是再难有机会同身边之人共赏了。

良久,才闻得夜风之中一声轻叹:“都想好了?”

“嗯,此事得成,多亏了三哥同皇后鼎力相助。”

沐越霄微侧过身,望向身边人。月色之下,那丝丝浅赭色的长发愈显寡淡,平眸远望,如常神色,那微微抿起的唇边,却浅浅都是凉薄。

他心知他对北丰本无留恋,如今有这个机会远走,他离开了,便不会再回来。

嘴角弯出的那抹弧隐隐带了苦涩,却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回眸又将湖面望了望,沐越霄轻笑一声开口道:“谈不上鼎力相助,母后这么做本就含了私心…倒是可怜了佑安,知道你要去东离之后狠闹了一阵,刚被安庆妃押回了雨翎宫。”

“嗯,”沐隋枫浅笑一声,言语中带了一丝愧疚,“此事是我对不住佑安,后面得想法子好好哄哄她才是。”

今日宫宴最后,瑾帝震怒,戚贵妃亦是震怒,直至最后都没有决定参选驸马之事,沐越霄回头,看向沐隋枫:“父皇当真会让你去东离?”

身侧之人,眸光还是淡淡落在那湖水间,闻言轻勾起唇来。

高位之人,权势当前,又有什么是不能舍弃的?

“放心,一定会。”

——

千里之外,东离皇宫,重云殿。

玄衣檀带,腰间佩剑,东离禁卫巡夜,今夜走过这重云殿前已是第二回。偏头望向那百级石阶尽头,重檐庑殿,雕栏玉砌,巍峨磅礴,那紧闭的大殿朱门内透出幽暗烛光,暖色,却显出苍凉。

不由便是放慢了脚步。

他不知自己是在等什么,又是在期待什么。

东离七国选婿的皇诏下了已有五天,他却是在那日凌霄殿凉亭一别之后,再没见过她。

护国大将离京复职,临行之前启奏圣上留一子于京,御前任职,最终留下的,便是三子萧寒。

要说这位萧家的少将军,本是北域边境一员猛将,如今却留任宫中入了禁军,表面上看是屈就,却是前朝后宫,人人都明了个中深意。

萧老将军留子于京是求娶公主之意,而圣上应允便是暗许了驸马之位。加之萧少将军少年英雄还对公主有救命之恩,怎么看这场英雄救美引出的良缘都已是水到渠成只等不日赐婚,却不料几日之后圣上却于早朝之时突然提出为公主七国选婿,一时朝野震惊。

巡夜的御前禁卫大多是朝臣世家之子,对于此事的始末多少知道一些,如今看那萧统领在重云殿前慢了脚步,均是心知为何,纷纷将视线投于那夜色中的大殿。

却在此时,忽见那朱漆大门一下打开,开门的宫人退避两旁,迎出一个身着雪青宫装的女子来。女子步出大殿,走了两步微微一顿,头上的八宝珠钗在宫灯映耀下闪动莹润光亮,凤目轻垂淡看过来,竟是珑瑜公主。

垂眸,抬眼,四目将将对上,眼前那整排白玉石阶在月夜之下一片素银,她遥遥立于石阶顶端,他静静侯在阶末广台,她看着他,那般眸光淡淡神情平静的样子,就像那日亭台水榭,她于初阳中绽放的那抹娇羞笑容,只是幻觉。

收回目光,他跪地行礼,参见公主。随后,绿衣宫人快步到了身前,通报,说公主召见。

重云殿外,僻静一隅,退避了左右宫人,她站在那蔓萝青青的藤架下,回眸静静看他,叶间点点银白月光落在她的宫服上,添了冷意。

她开口,声音清淡。她说,身在其位,便谋其事,珑瑜身为公主,自有公主应做的事,这一点,想必萧将军一定懂。

这么一句话,便是,她给他的解释了。

这五日来,他在心里想过很多次,这个解释,她会如何来说。

七国选婿皇诏一出,宫中流言四起,说亲选驸马是公主授意,他原以为她会否认,如今看来,她却是默认了。

眼前的这个少女,她可以英姿飒爽明媚如骄阳,亦可以娇羞可人温柔如宛月,而此时此刻,她却是凤目清冷面色沉静,淡淡的神色中,难掩疏离。

他却觉得,这或许才是她真正的样子,而她,竟是没有打算再对他隐瞒下去。

心底泛起一丝苦笑,震惊之后,却似乎,隐隐多了一丝不可思议的欢愉。

此次入京,围场初遇,随后郡主坠马,公主落水,贵妃被疑自缢冷宫,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亦太过巧合,他不是辩不明白,只是,不愿深想。

而那日皇诏出,五日的时间,他将遇见她之后发生的种种,细细在心里想了个透彻。

今夜,他要猜测的她的真心,她全然剖开摆在他面前,原来哪怕看见的尽是痛楚,他也不愿,她再对着他演戏了。

这一刻,他终是明白,无关对立身份,无关有情无情,这个女人,他是真的放进心里了。

一句在其位谋其事,她说的,又何止是驸马大选之事,她一句话,便已是将前面诸事都道尽了;

她说他一定懂,这一句懂,说的又岂止是她的心事,安王谋反,他依计行事,因的,无非亦是一句,在其位,谋其事。

她与他,生来便是对立身份,算计也好利用也罢,如若情形对调,换做是他,他并非就不会那么做。

所以,他自是一切都懂;

所以,便是知她欲擒故纵,知她心狠手辣,她却还是她,那般心动,怕是这世间再无旁的女子能给他了。

当下此刻,棋局下了一半她却是断了后路暴露心思给他看,引六国入境想来她有了新的谋算,这便是要,弃子了么?

可是如今,他又岂容她说弃就弃?

他争战多年战功赫赫,如今北域十万大军凭他一人调令,他不见得护不了她周全;

她处心积虑费心周旋,为守江山以自己为饵引群雄争霸,她又怎知赢的不会是他?

淡淡一句话说完,她便不再多言,他沉默,她便在一旁静看着他,那双凤目萃了清冷月华,独透寒意。

半晌:“话已说尽,萧将军请回吧。”说罢,她转身欲走,却是下一刻,手腕一紧,倏然一个拉力,重重跌进身后人的怀里。

那一身如夜色般幽冷的雪青华服,触手冰凉。≮更多好书请访问。 ≯

用力环上她的肩,他偏头,低沉声线抵上她的耳:“你要的七国选婿,若是最后,我赢了呢?”

肩胛骨被箍得生疼,她的身子有些僵,微乱的发丝伴着他的气息轻拂在两人脸上,半晌,才听她轻声开口:“若是萧将军赢了,便是东离驸马,珑瑜嫁你为妻,绝不食言。”

027 局中人

那一夜,北丰湖畔,他薄唇轻勾于一池水月之滨与皇兄共话未来;

那一夜,东离高殿,她面色平静于一树藤蔓之下与少将订立契约。

那一夜,夜凉如水,明月高悬。

那一抹月光,

是深宫内院,氤氲水汽间,离了青丝置于梳妆案前那金玉宝钗上的一点明亮;

是前朝御前,肃穆幽深中,隔了外世闭于戌末亥初那宫闱重门前的一束银白。

是大泱以北,宁静御湖边,映耀了漫天繁花落入那浅茶眼眸中的一抹艳色;

是东离寒地,西北行宫内,沉浸了多年谋算倾斜在紧攥大掌边的一地苍凉。

那一晚的月光,清冷洒在大泱七国广袤无垠的大地上,

同一片月色下,或心如止水,或志在必得;或静观乾坤,或怒不可遏,

一个个,此间局中人,共赴一台戏,

天下七分,东离始乱,六国沓来,狼烟,将起。

——

东离圣上遣国书,立皇诏,于大泱七国选德才兼备文武双全者赴东离驸马大选,经比试脱颖而出者,纳为东离驸马,配东离珑瑜公主。

上谕一出已近半月,近日京中却是谣言四起,曰东离珑瑜公主与当今圣上关系过密,实已超出叔侄情意,有悖伦理纲常。

传言曰,东离珑瑜公主早已过及笄之龄,却仍时常夜宿帝君寝宫明安殿,与当今圣上同榻而眠,如此逾越叔侄关系的行径,实有辱天家颜面。

更有甚者,谣传先前圣上宠妃淑贵妃之死,乃是因其无意撞破圣上与公主苟合丑事,被圣上私下处以极刑,再以病逝厚葬,掩盖事实真相。

如此污秽不堪的风言风语,竟是在东离皇都愈传愈盛。只是重罚严惩,却管不住人心碎嘴,反有欲盖弥彰之意,一时谣言满天飞,大有传出东离传遍七国之势。

这样的言论即便是身居深宫也定会有所耳闻,但几日来公主却仍是一副寻常样子吃喝寝宿,重云殿亦没有少去,完全不顾四周隐隐透着深意的目光。前日,就连久居别院不问世事的德太妃亦是传了公主过去,一番谈天之中处处试探,公主却是当毫不知情一般应对了过去。

虽然公主面上什么都不说,但是看着公主近日愈发没有笑容的脸,乐桃心中很沮丧,想了她能想的一切办法哄公主开心,却是不见起色。

又是一日,午后公主在寝殿内室小憩,写意在外室侍奉,吱呀一下殿门打开,乐桃轻手轻脚溜进来。

写意看看她,微蹙了眉:“这几日怎么老不见人影,公主身子不好身边离不得人,有什么事非得这会儿子做不可?”

写意这几日也是心情烦躁,开口自是语气不好,乐桃愣了一下嘟了嘟嘴,委屈道:“我没乱跑,是去后厨给公主炖雪玉莲花羹去了…公主这几日不是心情不好么,我就想着吃些好吃的兴许能开心一点…”

望着对面那委屈深深的小眼神,写意叹出一口气,倒是错怪了她,伸手轻拍了拍乐桃的手以示安抚,写意放柔声调:“你这丫头倒是有心,是我错怪你了。”

嗯,乐桃轻应一声,在桌前坐下,神情黯淡:“公主这几日看着愈发憔悴了,身子还没大好,又遇上那些破事…”

见写意不答,她又长叹了口气:“若是萧将军能长来凌霄殿陪公主就好了。”

写意闻言淡看她一眼:“怎么说?”

嗯?乐桃哼了一声,轻言轻语:“公主不是喜欢那萧将军么,那日公主约将军见面,笑得那么开心,自从围猎回来公主几时有那么开心过?若是萧将军能常来,公主身子肯定不日便能大好。”

写意看她一眼,乐桃这个丫头虽然灵巧却也最是单纯,个中深意自是不便与她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写意未经细想淡淡开口:“公主这个样子也未尝不是好事,凡事都憋在心里强颜欢笑更是伤身。”

没头没脑一句强颜欢笑,乐桃听得一愣,用她的脑子想了一阵突然反应了过来,一激动脱口而出:“那萧将军莫不是听信了那宫外谣言,不要我们公主了吧?!”

此话一出,写意大惊,刚要压低声音斥她一句,便听内殿传来了一阵轻响。

“在说什么?”

清冷女声,声线平缓,淡淡从内殿传来,写意乐桃均是一惊,垂首从门廊绕进去,只见公主一身白衣坐在床沿,一双冰凉凤目幽幽看过来。

两人将头垂得更低,余光瞥见公主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殿内压抑冰冷的气氛镇得二人大气都不敢出,特别是乐桃。

“在说什么?”在梳妆台前坐下,公主又问了一遍,声音更冷了。

身后,乐桃咬唇,一下跪倒在地:“奴婢该死,请公主责罚。”

转身,一双冷眸将跪在身前的侍女看了看,半晌,才听上位传来清冷女声:“今后本宫不想在这凌霄殿再听到一句有关那谣言的话,违者重罚,记住了吗?”

写意也跟着跪下,二人垂首叩在地上:“回公主的话,奴婢谨记公主训示。”

“嗯,”回眸转身,轻执起桌上那枚白玉簪,纤长玉指轻轻划过莹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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