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茶杯、碗、叉以及盆等,都要保证纯净……”。
颜月没有想到祭天还有这么多的讲究,难怪慕容炎听说自己去偷吃山鸡如此气愤。不过自己这样,是不是就可以不要祭天了?想到此颜月理所当然地问道:“皇上祭天,一般都有多少人跟着?”
这一次那王宝坤突然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看了颜月一眼,然后又低下头答道:“皇上祭天陪同的一般都是皇后和太子,其它随从只在殿侧跟随。”
颜月喔了一声,目光却在再度看向那套祭天服装时,脑海里飞快地闪地一个念头,祭天只有皇后和太子陪同,如今慕容炎没立太子,那自己陪同在侧,慕容炎岂不是向上天告之大戎的皇后是颜月吗?而这一告知在祭天的天坛前,又有了非同小可的意义。怪不得慕容炎如此如此生气!颜月飞快地拿起衣服,笑着对那王宝坤说了声谢谢又飞快地跑了出去。
慕容炎正蹙眉头立在那窗前,颜月一个用力,猛地扑到了慕容炎的背上,两手用力地揽住了他的脖子,笑着道:“对不起,我又不懂这些礼仪,如果你早点告诉我,我一定不会偷吃那山鸡,而且我会提前三天就开始吃素。”
如此柔媚的语调和语气只听得慕容炎的脸上的表情一点点得柔和起来,只是仍绷着脸斥责着道:“你是大戎朝高高在上的皇后,不能再这般小孩子脾气了。有些时候,也要为朕忍一忍。”虽然仍旧的斥责,可那声音中早已听不出作何的气恼,颜月轻轻地嗯了一声,撒娇地把脸贴在慕容炎的背上蹭了蹭,这一次那慕容炎真是任何脾气都没有了,忍不住回身抱住颜月,用力地搂了一下这才放开。
“那香汤并非刑罚,不过是用佛家所配的三十二种香药水洗身,不用紧的。只是你胡闹,连王侍卫也跟着你胡闹,纵是晚上回来,朕也会再罚他!”慕容炎继续严厉地批评道。颜月再次理亏,看着慕容炎,很快地转变了话题道:“也不知这衣服合不合身,要不我试给你看。”颜月说完便去拿那衣服,果然这成功地转移了慕容炎的注意力。
如果此时颜月还不明白自己被人暗算的原因,那颜月真是傻了。显然是为了阻止颜月和慕容炎一起祭天,显然对颜月穿上皇后的服装站在慕容炎身边有意见。颜月一向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既然知道了对方的目的,颜月的心中便有了计较。想来颜月还是觉得自己缺少专业知识是导致被人暗算最重要的原因,所以颜月又对晚上祭天的注意事项及要点一一问明了慕容炎这才离去。不过离去时颜月没忘记把慕容炎桌上的一盘的野生毛栗全部端走,只看得慕容炎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叮嘱道:“还有些时间,好好歇息一会,要不夜里祭天会打瞌睡。”
颜月果然听话地好好地睡了一觉,醒来时已是晚餐时分。晚上的伙食依然全部都是素食,不过瞧着却比中午的精致了许多。只是没等颜月看清有什么菜时,却被慕容炎手中那红通通的酒吸引了目光,颜月一时有些结巴地问道:“这酒,不能喝吧?”
回答颜月的是慕容炎有些宠溺的笑容,得意地道:“这是李子露,不是酒,你尝尝,味道还真不错。”慕容炎这般一说,颜月才松了口气,不能喝酒,喝露,这个主意不错,想不到这些和尚倒挺会享受的。颜月想着不由得嘴里便嘟囔了出来。慕容炎再度好笑,只觉颜月太小孩子儿心性,当即好笑地道:“这李子露不是穿云寺的,是毕师傅知道不能饮酒,特意做的,说是可以清热解毒还止渴。”
颜月再度不好意思地冲着那毕成功一笑,只是脑海里却突然生出了几分的疑虑,而慕容炎接下来的话语却让颜月不由得心一凉:“你若不喜欢喝这李子露,毕师傅还泡了菊花茶……”
颜月再度冲着那毕成功微笑,目光看向桌上时已然多了一份心思。甜食是冰镇李子,汤是糯米地瓜丁,主食是糯米芝麻球和蒸地瓜……颜月越看越是不由自主地发笑,没有把自己赶出寺庙,这一次毕成功是成心想让自己死吧!
要知道这鸡肉与李子相克,食则拉痢;鸡肉与菊花相克,食则死亡;鸡肉与糯米相克,同食会引起身体不适;鸡肉与芝麻相克,同食严重会导致死亡;鸡蛋与地瓜相克,同食会腹痛……这晚餐上的不论是酒还是茶,不论是主食还是汤,无一样是吃了鸡的人能吃的!此时颜月真是替那王侍卫庆幸,庆幸他被慕容炎罚三顿不得用餐,他若是晚上来了,那真是连命都赔到这山鸡上了。
颜月当然不怕,颜月的身体是百毒不侵的。但颜月可不想吃这份亏,想到此笑着对那慕容炎道:“真是辛苦毕师傅了,这也没什么好赏的,不如请皇上把今天下午赏给臣妾吃的野生毛栗赏给毕师傅如何?”慕容炎笑着点头,颜月又道:“王宝坤,你到我的房间桌上把那野生毛栗端来,大家一起分吃了吧。”
王宝坤连忙站起身应了,颜月已举起酒杯冲着慕容炎的略一示意便喝了一口,当即大声赞道:“真是好喝。”众人不再言语,当那王宝坤把那野生毛栗拿来之际,颜月笑着道:“拿来,我亲自赏给毕师傅。”在众人的注视下,颜月一人面前放了几个,又亲眼看着那毕在功吃到了肚子里。
晚餐在言笑晏晏中结束,祭天在庄严神圣中开始。子时一到,在众僧人那神圣庄严的念经歌中颜月与慕容炎身着庄严的祭天服饰从那殿门走到天坛,开始迎接天神。伴随着三跪九拜之礼,颜月的心中也生出了几分的庄严肃穆。只是接下来向天神敬献粮食、牺牲、酒和玉帛等时,都由皇上一人完成,颜月只要最后送天神时再随慕容炎一起行三跪九拜之礼便可。
颜月一脸严肃地立在那里,仿佛在期盼天神一般。只有颜月知道自己在期盼着什么,要知道这陪同祭天人员如有在祭天时涕唾、咳嗽、谈笑、喧哗等,无论宗室、大臣、官员什么身份,定会重罚。因此,凡随祭人员无一不是诚惶诚恐,胆战心惊的。这个知识还是颜月下午时听慕容炎所说,颜月的毒控制得非常好,算着时间,正是祭天的最关键的时刻,那个毕成功应该要出丑了。
此时正一丝不苟站立在大殿一侧的毕成功身上的衣衫尽湿,冷汗不停地流着,眼前的情景也一阵阵的模糊,肚子痛到了极点,只想着面前有个马桶便好。可毕成功知道,此时若自己一离开,或露出什么动静那的便是永久地离开。
只是那痛越来越厉害,越来越让毕成功无法承受,毕成功终是忍受不住,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第九十七章:乡村果园
祭天仪式顺利结束,而毕成功因祭天仪式的表现,被慕容炎无情地革去太傅之职,变成了无职留用。这对毕成功来说,辛苦了这么久而谋取的朝中一席之位就这么白白地没有了。多少天的算计,耗费了多少心机与人力,最后却抵不上颜月手中那两个小小的野生毛栗。
下山之时毕成功变得更加得沉默寡言,甚至连饭都吃得极少极少。只不过是一天一夜的时间,毕成功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一行人等都知道毕成功是因为官职被免而失落,有为毕成功惋惜的,也有为此偷乐的,当然能和那毕成功一起同甘共苦的只有王宝坤。
颜月却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将毕成功赶离慕容炎的身边才是颜月的最大目的。只是颜月没想到慕容炎会那般喜欢毕成功的授课,免了毕成功的官职却又继续留其在身边授课。显然毕成功在这方面确实有些才能,这也让颜月知道想一下踢走这个眼中刺是不可能的。
当然祭天事件后,毕成功没有对颜月表现出任何的不满。可凭着女人的直觉,颜月依旧可以感觉到那毕成功埋藏在心里强烈的恨意。颜月相信那毕成功绝不会就此罢休,现在颜月开始觉得身边的帮手少了,若是雷雨冰霜在此,哪需要颜月操这份心!
颜月不怕,所谓人生得意须尽欢,所以颜月这一天过得那是心情愉悦,就差要放声歌唱了。晚上的时候,一行人等在一个小村庄里停了下来,因为这里离集市很远,只能借住在农家。王宝坤找到了一个算是乡间的豪绅的家,出了大笔的银子,众人方安歇了下来。
而由于昨日在山的吃斋,再加上白日里一路行来根本没有任何好一点的酒店,因此这晚餐王宝坤要求这厨房备得丰盛之极,有鸡有鱼,有鸭有肉,有蟹有虾,还有那野生的兔子肉等等,众人只吃得撑肠拄腹方才停止了。
颜月一边吃一边瞧着慕容炎,在众人狼吞虎咽之时,他却吃得那般的云淡风轻,每样都浅尝辄止,就连那汤也只喝了几勺。让颜月不得不再次惊叹,一个人出身便养成的高贵高雅是任何情况都不会轻易改变的。
颜月的大脑开始飞速地旋转,进村的路上颜月便观察了这村庄的情况,村庄里周围有稻田果林菜园,还有一条清澈的河流,如果吃过饭到那村外转转,岂不是甚好! 所以吃过饭后的颜月如那乞怜的小狗一般趴在慕容炎的身前,小心地商量着出去走走的事情。
“不去,我想看会书,想些事情。”慕容炎皱着眉头回绝道,现在的慕容炎都在奇怪着这个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精力,安安静静地坐在屋里看会书多好。
颜月也搞不懂慕容炎,这白天还要听课,晚上居然还想着看书。已经是皇帝了,又不能赶考再考个状元。颜月甚至琢磨如果这个慕容炎穿越到二十一世纪,会不会是一个研究型人才,专门研究那些高科技作战,估计这个慕容炎肯定有兴趣。
“让王侍卫陪我去,行不行?”颜月再度出声恳求道,这次换来的却是慕容炎斥责的目光。颜月不禁脸红,昨天连累了王侍卫,估计自己现在去找他,王侍卫自己都不会愿意。可颜月开动脑筋,却再也想不到这侍卫中谁能陪着自己出去玩的。只能再度求着慕容炎:“求求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慕容炎被颜月搅和的书也看不下去,眼睛瞪了颜月半晌,却又不想就这般陪着颜月出去,眼光掠过一边的书桌,登时脸上露出了笑容。再瞅向颜月时,慕容炎已温柔地道:“月儿,如果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我便陪你出去玩。”
颜月大乐,只是脸上的笑容还没完全绽开又僵在了脸上,因为慕容炎说:“你画一幅画给朕。”
不得不说,知颜月者莫过于慕容炎。颜月在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中,诗词颜月可搬抄古人,歌赋也可勉强为之,琴棋这里没有,现在只剩下这书画了,慕容炎便选了这画。慕容炎的意思很简单,此时的他不想走动,可颜月偏偏勉强其为之,那慕容炎也反将颜月一军,让颜月也体会一下强加于人的烦恼。
颜月瞪着那桌上的笔墨小脸都呆住了,不得不承认,颜月自小到大就没有那美术细胞。记得儿时画画时最喜欢画的便是太阳,小溪,小鸭子,小花……再稍有难度颜月便惧之。中学美术课上有一次老师教画人脸,颜月是画了擦,擦了画,整整一节课下来,那画纸都变成了黑色,瞧不出人脸的任何模样。交给老师时,老师都惊呆了,对颜月的画老师的评价是:“颜月画出了一个刚果人。”这句话成了全班同学都铭记的笑话,以后每逢画人物,都会有同学笑称“颜月,给画个刚果人吧。”
慕容炎得意,接着又道:“月儿,如果你不愿意画,那就留下看书吧。”
慕容炎相信颜月一定不会选择画画,可这一次慕容炎却料错了,出去到那乡村田间走一走的念头在颜月的大脑中占尽了上风,慕容炎这方一住口,那厢颜月已冲口而出道:“不就是画画吗?我现在就画!”
研完墨,把墨块放在砚台边,铺好纸,颜月又拿起了那毛笔,这番姿势颇有种胸有成竹的感觉。慕容炎瞧着只觉稀奇之至,忍住了胸中的好奇之心,才没有走到颜月的跟前观摩。就那那颜月轻松的挥毫,认真地作画,片刻的功夫,竟落了笔,开始用嘴巴细细地吹着那未干的墨迹。
“给你,这是我送给你的亲笔画,此世间仅此一幅,请好好珍藏!”颜月的豪言壮语此时在慕容炎的耳中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那手中的画究竟画了什么,慕容炎已急得主动地接下画来。
只一看之下,慕容炎脸上的表情已变得扭曲,就连那眼角也不由得抖动了几番。这画还真不能用拙劣两字来形容,如果用相当恶劣,不堪入目等词来形容应该也不堪为过。慕容炎琢磨着,纵是那乡村最顽劣的孩童,从没学过画画,画出的水平应该也不仅如此吧。
那张画面上的内容倒很是丰富,有太阳,有山川,有河流,有帆船,还有一片草地,草地上还盛开着大朵大朵的鲜花。关键是作者的表现手法太幼稚了,太阳是一个圆圈加几条代表光芒的线条,山川是几个半圆连在一起,河流是数条弯曲的线,草地是一条条的短直线,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