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容炎先是认真地听着,本以为颜月说得是小时候学医之事,没想到最后居然说出了那么一个答案。先是怔了片刻,接着便是忍不住大笑,直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颜月的心情随着那笑声也慢慢地转变。其实想想慕容炎从小到大所接受的教育,所接触的人,哪里会真正地开心地笑过几回。即便有那阿谀献媚的大臣说个笑话,说的也不过传统之极的笑话。就刚才慕容炎说得那俩笑话,笑点极低,结果慕容炎却还觉得那般的好笑,颜月随手捏来两个笑话都能笑死他。
“一少妇哄孩子,晚上和你爷爷睡,孩子不愿去,少妇说:‘你不去我可去了。’爷爷在旁正色道:‘教育孩子要诚信,你不能既哄孩子,又骗老人。’”颜月随口又抛出一个笑话,这次慕容炎真得有笑岔气之嫌,颜月便当机立断下次不给这慕容炎的说笑话,否则他笑得那般花枝乱颤的样子实在有些太招眼了。
不过以笑话开头,也打开了颜月的话匣子。颜月讲起了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家,讲起了那时的衣食住行,讲起那时的娱乐文化,更讲起了那时的夫妻制度。听到二十一世纪的火车、飞机、电视、电话、网络等慕容炎是一脸的诧异与惊叹,听到战争中使用的枪弹、潜艇、核武器时又觉得万分得不可思议,听到一夫一妻时慕容炎才终于释然,原来颜月她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来源于另一个时空的理念。
在颜月的喋喋不休中,两人的距离慢慢地贴近了!月亮慢慢地爬过了头顶,讲的人听的人也终于累了,方依偎着进入了梦乡。
第六十四章:征服计划
一觉醒来已是天明,张眼看到的是大片大片的青绿,头顶是湛蓝高远的天空,耳边是清脆动听的鸟鸣,鼻端充斥着清新的空气。颜月不禁举起双手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却碰到了那不知何时坐在身边的美男。慕容炎竟不知何时醒来坐在那里,一直凝视着自己。颜月张开嘴想说“早安”,可话还没说出口,一记热吻已扑面袭来。温温热热让人心旌摇曳,不知不觉彼此索要的更多。若不是肚中不合适宜地发出饥饿的抗议,这吻还真不知如何结束。
“那四个老家伙呢?有没有准备早餐?”颜月随口问道,颜月还是相信自己的药力的。慕容炎不禁挑了挑眉头,对个一边示意道。在不远处的一个凳子上,不仅有早餐,一边还备了洗漱用品。颜月看了不禁笑出了声。那得意又有些猖狂的模样让慕容炎又爱又气,忍不住伸手刮了一下她那挺直的小鼻子。
“听清楚,这些日子我太累了,而且你伤还没好,我想再呆两天再离开。如果你急着想离开,我会让他们送你先离开。”颜月洗漱之时已考虑周全,此时喝着粥果断地言道。颜月说的是心里话,如果现在出山,慕容炎一定会要求自己随他回大戎。可颜月虽然心里有他,爱他,这辈子认定了他,可就这样随他回去,颜月心中还真是有些不甘。想到一出山就要面对那些尔虞我诈,那些阴谋算计,颜月的心中真是厌倦。
而洗漱之时,颜月的脑海里也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一个非常奇怪的念头。昨晚颜月和慕容炎不是谈了很久二十一世纪的生活吗?其中还讲到了很多夫妻因为生活异地分居。颜月此时的念头便是与这有关,自己也想与慕容炎过一下这夫妻分居的生活。自己还可以这样闯荡江湖,他也可以偶尔跟随自己闯荡江湖;他还过着他高居朝堂的生活,自己也可以偶尔居住后宫体验生活。有空的时候便相聚,没空的时候便各忙各的,这岂不是也很好。当然,双方必须只有彼此一人!
颜月决定利用这两天的时间来说服慕容炎,让他能接受自己的想法!
慕容炎慢慢地喝着粥,那古师傅做出的粗茶淡饭,可他那般优雅地喝着,落在颜月眼中,只觉他如同在那大殿上喝着银耳莲子羹似的。纵是颜月也不得不承认,有些东西是生在骨子里的,就如同这慕容炎身上那高高在上的高雅与贵气,纵是住在那茅舍之中也,纵是成了屈辱的囚徒,可那骨子里原有的东西却丝毫没有变。
可慕容炎的思绪却是乱糟糟一片,眼前的这个小女人心中想些什么慕容炎十分的清楚。这个女人,典型地想要临阵脱逃,两军交战,降伏那千军万马容易,可降伏这眼前的这个小女人却让慕容炎耗透了脑筋。如今更不知那军情如何,还有那安宏国组织的头目如今他还在大军中,若是得不到这谷中的回信,他不会趁着这两天再作出什么乱子吧。
一边是女人,一边是军情,孰轻孰重一目了然。慕容炎慢慢地放下那碗,一脸享受的微笑,认真地答道:“不要说两天,你想呆几天,就呆几天。”慕容炎不管了,如果没有这个小女人,自己此时早已连命都没有了,那江山如何,大军又如何,自己也没有命管了。何况颜月不是说了两天吗,自己就要用这两天好好地表现,争取拿下这个小女人再说。
慕容炎也决定要好好地利用这两天的时间!
吃完饭后那四位奴仆则按照颜月的吩咐各自领命而去。颜月便于近外随意溜达,而慕容炎由于腿伤、手伤以及身上的伤,便听从颜月的吩咐在原地休息。慕容炎听到了颜月吩咐其中两人去采集什么药,另一个人准备午餐,还有一个人去送信……当然那送信人前往的地址是慕容炎第一次听说的,慕容炎不动声色的在心中记下那地址,认真地算计起来。
而颜月则随处溜达着,但没敢走远,毕竟留慕容炎一个人在此颜月有些不放心。颜月只想随便碰碰运气,以前华师傅都曾说过这奇异山上到处是宝,颜月便想试试自己能不能幸远地采到一些珍稀草药。可一个时辰过去了,颜月却一无所获。看来这好运不是总有的,在颜月失望往回返时,却看到了一簇熟悉的叶子。盾形的叶片,长而肥大的叶柄,它不是草药,所以颜月怔了片刻才想起那是什么。是芋头的叶子,颜月怎么也没想到在这深山之中会见芋头叶,颜月倒有些期盼那芋头叶下会不会有那又胖又大的芋头了。
记忆中这芋头是爷爷的最爱,因为爷爷说这芋头有开胃生津、消炎镇痛、补气益肾的功效,可治胃痛、痢疾、慢性肾炎等等。因此家中餐桌上总是时不时的出现芋头扣肉、芋头糕、虾米芋头粥、芋头排骨粥等等。因为爷爷的缘故,颜月也慢慢爱上了这芋头的味道,当然最爱的还是冬日里的烤芋头的滋味,那种热热的烫烫甜甜的感觉,至今让颜月难忘。
颜月几乎本能地弯下腰,从一边折一粗树枝充当铲子,认真地挖了起来。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那肥壮的芋头秧下面,果然有着丰硕的果实。只一会的功夫,颜月便挖到了两个又圆又胖的芋头。急匆匆地回到那临时的住处,颜月也没理会那慕容炎在忙些什么,直接做起自己的芋头食物来。当然现在的条件也不允许颜月做什么复杂的食物出来,只是把芋头埋在那火中做那最简单的烤芋头罢了。
身后却悠悠响起了那清脆的乐曲,曲调简单,却温柔细腻,充满的欢乐。颜月忙于手中活计,却也不免奇怪,不知道这深山之中没有乐器,那慕容炎又一手受伤,怎么能有这动听的乐曲。只是从颜月的角度却只看到慕容炎的背影,也不知那乐曲声是从何而来。
颜月诧异地向前,原来那慕容炎正用那树叶在吹奏。此时走得近时,居然可以感受到那树叶发出的欢快之声。颜月不禁好笑,若是在那皇宫中,此人想听乐曲,自有那乐师演奏那天籁般的曲目,可是如今只能靠自己吹树叶了。不过,这吹树叶自也有吹树叶的好处,不是吗!
“慕容炎,生在皇宫,每日不是你算计我,便是我算计你,哪里能像今天这般自由自在。”颜月慢慢地开口。如颜月的期盼一般,慕容炎放下口中树叶,一脸的神采飞扬,快乐地开口道:“月儿所说甚是,此生如同月儿一起,在哪都如同天堂一般。只是不知出了山谷,月儿准备去哪呢?”
颜月没想到慕容炎居然没提要自己随他回大戎之事,而问题也问得如此直接,心中喜悦之极却又生出几许的疑惑,想了想还是认真地回答道:“我现在正帮那映雪国建安乐堂,等安乐堂全部完工之后,我想在映雪国随处走走,一边浏览映雪国的大好河山,一边也可治病救人,施药于民。”
颜月说得直白,慕容炎的脸上神色没变,心中却生出些许的恼怒。想浏览映雪国的大好河山,难道自己大戎朝就不是大好河山吗?颜月说完偷偷又打量了一下慕容炎的脸色,似乎自己所言皆在他意料之中似的,居然一点没有反应。因此颜月接着言道:“当然,我若累了,也会歇息一些时日,等确定了新的征途再上路。”
慕容炎的头慢慢地垂了下来,很久之后方才慢慢地问道:“月儿,那朕要等到何时,月儿才愿意与朕相伴呢?”那委屈的声音让颜月不禁心头一跳,当即回道:“你若想我,可以出宫来寻我。我若想你,也可去宫中寻你。只要你那皇宫中没有其他女人,我会时不时地去陪你一段时间。”
慕容炎依旧低着头,心中却暗自好笑,原来这就是颜月的想法。她把那皇宫当客栈,一年之中光顾那么一次两次。而自己就如同怨妇一般,天天守在那孤零零的后宫等着这小女人的临幸。慕容炎越想越是好笑,心中却再度下定决心,不管如何,总得刹住这个小女人的野心,让她跑不了,也不想跑,只能留在那后宫陪伴自己。
“你说,这样好不好?”颜月期盼地问道。
“好则是好,只是……”慕容炎说着却住了口。颜月急着催促道:“只是什么?”
“只是,出谷之后,你能不能再陪我一段时间,再实行你那拯救苍生的计划。”慕容炎声音温柔至极,那微扬起的下巴,那期盼的眼神,那紧抿的唇角,还有那目光中的浓情密意,眼眸中的极度依恋,这哪里是一个帝王的姿态,完全是那情深意重情人般的祈求,这感觉让颜月一时傻立在那里,半晌才结结巴巴地回道:“这,当然可以。”
慕容炎脸上的笑容因颜月的回答而绽放,那神采熠熠的眼眸,那阳光之极的笑容凝住了颜月的眼,一时间颜月的目光都有些转动不开。他就那么笑着,唇角轻轻吐出几个字来:“月儿,你果然对我极好。谢谢你。”
颜月再次呆傻,这个男人居然说出这般妩媚的话来,他,他怎么变成这样!
第六十五章:啮齿之盟
在颜月的印象中,慕容炎虽然容颜俊美得天下少有,那他气质本身最显著的特征还是那孤傲与高雅,那种高高在上威震天下的帝王气概,那种狂妄邪魅下不可一世的霸气。而此时,他眉梢挑起,凤目微眯,长长的睫毛如那蝴蝶的双翼,朝露一般清澈的眼眸,还有那微抿的薄唇,透露着一种与他身份和性格完全不一致的感觉。而那个男人仍犹然未觉,启齿一笑间温柔无限,颜月的心便那么不受控制得加速运动,颜月很快总结了这个男人此时的感觉,只可以用两个字形容,那便是妩媚!
毕竟是两世为人,再加上经历那么多,较念之间颜月己明白对方的用意。美男计!一定是想用美男计!颜月突然只觉脸红心跳,这个男人不知道他纵是坐在那里不言不语也是璀璨夺目吗?再这般搔首弄姿能不让人心潮澎湃吗!
颜月红着脸移开眼眸,这才想起自己想要和他说些什么。让颜月引以为豪的是那慕容炎不仅没吃过烤芋头,更没吃过颜月所说的那些关于芋头的莱。颜月说得神采飞扬动人心弦,慕容炎听得目不转睛心向往之。那诧异而又向往的表情,那赞叹而又多情的眼眸更给此时的慕容炎增添了许多的魁力。
听话人的热切加快了说话人的舌头。从芋头营养价值到药用价值,从芋头为原材料的菜到芋头煮的粥,从视觉到味觉,从制作到成品,颜月直说得口干舌燥方才觉得自己说得多了些。可那慕容炎依然是意犹未尽的感觉,这让颜月倒有种词不达意的感觉。
“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拿!所谓是驴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好不好吃你尝尝便知。”颜月说完,几乎是跑着到了刚才烤红芋的地方,想着很快慕容炎便能尝到他从没吃过的东西,颜月的心情更加得急切。找来棍子三下五除二地挑开那火堆,循着香味很快找到那藏在火堆里的烤红芋。
慕容炎远远地瞧着,瞧看那个小女人神采飞扬,或痴望、或喜悦、或张狂、或脸红……瞧着那个小女人不经意露出的小女儿姿态,纵是那从未尝过的天下美味又怎敌眼前佳人一笑,秀色可餐。慕容炎哪里是听那红芋听得热切,而是看眼前的小女人诸般姿态无比热切,怔然间慕容炎只觉人生若能天天如此相对便已是最大幸福。
颜月匆匆而归奔到慕客炎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