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么,直接站了起来匆匆向外走去。只是临去之时没忘对颜月道:“本王现在进宫,告诉皇兄安乐堂选址的事。本王把李剑留在府中,你有事直接找李剑便可。”
完颜萧的表现有些奇怪,不过颜月的注意力很快地回到了眼前的宝贝上。那黑曜石倒并不算是什么珍宝,放在二十一世纪根本也值不了几个钱。只是那金砖倒真是价值连城,估计自己和那小院里的一干人等不用劳碌也能好好地享受地过了这辈子。
如此想来,颜月很快地用了早膳,然后开始画自己的草图。晌午时分,当屋外再度传来轻快的脚步声时,颜月依旧头也不抬地沉浸在自己的工作中。直到那声音在身后响起,颜月才恍如梦中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盯着身后的人看了半晌,再度抬手用力地揉眼,再度确认了站在自己身后的只是一个四王岁的孩子。
“姐姐,不认得宏儿了?”那娇嫩的声音弱弱地响起时,颜月这才确认此时不是梦中。原来站在自己面前的正是那个谷中组织的小主子杨复宏,只是他怎么来到了王府。
“你是宏儿?你怎么到了映雪国?怎么知道我在萧王府中?”颜月诧异至极,虽然知道这个小孩子十分聪明,当初能逃出良师傅和古师傅的监管跑到大虞城找自己,而今又能跑到这映雪国的萧王府中找录自己。
“姐姐,宏儿一路快马加鞭,只为了能早些见到姐姐,肚子到现在都是饿的。”杨复宏没有回答颜月的问题,反是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小小的眼中闪烁着委屈的光芒。
颜月连忙站了起来,一迭声地问道:“宏儿想吃什么,姐姐这就叫人去准备。”颜月一边说一边呼唤着菊儿和梅儿。那俩丫头刚才一直就站在外面,就连李忠也一直守在门外。因为这小孩子进王府时让人通禀是颜姑娘弟弟时,府中人皆有些怀疑,毕竟颜月的长相虽不算是绝色却也自有一番姿色,可这个小孩子小鼻子小眼长得和颜月没有一丁点的共同之处,可这小孩子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是颜神医的弟弟,门卫便禀告了李剑,李剑这才一边将小孩送到颜月这,一边又担心有什么不妥因此一直守在门外。
此时屋里的一番动静门外守候的几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菊儿和梅儿听到颜月呼唤飞快地进来,李忠则放心地去做颜月交代的其它事情。只是那杨复宏却一直默不作声,一脸委屈地盯着颜月,直盯得颜月急了,这才慢慢地道:“宏儿想吃姐姐做的,姐姐难道不想给宏儿做顿好吃的吗?”
颜月再度惭愧,感情这个杨复宏找到这里只为吃自己做的饭菜。虽然此时颜月的心思不在那饭菜上,可还是站了起来,笑着道:“行,宏儿想吃什么,姐姐就去做什么行了吧。”
这一次杨复宏回答得极快,回答得颜月那个叫无奈呀,因为杨复宏说:“只要是姐姐做的,宏儿都喜欢。”
“那你在姐姐这玩一会,姐姐去去就来。如果急了就让丫头们陪你在府中走一走。”颜月笑着交代道,已站起身向着那膳食间走去。
菊儿和梅儿此时已落实了眼前这个胖小孩是颜神医弟弟的身份,因此颜月一离开,两人笑着很快地站到了杨复宏的面前道:“小公子,想玩什么,我们陪你。”
只是这两个丫头脸上的笑容很快尽敛,互相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心里感受到一种从没有过的恐惧。只因这个四五岁的孩子眼中的神色太过阴冷,尤其这么小小的人本着脸阴森林地瞅人的时候,更让人觉得无比地恐惧。在两人的恐惧中,只听到那个小公子冷冷地斥责道:“退下!离本公子远一点!”
菊儿和梅儿有些惊慌失措地退出了房间,怎么也没想到小公子的脾气会这么大,心中暗暗奇怪这姐弟俩不仅长相不一样,就连脾气也差别如此之大。
内室里仅余下杨复宏一人时,杨复宏再度陷入了沉思。此时若只看他脸上的表情怎么也难让人相信他只是一个四五岁的孩子。他琢磨着,观察着,思索着,眼中偶尔闪过一丝丝凌厉与狠绝。只是当颜月的脚步声在室外晌起时,当颜月欢快地声音喊着“宏儿”时,那杨复宏脸上的神色才恢复了四五岁孩子的神情与模样。
颜月动作十分得快,这么短的时间却已做了四菜一汤,还配了两份点心。因考虑到杨复宏年龄小的缘故,颜月的四道菜中倒有两道是甜食。瞧着杨复宏一顿狼吞虎咽,颜月不禁心疼地连声道:“小心烫了,小心别咽着,慢慢吃。”
直吃到饭的最后颜月才想起原先问过的话题,杨复宏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萧王府的?小家伙这才慢慢地从那美食中抬起头来,突然小嘴一咧,哇得一声哭了起来。
“怎么了,是不是犯了错误,被良师傅和古师傅罚了?”颜月急了。小家伙停了一会,这才慢慢地道:“我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前些日子良师傅他们带了一个人回家中,那人他能叫出宏儿的名字,还告诉宏儿认识颜月姐姐,宏儿只是和那个人多说了些话,结果他们全部都责怪我……”
只这一句,颜月只觉得眼前一黑,竟差点没有坐稳跌倒在地。杨复宏所说的带了一个人,难道带的是慕容炎,难道慕容炎他还是落在了谷中组织的手里。颜月只觉头胀得利害,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前些日子完颜萧不是说慕容炎已经安然抵达大戎城了吗?想到此颜月稳住心神慢慢地问道:“宏儿,你说良师傅他们带回一个人,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杨复宏怔怔地想了半晌,在颜月的期待中这才慢慢地开口道:“那个人是谁宏儿不知道,可宏儿听他们叫他狗皇帝。”颜月再次有种天眩地转的感觉。果然是慕容炎,慕容炎他果然落到了山谷组织的手中,自己给了他那么多的毒药怎么一点用都没有!颜月不知道自己拉着杨复宏的手有多用力,用力到杨复宏已痛得咬紧了牙关,却依旧无语地承受着。
“对了,姐姐,就是那个人告诉宏儿姐姐在萧王府,所以宏儿才能偷跑到这里见到姐姐……不过,那个人也真可怜,自从到了我们家之后,三天两头遭到毒打,我离开家的那天,好象那个人的腿都被打断了……”杨复宏后来又说了什么,颜月已听不清楚。眼中噙着将滴欲滴的泪水,颤抖地攥紧着那杨复宏的小手结结巴巴地道:“宏儿,快,快带我去你们那,我要救他!”
“姐姐,我们那里侍卫功夫可高了,你怎么可能救得出人?”杨复宏仰着胖胖的小脸慢慢地反驳道。颜月虽然心神大乱,却也知反驳道:“不怕,宏儿,姐姐有毒药,可以把那些欺负他的人全部杀了。快,宏儿随姐姐去吧。”
“宏儿才出来,还没有玩呢?宏儿还想多玩些日子。”杨复宏嘟着小嘴不情愿地道。可颜月着急地摇晃着着小孩子的小手恳求道:“宏儿,姐姐求求你,算姐姐求求你,带姐姐去好不好?”
“现在就走吗?”杨复宏奇怪地头问道。
“现在就走。”颜月肯定地答到。
“你一个人?”杨复宏再次追问道。
“一个人!现在走!”颜月再度肯定地道。
颜月只顾急匆匆地拉着杨复宏离开萧王府,没有注意到那昔日幼稚可爱的小脸上竟然流露出少有的阴冷,更没有看到那小小的孩子眼中竟有着浓浓的算计。
第五十一章:颜月中计
颜月在那杨复宏的带领下七拐八弯竟停留在映雪城那最繁华的大街上。颜月心中着急,此时倒没有这四五岁的孩子有主意,等杨复宏雇来了一辆马车,颜月才想到两人骑马都不行,是应该要雇一辆马车。不过刚才在萧王府的时候杨复宏没提,若是在萧王府的时候想起完全可以用王府里最好的马车,车速快不说,还能省下不少的银子。
只是此时颜月的心全部都系到了那被困在谷中组织的慕容炎身上。眼前不停地闪过当初在大虞府中的光景,当时的慕容炎也曾因遭到剧烈的殴打而导致心脏受损、肝虚脏腑失调,若不是颜月及时治疗,即使是暂时保住性命,便寿命也会减少十年。而现在,他又落到了那些比当年凌越尘还要狠毒的谷中组织的手中,杨复宏说他腿断了,仅仅是腿断了吗!
马车快速度行驶着,颜月的心却是焦躁万分,越想心中越是着急。直到杨复宏大声地叫嚷着“我要出恭!我要出恭!”颜月这才恢复了一丝清醒。
到底是一孩子,才坐上车不久就憋不住了,颜月纵是再急也不能剥夺一个孩子出恭的权利。当即大声命令那车夫:“麻烦给找一公共茅厕,小公子要方便一下。”
车夫很快地回答道:“回姑娘,刚才雇车的那条街有公共茅厕,现在已经快出城了,没有公共茅厕。小孩子家,一会出城找个偏僻的地解决吧。”颜月那方刚点头,谁知杨复宏却大闹了起来:“不行,不行,我憋不住了!现在就要出恭。”
颜月又着又恼,却见马车的座位下面正有一个盆,随手拿起那盆递到杨复宏的面前:“尿吧,就对这盆尿。”杨复宏瞧着颜月手里的盆,看看颜月,一时脸憋得红得就要滴下血来,连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主子我不尿!”
颜月不禁笑了,一个小孩子家居然知道害羞。当即笑道:“这样,我下去,你就在这马车里尿行吧。”没想到杨复宏结结巴巴地反驳道:“不行,我是要……,到时马车上都是臭气怎么办?还能坐人吗?”颜月倒从不知道这个杨复宏会是这般难侍候,自己都不嫌臭了,他还在这胡闹。这一时半会地颜月到哪里变一个茅厕给他。一恼之下颜月也怒了,直接道:“行,你不愿意尿就憋着吧,憋坏了身体自己负责。”
“小爷你不用憋着了,前面有一农家,你可以借人家的茅厕用一下。”车夫的话恰好解了围,杨复宏已一步迈到了车门,大声地道:“快点,小爷我憋不住了。”
杨复宏很快地如愿以偿,颜月打开车帘等候着那位小爷的出恭。倒是那车夫上下下下地打量了颜月几眼,笑着道:“瞧姑娘和小爷一定是大户人家出身,否则哪有这么讲究。听人说有钱人家上茅厕有很多人侍候不说,上个茅厕还用干枣塞住鼻子防臭气,用澡豆洗手,出来还要换件衣服的。今儿这农家茅厕可不是有钱人家的马桶,只是一道栅栏围着一个大坑,农户人家还指着那点肥喂猪呢。这样的茅厕小爷一定没用过,他不会掉下去吧。
车夫大约觉得自己说得十分得有趣,说到后来竟笑了出来。颜月哪有心思听那车夫瞎侃,只盯着那农家茅厕的方向焦急地等着那位小爷快点出来。不知道那车夫是不是嘴巴太臭,真是好得不灵坏得灵,车会的话音落下不久,颜月的耳朵便传来了那杨复宏的尖叫:“救命呀,救命呀!”
颜月这一急非同小可,猛地一下跳下车去,照车夫所说,这农家厕所都只是一个大坑,杨复宏真要是掉下去,那真是要命的事。
“姐姐,快来救我,快来救我!”杨复宏大叫着,两只小手紧紧地扒在那茅厕的边上,而那杨复宏也是整个人除了脑袋身子全部泡在那糞坑里。颜月上前一把拽着那杨复宏的手,用力地往上拉。只是那小手可能因为紧张又湿又滑,颜月竟使出全身的力气也只将杨复宏的身子拉出了一半。
“下面太滑,我使不上劲。姐姐用力呀,用力呀!”杨复宏急躁地催促着。颜月的头上已是一头的汗水,随着那杨复宏的身子搅动了糞坑,一股臭气直喷入鼻,颜月只觉胃中一股难受,竟差一点吐了出来。这心中一难受,手上的劲一松,杨复宏的身子竟又往下掉了一些。吓得杨复宏又发出一声尖叫,颜月连忙忍了又忍,才憋住了想吐的感觉。想了结结巴巴地问道:“你的脚踏到底没有?”
“我哪知道,我不知道呀!姐姐,快拉我上去!”杨复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颜月真得不管不顾了,正瞅着那茅厕的一边有根棍,当即一手用力拉紧了那杨复宏,一手拿起那根棍放进了糞坑。再很快地拿出棍子看了一下茅厕的深度,只看一眼颜月便一下跳进了糞坑,托着杨复宏的身子把他推了上去。然后自己再手忙脚乱地爬了上来。
“恶心死了,恶心死了,本少爷我要洗澡。本少年我要洗澡!”杨复宏大叫着,冲了出去。颜月此时再闻那股恶臭,再也忍不住把腹中的食物全部吐了出来。只听得外面的杨复宏正在大骂着:“你这个车夫,听到本少爷掉到糞坑里怎么也没进来拉本少爷一把。幸亏姐姐,否则今天本少爷的命都没了!”
“小爷,奴才的全部家当就是这辆车,万一有人趁着这空把奴才的车给偷了,奴才就回不了家了!何况奴才以为这户人家会有人,谁知道这家一个人也没有。”车夫大声地申辩道。颜月不禁失笑,尴尬的事情遇到过无数种,可像今天这种掉到糞坑里的事还是头一回。
“姐姐,姐姐,快来洗澡。屋里还有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