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
她身子一颤,缓缓的向身后转头,看着那个不知何时就站在她身后,又突然把自己搂紧怀里的男人。
“我不喜欢你这样——”他的下巴在她的肩上摩挲着。
“燕清涟告诉你的?”她眷恋的嗅着他的气息。
他轻轻点头。“你不想见到我?”他带着笑意问。
燕迟点点头。“想呢。”一直都在想。
“不问我为什么来?”他搂着她退到身后侍女们抬上来的软塌上坐着,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燕迟轻笑,嗔怪的看着他。“那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来?”想说,自然很会说。
他无奈的摇头。“一是来找你,二是来找李济。”他注意着她脸上的每一点表情。
燕迟将胳膊攀上他的脖子,疑惑的问道。“怎的又想起李济了?”不是迁都的时候就已经把他放了么。
“还记得,三年前,你中毒?”他挑眉问道。
“中毒?”她不明所以的重复。
他直言不讳。“当初你差人给我送粥,我不是让人回送你一碗?”
他此时只是不想和她猜忌,所以都说明了。也不觉得当时的不信任会对现在有什么影响,因为他了解他的女人不知哪种揪住不放的人,不知那种不明事理的人。
她还是想不起来,皱眉不耐的说。“言简意赅的,把事情说了就好了,我怎么记得你让人给我送粥的是哪一次——”他差人送粥的时候多了!
秦玄叹一口气。这仇似乎只有他记得了,当事人竟然忘的一干二净了。“总之就是你那次发烧,是他从中作梗。”
虽然他登基之初就把皇宫里的丫鬟太监清扫了一遍,但是当时李济的势力之大,后宫还是有不少他的耳目,给一个不得宠的皇后下毒,那是简单的跟吃顿饭一样的事。
他没有说那个太阳草的毒副作用之大,是他暗中让然用膳食调养了半年,她的身体才好转了。他也没有说,当初之所以不怪她吃避孕的药物,是因为就算她不吃也不会怀孕——
而当他与她说起想要一个孩子的哪天,真是他得知她的身体已经调养的陈不多的时候。
燕迟皱眉,她只记得发烧了,没记得那是中毒啊。因为她一向体格很好,就算是占了沁阳公主的身子体格也一样的好,所以生病的次数都输的清,此时她已经知道了他指的哪件事了。
难道还有毒药的症状是发烧的样子?那不是,春药?
她脸红的问。“我那次是不是把你给——?”吃了。
秦玄不知道她的想法,当然也不清楚她此时说的是什么。“你把我怎样了?”
燕迟看秦玄没什么异常的,知道是自己想错了,赶忙摆摆手。“不,不,我没把你怎么样——”
说完才想到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想弥补一下却越描越黑了。
秦玄也总算知道了她的想法,坏笑道。“得妻如此,真乃夫之所幸。”得到一个这么好色的老婆,他真的很幸福啊。
一个好色的老婆,总比这个世界多的是的鱼木疙瘩好的多。而且他这个老婆虽然好色,却只看得到他的“美色”别人的顶多只是欣赏一下而已,而他是她眼里最好的。
她知道秦玄在调侃自己,只得钻到他的怀里来掩饰自己的羞。
可是,一个曾经高高在上,万人之上的宰相已经在娼馆里“工作”一年了,现在还沦落街头一无所有,秦玄还要怎么报复他呢?
她侧着头看着笑意吟吟的秦玄。“那你打算怎么处置他呢?”
秦玄只神秘而残忍的笑着,不言语。
半月之后,她知道答案了。
李济的独子,李玉卿逃过了当初宰相家的劫难,现如今拜在漠西王斛瑶光门下。
她知道李玉卿的本质是不错的,因为她知道历史真正的走向应该如何,而历史中,李玉卿是唯一一个对沁阳公主心生爱慕,也对她百般帮助的人,即便是最后他知道了李济要杀沁阳公主还是及时传信给她了,只是她绝望的心全都寄托在了赵沁月上上,而放弃了自己逃生——
否则,她其实是可以活下来的——
她看到李玉卿比历史中晚了很久,第一次见面,就是以仇人的身份。
她不期待李玉卿会原谅她与秦玄对他父亲所作的一切。原本该怒目相对的她和秦玄如今爱的如胶似漆,原本的红颜知己却成了第一眼仇人。
这就是她的到来造成的变动——
她闭上眼睛,不忍看李玉卿眼里的恨意,那让她觉得她的到来是个错误——
“阿玄,算了,不要了——”她低声道。
她不想让李玉卿听到她的求情,因为她实在对他一点情分都没有,只是历史中该有一些的而已——
秦玄皱眉,犹豫片刻,醋意正要上来却看到她无助的样子,只叹一口气道。“你们都下去吧,带李玉卿回阳城。”
他可以放过李玉卿,不要他的命,也可以不让他受到他父亲受过的屈辱,唯独不能给他自由,因为那是一种养虎为患的行为——
原本,他给李玉卿施宫刑的,因为如若不是老御医的悉心调养,燕迟若是不能生养,他也不会另寻别人,那就对一个急需子嗣的皇族来说就是宫刑——
他不知道为何燕迟要为李玉卿求情,只觉得,燕迟的样子似乎对他很是愧疚——
这段历史中,最委屈的一个人就是李玉卿了,原本和沁阳公主成为红颜知己的人,如今第一眼相见就是仇人了。而其他人的命运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些变化,但只是把该发生的提前了一些而已——
所以,这是她唯一觉得愧对人——
第四卷 第34章 番外三(完结)
这段历史中,还有一个很无辜的人,但是却因为赵雁池的出现而变得幸福了很多,那就是秦昭。
已经是十五年之后,直到清英要娶皇子妃的时候,她才知道——
此时的燕迟只知道相比历史,秦昭是幸存下来的人。据她知道的历史,秦昭在她嫁给秦玄的第五年,也就是真正该攻打赵国的时候,被刺杀了。而此时她的儿子结婚,昭阳王,秦昭来阳城朝贺——
这是她知道的差别。
她一直不知道秦玄当初为何要牺牲一个秦国公主来替代秦昭作为发兵赵国的理由——
只觉得,大概这里面有什么秘密。
直到她以三十三岁的低龄要成为婆婆的时候,她才知道了事实。
“爹,你这是拿的什么衣服?”秦珏皱眉看着他爸手里的旗袍,挑着秀气的眉看着他一样漂亮的爹。
秦玄皱眉,疑惑道。“这是我让御工坊做的,不是结婚的时候要穿成这样吗?”他和燕迟的第二次婚礼就是穿的这样啊——
不过算来,要算上那次穿旗袍的婚礼,他和赵雁池一共结了三次婚——
秦珏点点头,心道。“原来是我妈告诉你的啊——”这也就不奇怪了。
可是等到真正的清英和秦昭的养女结婚的时候,他傻眼了。
他知道他哥虽然不是他妈妈亲生的,但是他这个哥哥一看也像是他家的人,够好看的,一家子都是漂亮人,没一个例外的。尤其是他和他哥哥啊!还有那个可恶的弟弟!
当初没挡住生下来的一个!
秦苏,就是秦玄和燕迟的第三个孩子,第四个儿子了。还真应了秦珏和秦辞的话,燕迟剩多少都是男的——
这一点是她最不幸的,所以她看清英满了二十岁,赶紧给他娶老婆,而那个老婆才,十二岁——
没办法,清英看上的,她也就不阻拦了。
秦珏嘴巴大张的看着他大哥,秦辞的脸通红,秦苏的眼睛直往别的地方瞟。秦珏暗道:还好,还好,现在也就他们一家人了,皇家的婚礼可不是能闹的——
还好现在也就他们兄弟四个还有爸妈——
不然,这男色,有时候也是很有看头的——
而那边的清英边走着还一手捂着自己的大腿边,他平生可是第一次穿这么伤风败俗的衣服啊!而且还是结婚的时候,反比他的小妻子还稚嫩的身子穿着同样款式的衣服就是不一样的味道——
他怨毒的眼神投向无辜的燕迟。父皇说,这是母后的主意!
燕迟正错愕间感觉到一道不寻常的眼光,寻来寻去,竟然是她家老大的!
她也正奇怪呢,怎么清英这身“宫装”如此,怪异?这才发现竟然是旗袍!她家儿子竟然穿着旗袍赴今天晚上的皇家家庭宴会——
她咬着牙,冷笑着。这,算不算是自食其果?当初她为了调戏一下秦玄,搞点夫妻间的小情趣,这会似乎“见效”了——
她扯扯秦玄。“你,吩咐的?”
秦玄以为她很惊喜所以才这样表现,略带讨赏的笑着。
燕迟撇撇嘴,即便是有意见也不敢说,谁让当年是她这么说的呢!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她觉得该赶紧找个话题分散大家的注意力,不然一会这事准保要穿帮的。
轻咳一声。“那个,殊玉啊——”她看着她家十二岁的大媳妇。“你父王怎么没来啊?”
白天忙了一天了,宴席在外面摆着,他们这一家子都只是象征性的出去看了看就都回来了,怎么秦昭没回来呢?
秦玄也看着秦殊玉。这当中只有他知道殊玉其实是秦昭的亲生女儿,但是他不能说,因为他还有一个儿子也喜欢殊玉,当初他和她可是废了好大的劲才劝的另一个放弃了殊玉。理由就是燕迟的优生优育学——
近亲不能结婚!
可是这其中还有一点是这当中所有人都知道,但是他最肯定,而他的女人最否定的事。
那就是他瞒了燕迟多年的事,其实——
秦昭是他的异母亲哥哥,而且他一直未曾对他差过,只是偶尔的态度不好罢了——
这一点,当初他也曾怀疑过,但是却在十六年前就被肯定了,而他却没有提起过,就让她一直认为秦昭是她这个身体的亲哥哥——
他怕没有了那层牵绊,她会选择秦昭——
可是如今秦昭与别人的的女儿都已经十二岁了,他也知道,当初是他多心了,可是——现在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起——
秦殊玉调皮的笑着。“父王说,他来招待外面的宾客,好让我们一家聚聚。”
秦殊玉对这里并不陌生,因为自打她出生以来就被喜欢女孩却一直没有机会生的皇后包进宫抚养着,虽然口上叫着皇后,皇上,但是其实比她自己的父王还要亲近许多。
燕迟轻轻一笑,尽量忽略最小的秦苏的眼神。“还是差人把你父王也叫回来吧,外面有相国就好了。”他们很信任燕清涟的。
秦苏腾地坐起身。“我去吧。”
秦珏也起身。“那个,大哥,我觉得,你这衣服太香艳了——”他看不下去了,再看就要有同性恋的倾向了。
秦玄危险的眯起眼睛,看着那个正低头做缩头乌龟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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