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经过大脑思考就吐出来,这是安可婥一贯讲话的方式,只不过对着比她弱的,比如宁风,话就利索彪悍了,对上强大的,比如宁墨,'。 '比如现在面前的人,完全就是白痴加花痴的表现。
萧寂扬扬眉,暗自纳闷,眼睛瞟了她一眼,见她满脸笑意地看着自己,不觉笑了笑,“我叫萧寂,我也挺喜欢你的!”
安可婥仔细打量着他,募地对上他安静的眼神,有点慌神,赶紧挪开,干笑了两声,“那个,今天晚上天气挺好的,我请你去喝酒!”
萧寂看了周围一眼,安可婥马上反应过来,已经大晚上了,店都关门了,囧得要死,又没话找话,“嗯,其实不喝茶也没什么的,星星这么漂亮,没有美酒也不会太失色!”
说着顺便抬头看了看夜空,果然老天是耍她的,那么大的月亮,身边就伴了两颗可怜的小星星。
萧寂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地走在她旁边。
安可婥有点气馁,哎,怎么说什么错什么呢!偷偷瞄瞄萧寂,从上打下,从里到外,没有一处不妥帖,她实在想不出讲些什么才能勾起他的兴趣。
她低着头,咬着手指,入神地想着怎样才能跟身边这个人混熟。忽然身边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安可婥还没来得及抬头看,身子一轻,整个人被萧寂抱着飞上了屋顶。
萧寂松开她,站在一尺之外,“对不起,唐突了!”
安可婥心还在突突跳,见他朝自己鞠了鞠身体,转身立在屋顶边沿,看着下面经过的人。
黑衣飞扬,他负手而立。
等人走过,安可婥告诉他,“这是最近才调来的,是禁军!”
见萧寂但笑不语,安可婥这才想到,他肯定是早就知道的,偏偏自己还像傻子一样在那儿冒充聪明人。正思考着白天洛辛还有没有讲到什么事,萧寂突然说,“夜色已晚,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一个女孩子晚上到处乱跑不好!”
“嗯,谢谢你……”
安可婥转过身,却发现屋顶上已经没有人了,她懊恼地飞下屋顶,沮丧地往客栈方向走去。
躺在床上,她搂着被子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萧寂呢!
小聚
恍恍惚惚,折腾了大半夜才睡着,大清早的,安可婥正睡得香甜,被风落影在耳边一声巨吼给震醒了。她想也没想,随手旁边摸了个东西就扔向发声的地方。
安可婥翻了个身,吼道,“扰人清梦是会遭天打雷劈的!”
风落影打落飞过来的枕头,走过去先制住了她的手,这是宁风告诉她的,翻身上床坐在安可婥身上,低身对着她的耳朵再次吼道,“你给我起来!”
安可婥被她声音震得耳膜都快破了,无奈手被钳的死死的,无限愤怒化作满腔力量,瞪大眼睛表示自己的怒火。
“瞪什么瞪,你要再不起来,今天你就一个人待着好了,说不定以后一段日子你都得一个人待着!”
瞪大的眼睛眨了眨,随即变成弯弯眼,安可婥嘴巴裂成一条缝,“好姐姐,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好不好?”
风落影嵌着她的胳膊也酸了,见她心情变好了,从她身上下来,一边揉胳膊,一边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来,也不知道洛辛那家伙哪根筋搭错了,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还惦记着帮闹闹开青楼,听听就知道不会是正常人干的事。不过正不正常到底不关她太大事,重要的是,她可以好好地玩一把了。自己当老板,这可是意味着随心所欲,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啊!
安可婥听着也兴奋了,一骨碌爬起来,拉着风落影的手蹦蹦跳跳,当老板耶,肯定会很好玩的!
洛辛盘下的是靠近城门口的一户酒家,里面的格局构造跟青楼里面的差不了太多,剩下的就看她们的本事了。
安可婥楼上楼下跑了好几遍,越看越满意,其实她也没什么不满意的,反正又不是她出钱,亏了也不用她伤心,盈利了当然更好。不过,还是得好好谢谢洛辛,其实她当时真就随便一说的,没想到他一来,真的就给她一个店。
洛辛看着安可婥一本正经地站在他面前,脸色一本正经,以为她不满意。虽然这店确实怎么看都不让人满意的,良性的酒家怎么能成为恶性的青楼呢,这其间的跨越还是很大的。等毒教的事情过去了,再好好补偿她好了。
“洛辛,谢谢你!”
安可婥表示完感谢,洛辛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揪她的脸,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安可婥一掌打开,洛辛清晰地感觉到手上的力道,确定这不是在做梦。
“喂”,安可婥怒了,她至于有这么差吗,道一次感谢他至于反应这么大吗。
洛辛正跟他赔笑,突然瞅见门口来的人,眉开眼笑走了过去。安可婥顺着他看过去,那人侧着脸看不清楚模样,只听见洛辛喊了一声,“苏墨!”
“来来来,见见我的好兄弟兼未来妹婿苏墨,人家论文论武可是一点都不输于我啊!”
这要是搁平时,安可婥肯定早就嘲笑开了,虽然没见过洛辛拽文的样子,单看他跟她第一次见面时,就被她小小的“停步散”给制住了,这武肯定好不到哪儿去,洛辛算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了!不过现在她没有心情跟他斗嘴了,转溜了一圈回来的风落影刚好也听到洛辛的话,一时也愣在了那儿。
洛辛回头看看苏墨,发现他方才的笑意全不见了,只是静静地看着前方不说话。
突然安可婥笑了,走过去搂住苏墨,亲昵地把头靠在他怀里,洛辛看到这一幕呆了,他们两个认识?
“哥哥!”
安可婥声音灵动俏皮,裹着难得的软糯,脸上带着浅浅的笑,看得洛辛一阵恍惚,这……这真的是闹闹吗?哥哥,闹闹刚才似乎是这么叫苏墨的,苏墨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妹妹。
看看苏墨,脸上浮现淡淡笑意,手轻轻搂着她,完全不似在他面前那个淡漠却又严谨的人。
“喂,到底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你们两个会认识,而且……而且……”
洛辛结巴了半天还是没有讲出来,不是他说不出口,实在是难以接受。看他们两个的样子,关系是极好的,那洛洛怎么办,那丫头可是从小就喜欢苏墨,一直等着苏墨来娶她呢!
转圈溜达回来的风落影看着他们两个抱在一起,心里正高兴呢,她缺的就是这种素材啊,这么好的天气,这么意外的场地,这么忘情的拥抱,这么好,怎么可能容许洛辛去破坏呢。
“怎么了,怎么了,还不允许人家拥抱了,你给我靠边站,坏人姻缘会遭天谴的!”
洛辛还想说什么,当事人倒是分开了,安可婥挨着苏墨坐下来,拿着茶杯把玩着,好事完了,坏事应该要算账了。
“哥哥,解释一下吧,关于苏墨,关于妹婿……”
风落影挨着安可婥落户,两手支在桌子上,竖起耳朵听八卦,顺便先添把柴。
“哎,洛辛,你们家妹妹长得怎样啊,模样啊,性格啊,还有身段什么的,一一说清楚,我们现在先来评比评比,看谁胜算多一点!”
洛辛看向苏墨,他也正看着他,但笑不语。
咳咳,这什么表情嘛,明显就是你要敢乱说一个字,一定让你好看。,洛洛啊,你自己的幸福还是你自己去争取吧,你哥我本是不够大。洛辛嘿嘿一笑,“还是先解释苏墨的事吧!”
他把“苏”字咬得尤其重,不说洛洛的事,说你自己总可以吧!
风落影拿手在洛辛面前摇了两下,“喂,你们两个干什么,该不会洛辛你也喜欢宁墨吧?不过也是,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有相同的喜好也不奇怪!”
好不容易断了的断袖之癖又出江湖,洛辛觉得自己还是真的注意一点比较好,虽然他不流连花街柳巷,这在一堆王公贵族里面是很稀罕的,但是要是被他们知道断袖一说,自己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小色!”
很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四个人都往门口看去,宁风跟宁岩一前一后地走进来。宁岩直接走到桌子旁最后一张凳子上坐下来,宁风打完招呼,干站在洛辛身旁。
“噗……”
“噗……”
风落影喷了,洛辛喷了,这名字果然越取越绝啊!
安可婥正打算逼供呢,听宁风这么喊,看向他,眼睛眯起来,放下杯子的手抖了抖,“风师兄啊,是不是最近没有我精心调制的药,你浑身都不舒服啊,不急啊,为了风师兄你的幸福,我可是时刻记着研制新药呢,就怕你腻了烦了!”
宁风往洛辛的身后一躲,脸凑在洛辛脸旁,嘿嘿笑,“好小七,乖小七,温柔的小七,注意形象啊,你看,大师兄正看着你呢!”
安可婥看向宁墨,果然见他含笑地看着自己,脸诡异的红了,朝他喊道,“笑什么笑,不就看了几本书吗,至于到现在还记着嘛?”
风落影正在嘲笑洛辛跟宁风一对好配,听见安可婥这么说,赶紧凑过来,“什么书什么书啊,是不是我的书,我那儿还有还多本呢,好不容易才弄来的,方便我没事的时候研究用的,你要看就去我那儿拿,顺便我们讨论讨论,赚钱了请你吃饭啊!”
宁风还忌惮着安可婥还没收进去的手,不敢贸然开口,宁岩很心有灵犀地问她,“小七你上次说你看春宫图,难道这个书……”
后面的话不说,能明白的都明白了,不明白的听到春宫图这三字也明白了,安可婥老底算是全给掀了。
洛辛一脸不可思议,瞪着眼睛看了她半天,嘴巴都合不拢,似乎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安可婥手还没伸过去,宁风很迅速地把洛辛的嘴给捂上了,这人估计还没尝过她那稀奇古怪的东西,还是不要尝好,以后会留下阴影的。
“怎么啦,我就是看春宫图怎么啦,嫉妒啊,嫉妒你就去找一本书看啊,或者出钱给我,我摆一出给你看!”
安可婥的声音很大,话一出口,不仅他们这一桌的人全呆了,就连旁边搬东西的人也惊了,抬着桌子站在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半天风落影拍拍她的肩,“闹闹,你果然有出息,比我有出息多了,我决定向你学习!你现在就摆一出春宫给我看看好不好,男人我都给你选好了,宁墨,要是你不喜欢,还有旁边这三个,虽然不是很高,配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安可婥整张脸通红,呆呆地看着她的前方,目不转睛。
风落影好死不死又加了一句,“原来闹闹你喜欢三大五粗长得憨厚蠢傻的林岩啊!”
安可婥觉得傻实在装不下去了,终于明白什么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终于明白什么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终于明白什么叫语不惊人死不休。手一伸,一根银针落下来,没有一点羞耻心的风落影成功睡倒。
四周仍是一片寂静,她贼笑了一下,你们这些人终于见识到了什么才叫色吧,比起风落影,她可是输了不知多少呢!
酒家厨子都是现成的,洛辛让厨子做了一大桌菜,说是庆祝庆祝。本来宁风跟宁岩还打算让安可婥下厨,自从她走了之后,他们再也吃不到新奇的小点心,喝不到解暑的绿豆汤,日子难熬的很。加上宁石那天下山后说了毒教的情况,于是一堆人全部都下了山。
那天宁风正拉着宁岩在街上晃荡,忽然看见前面一个红衣女子站在一个摊子跟前,似乎在跟摊主吵架。他本是极无聊的,看见有热闹赶紧就凑过来了。正是被安可婥扔下的风落影,挑了半天的东西结果没有银子付账,又不想白白晒了这半日,两边僵持不下,摊主恼了,开始大大咧咧骂人了。宁风很慷慨地替她掏钱付了帐,又很热心地陪着她逛了其它很多铺子,买了更多东西。宁岩眼见着宁风手已经快拿不下,找了个借口就遛了,弄得最后风落影只好自己动手把一堆东西抱回来。一路上都在抱怨宁岩看着老实巴交,心眼太多了,三大五粗的,一脸坏相。
饭吃到一半,安可婥算是弄清楚了为什么宁墨不叫宁墨叫苏墨,宁岩不叫宁岩叫林岩,还有宁风,竟然有个风骚的名字叫夜阑风。宁老头也真是古怪,自己生不出个儿子,硬生生让别人家的儿子都跟他姓,这不是暗地断人家香火吗,太不道德了!
安可婥一边啃着排骨一边思考着,要是自己也改姓宁,那不是“宁可婥”,宁可闹,这还真不是人的名字,还好当时他没有想起来。一个问她“安可闹”,一个告诉她,“宁可闹”,她想象着她爹跟宁古叫板的样子,想想还是作罢,他爹可是有名的木头,不讲话的,肯定争不过宁石那只老狐狸。
也不知她爹回来是不是会变黑一点,西边那边山多,太阳会比较毒辣,要是她那木讷的爹黑了一张脸,肯定更好玩了!
“想什么呢,也不知道好好吃饭,一个劲傻笑!”
安可婥看了看宁墨,摸摸自己的脸,好像是真的在笑耶,朝着他嘿嘿笑了一下,“想我爹黑脸的样子啊,你说我爹本来就整天黑着一张脸,要是整个人再变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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