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吗?那天才是我修练这本内功心法的第一天,一夜之间,我就突破黄土境五品,我想以你的心智和经验,突破速度一定会在我之上!”
思无邪翻开手中的书册,细细看着上面的字迹,眼中也是一点点地现出惊奇。
作为曾经的强者,他又如何愿意接受自己瞬间变成普通人的现实,只是不想让萧遥担心才在她的面前做出一幅无所谓的样子,现在听说有机会能够再次提升自己,他自然也是满心兴奋。
“好,我就来试试!”
盘膝坐于地上,他微瞌双眸,立刻就按照书上的功法修练起来。
看着他迫不急待的样子,萧遥心疼地笑笑,却没有阻止,她理解他想要变得强大的心情,远比当时的她还要强烈。
转身,向雪和牛牛轻轻招手,萧遥轻手轻脚地行上二楼,从药匾里找出需要的药草,立刻就爬上三楼。
修练的事情,她不能替代他,不过作为一名丹师,她可以帮他加快变强的进程,按照记忆中的配方将需要的药草和兽丹等物放入鼎上的药盒,萧遥抬臂将手掌抵在三虎鼎上。
随着罡气注入,药盒之内很快就发出吡吡的轻响,冒出浓郁的药香。
时光,缓缓渐逝。
当一重楼里的思无邪睁开眼睛,萧遥的药也已经炼好出炉。
抬起手掌,看着指尖上溢出的那一层淡淡的白色罡气,思无邪的表情绝不是兴奋可以形容,起身他急急地奔向楼梯,一路冲上三楼,奔到桌边抱住正在整理着桌上丹药的萧遥的纤腰,向着她伸过自己的手掌。
“快看,这是什么?!”
“白色罡气?!”萧遥看着他指上的光芒,惊喜地尖叫出声,转过身来,她仿佛一个得到心仪礼物的孩子,扶着他的肩膀,又是笑又是跳,“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我可以做到的,你一定也可以的!”
看着她开心失态的模样,思无邪的心中瞬间溢满柔情的情绪,扶住她的肩膀,他一把将她拉到怀里,紧紧地拥住。
二个人互拥着彼此,心中满是兴奋与满足。
许久,思无邪才轻声开口,“时间也有一夜了,你在楼上做什么?!”
“看我,差点忘了!”萧遥挣开他的手臂,将桌上两粒颗药送到他面前,“看到没有,这是初元丹,一旦你达到黄土九品,只要吃下它,就无需再担心破境的问题,然后我还要帮你炼玄青丹还有什么青铜破境丹,要不了多久,你就能突破白银境,甚至黄金境,不,白银黄金算什么,有我这位天才丹药保驾护航,你一定可以直入紫玉境,到时候,什么凌云寺什么游离谷,看谁不爽,我们就灭了它!”
看着她可爱顽皮的表情,思无邪不禁轻笑出声,探臂拉她入怀,他垂脸吻上她的唇角,含糊地道出一个好字。
☆、并肩凌云!(13)
没有人知道那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当第二天萧遥与思无邪并肩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二个人的脸上已经没有半点颓废情绪,脸上眼中满满的都是与之前相同的自然和骄傲。
听闻萧遥与思无邪要赶往凌云寺,忍冬立刻离椅起身,“属下与二位楼主一起去!”
“不必了!”思无邪淡淡抬起右手,语气依如身为重楼时的他一般,坚决地不容任何人改变,“这次,只我们二人同去便可,你们几个除了照顾楼中事务,还要仔细查访崖生的消息,有任何线索第一时间通知我们,还有尽量保证他的安全!”
忍冬抿了抿唇,答应一声坐回原处,思无邪的目光就转到李铁匠脸上,“把那块紫玉也搬到车上,这一次我们要顺道去一趟剑阁!”
与萧遥对视一眼,二人同时站起身来,“时候不早,我们就此启程!”
一柱香之后,南阳城南的官道上,一匹红马拖着一辆黑色马车急驰而过,带着一路烟尘。
车厢内,萧遥的手指轻抚着那块足有半人大小的紫玉石,向身边思无邪一笑,立刻就念出咒语,将石头和他一起带进塔中。
又过片刻,一只手掌挑起车帘,懒洋洋地扬起鞭子在大红马的屁股上轻轻地抽一鞭子。
“谁让你跑那么快得,不用急,等到凌云之约的前一天我们赶到凌云寺就是!”
大红马挨了打,立刻乖巧地放慢脚步,摆出一幅闲庭信步的姿态,慢幽幽地拐上官道边一条窄窄的小路。
车厢内,萧遥随手从身上取出那本《寒星剑谱》,仔细地翻看起来。
距离凌云之约还有短短不过十来日,纵然是有玲珑塔,思无邪也不可能一朝而就,为了能够更好地保护他,她必须也要尽快地努力,让自己和他一样,变得更强。
抬起右手,并拢食指与中指,以指为剑,萧遥肃起脸色,按照剑谱仔细地练习起来。
随着她挥手点指,车厢之内,便有银色剑光如星辰闪烁,车厢四周,悬浮的银子气子化成一道半透明的棋阵,将车厢之内的劲气波动完全包裹其间,车厢内剑气如星如虹,车帘或是纹丝不动。
大红马隐约感觉到车上传来的元气波动,脚下的步伐越发放得稳健,似乎是生怕惊拢到主人的修习。
红马黑车消失在小路的拐角处,两辆华贵马车则急急地冲过路口。
前面车厢里,崖生挑起车帘看向后面的马车,“后面究竟是谁,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的味道有些熟悉?!”
“你感觉错了!”朱砂软软地倚到他身上,“后面是我的一个朋友,他脾气不好,你不要理他就是!”
崖生的目光转向那条小路,“你真的要带我去见萧遥?!”
“是啊!”朱砂抬起脸,手指轻柔地抚过他的脸颊,“我已经仔细想过了,虽然我爱你,可是你爱的人却是萧遥,我不能自私地占有你,既然你和思无邪都是男人,就应该像是北方雪原上的狼王一样,用男人的方式来解决,来一场光明正大的决斗,若是他输了,就应该把萧遥让给你,如果你输了,那我们就一起走,你想去哪里,我就陪你去,好不好?!”
☆、并肩凌云!(14)
崖生紫眸之中闪过深邃光芒,语气狂戾,“我不会输的!”
“当然,你可是兽王,怎么会输呢?!”朱砂讨好地笑着,从小桌上拈过一杯酒来送到他唇边,“更何况,还有我,我会帮你的!”
“不!”崖生推开她送过来的酒,“我不需要帮忙,雪原上的狼王在决斗的时候,是不会需要他人帮忙的!”
“对对对!”朱砂眼中闪过不屑,嘴里却依旧顺着他的语气,“不帮忙不帮忙,我就像你的狼族属下一样,站在一旁,等着为你的胜利欢呼,乖,喝酒!”
收回目光看向她的脸,崖生接过酒杯送到唇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感觉着热辣的酒意割过喉咙,他的心却是沉重地怎么也无法轻松,“你刚才说,你爱我所以不能自私的占有,那我是不是也应该对萧遥放手?!”
“呃!”朱砂不由语塞,片刻才重新笑着开口道,“那是不一样的,因为我是女人,你是男人,难道雪原上的狼王会放弃他的骄傲,将自己的领地让给别的狼吗,再说了,男人们拥有许多女人,这原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不是的,狼王一生只会拥有一头母狼做伴侣!”崖生有些懵懂地反驳道。
“崖生!”朱砂心底升起不耐烦地情绪,起身离开他,她沉着脸将身子歪到一边,“你不要忘了,你现在是人,是男人,收起你那套野兽的简单思维吧!”
似乎是感觉到自己的失言,朱砂看一眼崖生的表情,忙着帮他续满酒杯,“好了,不要生气了,是我不好,不该骂你,来,喝酒,喝酒……”
慢慢饮着杯中酒,崖生的双目看到的却是另外一张脸。
……
那张脸,精致而美好,肌肤在雪的映衬下,晶莹如玉,颊上却有几颗鲜红的血。
那人,正是那晚在万兽林中,他兽性大发之时,差点被他咬伤的萧遥。
“崖生,别担心,我相信你,一定会成为一个真正的人!”
她的声音,那样的温柔。
……
一个真正的人?!
什么才是一个真正的人呢?!
崖生在心中无数地自问,却怎么也想不到答案。
“怎么了?!”感觉到崖生情绪不对,朱砂疑惑地凑到他身边,手掌就伸入他的衣襟内,挑逗一般地轻抚着他充满弹性的胸肌,人也凑过来,用舌尖轻舔着他的耳垂,“是不是,想我了?!”
在她的百般诱惑中,崖生的欲望本能地膨胀,翻身压住她,他毫不客气地扯开她的衣襟,撕开所有阻隔他的一切。
眼角余光注意到她铺散在白色兽毛上面的如墨长发,他再一次想到萧遥的脸。
……
“记住,控制,控制是很重要的,不仅仅是控制力量,也要控制自己,因为人不能完全地随心所欲,这大概就是人与兽的最本质区别……”
……
“控制?!”
喃喃地重复着脑海中萧遥的声音,崖生缓缓地从朱砂身上直起身,坐回自己的位置。
“你怎么了?!”朱砂不满地问。
崖生挑起车帘看向东方初起的朝阳,“我要学会控制自己,做一个真正的人!”
“你……”被他勾起欲望的朱砂只气得一把拢紧衣衫,到底是担心惹他生气,只把到嘴边的斥责又咽回喉间。
☆、并肩凌云!(15)
传说,在很久很久的从前,有一位僧人眼看着从天罡寺穿过整个龙翔大陆传播佛法,来到西南一带,眼看着江堤决裂,江水奔腾向着万千良田倾泻,心生不忍,于是跳入江水之中,以身为堤,护住万倾良田。
三日三夜,他身化为山,坐地成佛。
这座山岭,便是卧佛岭,这座佛,便是坐地佛。
此人佛心动万民,于是卧佛岭一带,无人不信佛,人们损出无数金钱,在卧佛岭侧,建起一座寺院,便是如今的凌云寺。
经过数代人的修缮扩散,如今的凌云寺已经拥有数百寺院,无数僧侣,也是龙渊大陆上最大的寺庙。
最初的凌云寺完工于十一月初一,初时人们烧香祈佛庆祝寺成,渐渐的,每年的十一月初一之日,就成为凌云寺的一个节目,每逢此时,都会有无数男女老少赶至此地,烧香拜佛,祈求佛祖完成自己的心愿。
相对于天罡寺的身在恶地无人及,这凌云寺在百姓和普通人心中的威望已经远胜过天罡寺,凌云寺的地位也就水涨船高,在佛宗一派中成为超越天罡寺的存在。
此时,楚地已经是冬意凛然,拉于西南的凌云寺一带,却依旧不过是秋天。
山路上,男女老少顺路而行,或拱手拜向坐地大佛,或指间岭间金杏红枫,人人脸上都是一片喜色。
不远处山岭之上,两位白衣少年并肩而站,飘飘白衣轻轻摇曳在秋风里,赫然胜过所有的秋色,仰视着对岸那座高耸入云,胸肩处被祥云环绕,如与天齐的巨大佛像,二人的眸中俱是流露出难掩的震憾之色。
萧遥从远处的佛像上收回目光,“无邪,你可相信这佛像真是一人坐地而化?!”
“如果真是如此,那人已经不是人了!”思无邪抬手指向山岭上那座与对岸大佛等高的佛塔,“那里就是万佛塔!”
萧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转过脸去,落在那座覆着琉璃金瓦的佛塔上,想象着当年父亲在上面挥剑毁书的样子,如黛长眉微微蹙起。
“你说,如果他们知道我这萧家十三,原是女儿身,会不会也逼我从这万佛塔上跳到江里喂鱼,以免祸害天下?!”
“如果他们知道我是飘渺岛的少岛主,一定会这么做!”思无邪在一旁自嘲一笑,“不过有你在,他们做不到,同样的,有我在,他们也做不到!”
“不错!”萧遥扬手招出金翅虎牛牛,飞身骑上它的后背,“来吧,我们先去大佛上感受一下,凌云的感觉!”
骑坐到她的身后,思无邪一手揽住她的要,一手轻拍牛牛的腰身。
牛牛振翼而起,飞越过数丈宽的江南,落在大佛的肩膀上。
二个人不约而同地跳下虎背,并肩站于大佛的肩头,只见面前天高地阔,白云如雾盘踞在脚下,当真如凌云一般。
风从远处吹过来,掠起二人如雪的袍摆,飘逸如仙。
对岸山路上,一位套着青袍的小书童远远看着大佛上那并肩而站的身影,只惊讶地抬起手掌,“快看,神仙,有神仙!”
☆、公子无双!(1)
骑在白马上捧书而看的青衣少年人疑惑地转过脸,只见碧空之下,大佛威严,哪里有什么神仙,不由笑骂道,“青书,你是不是最近神异志看多了,青天白日,哪里来的神仙?!”
“公子说的什么话,神仙当然是白天出现,晚上出来的不是妖就是鬼!”小书童青书不满地嘟起小嘴,从身下驴子背上滑下去,“公子,咱们先歇歇脚吧,您说您吧,之前谷主好说歹说,您就不同意做这个‘闲客’,还巴巴地逃出谷去,一出去就是小半年,这好不容易回谷了,又自己非要做这‘闲客’,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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