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语忙冲过去:“哎呀!你怎么啦!”
“呕~”悠扬顿挫的干呕声。
贝语立刻用一种幽深的表情看着宝夕:“我去找苏漪,他得负责!”
“别……”宝夕想制止某语欢欣雀跃的身影奔出门去,可是无奈身不由己。
苏漪和冷逸天正在后山玫瑰湖边练功,听见这个消息几乎是用飞的奔到厨房。
宝夕正一脸蛋腚地舀稀饭:“恩?怎么了?急匆匆地……瞧这一身汗……”
苏漪转头黑着脸看向贝语。
“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宝夕!你刚刚明明是在吐啊!怎么!怎么!”
“没有啊!你幻觉了……来来来,吃饭了!”
她后面的半句话是越过贝语对着苏漪、冷逸天还有厨房门口两个衣冠不整的小人说的。
小坏蛋与小笨蛋
“你去……”帆儿对着蓠儿悄悄咬耳朵。
“你们俩!快过来吃饭!”贝语被冤枉,有点郁闷。
怒视宝夕的怨恨目光也顺带着瞪向了帆儿和蓠儿。
帆儿有些无奈的看了娘亲一眼,悠悠然走到饭桌前坐好,看向蓠儿。
只见蓠儿使出无敌星星眼攻势拉着宝夕的手:“小姨,小姨……哥哥不理我了……喂蓠儿吃饭嘛……”
“乖……先过去,小姨一会就喂你……好不好?”
“不嘛不嘛!哥哥坏!哥哥欺负蓠儿……小姨抱着蓠儿过去嘛!蓠儿怕怕……”
宝夕无奈,放下手里的铲子弯腰抱起蓠儿。
到桌子边坐定,蓠儿端起桌子上的檀香木袖珍小碗,拿起小勺子咬了一口粥。
“啊啊啊……小姨……烫烫!”蓠儿委屈地嘟起嘴,睫毛一垂眼泪就要掉下来。
“好好好……小姨给蓠儿吹吹……”宝夕只好拿过勺子,呼呼地吹了几口气。
蓠儿满意地把粥咽下去,玉藕似的胳膊环住宝夕的脖子,小脸在宝夕胸前蹭来蹭去。
“小姨小姨……蓠儿也给小姨吹吹~”
说着,装模作样地舀了一勺粥,呼呼地吹了两下,就要往宝夕的嘴里塞去。
帆儿和蓠儿的粥放了很多糖,贝语为了加强营养,还加了牛奶。
宝夕躲了一下,蓠儿不依了:“呜呜~小姨嫌弃蓠儿!呜呜~”
坐在宝夕腿上的小身子一颠一颠的,小腿晃来晃去。
“好好好……小姨才不嫌弃蓠儿……啊……呕!”
宝夕咽下蓠儿的粥,猛烈地干呕起来。
蓠儿满意地拍拍小手,跳下宝夕的腿,端着小碗找哥哥去了。
帆儿满意的笑了一下,亲了亲蓠儿的小脸蛋。
宝夕看傻了眼,这怎么会是刚刚闹完矛盾呢?
然后就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小心翼翼的瞥一眼苏漪,苏漪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狂喜。
贝语在一边笑得像一只偷腥的猫。
帆儿和蓠儿看见贝语笑了,放下饭碗扑进贝语的怀里:“娘亲~娘亲~”
贝语点一点他们的小鼻子:“两个小坏蛋!”
帆儿流光溢彩地看着贝语:“那娘亲就是小笨蛋!”
我想要小姨给我一只小狗
“啪!”贝语用手心敲了一下帆儿的脑袋:“怎么说话呢!”
帆儿捂住头呜哩呜哇地乱叫。
牵着蓠儿的小手回了位置。
宝夕在苏漪怀里看着两个宝宝笑起来,她想到了那种可以一路闯红灯的警车。
“宝宝……一会还是得请个医生来给你检查一下……”苏漪温柔无比。
帆儿和蓠儿猛的抬头,看着苏漪小叔叔。
我们很乖,又没有生病,为神马要请医生捏?
又一看在小叔叔怀里面红耳赤点头的小姨,恍然大悟,而后继续低头吃饭。
蓠儿悄悄问帆儿:“小姨生病了么?”
“小姨要生宝宝了……生宝宝吃东西就会吐!”帆儿优雅的吃着饭,慢悠悠地解答。
“哦……那你想要小姨在生一个什么呢?我还想要一个姐姐……”蓠儿吃得满嘴都是,张牙舞爪的笑。
帆儿皱皱眉,抬手用妹妹领口的手绢帮她擦擦嘴,幽幽开口:“我想要小姨给我一只小狗……”
“噗!”饭桌上有人喷了。
“你要小狗啊……那我要小猫好了……反正小姨也可以一次生两个的……娘亲就一次生了两个……”
“噗!”“噗!”“噗!”
全喷了。
苏漪把幽怨的目光投向贝语,贝语擦擦嘴,一脸我也是受害者的表情。
吃完饭,苏漪带着宝夕去看郎中了。
留下两个宝宝,他们的娘亲,和他们的爸爸。
“贝语,你为什么让蓠儿和帆儿叫我爸爸……”
“因为你来当爸爸,可以给他们父爱……”
“我来当爹吧……一样可以……”
“好啊……你当爹,我当妈妈……”
贝语看着两个小肉团手拉着手在草坡上跑来跑去,风轻轻地吹,远处的玫瑰花田现出一抹柔柔的红色。
“贝语……”冷逸天掰过贝语的肩,“自从你出现……我就愈来愈不像个皇上了……”
贝语别过头去,声音有一点冷:“从来没有我出现没出现的区别……这是注定……有些人注定了要变成什么样,无法改变……”
跌跌说了
“我愿意为你改变……当初……我也是可以反抗的……”
“不是因为我……你让位是因为你累了……”
贝语的眼睛亮亮的,一直看到苏漪的心里去。
“贝语……”他抓住贝语的肩,她挣扎,但是逃不开。
他的唇就要落下来。
贝语一阵慌乱,两个小鬼就要跑远了……
她推不开他,一阵挣扎。
“娘亲爸爸羞羞!!羞羞!!”是蓠儿和帆儿的声音。
冷逸天闻言松开手。
贝语站直身子,看到蓠儿和帆儿一左一右地坐在一个人的臂弯里,肉呼呼的小手臂缠住那人的脖子。
“蓠儿!你的玉是神马样子的啊……再让我看一眼……”帆儿说。
“不……跌跌说了,这个是不能随便给别人看的……”蓠儿把玉藏在身后,一脸的宁死不屈。
爹爹?
贝语有些呼吸不畅。
他终究是来了……
终究,来抢贝语的唯一了……
她娇俏的面容上不知不觉笼罩上一层冰霜。
走到蓠儿和帆儿面前蹲下:“玉呢……”
两个宝宝有些被吓到,看着生了气的娘亲,乖乖地把玉交了出来,一左一右地放在贝语的手心里。
蓠儿的那块是通体透明的玉蝴蝶,鲜红的流苏系在两个翅膀的底端,一条红色的丝带绕过蝴蝶的触角,戴在蓠儿的脖子上。
贝语知道这代表被承认的公主身份。
帆儿的那块,却是一条盘起的幼龙,通体碧绿,煞是好看。龙嘴那里,的材质不太一样,发出白莹莹的光。
冷逸天认出来,那是先皇曾经亲手戴在秦岭脖子上的。
象征太子,王储的继位者。
鱼鱼哭……
开学你妹!
你现在来抢走他们么
贝语认出这两件东西的不凡,把他们从宝宝的脖子上摘下来。
他是什么意思,要带走他们么?
不!她决不允许!决不允许!
他眼看着她的眸子里带上一抹冷漠与防备,声音也有些低沉:“帆儿蓠儿……他不是爹爹……”
蓠儿从来没见过娘亲这么严肃,小嘴一撇哭出来:“可是……他说他叫跌跌的……”
贝语看着面前的蓠儿有些愣,伸手抱了抱蓠儿,又抱了抱帆儿,对一直很淡定的帆儿说:“先带妹妹去玩……”
帆儿点点头,用衣角帮蓠儿擦了擦眼泪,拉着她的小手跑远了。
他知道,娘亲现在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情。
因为那个跌跌可能是坏人,给我们的玉也不好,娘亲要为我们报仇,不希望我们留下来添乱。
帆儿虽这样想着,心里却还是没有对这个“跌跌”产生出一点恨意。
被他抱着,反而觉得很熟悉……
蓠儿一定也是,不然刚才为什么会突然冲上去抱住他的腿,要他买糖葫芦呢?
蓠儿从来不收陌生人的东西……
也许正是因为这份熟悉感,两个宝宝才会收下那两块玉吧……
帆儿低头发现蓠儿仍然在为那块玉和娘亲刚才的凶凶伤心,低声安慰道:“蓠儿乖~娘亲一定不是故意的,一会等娘亲忙完了,我们问问她……还有玉……娘亲说过别人的东西不能要……本身就是我们做错了……”
蓠儿抽抽搭搭地告诉帆儿:“可是……哥哥……那只蝴蝶真的好漂亮……”
“恩……我们去玩堆沙子吧……玉再漂亮也不能要!要了就不是好孩子……”
蓠儿点点头,拉着帆儿的手向沙堆走去……
看着两个孩子走远,贝语走向那个熟悉的身影:“玉……还给你……”
她的声音在颤抖。
他没有接:“他们是朕的子嗣……公主和太子……有什么问题么……”
朕?
子嗣?
贝语终于忍不住,看向秦岭的大眼睛含了泪水。
“你现在来抢走他们么?”
不解释,我的苦
她不想质问他。
在她生孩子最痛苦的时候他在哪里。
在她为了他垂泪哭泣的时候他在哪里。
在她跟孩子解释为什么只有爸爸没有爹爹的时候……
他在哪里……
这些问题问出去全是多余。
因为她绝不可能允许他带走他们。
那个牢笼,锦衣玉食的牢笼,宝宝们不会喜欢。
她也绝不能够,让他们失去快乐的童年。
秦岭看着这张朝思暮想的脸,狠狠地克制住了把她揉进怀里的冲动。
他不想解释,他其实只是来看她和孩子们一眼的。
远远看着就好。
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小肉团朝他滚来时,他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脚。
送玉佩也是心血来潮。
那个蝶形的玉佩是母后的遗物……
那个龙形的,是从小到大一直贴身佩戴的太子信物。
当初他就是用这块玉使得前朝老臣认同自己的。
两块柔软的身躯贴近自己,身上带着独特的奶香味。
他的心一时软的一塌糊涂,只想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这两个小珍宝。
他们拉着他看到那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女人与冷逸天相拥的场景,他的心里升起一阵怒火。
两个宝宝看到她欢欣鼓舞的样子,让他知道他永远无法把他们从她身边抢走。
她眸中那该死的冷漠与疏离,让他故意说出要抢走他们的话。
很满意她眸中克制不住的绝望的泪光,但同时又很心疼。
从前抱着她在黑暗中安心入睡的时候,他曾经发过誓,永远把她囚在身边,不让她受任何伤害。
可是现在,他既没有囚住她,也没有保护好她。
她可曾知道,失去了她的怀抱,自己的寝宫每天晚上,都燃着彻夜不灭的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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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鱼……
有些哀痛……
寒假不足五天
该如何充值?
陛下。。。民女告退
贝语红着眼睛,逐步逐步地走向他,收起眼里的泪水,缓缓开口:
“孩子……是我一个人的……”
秦岭被这句话激怒,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力道大得当即就勒出了红印子。
贝语挣扎着,冷漠的双眼却死死地盯着秦岭。
冷逸天冲过来,打掉了秦岭的手。
“这是你选择的……”
他的情绪有些激动,转身抱住贝语,占有似的吻就落了下来。
贝语拼命地挣扎着,用脚狠狠地踢着冷逸天的腿。
冷逸天吃痛,松开贝语,在她耳边喃呢:
“贝贝……我愿以为可以等到你……可是现在……我等不及了……我先去找帆儿和蓠儿,你们在这里把话说清楚……只是说话……不然今晚你就等着受罚……”
他的语气很轻薄,很自大,像一个彻头彻尾荒淫无道的暴君,在轻哄他地位最低贱的女奴。
她有些被吓到,冷逸天抱她的力度太大,冷不丁松开,她有些站不稳。
冷逸天却没有像以前一样体贴地扶她,而是转身离开,发出一阵狂妄的笑声。
隐藏了许久的,属于皇帝的强大气场终于又一次展现,贝语双眼无神,没有焦距地望着前方。
回过神看到秦岭,他依旧站在吹着微风的,和煦的阳光里。
有一点耀眼。
他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冰冷的笑意。
贝语有些气短,好啊,你是幸灾乐祸吧……
我没有办法和别的男人接吻,你幸灾乐祸是吧……
我心里没有办法走进别的男人,你幸灾乐祸是吧……
只可惜……
我心里就算再也不能有别的男人,也绝对不会有你……
贝语很快镇定下来,她一只白嫩的小手拿起秦岭袖子里的大手,另一只手把那两块玉佩,拍在了秦岭的手心里。
“好了……陛下……民女告退……”她转过身,步履轻轻地。
他们都会跟朕回去
陛下?
民女?
告退?
秦岭听着贝语礼貌而又疏离的话语,心里顿顿地痛,有些喘不过气来。
一把握住贝语的手腕,眸子里射出一丝精光:
“既然……你不愿让朕把孩子带走,那么朕……就把朕的皇后带走好了……”
贝语来不及辩驳,秦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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