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干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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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被甩(1)
在一个月黑风高伸手不见脚趾的夜晚,江贝语童鞋下了班。
她背着吉他从“霜”里走了出来。
“霜”是X市繁华地段的一家很有情调很有氛围的酒吧。
江贝语是酒吧的主唱歌手,每晚来这里唱歌可以赚五六百块钱,再加上写歌卖给经纪公司,江贝语自认为活的很潇洒。
比如穿着不便宜的ochirly小夹克,干着一份听起来穷困潦倒的工作。
今天是某语的生日,她提前收工,男友陈标答应过,今晚要给她一个惊喜。
所以某语现在正抱紧了胳膊,形单影只地站在酒吧门口打电话给陈标。
初秋的夜晚,凉气袭人,一如听筒里冷冰冰的电子女声:“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在某语第N次挂上电话,怀疑那个电子女声都要不耐烦了的时候,某语发现了死对头楚深北小朋友迈着极其欠扁的绅士方步子(没办法,某语的审美啊!)一颠一颠的从“霜”里晃出来了。
话说这个楚深北和江贝语的孽缘,来自他们都很小的的时候。
美其名曰是青梅竹马,可是事实上有哪一对青梅竹马是你侬我侬言笑晏晏地成长起来的啊?
幼儿园的时候江贝语因为楚深北抢了她的玫红色油画棒。
于是江贝语在楚深北的脸上留下了血红色的牙印儿。
一年级的时候楚深北打了江贝语的同桌二毛。
江贝语毫不留情的告了老师,老师又告诉了楚深北的军官爸爸,结果楚深北被打成了二毛。
还美其名曰是除了自己,谁也别想欺负自己的同桌。
三年级的时候他们同桌,江贝语又把楚深北在语文书上画小人的恶劣事件投诉给了老师,害楚深北被罚绕400米的操场跑五圈。
初二的时候江贝语给校草写了一封冒粉红泡泡的赞美诗,托楚深北转交。
结果楚深北把它给了校园恶霸肥哥,害江贝语每天晚上下了晚自习都得模仿联邦特工,飞檐走壁回家去。
高一的时候江贝语以牙还牙,代替校草级的楚深北向“校花”告了白……
……
瞧瞧这革命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厚啊!
“哟!生日一刻值千金啊!怎么不去和男朋友烛光晚餐,杵在这儿干嘛啊!”楚深北同学先不怕死的搭腔了。
被甩(2)
“你管!”江贝语正愁一肚子气没处发去,正好碰上楚深北这个冤大头。
“该不会是在等我吧!哎呦!真对不起!爷可没时间陪您,您慢慢吹风,爷走了!”楚深北说着就要走,车钥匙都摁响了。
“对!奴家就是在等爷!陪奴家过生日吧!”江贝语恶狠狠地说,眼泪却噼里啪啦地掉下来了。
楚深北看着面前“梨花带雨”的江贝语,只好视死如归义无反顾地带着江贝语到了一家法国餐厅。
他怎么也不怕被吃破产呢?
招牌菜鹅肝还没上来呢,江贝语忽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那个人,是陈标。
陈标对面坐着的明显是个中学生,留着乖乖地波波头,穿着一件粉绿色的小裙子。
而陈标,穿着江贝语卖掉第一首歌后为陈标买的阿玛尼限量款衬衫,整个X市只有这一件,后背上还有银黑色的线绣着江贝语的英文缩写“BY”。
呵呵,还真是“背叛”啊!
江贝语很淡定地笑了。
她很淡定地发了一条短信给陈标然后继续笑眯眯地望着他。
不出江贝语的所料。
陈标低头看了看手机,然后惊慌失措看过来。
没错,贝语童鞋很邪恶地只写了三个字:“向后看……”
俗套的捉奸情节千真万确的出现在了江贝语童鞋的生活里。
神马也形容不了某语此刻猥琐而给力的心情。
而那个乖乖地中学生茫然地睁大了水灵灵的大眼睛(某语:鱼,你的修辞还可以再土一点……)望着嘎达嘎达走过来的摩登女郎江贝语,抱紧了陈标的胳膊,嗲嗲软软地开口:“达令~这是谁啊!”
陈标僵住了,江贝语知道他刚刚想唱《多余的解释》来着呢。
江贝语也很邪恶地学那个小喷油说话:“达令~这是谁啊!”
现在的九零后显然都不是省油的灯,只见那个小喷油愣了几秒钟,抄起桌子上喝剩下的黑啤酒,酣畅淋漓地PUO在了陈标狂贵的阿玛尼上。
然后像一阵粉绿色的风,施施然迈着小淑女的碎步出了门。
看着陈标吃到米田共一样的表情,江贝语童鞋被华丽丽地爽到了~
同样一步三摇地回了座位,开始吃已经被楚深北切好了的鹅肝。
对于陈标童鞋,江贝语也不是没有一点点革命情感。
陈标是从大一的时候就开始追贝语的。
那个时候贝语凭借不羁的性格和一手好吉他在X大里拥有超高人气,追她的人当然是一大把。
被甩(3)
而陈标凭借顽强的毅力在贝语的宿舍楼下面捧着花站了整整两年。
于是乎冷感王江贝语成了陈标的女朋友。
江贝语吃着鹅肝,眼光却不离开陈标。
陈标独自坐着。
陈标挥手买单。
陈标站起来时往这边看了一眼,四目相对的瞬间,江贝语童鞋赶忙端起杯子假装喝红酒掩饰,猝不及防的一大口红酒,呛得江贝语弯腰猛咳嗽。
楚深北很体贴地轻拍着江贝语的背,柔软的触感。
一下子,眼泪就出来了。
面红耳赤毫无风度可言,江贝语童鞋就这样趴在餐厅里肆无忌惮的哭。
边哭还一边红着眼睛借酒浇愁。
桌子上的干红1982一杯接一杯地倒进江贝语的肚子。
两瓶干红很快就见了底。
而某语,明显上头了。
“深北……深北……”她喃喃地呼唤着。
“怎么啦?哪不舒服?”楚深北炸了毛,怎么把她灌醉了?
“深北……深北……陈北……陈标……标……”江贝语口齿不清东倒西歪地对着楚深北碎碎念。
楚深北扶着江贝语,吃力地扶她往外走去。
“啪!”一声脆响。
江贝语却迎头给了楚深北一个响亮的耳光。
“呵呵……陈标……好了我原谅你了……我们走……走……”
楚深北哭笑不得,一边走,还一边盘算着怎么捞回这一巴掌的损失。
恩,如果可以的话,本少爷可以勉勉强强收编了你,天时地利人和啊!像我们这样般配的,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我尚未娶妻,你又刚刚失恋……哇哈哈……
陈标虽然这样YY这,可是怀中扭来扭去的江贝语显然更让他为难。
夜已经深了,楚深北不清楚贝语的住处,又不能把她带回有父母在的自己家,只好先回“霜”去,给她醒醒酒,把她折腾醒之后再送她回家。
于是楚深北扛着江贝语到了“霜”。
江贝语此时此刻却不老实起来,她不住地挣扎着,像是忍受着极大地痛苦。
一边挣扎还一边呻吟:“标……想吐……不进去~”
楚深北只好把江贝语放在霜门口的台阶上,自己进去找醒酒药。
江贝语迷迷糊糊坐在台阶上吹风。
被甩(4)
吐过之后,好想更难受了了……
朦朦胧胧中,某语的视线里又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咦?
怎么好像陈标出现了?
的确是陈标。
他一个人走在街上,看见江贝语,对她歉意的微笑。
陈标笑,贝语也跟着笑……
初秋的夜晚,江贝语像个彻头彻尾的傻瓜,对刚刚背叛了自己的陈标,笑得美轮美奂。
忽然一辆面包车无声无息地驶来,呼啸着停在陈标面前。
冲下来一群不三不四的街头混混,他们很有气势地冲下车来,足足有六七个人。
某语朦朦胧胧地看见,看见他们好像把陈标围起来了?
为首的一个五大三粗的贝克汉姆头手里还拿着三尺长的甩棍,一下一下的甩着,在微冷的空气里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还很有气势地朝陈标大骂!
“你丫的吃了豹子胆!干耍老子的表妹,欠揍啊!兄弟们!我们给宝夕讨个公道!”
那一群小混混受到了煽动,骂骂咧咧提着酒瓶子甩棍等凶器就朝陈标逼过去。
拳打脚踢……拳打脚踢……
情形一片混乱啊……
此时此刻在一旁一直很安静的某语护短情节又发作了。
她迷迷糊糊却很有气势地喊了一声:“除了我!你们谁也别想动陈标!”
然后,我们的贝语童鞋她身轻如燕的飞奔了过去,像老母鸡一样把陈标护在了身后。
一甩棍劈下来,正中红心,劈在了贝语的太阳穴上。
贝语的视线,最后定格在了“霜”那个很艺术的招牌上。
月光下的“霜”,有一种清清凉凉的美感。
美得那么朦胧。
下一个瞬间,贝语只觉得,世界都黑了……
刚刚醉酒的迷糊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的自己,意识清醒却再也无力说话,骂陈标,还手,还有告诉楚深北,其实他人也不错呢。
如果还可以,就把楚深北收编了吧……
自己是要死了么?怎么一点都不痛类?
如果不是要死了,那现在自己灵魂出窍看着楚深北哭哭啼啼抱着自己的“尸体”又是怎么一回事?
诶?
那个叫陈标的,怎么说也是贝语童鞋帮你挨了一甩棍吧,你跑个什么劲啊?
飘柔
别跑啊?
丫的!
江贝语不满的低咒。
现在她分外清醒起来,自己方才的“为负心汉挡甩棍脑残行为”还真是值得睥睨鄙视恨……
可不能就这样算了,这不是江贝语的风格。于是她飘着朝陈标追过去……
“哎……你丫的给姐解释清楚!怎么回事啊!你个负心汉!你跑啥!陈标我看错人了!你去屎吧!!!!对!是去屎!不是去死!免得姐姐现在死了还要面对你!反胃!”
某语还优哉游哉一边飘一边骂。
真囧,这样从容怕是某语这短暂一生中最优雅的的姿态了吧……
眼看着就要追到陈标了,眼看着就要拽到陈标的阿玛尼衣角了,眼看着就要狠狠地报复一下了……
(某语:我死的冤啊!鱼你不带这样整人的!)
(某鱼:稍安勿躁哈!美男马上出现了,比你家陈标不知道好多少呢!又帅,又有钱,还疼你……)
(某语:哇咔咔!好了,别废话了!美男!来得更猛烈些吧!)
眼看着就要追到陈标了,眼看着就要拽到陈标的阿玛尼衣角了,眼看着就要狠狠地报复一下了……
某语很得意地笑起来:“陈标!哈哈哈!老娘做鬼也不放过你!”
可是可是就在介个时候,某语忽然感到有一阵强烈的磁场光波,吸着她不由自主的一点一点远离了陈标一路狂奔的身体。
光线愈来愈强烈,贝语也觉得越来越神志不清,终于,她又一次彻底失去了知觉。
这次是彻底,
因为某语自我感觉大概是足足有一个多小时是什么也不知道的。
脖子上湿湿黏黏的,温热的,软软的触感和额头上火辣辣的痛是江贝语恢复知觉后的第一反应。
好像是有人在自己的脖子上啃来啃去,还顺带又舔又亲……
贝语挣扎着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颗乌黑乌黑的头,还拱来拱去地在自己的脖子上……
贝语彻底囧了,真的是在被亲诶~
不能接受事实的某语冷不丁倒吸一口凉气,嗅到淡淡的说不出名字的清香。
真该死!头发这么香,用的什么牌子的洗发水啊,效果真好诶~看看这头发的触感,真是绸缎般光滑……
都可以去做飘柔的广告了……
赤裸裸的妖孽啊!
飘柔,就是这么自信……
囧囧有神啊……
某语被自己的YY喊到了,不顾额头上火辣辣的头痛抽风一样的笑起来……
一直趴在脖子上的那颗头感觉到了某语的抽风版的笑意,抬头深深地看着贝语的眼睛,用蛋腚且嗔怪的语气魅惑无比地轻轻对贝语说:“皇后娘娘,笑什么笑!”
说着,还轻轻地朝贝语的耳垂吹了一口气……
苍天呐~
我们纯洁少女江贝语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差点从嗓子眼蹦出来。
所以某语只好忍着头痛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似乎,可能,也许,这样可以把要跳出来的小心肝咽下去……
倒不是我们贝语有多么没出息……
关键是,关键是,关键是,这个人根本不是人!他是妖孽啊!赤裸裸的妖孽啊!
某语不淡定了……
要知道她以前在酒吧上班看到的帅哥可以说是很多的了。
可是可是可是,这么极品的……
不是谪仙就是妖孽了……
而坏笑得这么火云邪神的,就只能是妖孽了。
想到这里,某语才不淡定的反应过来:自己一定是死了。
不然在凡间,那里见得到这么这么这么销魂的货色啊……
于是某语不顾头痛清了清嗓子很有礼貌的开口:“额,这个,这个,可能是收错了,我虽然平日里爱骂人,宅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有时宰楚深北一顿法国西餐,在街上调戏调戏小正太,猥亵猥亵小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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