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主子您还是去吧,那梅师傅脾气有些怪异,要是知道您不去,指不定会……”小全子开始犯难了,那梅老邪的脾性很是怪异,一年前非要收王爷为徒,王爷不应允,他便赖在这不走了!
云落夭挑了挑眉,难不成那老头还要到胤雪楼来抓她不成?不过……待在这里也是无聊得紧,她话锋一转“我一会就去。”
小全子以为‘他’是知道了梅老邪的邪气改变了主意,欣喜道“诶,小全子给少主子引路!”
“不必了,我认识路。”云落夭懒懒的站起身,刚准备洗漱一番,抬眼就望见了镜中的人眼角竟凭空多出一朵粉嫩的梅花来!愕然了片刻,才回忆起昨日梅老邪曾用指尖轻点了点她的眼角,这是那怪老头的怪招数?
抱着白兔穿过鹅卵石的小径,自从昨晚楚钰‘可爱’之后,云落夭便不想宰这只白兔了“兔子,想不到你如此奔放,本公子赐你名色色!”
色色依旧半眯慵懒的眼,开什么玩笑,昨晚你才奔放好不好!
转眼来到梅林,杜昕修早已开始练剑,梅老邪见到云落夭,一张苍老的脸立马笑的开怀,他可是等了好些时候了“小五,过来!”
云落夭皮笑肉不笑,却也只能谄媚道“爷爷,你在我眼角弄的这是什么啊?”
“那是我梅林二仙梅老邪收徒的标记,老头我可不会随意给人弄上的!”梅老邪神秘兮兮的俯身在云落夭耳边耳语道,顺便自报家门。
云落夭憋着一口气,却依旧笑得甜腻腻“那爷爷可不可以给小五弄下来,小五是‘男子’,这样好娘娘腔!”
梅老邪嗔怪的凝了云落夭一眼,这小子分明就男生女相,还来怪他的梅花印,却又怕失去这宝贝徒儿,只得笑道“怎会,梅老佞的绝色徒儿也种了梅花印,倒是更好看,哪来的娘娘腔!”
“谁?”云落夭瞥了一眼梅老邪,没耐心的问道。
“梅老佞的徒儿,舞挽尘啊,不过他的梅花印是淡黄色的,舞挽尘那小子长的可漂亮了,可惜跟了那个梅老佞,哎……”梅老邪幽幽的叹气,心里自然是不平衡极了,再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云落夭,忙打哈哈笑道“当然,小五也长的俊俏!”
“哦。”云落夭不以为意的应了一声,对他的话没有任何兴趣。
梅老邪听云落夭总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回答,心想这孩子怕是不高兴了,赶忙讨好笑道“好孩子,你可要给爷爷争口气,以后见了舞挽尘那小子就给点颜色让他看看,要他知道拜谁为师才是明智之举!”
“……”云落夭翻了个白眼,装嫩的心情都没有了,这老头分明就是神神叨叨的,还什么梅林二仙,去掉仙,恐怕也就是个二。
云落夭的模样却逗乐了梅老邪,反正不管这个徒儿做什么他都觉得那么的舒坦“小五,快来,今天爷爷正式授你武功,咱别落后了那老不死的梅老佞!”
“好啊,不过爷爷,小五不喜欢小木剑,小五喜欢你的剑!”云落夭抚了抚色色柔顺的白毛,眼睛轻瞄向梅老邪腰间的软剑。
“这……”梅老邪迟疑了片刻,却还是将剑递给她道“小心点,莫要伤了自己!”
云落夭低眉顺目,放下色色,抓剑的小手一歪,哐当,梅老邪一边长长的白发便被利落的削断,让人不禁捏一把冷汗,那剑锋利至极,若是差一分,断的会是他的脖子!
梅老邪也呆愣的似被点了穴一般,片刻才回过神来,扭扭脖子提醒自己幸而还在,但他一边仍是仙风道骨的飘逸白发,一边却被削得只到及脖的长度,看起来疯癫得有些莫名的喜感!
云落夭微微一笑,继而眨巴着无辜眼愣愣的望着梅老邪,梅老邪看着云落夭的模样,苍老的声线仍带着没醒神的茫然“乖孩子,别怕别怕,爷爷没事!这点事……它不算事儿!”
敢情他以为云落夭吓傻了。
“那开始吧。”云落夭耸耸肩,提起那足有她一半身高的长剑,胡乱舞起。
花都狂少 015 初出府邸
梅林习武,冬去秋来,时光如梭。
晃眼云落夭已跟着梅老邪习武近一年,梅老邪笑意潋滟的看着自己的徒儿,不时的点头,可谓满意至极,当然除了她那整人的手段外!
武毕,云落夭与杜昕修一齐走在鹅卵石的小径上,云落夭的肤色由病态的白到了健康的透红,身子也长高了不少,脸上的婴儿肥也已逐渐消退,一张瓜子脸万般好看。
云落夭这一年来不时逗弄逗弄杜昕修,捉弄捉弄爹爹,调戏调戏府里的小丫头,日子过的还算滋润,但这一年腿根处的‘伤’时不时的发作让她很烦闷,而这一年那黑脸竟没有再来她的梦境,让她无从问起!
如今,她显然已开始不安于室了,梅老邪的功夫,她已学到三四成,就是不知道实际是个什么程度,她挑眉了仰视一眼身旁的杜昕修,这一年,他的个子长的很快,已经比她高出了半个头。
云落夭垂眸看着手中的色色,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模样,叹这兔子也算是个异类,继而状似随意的哼道“鼻涕修,不如我们出王府去?”
虽然少主子总爱欺负他的性子没变,但相处久了,他好像也有些习惯了,尤其是那令他烦闷的称呼,此刻他的眼睛却突地睁的老大,完全没料到少主子会说这样一句来“少主子,那可不行,要是让主子知道了……”
“砰——”没等他说完云落夭就是一个暴栗狠狠打在杜昕修的脑袋上“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难道……你想告密?”
“不不不,我没有!”杜昕修慌忙摆手否认。
“那就行了,我们去城西大街,本公子甚是思念那些个卖花的小童啊!”云落夭叹了口气,听起来倒是有几分相思之苦,狡黠的大眼却斜斜瞄着杜昕修。
杜昕修心里发寒,少主子,果然就爱男人!慌忙说道“不行,爹爹说城西大街人流复杂得很,少主子不能去那,再说,主子随时会到胤雪楼来,要是发现少主子不在,那就惨了!”
云落夭看着一脸惊怕的杜昕修,这一年他除了长高了不少以外,实在是没有长什么脑子!她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意“既然本公子找不到卖花童相伴,不如……让鼻涕修来补偿本公子?”
杜昕修的嘴巴大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半晌后才后怕的说道“那……那还是去城西大街找卖花童吧!”
“噗!”云落夭差点笑喷,点点头“这不就对了,要是你哪天不顺本公子的意,本公子就让你当男宠,在本公子的胯下婉转承欢!”
“……”杜昕修吓的脸色发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云落夭却早已走的老远,悠然的丢下一句“再不走本公子就生气了,公子一生气,后果就严重了。”
依着这一年来的武功造诣加之云落夭的鬼主意,两人很轻松的出了王府,这一路上杜昕修都絮絮叨叨,让云落夭不禁皱眉,不过就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弄得跟老太婆一样!
一袭妖娆飘渺红衣,一根艳红发带将墨发轻束起,映衬着那眼角的梅花,芳姿妖妍,腰间的玄色玉带懒散的系着,坠一枚温润美玉,一手持着象牙骨折扇,一手揣着毛色雪白无疵的色色,虽是只有十一岁的小少年,却是引得周围唏嘘不已,哪家的少年,端得是俊俏风流!
“少主子,我们回吧,周围那些姐姐的眼神好可怕!”杜昕修瑟缩着身子,不习惯那异样的注视。
“那是她们爱慕本公子的风采!”云落夭手腕微转将折扇漂亮的收起。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顿时抽气声此起彼伏。
“嘿嘿,可是她们不知道少主子不喜欢女……哎唷!谁打我!”杜昕修摸着脑袋怒道。
“你嚎什么嚎,本公子说过不喜欢女子吗?”云落夭收回折扇,狠瞥了他一眼,微微愠怒道。
“啊,少主子的意思是……喜欢女子咯?”杜昕修脸上带着狂喜,苍天啊,少主子终于正常了!
云落夭微微一笑,风华刺眼“错!”继而不染则红的唇贴到杜昕修的耳边,低声戏谑道“本公子……男女通吃,所以……小修你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啊!”
意味深长的在杜昕修的肩膀上拍了拍,风度翩翩的继续走,而杜昕修的身体早已近乎石化!
“六六六,豹子通杀!”
这声音传到云落夭的耳里,是如此的悦耳动听!抬眼一望“德顺赌坊”四个大字更是赏心悦目!袖下的白皙小手不停的搓了又搓,古往今来的赌术,她是无一不精,玩了百余年还能没点技术含量?
提步就要走入赌坊,却被一双手拉住“少主子,别去,爹爹说赌坊里的人龙混杂,小孩子不能去!”
云落夭皱起眉“你多大了还老是满嘴爹爹的!”
“爹爹说我已是十三岁的男子汉了,你比我还小两岁呢,爹爹说我应该像哥哥保护弟弟一般的保护你,爹爹说……”
“够了!”
“少主子,你不许我说爹爹,可是主子在的时候,你也是爹爹爹爹的,怎么就准你说,反而不许我说呢?爹爹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要人从心里的服……”杜昕修还没说完,就见云落夭早已不耐烦的一条腿迈进了赌坊,他慌忙喊道“少主子,我说的你怎么就不听呢,哎……城西大街的卖花童你也不看啦?”
花都狂少 016 玩的更有趣
德顺赌坊里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每每庄家一声吆喝,便会引起阵阵唏嘘。
云落夭抱着色色轻松的挤进拥挤的人群,来到桌前,双眼瞬间有了光彩,似乎连这人潮涌动的赌坊都跟着明亮起来!
“买大买小,买定离手了啊!”庄家手中拿着骰子盅使命摇了摇,重重的扣在桌上,大声吆喝道。
百炼成钢,百年成精。
即使赌坊内异常嘈杂,云落夭依然听出了蛊中的骰子点数,唇边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而此时,杜昕修也挤进了重围,来到了云落夭身边,他皱了皱眉,在云落夭耳边说道“少主子,我们还是走吧,爹爹说无赌不诈,十赌九输……”
云落夭斜睨着他没有说话,摊开小手在他面前一晃,杜昕修只能极度不情愿的掏出银票放在‘他’手上,还想说点什么,一只白兔便硬塞到了他的手上,色色不屑的瞄了他一眼,埋头继续睡觉。
云落夭伸手将一张银票往小字面轻轻一压,周众人不自觉顺着那白皙纤细的小手望去,竟是如此俊朗的少年。
云落夭却不以为意,微眯起眼儿,对着庄家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
庄家倏地一愣,继而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才继续吆喝到“买定离手,没买的赶紧买了哈!”
话音一落,又有许多人纷纷跟注。
“开了!”庄家按着骰蛊的手微微用力,揭开骰蛊吆喝道“三三四,大!”
云落夭微眯的瞳眸中迸出兴味的微光,不错的手法,不过敢在她云落夭面前出千,无异于自寻死路!
杜昕修见状,伸手拉了拉云落夭的衣袂,担忧道“别玩了,跟你说你还不信,我们快走吧!”
云落夭全然当做没有听到,目光由始至终在庄家身上打量,轻笑道“哎,瞧本公子这耳朵,竟会听错了骰,这次全买小,本公子还不信了!”
手中剩下的银票全都压在了小上,让周围的人瞬间安静了下来,那银票的厚度,看来少说也有几百两啊!这漂亮的小公子原来是个傻子!
庄家唇角也勾起一抹讥诮的笑意“赌坊龙蛇混杂,自称能听骰的人倒是不少。”
言下之意,不会听,就别装模作样。
见着云落夭没有收回的意思,庄家又笑道“那我可要摇了,各位爷买好离手!”
而周围的人们,个个屏气凝神,竟比自己下注时还要紧张几分!
“四六六,大!”未免云落夭反悔,骰盅已经迅速的揭起。还没看清点数,便急急的喝道,显然对自己的技术很是放心。
全场哗然,云落夭却唇角一勾,好意提醒到“大叔,麻烦你敬业一点?”
顺着云落夭的视线,庄家低头一看,那骰数赫然是二三三,小!他顿时傻了眼,以自己娴熟的技术,绝不可能犯这样的错,但要是眼前这个小少年作的手脚,那‘他’的速度该有多快!
“是二三三,小呵!”周围已有人开始起哄。
庄家抬眼看着云落夭,不可置信的呢喃道“你……!”
云落夭一脸茫然的眨眨眼“我怎么了?这可是庄家大叔自己摇的蛊,难不成这偌大的赌坊便要不认账?”
讶异、生气此刻统统写在庄家的脸上,他斜眼瞄了瞄赌坊一旁的珠帘,才心平气和的说道“自然不会,这点钱我们德顺赌坊还不看在眼里,只是……刚才公子说有听骰的本领,却在第一把时听错骰,着实让人不信服,若是能让小的信服,这输的钱自然如数奉上!”
好事的人也开始叫嚣道“就是啊,这位小公子竟有这样的能耐何不展示一番,若只是单单运气好,就甭在人前充高手呵!”
云落夭扁嘴吹了吹额前的碎发,这个动作表示她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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